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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再次听到了 ...

  •   说不来怪在哪里。直到小友月请吃饭我才察觉着出些来。鱼、正太、景郁和小友月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而这个协议跟我有关。
      我跑去找小舅,可他竟然不在芙蓉镇。去哪谁也没告诉,害得我找个人说话也没有了。

      突然有一天飞飞飞过来找我,我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对于飞飞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明明她的心理原来的那个问题已经解决掉了,可她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表现出来得像刚治疗时一样。是春天快到了,流感开始了,还是春动一切开始发芽了?
      她不喜欢小孩子,对鱼和正太的态度很是不好。经常跟鱼吵架,每次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成人和八九岁的小孩在吵架我的头就想炸掉一样疼。

      终于在飞飞赖在我家一个月零三天的时候,我忍无可忍了。
      “飞飞,你来就是跟鱼儿吵架的吗?”
      她终于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毫无歉意地抱怨着:“你这么凶干吗?”
      走过来一把勾住我的脖子,不由分说地亲上来。我忙将她推开,她竟亲我的嘴。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她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铃响了。
      鱼边叫边跑向门口:“妈,我去开门!”
      到了门那边他先是问了一声外面传来轻轻的声音,我没听见。不过应该是认识的人,不然鱼不会开门。
      随着鱼出现,景郁站在他身后跟着出现。
      他看见了我,礼貌性的笑了笑,后才发现飞飞的存在。
      飞飞若有所思的低着头,突然抬头:“你交男朋友了!”语气既重又凶。
      我愣了愣,继而明白她的意思,来不及脸红忙摇头:“你想哪去了,这是我朋友。”
      她走到我身边,掂起脚又要亲我。我还是推开了她,心里却慌慌的。
      飞飞不可思议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刚要碰她,她甩头夺门而出。我来不及跟景郁说一声就跑出去。还好她摔了一跤,我追上了她。
      扶起她,柔声问她怎么样了。她转而扑在我怀里哭着。
      送她进了卧室,哄她睡下了,才敢下楼。
      景郁昂头看着我,声音很轻:“她是……你的恋人?”
      我差点喷出口水,紧忙摇头:“来有事吗?”
      “呃,是唐博士的简讯。”他将传真纸给我。
      我接过来:“什么,舅舅他移居荷兰了!——”
      什么时候定下来的啊!——这么突然!——头好疼哪!老舅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掩下不定的情绪,笑着对景郁道谢。
      他摇摇头:“用不着说谢谢。”
      回味着他的话时,他走了。一转身看见飞飞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她阴着脸,抢过我手里的东西。我还没开始说话,她皱着眉头将纸扔在一边:“我帮你买传真机,省得那家伙再来烦你!”
      我连忙制止她:“我说过了,我的事不要你管!”其实我只是想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见到景郁。
      飞飞恨恨地道:“为什么?你是不是喜欢他!你说啊!”
      鱼惟恐天下不乱地跳出来叫囔着:“那当然,他是我未来的爸爸!”
      一句话飞飞变成了狒狒,嘶吼着:“不会的!不会的!那个人不会是你爸爸!”
      鱼用尽全身力气回吼着:“就是就是!你管不着,管不着!”
      飞飞跑过来抓住一头雾水的我:“不会的不会的!红是我的是我的!!”
      她的一声吼炸醒了我,我明白了。飞飞是同志。她现在所有的病状全部是恋爱的症状,也就是说她确实是没问题了。
      我摇头阻止鱼再说话,他委屈地坐下来。我让飞飞松开我,她怎么也不松手。
      “飞飞。”
      她用含糊的语气回着我。
      “我不是同志,我喜欢的不是女人。”我无奈地说着,没多会她松开了我。突然她转面向我,眼睛里蓄着眼泪,吼了一句:“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吼完就跑了,我没有再追她。只是打了电话给蒋盛国让他看着他妹妹并告诉他,蒋飞飞的疗程结束了。他立即恳求我不要让飞飞出院。
      我就说,再继续下去,蒋飞飞就真成同志了。他许久才说了一句,原来你知道了。
      我恍然,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永远是我。
      挂了电话之后,我对自己能不能胜任心理医生这个职责充满了怀疑。
      瘫在沙发上。
      鱼不知什么时候也趴在沙发上看着我。我轻轻地笑了笑:“很抱歉。”让他这些天一直跟人吵架。
      他看着我。
      我道歉后就进了卧室。
      虽然我并不是经常找老舅,但起码知道他在,我心里就塌实很多。可现在要找他一次多么不容易,他为什么要去荷兰那么远的地方?
      出去走走吧,散心好了。
      敲了敲鱼的门,不一会儿门开了。
      我试图笑笑,但笑不出来。
      “鱼儿,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笑不出来就不笑了,交代完了。

      出来透透气,脑袋里又胀又重,无法甩的负重感。
      “子红……”
      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在哪都能碰到景郁呢!回头看着他。
      他向我走来:“小鱼不放心你,就打电话给我的。”
      我明了地点点头。如果心里的结不打开的话再开心的事也无法让我轻松,我是个固执的人。
      “你有心事?”
      “……是啊!”
      “那要不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开始摇头。
      他顿了顿:“我还没有说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一名心理医生——”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他。
      那略带惊愕的表情还真好看,他,不论哪种表情都好看吧。
      “那学校了……”
      “那是兼职。”
      “我,我还不知道你上心理医生呢。”
      就因为研究过心理,所以知道别人要说什么也知道自己。
      转过身来,他修长的倒影映在我脸上身上心上,我笑笑。
      “我没有事,你能不能先回去。”
      他脸上丝毫没有掩饰的震惊,让我无法承受。

