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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崩溃与开始 ...

  •   做了个噩梦,梦见小孩的我,吓得我一头大汗。这时听见门外有细微地声音,应该是很大声地叫的吧!恩……可能是鱼和正太,不过他们应该有找景郁吧!
      拿出手机,又等了很久才能打电话。我拨了家里的座机,房里的响了没多久就不响了,耳边有人说话了。
      (喂!丁子……)
      果然他们找了景郁,我淡淡道:“是我,丁子红。”
      (你在卧室里吗?!)
      “恩,我准备睡一天,你帮我带着鱼他们吧,谢了。”我将想说的话说完就断了通话,随即将关了机的手机扔在一边倒头再睡。突然想到老舅家的那个,摇头,老舅应该知道怎么照顾的。

      很不正常!真的很不正常!——我都睡了超过一天了!却一点也没觉得生理和心理上有什么变化!难道说自我治疗方式得换了??
      我有些害怕地握着手把,如果要换,那就说要有短时间的疯癫的状态!我不要!不要再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不要再被人抓进精神病院了!不要!——谁能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救……舅!——
      不管门了,我连忙转身去,拿过手机在第一时间里打老舅的手机,他特意为我准备的号码。
      “子红,怎么了?”
      听见老舅的声音,我像抓到浮草:“舅……救我……”
      “子红?你怎么了?乖,来我这,我现在在家里!”
      我颤抖地断了通讯,冲出房间。房外站着三个人,愣了愣,毫不犹豫地冲下去。
      “妈!——”
      我停住了,回头看着急着往下跑的鱼,他扑到我怀里,哭着:“妈,别走!——别走!……”
      呆了许久,才慢慢地抱住他;有种想哭的冲动,被我强制抑制住了。哄了哄他,他抓着我的衣服不放。我轻声说了声对不起将衣服从他的手里夺了过来,冲出了家。
      怎么跑到老舅家的我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老舅家的门一开我就扑到他怀里痛哭不止。心里的东西似乎就在自己发现又喜欢上一个人时全部渗出来了,它们压得我好难受!
      从来没试过哭到自然睡着,是因为舅舅怀里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个熟悉的怀抱。突然听见舅舅说话的声音,好象还有别人在说话。对了我把朱伶扔这里了。
      “你问她为什么哭……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
      是舅舅的声音,他所说ta应该就是我吧。
      [有喜欢的人不用这么伤心吧]
      不是朱伶的声音!我一震,是景郁,他怎么在舅舅家里?
      (很可能是喜欢的人是不该喜欢的类型)
      这是朱伶,他似乎比别人要多了解我一些。是因为我跟他爱的人很像的原因吗?
      [不该喜欢的?怎么说]
      “子红以前有一个男朋友,那个人是同志——”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听到景郁为我打抱不平,心里暖暖的。
      [——她喜欢的人是同志——博士是吧]
      “恐怕是的了。”
      (难道是“杀手”?)
      “呵呵,是谁也不可能是他。”
      舅舅给我的感觉是他已经知道我喜欢上的人是谁了,这个老狐狸!
      [杀手!]
      (他们之间的友情让我觉得很难理解,有时像父女,有时又像母子,有时明明是两个人却觉得根本就是一个人似的……)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我不会回去了。]
      (上回,翟许带了一批人要砍红……)
      [什么?……]
      (恰巧我去找她,她一见到我就晕了。翟许一见是我才没继续。我怕翟许再来就留在她家里……呵呵,怪女人一个,一点也不怕我占她便宜似的。夜里醒的时候看她睡得还挺香的,搞得我都觉得自己不觉得是男人了。)
      ……该不会景郁就是那个朱伶说过的翟许离家出走的哥哥吧,这个世界真小……
      (把她送回来,我就要走了。明天早上……回去……)
      [……她回来了……]
      不行我又犯困了,也没能接着听下去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时针在6—9之间……
      今天起得好早,得回去了……
      卧室的门关着,估计舅舅还在睡觉……那就留字条吧……
      回到家里时发现有男人的鞋,而且是两双!在这个时间!有两个男人在我家?这还是我的家吗?——
      我关上门:“鱼!——”
      叫了一声仔细听了一会没听见什么动静,刚要再叫一声听见楼上的人大叫:“妈!——”
      我回头一看,鱼从栏杆上就跳下来。我吓坏了,忙丢下包上前接他。由于惯性的冲劲,我们俩都倒在地上。哎哟,腰都快散架了。
      正要问鱼有没有事,有人在我之前开口了。“丁san,有没有摔伤?”
      我努力站起来,好象腰那边隐约有些痛,笑着摇头:“没事,小友san你怎么这么早在我家?”
      小友月笑着:“恩,听说丁san回来就想拜访一下,不知道来早了,对不起。”他歉意地鞠躬,我忍着痛回礼:“没有关系。”
      为了防止他再跟我客套,忙问鱼:“你没事吧!”
      他憋着嘴摇着头。
      这时我看到了小友正太和他身后的景郁,轻笑了笑。“景郁,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回来啊!”
      他愣了愣:“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没事。“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这还是很点高度的。”转过头来训了鱼一声,他乖乖地跟着我身边,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

