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之转变》楼小满

36、第 36 章

　　第36章心的沉寂&舞会开始
　　达西尝试着让莱恩将事情全盘托出，只是莱恩并不肯就范。说完那两句之后再也不肯再多说哪怕一个字。哪怕达西再问莱恩也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达西没能打探出有用的消息并没有太过沮丧，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达西一直恪守着绅士准则，对于刚才冲动之下的举动他在问出口的那瞬间便后悔了。望着莱恩酒醉后的样子，达西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下不为例。

　　又在原地坐了会儿吹了点风，达西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终于起身将莱恩扶回房间。

　　一直到将莱恩扶上床之后达西都没有再说过哪怕一句话。他深怕自己再克制不住接着之前的话问下去。

　　达西觉得他自己离答案之后一门之隔。

　　在看到莱恩即使喝醉酒也死活保守着不做声之后，达西就隐隐猜到了结果。

　　在那一晚同霍雷肖的彻夜争辩中，达西虽然成功地打消了霍雷肖不可一世的焰气，却也深深地了解到自己的渺小。

　　他无法忽视整个社会定下的不成文的规定。

　　他的整个家族都在此深深扎根着，他的妹妹尚未成年，甚至连社交季都还未参加过。他无法将所有的一切抛开，甚至他不敢将自己的情感流露出来。他深怕自己会毁了乔治安娜的名誉，他知道没有一个人会娶一个有着如此不堪的哥哥的女人，哪怕她有着五千英镑的丰厚嫁妆。

　　对不起。达西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去触碰莱恩，他深知这种触碰会牵引出怎样的禁忌。

　　他没有资格拥有莱恩。达西的眼里隐隐泛出一点泪光。他两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达西无声地哭泣起来。

　　他想到了他的好友，查尔斯·宾利。

　　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希望莱恩是一个女人，哪怕他贫穷不堪，有着神经质一般的母亲和不断拖后腿的妹妹们，他也会鼓起勇气向他表白，用最奢华的方式将他迎娶过门。

　　但是莱恩不是，达西知道他永远不可能是。

　　即使他能站在莱恩的身旁为他铺路，见证他所有的成功，他依旧不能以另一种身份正大光明地站在莱恩的身旁。

　　睡梦中的莱恩安详地躺在床上，他不知道正有一个人坐在他的身旁在地狱的门口挣扎着，最终痛苦地转身离去。

　　黑夜悄无声息地掩盖了一切，当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一切都回到了起点。

　　第二天一早，莱恩再次感受了宿醉的后果，他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比平常晚了一个多小时。

　　等他走下楼梯来到早餐室的时候，达西早已吃完了早点正在看最新的报纸。

　　“早安。”莱恩说道。

　　一旁的管家为莱恩拉开椅子，莱恩坐下的同时顺势问道，“今天有什么特别的新闻吗？”

　　“您一举成名了，先生。恭喜您，报纸上刊登的都是对您和火车的赞美。截至刚才，我已经为您收下了不下十封的邀请函，其中最为重要的是来自尊敬的加布尔雷恩公爵的邀请函。他邀请您参加后天晚上的舞会，听说是专门为您举办的。届时会亲自派马车来接您和达西少爷。”管家先生笑语晏晏地说道。

　　“真是一个鼓舞人心的好消息。”莱恩回答道，“不是吗？”

　　加布尔雷恩公爵，全名尼尔·加布尔雷恩。他是枢密院里的内阁成员，是莱恩非常值得拉拢的对象。

　　“是的，先生。另外，您和达西少爷订做的燕尾服已经送到，早饭后可以试穿一下，如果哪里还不够妥贴还能够及时修改一下。”管家先生补充地说道。

　　“知道了。”莱恩回答道，然后转向仍在看报的达西，“待会儿一起去试吧。”

　　“不了，我刚才已经试过了。”达西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莱恩回答道，他不想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再受到动摇，干脆直接拒绝了。

　　“也行。”莱恩完全没有察觉到达西内心的纠结，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天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在莱恩的翘首以待之下终于到来了。