      过了几天,景郁去法国了。因为专业,去进修了。长要五六年才回来,最短也要三四年。傍晚那次成了我们最后一次私聊。
      他震惊的样子就这样深深地映在我心里——我感觉自己伤害了他。

      鱼很快忘了我冷淡他的事实。他变得好快。现在的他跟三年前的他很不一样。
      Z出院了,因为他我感觉自己像超人一样伟大。自己的事理不清却能去理别人的事,还能让别人心悦诚服的。或许我还是挺适合做这行的。
      我很想哭一场,可是能让我安心地哭的人已经不在了。确实也是我到了该独立的时候了,不该还是那么依赖舅舅。他的离开应该就是为了让我坚强些吧。过几天,鱼就要升六年级了,还是花点心思帮他理理书包吧!
      “妈!”
      听到声音,我不由跑出来,带着习惯的笑容:“怎么了,鱼儿?”
      他笑得像天使一样,兴致勃勃地跑到我面前:“妈,我又长高了两公分了!”
      “噢?那现在多高了?”
      “一米四了!”
      摸摸他的头,心里涌起一层感慨:“鱼儿以后一定会比妈妈还高的。”他乐颠颠地跑掉了。
      其实用妈这个词来自称自己也不是个坏事,恩,这是个好毛病。
      “叮铃铃……”
      有谁来?我往下走,鱼已经去开门了。
      “请问你们找谁?”
      “妈——有人找!”
      我笑着走下来,面前的两个人是那么熟悉——“杀手”和Z。他们两个一起来还是第一次,上次是Z一个人来的。
      “杀手”淡淡地笑笑:“我带他来磕个头。”
      我一把抱住Z,他面红耳赤局促不安地任我抱着他。
      “喔!你要去见祖宗喽!”
      我兴奋的在Z脸颊上亲了两三口,还想再亲的一下子被人拉开了。两个好事者——鱼和“杀手”。
      “某人吃醋咯!”我不怕死的火上添油,回头在鱼脑门上弹了一下:“难道你也吃醋了啊?”
      他憋着嘴,不说话。但手抓着我的衣服就是不放。
      小友正太嗤鼻:“因为在他心里只能承受景san接近你。”
      听到景郁的名字,我差点笑不出来。
      不过,小友正太的中文表达还不够,估计他表达错了。我轻笑了笑,摸了摸鱼的头:“你放心,妈妈不会把你丢在一旁不管的……”
      “你说谎!”鱼反抗性地叫着。
      我吓住了。
      “两年前你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跑了,跑到了别的城市。我让你回来,你还不回来——把我丢在这里,没人叫我起床没人做饭给我吃!”他埋怨着,“杀手”笑了出来。随即我们都笑了。
      可见那件事在他的脑中是多么深刻。我抿嘴笑着捏着他红红的耳朵。
      “好啦好啦,是妈妈不对,妈妈不对,可你都不让客人做下来看看电视喝喝茶聊聊天吗?”
      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着:“两位叔叔,请这边坐。”
      立即他就像一个小绅士一样。正太和他一人端了一杯茶过来,还端了水果盘和瓜子盘。“杀手”和Z有点坐立不安。招待完客人,俩人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
      Z惊呼:“子红的小孩都好乖啊!”
      我笑了笑,指着茶,示意他们喝。
      “杀手”摇头喝了一口,转而很震惊地问:“是谁煮的茶!”
      我立即开心地笑了起来 :“怎么样啊,我儿子了不起吧!他煮得一手好茶呢!”
      “杀手”无奈地耸肩:“你这家伙,得意吧!改天我们也去抱个小孩来,”他面向Z,“阿言,就抱个女孩吧!最好这个女孩把她的儿子吃得死死的,看她还这么得意!”
      Z一句话也没说脸红得想猴子的屁股。
      “对了,朱伶说你有对象了,怎么不见他人?”
      他明知故问的样子真是可恨!
      我咬牙切齿:“信不信我咬断你的脖子吸干你的血!”
      “杀手”装出惶恐的样子,捂住脖子:“喔!好恐怖啊!好恐怖啊!”
      看来,他们俩都出院了……
      我笑了笑:“去祭祖吧,完了再回来,吃个午饭吧!”

      看着他们拉着手走,我突然又有了一种结婚的欲望。随即又自嘲自己一个三十三的女人带着一个十一岁的男孩有谁愿意娶啊!
      “鱼,妈,出去买午饭了!——”
      “喔,知道了——”

      时常被人叫成一种身份,时间长了就会有了当这种身份的自觉。譬如老师。
      “丁老师出来买菜啊!”
      碰见一个女人,她热络地向招手。不用说一定是我学生的家长,礼貌性地回礼。
      那个人可来劲了,一个劲地跟我说着。
      我笑笑敷衍着。
      她还说到了景郁,从一个陌生的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那种怪异的感觉真是很不同。而且同还用一种很神秘地口吻说着景郁。
      “丁老师还在等景老师吧!”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嗐!瞧我这说的!——景老师去法国很久了哦!是不是打算回来就准备结婚啊!”
      我更加糊涂了。“不,不是……”
      “哎?——不要害羞嘛!是不是以为那个景老师不回来了啊!这个丁老师不要担心拉,人家从C市那么好的地方来到我们这里就说明人家一心要留在这里的!”
      我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应该见过公婆了吧!怎么样,他们人怎么样,他们家应该很有钱吧!——”
      哭笑不得啊,真是哭笑不得。“请问,你是从哪听来的……“
      她笑着跟我打哈哈,就这样跑了。
      摇头,镇上的人还真无聊。可能是就因为镇太小了。而我又在唯一的学校里当老师,还是唯一一个留过学的老师。等鱼高中毕业考上大学,我也就搬家了。再忍个……七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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