      我回来了,两个大男人自然得走了。待他们走后,我好好地看着半个多月没见的鱼和正太。
      “早上吃过了吗?”
      我刚要用日语对正太说,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我笑了笑:‘那有没有刷牙洗脸……“
      话音刚落,他们两个抢着往厨房跑过去。我微笑着,半个月不见,两个人听话多了。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吗?看来等过几天要跟景郁问问这些天的事了。
      做好三份荷包蛋,才发现两个小孩趴在流理台上看着我。
      我微笑笑:“你们把自己的碗端出去,等一下就可以开饭了。”
      “喔!——”俩人欢呼一声拿着自己的碗筷跑开了。
      我笑着将蛋一个个盛在碟子中。鱼又跑进来,拿了一副碗筷,我愣了愣笑了笑。

      他们两个狼吞虎咽的样子真好笑。
      “你们慢慢吃!”
      “妈,我还要荷包蛋!”
      我愣了愣,鱼小脸红彤彤的却很坚持地将空碗放在我面前。
      “奥卡桑(妈妈)!我也要!”正太突然也冒出一句来,吓了我一跳。鱼是我收养的叫我妈妈也是可以的,但正太跟我的关系只是医生和病人……他可能是想有个妈妈吧!
      笑了笑,刚要去做饭。
      “那个是我妈妈,不是你妈妈!”鱼对着正太吵起来,正太先是用中文回说着。看样子他会得比我离开时多多了,可是还是比不过说母语的鱼。
      真没见过语言不通的人也可以吵的,还吵得这么起劲。
      除了哭笑不得之外还有受宠若惊的感受。
      正太住这里已经一个月多近两个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表现出对我的善意。

      下午给景郁通了个短电话,我就带鱼跟正太来到老家。
      三叔和三妈死后还没来过这里。进村发现有些人开始交头接耳地在说着什么,鱼也开始不自然。正太却是很兴奋。
      我们要去坟头去时,村长他老婆拦住了我。我真得不想称呼她为村长夫人,那个太高尚了。
      村长他老婆装模作样地咯咯笑着:“小鱼儿没什么变化吗?怎么你姐姐没给你好吃的啊!”
      鱼冲她吼了一句:“她是我妈妈!”
      村长他老婆呆了一下咯咯笑开了:“呦!由姐姐一下子升到妈妈了!难怪小红都不肯结婚,就为了捡这个现成的儿子呢啊!”
      她怎么说我到是无所谓,反正我被人说习惯了。可她说到了鱼——我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我还捡得到呢!大妈您怎么还不到村口去看看,指不定还有呢!”
      村长他老婆脸一下子青了。
      “运气好点,养大了点,说不定还能给你送终!”我向来不放过对我所关心的人恶毒的人。
      她差点没气背过去。
      村长真缺德,娶了这么个不良的老婆。
      刚要走,看见村长匆匆走过来,他瞪了他老婆一眼看见我的时候脸上像开了花似的。
      叹了一口气,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放过她。

