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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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断臂
当三个单身汉站在一起的时候，话题的走向还能是正常的。三个已婚人士呆在一起的时候，话题同样能够是和谐的。然而，当一个刚刚完成订婚另外两个仍然是单身汉的时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是的是的，我们都知道简是一个多么完美的小姐，如果你再这样炫耀下去，小心我们两个横刀夺爱了。”莱恩第无数次地止住宾利的滔滔不绝，头疼地说道。
宾利和简顺利地完成了订婚仪式。不久便将完婚。
“我亲爱的莱恩，我相信你是不会这样做的，况且你也做不到。”宾利幸福地晃了晃手中的戒指，通透的红色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宾利二人在订婚仪式上互相交换了戒指。与结婚戒指不同的是，订婚戒指上没有任何的刻字，是一个简单地镶嵌有宝石且没有半点接缝的指环。这戒指寓意着双方的爱情美丽而又坚固，让他人无隙可乘。
“相信我，如果你再把班纳特小姐送给你的‘爱钥’拿出来显摆，我绝对说到做到。”莱恩无语地在宾利做出下一个举动之前将他拦了下来。他和达西已经同那把木头钥匙很相熟了。熟到上面的纹路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一切都拜宾利无数次热情洋溢地炫耀所赐。
达西伸手制止了两人无聊的谈话，“轨道铺设好了吗？最近收到了不少的信件，都提及到希望再次乘坐一次‘火箭号’。贵族们的耐心是有限的，稍微吊一下故弄玄虚确实能够勾起他们的好奇心，拖太久抱怨声会把你埋了的。”
“去把艾德叫来。”莱恩招来站立在一旁的山姆吩咐道。
艾德每日往返于城镇跟郊区，他是最了解整个进度的人。这段时间莱恩被众多事物缠身，加之艾德也没有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以至于如果没有达西的提醒，莱恩几乎快要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艾德走进来的时候莱恩差点没有认出他来。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都消失不见了，不复之前的娃娃脸。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异常地怪异，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然而艾德的整个精神劲儿却同他表现出来的样貌相反，感觉特别的足。
莱恩皱了皱眉，让艾德简单地把整个事情汇报了一遍。
整个轨道从伦敦的郊区一直延伸到兰贝斯，全长共计45公里。因为有达西的从中协调再加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贵族们无论坐过的跟没坐过的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铺设轨道的事情便变得简单了很多。
整条轨道铺设在风景秀丽人烟稀少的地方。一开始的进程很快，没多久便铺好了三分之一。只是没过多久整个铺设过程遭到了阻碍。
附近的平民在晚上趁着工人们休息，将轨道拆了，拆下的轨道零部件又重新卖给了工厂。这大大地增加了工人的工作进度以及预算的支出。
为此，艾德不得不将工人们进行分流。大部队继续完成铺设的任务。小部分工人则分布在整个轨道上，白天黑夜地阻止周围的居民们再次破坏。
艾德的伤口早已结疤，留下了一个难看的十字伤口。只是他的情况比当初更加严重，他的毒瘾深深地扎根在了艾德的脑海里。时不时地发作让艾德不堪其扰。每次毒瘾一发作的时候，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痒。而整个过程从最开始的短暂的片刻已经延长到了现在不吃鸦片町无法停止的程度。他有戒毒的想法，却没有那个时间。
艾德每天都必须到场监工。如果不幸在监工的时候发作，艾德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吃两片鸦片町舒缓一下再回到现场。日复一日，戒毒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艾德进门之前刚刚在自己的房间里回味吸食鸦片町之后的快感，整个人正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之中。
艾德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一直保持着极快的语速，手指在身体的两侧不断地小幅度地抽搐着。
莱恩同达西考虑过后让艾德再多增加一倍的人工，务必在短时间内完成。艾德的回答略微有些颠三倒四。
莱恩虽然在现实生活中没有见过真正的瘾君子，却也能看出艾德的不正常。他在艾德离开后吩咐山姆管家好好地关心了解一下艾德的近况，务必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另外又吩咐山姆管家写信给乔治·史蒂文森，让他在密切关注艾德情况的同时，尽可能地多分担一些事物。