　　这一天，莱恩换上了专门定制的燕尾服，在最后检查过后莱恩同达西一道坐上了前往加布尔雷恩公爵的府邸，宾利则是从自己的庄园出发的。

　　莱恩和达西抵达的时候早已灯火通明。门口的男仆躬身将二人牵引到楼梯正面的最深的大厅。一路上，二人含笑地同周围同时抵达的贵宾们点头致意，时不时打个招呼。

　　二人接过门口男仆递来的白色手套戴上。

　　一进门，莱恩便看到不少人正围着加布尔雷恩公爵，端着酒杯聊着天。莱恩并不是第一回见到加布尔雷恩公爵，在此前莱恩同他打过几次照面，但是碍于地位问题莱恩始终没有同他深入沟通过。

　　加布尔雷恩公爵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原本金色的头发早已被岁月漂染成了暗灰色，只能隐约从中看出一点暗金色的影子。个子同莱恩相差无几，却有一个非常可观的啤酒肚。他正同他的好友汉密尔顿爵士笑谈风声。

　　汉密尔顿爵士同样是一个六旬老人，他看上去非常的和蔼。

　　莱恩从旁边端过一杯酒同达西一起走到加布尔雷恩公爵的身旁。

　　“尊敬的加布尔雷恩公爵，感谢您的盛情邀请，让在下有幸能够参加这次的舞会，这景象必然让在下终生难忘。”莱恩说道。

　　“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过的，莱恩·曼德拉。这是一位非常有才干的青年。而他旁边的这位如果你还不至于太过健忘你一定能够认出他，菲茨威廉·达西。老达西的继承人。这些天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火车正是出自他们之手。”加布尔雷恩公爵介绍完毕之后转向莱恩接着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还去印度游历过几年。那儿的风土人情必然比不上这儿，不是吗？”

　　莱恩二人同汉密尔顿爵士举杯打了个招呼。

　　“是的，所以我回来了。”莱恩笑着回答道。

　　“我刚才听到尼尔夸赞你们的火车，没能亲身感受那种风驰电掣的速度，我简直难以凭空想象这会是多么令人振奋的景象。”汉密尔顿爵士夸张地说道。

　　“爱玛跟我说了好多遍想要到火车上坐一坐，感受一番。也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呢？”汉密尔顿爵士指了指另一边受到万众瞩目的汉密尔顿夫人。

　　“您和贵夫人的到来才是我们的荣幸。我和达西原本就打算再举行一次更大规模的展示。这次的路程将会更远，只是铁轨尚未完全建造完毕，可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届时，一定会邀请您和在座的各位前去观摩。”莱恩一边回答一边顺着汉密尔顿爵士指出的方向看去。

　　汉密尔顿夫人是整个上流社会公认的交际花，有着“英伦第一美女”的美称。她今年刚好三十岁。依旧风华正茂，独领风骚。

　　莱恩望向她的时候她正围着纱巾披肩摆出各种姿势，活灵活现地模仿着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周围的来宾被她的模样逗得乐不可支。

　　莱恩同样了解汉密尔顿夫人同霍雷肖之间的花边新闻。不可否认，她确实有着令人惊艳的魅力。只可惜，她已身为人妻，否则，莱恩不介意促成她同霍雷肖之间的姻缘，哪怕她只是一个普通铁匠的女儿。

　　“她很漂亮，不是么？”汉密尔顿爵士看到两人看向他的妻子，自豪地说道。“我敢确定，再也找不到一个女人能够比她更加可爱的了。”

　　“是的，任何一个长了眼睛的人都无法否认这一点。”莱恩回答道。

　　“各位尊敬的先生小姐们，很荣幸为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年轻的男士。”加布尔雷恩公爵从管家手中接过三角架敲了敲，将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一起。

　　“这两位便是今天的主角。亲爱的达西先生想必大家都早已熟知了。我今天要着重介绍的是我身旁的这位，莱恩·曼德拉先生。在座的各位中一定有人已经感受过他们的火车了。”加布尔雷恩公爵话音落下，不少人在一旁附和着，而那些没有乘坐过的人则表现出了想要乘坐一次的想法。

　　“静一静。”加布尔雷恩公爵再次敲了敲手中的三脚架，三脚架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在座的各位请稍安勿躁，我很荣幸地为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就在刚才，我们亲爱的曼德拉先生向我承诺将邀请在座的各位前去体验最新一次的火车之行。”

　　所有人一听到这话纷纷鼓掌，莱恩补充地说道，“大家放心，到时候必然会将邀请函送到各位府上。欢迎各位到时参观体验。”

　　莱恩说完，又是一阵掌声。

　　然后加布尔雷恩公爵又补充了一些内容，接着，舞会便正式开始了。

　　大家慢慢看哈，我下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