      村长在前面带路,我左手拉着鱼右手拉着正太。
      一辆自行车从后面呼呼而来,我忙将鱼拉了过来。
      村长说话了,看着我。“鱼在你那变胖了。“
      我笑着应着。
      他叹了叹:“到了。”
      我看过去,三叔跟三妈的坟头不在一块。两个坟之间相隔着一条小路,三妈的坟头显得孤零零的。明明她是受害者却还是受到村里人的排挤。我不忍心再看放在祖宗中的三叔的坟。
      鱼木愣地看着坟碑,正太似乎受到了鱼的影响不说话不闹了。
      鱼回头看着我,我上前为他念着碑文。他听到他妈妈的名字时立刻哭了出来,扑在我怀里。我的心一时痛得不得了,看来我得考虑结婚了……
      村长转过身去,手在脸上那边停了停。回头来时,他勉强才能说出来:“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上面发出公文,所有的坟都要铲平,放入公墓里。”
      我轻拍着鱼,对着他说:“那到时我将三妈的迁到镇里去,好吧!”
      他如释负重的点点头。
      偏见啊!女人远不及男人的地位高,即使男人是那罪大恶极之徒也比过善良百倍的女人。我再次用事实见证了我的想法。淡淡地撇下眼,抱起鱼,他将头埋在我怀里还抽泣着。他实际的年龄才七岁而已啊……
      回到村头时,村长他老婆还要说什么时,我冷冷地扬起手:“你要说什么?”
      她捂着脸,不敢说话了。在村里她是一点地位也没有,因为她只不过是为了能传宗接代而买回来的女人。而我不仅是村里的人,还为村里引进了一百多万修路费。村里的人把我看得比村长还高,地位岂是她比得来的。要不是有这么一层关系,我也不敢带鱼回来。不然万人的指责可是他一个孩子能承担的。

      车子开了,鱼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我没听得清,他抬头看着我:“妈妈,我们以后不要再回来了,好不好?”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轻轻地应了声:“好。”
      他又再次趴回我怀里,正太咬着牙齿。过了好一会,他面向我:“我也要抱!”
      鱼坚守阵地丝毫不放松,于是乎他们俩又开战了。
      我笑了笑,看着他们。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把抱住了正太。还亏是他们不是很大,不然我还真抱不动两个小伙子。
      两个人有个人抱着一个胳膊互相望着。恩,应该说瞪着。唉,当妈妈医生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回去时,顺便带他们两个去了菜市场。卖水蜜桃的阿姨见他们可爱送了他们两个水蜜桃,两个人迟疑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他们立即笑得很开心的收了下来跟阿姨说着谢谢。一时之间阿姨笑得开心极了,引来了其他阿姨们的关注。她们纷纷拿东西来哄自己开心。
      出菜市场的时候,我已经拎不动了,他们两个笑得特别灿烂。每个人怀里都抱着三四个不同的东西,而我这里的最多最重。
      两个小鬼一哧溜比谁先跑回家,而我怕他们走失了还得紧跟着他们跑。最后碰到了景郁,两小孩站在他身边笑着。我笑笑喘着气,慢慢走近。他上前来,一下子解决了我手上的重量。我感觉身上的两座大山被移开了。
      “下班了?”
      他点点头。
      “嗨!今天来我家吃饭吧,有好多菜呢!”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他轻快地应了声,显示着心情很好。遇到什么好事了?
      没敢多猜,回头看向两个小孩。他们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见我回头就贼笑着,肯定是跟我有关了。问他们,他们连忙摇头说没什么。
      鬼才信呢!可他们不说我也无从知道。
      刚要家,电话响了。谁这么准时啊!
      “喂!……”
      (我朱伶,打你电话很久了,终于接通了!)他的这一番话用笑着的声音说出来还真是让我觉得优点异样。
      “恩,出去了一趟。你现在回去了吧!”我看电话机上显示的电话的区号。
      他立即笑了。
      (是啊!早到了,都去过“杀手”那边了。奇怪得很,他一点也不惊讶你回去了!)
      我淡淡地小了,以前我们有过这样一句承诺“我来,大风大雨也要接我;我走,大风大雨也不要送我”。
      “恩,奇怪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也不算太奇怪了。”
      (呵呵……也是……)
      我们闲聊了几句,笑着挂了电话。
      回头才发现,景郁已经在厨房里忙开了。他看起来比我能干多了,至少在厨房里。

      嘿,向来运气不错,尤其是口福。我吃得特别带劲,可鱼和正太好象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鱼儿,你怎么了?”
      鱼看了看景郁看了看采,又看了看我:“妈,我想吃荷包蛋……”
      正太忙点头。
      我愣了愣:“一天至多只能吃两个鸡蛋……”
      鱼扁着嘴。
      我无奈地站起来进了厨房,打了两个荷包蛋,给他们一人一份。顿时他们来了精神了。
      景郁笑着说:“看来你的荷包蛋的魅力还不是一般的大。”
      话头一转,看着我:“也给我一个荷包蛋吧!”
      我愣着,失笑:“你也跟孩子一样啊!”
      他可怜地像流浪地小狗看着我:“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进了厨房,不一会荷包蛋就放在他面前了。
      他笑着说:“看起来确实不错,谢谢!”说着就吃开了,我不觉有些紧张。直到他轻叹着荷包蛋好吃我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顿饭吃得我心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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