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恋一]浮生》D砖

6、第 6 章

　　章之六
　　恋次本没有记日记的习惯，笔这种东西，永远不像刀那样可以被他运用灵活。
　　以前那个家伙曾经嘲笑过他，说恋次你到底是个粗人，写的字就像符一样，所以鬼道这种东西啊，你就不要指望了。
　　要你管老子，你这个连灵力都不能控制的小鬼。

　　恋次苦笑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开始觉得有必要拿着笔，一字一句的把回忆记录下来，就算零星而混乱。
　　因为回忆的表象，可以在叙述的过程中被揭开，露出更深处埋藏的肌理。
　　只是每次动笔，就不能自制地要想起这两句话。
　　其实自己很笨拙吧，又喜欢死撑。说话的时候，永远不分轻重，暗藏着伤害。永远，那样焦躁鲁莽。

　　他记得那是唯一一次的索取。
　　那时候已经没有了日夜之分，天空充满了蜿蜒的裂痕，从虚圈刮来干燥的风扬起尘沙，白昼都变得灰蒙蒙的。
　　每天都有很多的人死去，却没有流血，被虚吞噬的只有灵魂，躯壳还好好的躺着。
　　像是大家突然觉得疲倦了，就这样当街躺下了，闭上眼，睡着了。
　　真是安静啊。
　　死神们潜伏在暗处，为最后的反击储备力量。
　　那天一护坚持要回家去看看。
　　其实黑崎医院已经空了很久了，白色的床单上浮着薄薄的灰。
　　他母亲的照片还在，笑得灿烂。
　　“恋次，他们，在那里相见了吧？”一护转过来问他。
　　“一护……”
　　“也许我啊，很快也要去了呢。”他笑起来，假装不在乎的样子，虚弱得，仿佛纸绘。
　　恋次的行动永远要比思维迅速。
　　等到醒悟过来的时候，脑中的弦早已崩断了。
　　这是他们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亲吻，却舍弃了所有的温柔，只剩下粗暴的索取，如同濒临绝望的野兽，只剩下噬咬的本能。
　　他等着一护的耳光，带着自暴自弃的心态加倍地粗暴着。
　　可是对方只是抱着他的头，一动不动任由他放肆。
　　停下来的时候，哭泣的人却分明是他。

　　那时候，一护说：恋次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一护，留下来，留下来……”这些字混杂在干嚎与咆哮之间，难以辨别。

　　叫做阿散井恋次的男人只哭过两次，都是，在这个十五岁的少年面前。
　　“恋次，不行啊，只有这，我办不到。”恋次的头被用力的抱紧，埋在少年的胸前。
　　“如果是命运，就不能逃避。”

　　那句话，恋次你只记得前半句，其实后来，一护是这样说的：
　　有些事可以预见，却无法避免。也无须逃避。

　　就像相遇无须逃避，失去也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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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想要说话……
　　这是某人第一次写kiss，果然废的可以……
　　本来不想表达这么绝望的感情的，可是，无法控制啊……sigh
　　又，还没写完就想写后记……
　　这文注定长不了了……ym亲啊，表怪我，我本来想写1w字的，但是……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