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七五]回首三百年》焦***e

12、比武

　　“哼！你白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华白玉堂是也，你有何异议？”白玉堂冷笑。
　　丹青子大笑不止，声音中夹着内力，冯清和李皎芙在外边靠近不得，只得离得再远一些。
　　“哈哈哈！小娃娃口气不小，你说你是白玉堂便是白玉堂了？我是展昭呢！”最近耳边听得最多的便是“展昭”二字，乍一听见“白玉堂”想到的便是展昭，丹青子脱口而出。
　　果然，白玉堂眼神一冷，冷笑道：“哼，就凭你也敢自称‘南侠’。”
　　李寻欢看见两人剑拔弩张，也不上前阻止，反倒是看好戏般坐在角落，任他二人争斗。
　　他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很快便对上一掌。
　　“咦！”丹青子想不到这武林里，竟然有如此奇人。年仅弱冠却内力奇雄，刚猛霸道。敢说武林中好些三十几岁的一流高手也不一定有这份内力，那内力的刚猛劲也只有少林的内劲能够媲美。这不得不让人惊奇啊！
　　难道这人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的吗？丹青子心想。
　　“哈哈，好！”丹青子觉得这回又给他遇上了一个奇才，心中大爽。
　　“李寻欢，没想到除了你这样的怪胎竟然还有一个比你更厉害的。当年你也这般大，可论内力你不及他矣！”丹青子不愧是武当第一人，跟白玉堂对掌竟还能抽空跟李寻欢讲话。
　　李寻欢笑了笑，说：“老哥哥，单是比内力可有些欺负人啊。不如比比刀剑如何？”
　　“不了，刀剑无眼，先比比拳脚吧。”说完，丹青子和白玉堂一同撤掌，手肘相抵。
　　丹青子一记直拳分开了二人，白玉堂一侧身想避开他的拳风。却不想内力一滞，左手竟然黏着丹青子的右手。丹青子收回时，白玉堂一个趔趄顺着丹青子往前扑。
　　白玉堂心中惊疑，站稳后右手成掌，拍开二人。
　　“这时什么招式？”白玉堂问。
　　“武当独门内劲，太极拳，无招无式。你要是喜欢，可以叫它‘拖泥带水拳’。”丹青子笑呵呵。
　　白玉堂思量几番，露出了笑容，说：“好一个‘拖泥带水’，只不过……我不喜欢！”四个字一脱口，白玉堂的攻势展开，来得更快，更猛，更霸道！
　　丹青子一边躲闪，一边惊奇。没想到这人竟想到以快打慢，以前不是没有人想到这方法，只不过快的手不够狠，狠的却没那么快，最后总是被太极耍的团团转。
　　太极劲是武当派独门的内功，和九阳功还有纯阳无极功同是武当内家功夫。与后两者不同的是，太极劲要求的是刚柔并济，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乃是放眼整个武林最为独特的内功。无数武林高手都栽在这四两拨千斤上。
　　白玉堂的内功是兄长教他的家传内功，没有名字。白玉堂使刀，脾气又刚烈，那修来的内劲刚猛，简直是为白玉堂所创。资质本就很好的白玉堂在无名功法和兄长不惜金钱的给他用奇珍草药，白玉堂年纪轻轻，武艺已非同龄人可企及。
　　白玉堂善使刀，可手脚功夫也不差。招招刚猛，丹青子在凌厉的拳风中有些睁不开眼。
　　“你这娃娃的手脚可真毒辣，道爷要是差一点，可真是缺胳膊短腿了。”丹青子道。
　　在拳风腿影中，白玉堂嗤笑：“差一点？我让你找着点！”说完，白玉堂手上的动作更快更猛。
　　“你这小子来真的？！”丹青子看着白玉堂的拳影大骇。
　　丹青子右手划一圈，身子一侧，脚下一滑，来到了白玉堂身后。白玉堂飞快的空中转身，一腿鞭扫向丹青子胸膛。丹青子双手一推白玉堂脚心，蹬蹬蹬，后退了三步，白玉堂向后滑了好长一段，直到背脊靠在墙上。
　　“咳。”白玉堂气海翻腾忍不住咳了一声。
　　“不比了不比了！拳怕少壮，如果是二十年前，哼哼，要不是道爷的内力比这小子强，道爷的胸口还不破个洞。”丹青子摆摆手。
　　“呵呵，老哥哥你总算信了吧。除了白玉堂，谁能在弱冠之年有这等功夫？还是说老哥哥不信寻欢？”李寻欢看见丹青子皱着一张脸，忍不住笑了。以为丹青子就这么认了，却没想到丹青子却说：“不！我还是不信！”
　　看看镇定自若的白玉堂，打量了下，点点头说：“都说这白玉堂貌比潘安，这模样……道爷倒是没见过比这小子还出众的。”白玉堂最忌讳别人拿他的相貌说事，凤眼冷冷的扫了丹青子一下。
　　“呵呵，这光有相貌也不成！都说白玉堂是北宋年间‘天下第一刀’，未及弱冠时初出江湖，不出四年横扫天下刀客。如果他是白玉堂，今日道爷倒是想讨教几招。”
