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
等到肖致确定完良园别墅那套房子的手续，带着欧阳菲菲和杜衡去已经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
“肖先森，这套房子额还是很满意啊，真的很不错啦！”欧阳菲菲又把手托在自己粉底三层厚的脸上。
眼前的女人让肖致想起多年前听到的一个笑话。
某女酷爱抹粉，路人笑之。此女回答：“你笑我不笑，一笑粉就掉。”
想到这茬肖致就没绷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嗯？”欧阳菲菲和杜衡看着突然乐了出来的人。
“没事，就是欧阳小姐满意房子我也很高兴，喜不自禁。”肖致调整好自己的脸，一本正经“两位满意的话，在下周二之前咱们约个具体时间在公司仔细看一下合同，到时候没问题签合同就可以了。”
“嗯，好的。”杜衡点点头“那我回去看一下行程，定好时间再联系你。”
“没问题杜先生，那就麻烦你再跑一趟了。”
肖致心里叹了气，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跟这对事多金主说拜拜。
看着杜衡载着欧阳菲菲远去的车影，肖致恨不得园原地转三圈。
拎着公文包，肖致走到宁乡江边。
太阳即将下山，一半都没入江面，金黄的阳光洒在脉脉江水上，几只江燕嬉戏在空中。
肖致扯送领带想着，给公司打个电话，晚上不回去了直接下班。
在江边走了这么一会，肖致觉得无比舒心惬意。
其实，这种时候肖致很希望张子默可以在自己身边，一起看看江边夕阳西下的美景。
“嘿！”
肖致回过头，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看见了张子默。
“发什么呆呢！”对方歪着头，笑的暖洋洋的。
“没什么，刚送走客户来江边走走。”肖致看着穿着深色T恤、牛仔裤一身颇充满朝气的周明阳“你怎么在这儿？”
“我啊？”周明阳绕到肖致面前“你猜呢？”
“我怎么会知道？你不上学？”
“你知道我不上学的。”
“好吧！”肖致摊摊手“你怎么在这儿呢？”
“你说下午会来江边，我就来碰碰运气呗。”
“嗯？”穿着西装的男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别告诉我，你一下午都在江边等我？”
“是啊！”
“额”肖致被对方的回答弄得有些尴尬，还没等他开口问为什么，对方又开始说。
“我想你了呗！”
周明阳欠欠的挑了挑眉。
肖致被对方搞怪的表情逗笑了。
“随便你吧……”肖致有点无奈“小阳，你真变了不少。”
“恩，我知道。你不喜欢？”
“没，挺好的。比以前好。”肖致把手搭在周明阳肩上“走，哥今天办成一大活儿，请你吃饭。”
“我想吃金玉一品他家的水晶蒸鱼！”
“你还真不跟我客气！”
两个人到了金玉一品的时候，才五点来钟，还不是酒店的高峰饭口，人不怎么多。
点完菜，肖致点起一根烟。
“我要是今天下午不去江边带客户，或者你没遇到我，你不就白来江边了嘛！”
“我知道啊！”周明阳给肖致和自己分别倒满茶水“遇不到就给你打电话找你呗，多简单。”
肖致被周明阳说的一脸囧状。
周明阳在肖致不知道的四年当中变了太多，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虽然打眼一看觉得这孩子冷冷的，但是本质上还算是个朝气蓬勃的大男孩，又阳光又朝气，真的是和以前那个内向安静还有点怯懦的少年不同。
肖致看着眼前噼里啪啦跟他讲着带侄子去动物园的周明阳，不由得笑了笑。
跟以前比，他更喜欢现在的周明阳。这跟爱情没有关系，现在周明阳快乐又自信，有什么比这更好呢？肖致真心的希望周明阳可以一直这样，不仅仅因为曾经伤害过这个人产生的愧疚，更是因为无论怎样曾经他也是认真的周明阳在一起过，这个人也曾陪伴过自己。这祝福，肖致发自心底。
“菜来了，吃菜吧！”肖致把烟掐灭，拍拍对面的人。
张子默今天晚上陪老板来金玉一品陪客户吃饭，经过大厅的时候老远就看见的肖致在角落的小桌和人吃饭。刚想上前去打招呼，肖致对面的男人站起身来。张子默看清了和肖致吃饭的男人的脸，不由得一惊。
周明阳？！
他从来不不知道肖致又和周明阳再相遇了。说不上来为什么，张子默心里一阵堵挺慌。
本来想要上前打招呼的心就这么瞬间就熄灭了。
回到包房，坐在老板旁边拿起酒杯，继续给老板当枪使唤。
晚上的客户是一个大客户，本来就是被领导拿来当酒桶的，加上那看见肖致和周明阳吃饭那没有来的心里不痛快。
张子默午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满身酒气。
肖致弄好热毛巾，走进张子默的卧室里。里面的人还因为酒醉的难受而发出断断续续的“嗯嗯啊啊”的声音。
给张子默脱掉衣裤，拿热毛巾擦了脸和手，盖上被子。
肖致看着张子默微微皱眉的脸，心里不由一阵感慨。
自从大学毕业，两个人选择留了下来，一直以来相互扶持相互依靠，如亲兄弟一般的生活着。你喝多了我伺候你，我生病了你服侍我。谁也没有过一句怨言，说到底无论是男女搭伴过日子也不过如此。肖致倒是很满足，可他偏偏也是知道，这种看似完满的生活只是一时。
今天和周明阳分手的时候，周明阳对他说了一句很体己的话。
“肖致，如果可以咱俩再试试看吧，我不介意你心里有别人，我觉得我能给你想要的。”
对方眼睛里的含情脉脉一如曾经，好像这四年什么都没有改变。
肖致没有说话，但是他自己不得不承认他动心了。
虽然没有挑明什么才肖致所想要的，可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足以吸引肖致了。
可是，如今看着躺在床上喝多了张子默，肖致那点动心的火苗就微弱熄灭在心底。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谁又能够在这种时候照顾你。
肖致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张子默的脸。
睡着的人，眉眼之间不似平时的淡淡疏离，大概是因为不舒服只是有点孩子气的皱眉。
人最难逃脱的大概就是“舍不得”这三个字。
肖致用手指按了按张子默的眉心直到对方不在皱眉。
离开的事情，还是一时半会不要考虑的好。
终究，自己还是舍不得。
或许就像是小K说的那样，自己纯粹就是贱的，才这么死磕一般的傻耗在张子默身边。
张子默被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晃醒，揉了揉眼睛。
看了下表：十点二十五。
一看时间眼睛不由得睁大，不过下一刻就又恢复了正常。
今天周六，没关系的。
有些宿醉的头痛，胃也是一阵绞痛。
推开房门，就看见肖致穿着他那印着“草泥马”可笑图案的家居服，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抹布擦地的摸样。
“醒了？”男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腿“我买了白粥和水煎包就在厨房，应该还是热乎的。”
“恩。”张子默往卫生间的方向走着。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