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部曲》大鱼鱼

14、过年

　　三日里回门，面子林二家办的倒是热热闹闹，至于里子怎么龌龊，就没人知道了。那日里，林艳玲是被林二给骂着回了婆家，想来过得不如意。

　　二十三那日小年，林大家的就与闺女女婿扫除，换洗被褥。艳珠那屋是新房倒是不用忙活，只是扫了粮仓厨房还有牲口屋子。

　　徐武是个勤快人，一个人忙上忙下的干的不亦乐乎。一切搬搬抗抗都是他干。喜得林大家的乐不拢嘴。家里就该有个男人，要不说着做事腰杆子挺不直。

　　下过晌，娘俩在厨房包饺子，说着家长里短的话儿，徐武就在边上烧水，等着一会丢饺子。

　　“昨日里，你堂叔家宰的猪，一会功夫就卖光了。我听他娘子说你二叔家一下割了二十斤肉呢。看来，陈家给聘礼，你婶子肯定留了不少。”林大家的在家里和闺女说道呢。

　　林艳珠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仔细包着饺子。

　　林大家的又说道“今年二十九过年，二十八那日你们会徐家庄磕个头，早早回来。”

　　“知道娘。对了，今年过年的饺子吃什么馅的？”

　　“白菜的吧。那点子绿叶韭菜就用来待客，好看些。”

　　“中。”

　　正在烧火的徐武看丈母娘明事理，让他带着媳妇在年前回老家给祖宗磕头，心里也是欢喜的。虽然那个家不让人留恋，但是他长大的地方。再说了，他还要好好谢谢刘奶奶，多亏她成全，他才与艳珠成为夫妻的。

　　二人成婚七八日了，顿顿白馍肉菜，吃的徐武有些肉了。这样的日子，他想了好些年都没想到。

　　晚上，夫妻二人躺在炕上，林艳珠坐在灯下，腿儿伸在被窝里，手里做着针线。徐武就凑在灯下，用手掰着花生种子。

　　“相公，你想想二十八日回家带啥东西？我还不知道公爹和婆婆的口味呢。还有，大哥二哥家也去拜访一下，小侄子也该备个见面礼呢。“

　　徐武停下手里活计，想了想才说“不用太多的礼，要是今年送的多了，明年就不好少了。两个哥哥家就去一转看看就成。小侄子两个，侄女一个。侄子给十文钱，侄女给五文吧。”

　　“好，但是侄女也给十文，一样都是小孩子呢。”

　　“你说怎样就怎样。”

　　二人说了一会话儿，看着灯里油不多了，赶紧熄了灯睡觉。

　　朦朦的月色从白纸窗户棂子通过来。徐武悄悄的搂着娘子的肩膀，把她揽在怀里。这样睡暖和呢。

　　又把她有些凉的脚放在自己热乎腿上，看着她梦中不再皱眉头，他才舒坦的睡过去。

　　鸡叫头遍，他就起身了，一动就惊了艳珠。

　　“天亮了？”艳珠迷糊的问。

　　徐武穿着衣裳，给她拉了拉被，说道“没那。我起身看看牲口，给牲口添回料。你再睡会，天亮我叫你。”

　　林艳珠自然舍不得温暖的被窝，又睡了过去。看着娘子散落在枕头上黑发，徐武给她理了理，才下地干活去了。

　　昨夜又下了薄薄一层雪，徐武拿着笤帚哗啦哗啦的扫雪呢。

　　林大家的从女婿一开房门就趴在窗棂上看，只见他就这月色给牲口添料，又清扫院子的雪，欣慰的点点头。也起身穿好衣服，坐在炕头上想着自家老伴。如果他还活着，知道自己闺女招了一个勤快的上门女婿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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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艳玲三日里被爹给骂着回了婆婆家，心里苦哈哈的。那陈定文对她没上手的时候，什么山盟海誓，不离不弃说了一大通，如今都丢在脑后了，成日里与那丫环厮混。

　　其实陈定文冤枉的很啊，哪有成日的厮混？白天他还有与同窗们一起论学问，晚上回来，自然乏了一天了。刚娶得娘子正怀着身子，怎么能劳累她？只好让丫头来伺候了。

　　再说了，连艳玲的身子才十三，跟个豆芽菜是的，摸着一把排骨，做起了咯得慌。还成日说什么减肥，也不知道个啥意思？还有和她做一次，总是说疼，还干的很，哪有水汪汪的小妮滋味足？

　　陈太太对怀着身子的媳妇还是很照顾，每日里免了她的伺候，还让儿子出门捎带好吃的芝麻饼，烤乳鸽，糖蜜饯给她当零嘴。一开始林艳玲开心了两天，后来也明白了，婆婆是看着她肚子里的“孙子”才对她好的。如果，如果六个月后，生不出孩子，那她该怎么办？

　　对，这段时间一定要与陈定文同房，争取早日怀上。这样就可以将功补过了。

　　腊月二十六那天，陈定娟对要出门做客的母亲说道“娘亲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嫂嫂。再说了，我不懂得，有哥嫂给我提点呢。”

　　“你可比那个二货强多了。有事找你哥，别找她。”

　　“知道了母亲。”