　　李寻欢有些同情的看了看丹青子，手：“你要跟他比刀？”
　　“不不不，他用刀，我用剑。哥哥我对于‘天下第一刀’可是好奇得很啊。”丹青子说。
　　“小子，你用的是什么刀？道爷不占你便宜，看你身无佩刀，说出来道爷帮你找。”丹青子说。
　　白玉堂被问到，目光有些黯然：“我的刀丢在了冲销楼……也不知道现如今在谁的手上。”
　　“随便给我一把刀吧，没了龙牙，用什么都是用，用不着找。”白玉堂说起佩刀语气淡淡的，但听得出他对那刀十分钟爱，对于佩刀的失踪十分伤心。
　　“那怎么能行！道爷从不占人便宜！”丹青子摆摆手，对于白玉堂的要求十分不满意。
　　“道爷用的是张真人传下来的真武剑，昔年祖师爷就是用此剑横扫群魔，后传给历代掌门。实乃宝剑，寻常刀剑怎么匹敌？不行不行。”
　　李寻欢笑了笑：“老哥哥你这就想岔了，既然白兄无宝刀，你也不用宝剑不就可以了。”
　　丹青子听后一拍脑袋，哈哈大笑：“还是老弟你脑子灵光，不愧是当过探花的人物。跟我这山野村夫就是不一样啊！”
　　“宝刀我是没有，铁铺打的雁翎刀倒是有一把。”丹青子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刀。
　　“这刀是一个贪图宝藏的奸恶之徒所用，他来到这儿没了盘缠，想杀人劫财，被道爷遇见宰了他，倒是这把佩刀留了下来。不知道你小子想不想用？”
　　白玉堂想也没想，从丹青子手上接过刀，手指在刀身上轻轻划过，刀身不知为何发阵阵嗡声，如泣如诉好似哀鸣。
　　白玉堂此刻的眼睛亮的很，他抚摸刀身时动作轻柔，就好似在抚摸爱人一般。
　　“刀，本身就没有善恶之分，主要在于用他的人。”森森的刀光闪过白玉堂的眼睛，衬得白玉堂看着丹青子的眼神是如此的冷漠。
　　“呵，你小子到是真的爱刀。”丹青子被白玉堂的眼神看得寒毛竖起，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一个高手的直觉向来准确，他发现如果白玉堂没有拿刀之前是只骄傲的猛虎，那拿刀之后便是一把嗜血的狂刀，整个人的温度都下降到最低点！
　　丹青子拿起一把最普通的太极剑，与白玉堂气势相对，杀气似乎形成了一阵阵寒风，吹得唯一在场的李寻欢咳声阵阵。
　　白玉堂与丹青子的戒备不同，他旁若无人的留恋着手上的刀，似乎手中便是他心爱的龙牙。刀与指尖呼应，发出阵阵鸣响。
　　“刀，兵中霸者也，岂是宵小之辈可领悟？无论之前谁拥有它，刀，在我手中，刀便是我心。我心静者，刀便静，我心怒者，刀便怒，尔敢应否？”白玉堂眼睛一离开刀，全身的气势便变了！犹如出鞘的利剑，犹如入海的狂龙，锋芒毕露，锐不可当！
　　“出去打。”丹青子觉得全身都战栗起来了，好久没有遇见这样的人了。人间凶器！他的本人便是凶器！
　　在屋外守候的武当弟子，只听见铁器相向的金属钝声，一回头便看见青白相交的两个身影交错，当中不乏刀光剑影，快得令人眼睛发疼。
　　太极剑本是巧劲为主，可奈何白玉堂对于太极劲早有防备，先下手为强，令丹青子不快不行。
　　白玉堂时隔几月终于摸到了刀，心中激动不已。丹青子武艺非凡，又不用顾及，这让天性好斗的白某人更是心花怒放，手上的刀每劈一下，便重一分，震得丹青子虎口发麻。
　　这用剑可不像用刀，剑注重挑、刺，手腕灵巧，灵活自如，自然越轻越好，这刀注重砍、劈，每一招都力劈华山。这刀、剑就跟矛、盾一样，刀力气有余，灵巧不足，随时都会被剑刺到，剑够快，够灵，却不够力，随时都有被刀劈开的危险。相比之下，倒和矛盾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现在白玉堂刀刀发狠，快如闪电，剑的优势被压制，丹青子叫苦不送。可姜还是老的辣，丹青子见剑刺不中，却凭着太极劲的特点硬是又撑了三十多招。
　　丹青子仗着太极劲“黏糊”的特点，左引一下，右导一会儿，白玉堂被乱阵脚，攻势渐缓。可待白玉堂发现不对劲后，很快便回过神来，手上更加凌厉。
　　白玉堂知道自己的内力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丹青子的，但是他的优势在于年轻，内劲刚猛。虽然这样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情况，侥幸胜了丹青子估计自己也会力竭。如果不是这样，丹青子的太极劲稳如磐石，耗也能耗死他了。不求稳胜，但求一击制敌！
　　对于太极必须速战速决，不可让太极实施展，带入太极劲内！想着，白玉堂的动作更快，隐隐有玉石俱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