三人在莱恩的小屋里一直呆到下午三四点钟，以宾利被卡洛琳叫走而告终，达西同样也没有在莱恩家中多呆，过了片刻也起身离开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因为少了许多麻烦事，莱恩便没有再在达西的庄园里住下，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位于玛丽波勒区的新房产在几天前顺利地完成了交接。他的事业一直如火如荼地进展着，并没有因为艾德的小问题而有所耽搁。甚至，他还几次霸占了《泰晤士报》的头条，仿佛一夜之间他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莱恩将这一件件小事在寄给霍雷肖的信件中写下，莱恩选择遗忘性地忽略了霍雷肖之前的告白。然后将信件交给了山姆管家，同之前要寄给乔治的信一起寄出。他一点都不担心霍雷肖会做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举动，除非他愿意被人控告□□罪。
因为霍雷肖的信件将会被寄到海军部队。在战事不繁忙的时期，莱恩的信件会随着军事策划信一同送到霍雷肖的手中。
他们两人往来的信件都会被重新拆封查阅，以防两人泄露军事机密。不合格的信件会被扣下交还给莱恩，而合格的信件也必然是被做了删减的。有着旁人的监督，霍雷肖是不会蠢到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不过莱恩在近两个月里已经很少能够收到霍雷肖的亲笔信件了，在最近的一次甚至是由旁人代笔完成的，除了报平安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内容。莱恩在国内又没有翻阅到任何有关海上战事的新闻，他只能暗自猜测他那边的处境，并且多写信给他，哪怕他的信因为战事繁忙而被扣押，也总有发出去的一天。
然而，因为消息的有意封锁，莱恩并不知道在霍雷肖的身上发生了一件事情。
霍雷肖的右臂遭到了敌人的重创，正处在被迫切断右臂的处境之中。
因为霍雷肖是被空投到整个舰队的，他同整个舰队的磨合时间不足，因而在几次的军事行动中发生了小舰拒绝服从命令的事件。因此，霍雷肖不得不亲自乘坐驳船带领炮舰前进，然后同敌军进行埋身血斗。
整个过程中，他两度险遭敌军以短弯刀劈头，都被旁边的助手挡了下来。然而，命运女神并不总是眷顾他的。
在又一次的防堤战中，因为水流急湍，霍雷肖的士兵难以登岸，最后成功登陆的只有霍雷肖为首的一小部分人。数量上的悬殊再加上此前体力的消耗，使得霍雷肖栽了个大跟头，他在肉搏的过程中被敌军砍伤了右臂，即使被他的下属救上一艘小艇，返回到主舰进行救治也没能够保住他的右臂，而他的部下们则是被全数俘虏。
“忒修斯号”上人声鼎沸，没能成功登陆上岸的士兵们看到他们的司令一身是伤地被人从小舰艇上扶回了房间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不相信让所有人闻风丧胆叱咤风云的司令会有这样落魄的一面。
军心在这一刻变得涣散起来，士兵们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商量了自己的后路。
霍雷肖的卧室里。
“这一刀砍得太用力了，骨头被砍断了一半，现在失血过多，这个位置并不好处理，只能切掉。如果拖太久您的性命堪忧。”闻讯赶来的两个军医在检查完伤势后都表示无能为力，只有截断这唯一一个可能。
霍雷肖早已疼得说不出话来，汗水混着血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成功撤退的人有多少？”霍雷肖紧握着右臂的伤口，以此来缓解疼痛。
“除了我们几个，所有人都被俘虏了。”霍雷肖的亲信回答道。“司令，接下来的谈判就交给我们吧，您还是治疗为重。这个战场还需要您最终结束它。”
“我的眼睛因为你们的无能为力没有了，现在终于轮到我的手了吗？”霍雷肖不甘心地问道，“如果我坚持不同意断臂下场会如何？”
“只有死路一条。”两个医生遗憾地宣布了这个答案。“海上的医疗设备本就比不上陆地，没有办法真正地将这条手臂保留下来。这里又离内陆太远，即使一路赶回去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霍雷肖沉默不语。
作为最高将领，在战局没有明朗的前提下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一旦他离开，群龙无首，这几个月来精心打下的领土势必会再次被敌军占领。而且，他的伙伴们，现在还正在敌营里生死不明，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他。
霍雷肖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切！”
对不起，莱恩。
我的生命首先是属于这个日不落帝国的，如果我还能活着回去……
我会把我跳动的心献给你……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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