　　送走了母亲，她就回到房里，关上了门绣花，中午让小妮和绿叶做饭，她就紧紧的盯着东厢房的那个。

　　不大会儿，林艳玲出了房门，向她的房间走来。

　　“小妹在屋呢？”

　　“在呢，嫂子快进来，天儿冷着呢。怎么不在屋里暖和着？”

　　陈定娟笑吟吟的拉着嫂子上炕，林艳玲看着不到十岁的小姑子，计上心来。

　　“哎，你哥哥成日的出门吃酒。让我一个人在家多没意思？”

　　“嫂子，你可以来找我说说话儿啊。”

　　“我身子越来越重了，有些事儿都干不了。不如，不如，你和母亲说说给我也买个丫环？”

　　陈定娟吃惊的看着她，不由得说“嫂子，是小妮那个丫头不伺候你？我让哥哥说她。”

　　“不用，不用。你哥哥也要使唤她呢，就是显着人手少了些。”

　　陈定娟用手帕子轻轻的捂着嘴，掩盖着嘴角的讽刺。直接说想当少奶奶就好了，拿我这孩子当枪使呢？

　　不过为了给你添堵，我就是当了枪又如何？那么第二道门槛我要往下放了。

　　“好，等母亲回来，我和母亲说道说道，请她再买个人伺候你和哥哥。”

　　“小妹，你真好。我前辈子修了多少缘分，能让你当我小姑子。”林艳玲开心的奉承着。

　　陈定娟听了这话儿，笑的出声了“嫂子说笑了，上辈子的事儿谁能记得？”

　　不巧了，小三，我记得清清楚楚！

　　第二道门槛还没有放下，林艳玲倒是迎来婚姻里的又一个难题。她假说怀孕的事儿被拆穿了。

　　单说那日是除夕，陈定文明年要下场，自然为了讨个好彩头，连干三杯。有被家里人祝福着左一杯右一杯，喝的八分醉了。今日是除夕，他自然要睡在夫人处，所以他倒在了林艳玲的怀里。

　　但是还清醒着，林艳玲把衣裳脱的就剩了一件红肚兜，那白弱的身子，那对小鸽子，那黑色发丝散落着雪白的背上，怎么看就是诱人让他兽性大发。本来他还想着孩子神马的，有些理性，在听了林艳玲在他耳边说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立马就提枪上阵了。

　　林艳玲也是心一横，疼就疼吧，今天她要把握住机会，让陈定文对她死心塌地的爱恋。于是二人颠鸾倒凤，把那房事十八式轮番玩了个遍。陈定文被酒精烧着，理智不清醒，做然力道大了些，林艳玲更是为了孩子紧紧的扒着他，一次又一次，让陈定文做了一夜七次狼。

　　子时刚过，小妮就领了陈太太的命来请大爷跟少奶奶。

　　陈定文起身，朦胧着穿衣裳，却看着下处粘连着丝丝血迹！吓得他那里还朦胧了？赶紧的起身找母亲去了。

　　林艳玲累的，睡得正香甜，所以也就没有察觉。

　　陈太太点了点儿子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现在除夕夜呢！大夫不好找！再说了，为了孩子你就不能忍着？要是折腾了我的乖孙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陈定娟在边上煽风点火焦急的说道“母亲，这会可不是计较的时候。要赶紧请大夫呢。”

　　陈老爷起身出了门，去请大夫去了。这个时辰，希望镇子上的大夫给几分薄面来保孙子。

　　陈定娟在没人的看着地方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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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日这天早晨，陈老爷请来了镇子上有名的老神医班大夫。

　　吓得怕孙子有闪失的陈太太坐在儿子房子里，看着“昏过去的媳妇”其实睡熟的儿媳，见大夫来了，赶紧上前迎着。

　　“班大夫，给您拜年了。大过年的，还劳动您出面。”

　　班大夫也作揖道“陈太太不必多礼了。赶紧给少夫人看病如何？”

　　“请，您请。”

　　屋里溢满着一股□□后的味道，老神医心里有些不齿这个少夫人了。子息是大事，怎么能贪欢？

　　他抚上她手腕，仔细把着脉。越把越是皱眉头，看着陈太太心肝跳跳的。她的大胖孙子啊，可不能有事啊。

　　好一会，班大夫才收回手，起身对陈太太说道“不知是哪位同行给少奶奶诊出有孕的？”

　　陈太太有些不明白道“大夫可是月份不对？”

　　班大夫摇摇头，但也没有说话，但是看了看周围的人儿。陈定文，陈定娟还有三四个丫头。

　　陈太太赶紧让小女带着丫头出去。

　　见人出去了，班大夫对陈太太和陈定文说道“老夫刚才细细的把了脉，从脉象看少夫人并未怀孕呢。”

　　“什么？怎么可能？”陈定文惊道。他亲自看着林艳玲看着鱼肉呕吐，不爱吃辣，可劲的吃酸。

　　陈太太更是吃惊，原来那个大胖孙子根本就没来！

　　“老夫还从少奶奶的脉象上诊出，少奶奶有些宫寒，以后可要好好调养。不要子息不丰啊。当然这是老夫的诊断，夫人可以再请其他同行来诊断。”

　　班大夫收了诊金走了，徒留那陈氏母子定定的坐在椅子上好久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