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他的，他们的_YA》风吹雪

8、第七章：萨拉

　　尼可露将佑璃纱红色的军装披在她的身上，而迪亚哥将医疗箱交给悼雪。此时，CIC通报着：“小姐，永恒号光学影像请求。”
　　“……”眨了眨黑曜石般的眼眸，扫了一眼坐在舰长位子上的佑璃纱，情绪已经平复的她，闻言后镇定地抬眼看着悼雪。悼雪挑眉，将手中的医疗箱抛给伊扎克，转身对上显示屏，“请求准可。”
　　双方影像跳出时，永恒号上的人明显诧异于所见。坐在舰长位上的竟然是佑璃纱，而孩子两侧的伊扎克和阿斯兰分别小心翼翼地为她拆开染血的绷带，着手重新包扎。而立在舰长位前的是白服的卷发少女，她正不紧不慢地取过飘在空中的军帽，扣在自己的发上。迪亚哥和尼可露则立在舰长位后。
　　顿了顿，拉克丝开口：“这里是永恒号，我是拉克丝.克莱因。”
　　悼雪双手合掌，恍然大悟地道：“啊~~原来你就是歌姬拉克丝.克莱因啊！！久仰久仰！！”明显看到对方拧了拧眉，悼雪不屑：凭什么本小姐得认识你，你真的当你人见人爱不成！！
　　“那么，”悼雪单手架腰，斜眼扫过她身后的基拉和卡嘉莉，“来要人？”
　　“KUSO，小鬼你给我把脚抬起来！！”伊扎克不满的声音传来。
　　“伊扎克，不要对伤员那么凶啊！”尼可露撑着舰长位的椅背，劝道。
　　“KUSO，忍你很久了，”正为佑璃纱包扎左膝的伊扎克抬头瞪着她，银发甩开一个好开的弧度，“把脚给我伸直了！！”
　　将佑璃纱手臂上的绷带定住，阿斯兰查看着佑璃纱的膝盖，侧目看着面色泛红的佑璃纱：“膝盖疼的没办法伸直么”
　　嘟了嘟嘴，佑璃纱努力伸直膝盖，可是蹙起的眉毛已经背叛了主人的倔强。
　　“噗嗤——”迪亚哥失笑。
　　“这点很糟糕的和伊扎克很像呢。”阿斯兰偏过头，唇边荡起一丝笑容。
　　“KUSO！！KISAMA！！”伊扎克瞪上蹲下身的阿斯兰，“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性格没资格说别人！！”
　　“是是！！”阿斯兰轻柔地拖起佑璃纱的脚，柔声道，“佑璃纱，忍耐一下。”悼雪注意到，屏幕中，金发少女稍稍脸红，很明显是被阿斯兰的儒雅所折服。
　　“嗯……”佑璃纱脸上染上些许甜美的笑容，乖巧的点头。
　　“KUSO，小鬼就是讨厌！”抱怨归抱怨，包扎的手却格外的温柔。
　　看着佑璃纱脸上完全是12岁孩子的天真笑容，悼雪觉得胸口的地方暖暖的，重新将视线落在屏幕上：“啊，我们说到哪里了？”
　　“不，我们只是想问询在贵舰上的阿斯兰等人的情况而已。”拉克丝回到。
　　“怎么，还怀疑我为难为他们？！”白服的悼雪退开一步，身后的五人清一色响亮的红色ZAFT军装，撇嘴摊手。挑衅地对上屏幕上穿着地球军军服的基拉和奥布杂服的卡嘉莉，“嘛，他们没有承认自己背叛过ZAFT，作为这艘船的最高领导人的莲玉绮秋家的千金本小姐自然不会为难他们，毕竟——我们是战友啊，”自信的笑着，身着的白服军装格外挺拔。
　　“没事的，悼雪不会对我们如何的，你们那也忙于整顿吧，再次开战的时候我们会出战的。”阿斯兰起身，佑璃纱的伤势已经重新包扎完毕。
　　伊扎克抬眼，银发下的蓝眸灵光芒动，那个褐发的家伙，就是强袭和自由的机师……
　　尼可露的目光却格外的平稳，即使眼前是那个差点杀了他的人。
　　“那么，克莱因小姐还有什么疑问吗？”悼雪问。
　　“关于创世纪……下一次的发射，你们……”拉克丝顿了顿，“有什么样的看法。”
　　闻言，阿斯兰稍稍垂下了头，见状，伊扎克不耐烦道：“KUSO，想去阻止的话那就去阻止！！少来这副面孔！！”
　　舰桥上的大家一脸：就是这么回事的表情。
　　阿斯兰侧目对上伊扎克，不禁露出苦涩却带着欣然的笑容。
　　佑璃纱收回落在阿斯兰身上的目光，帕德里克.萨拉，会成为创世纪的牺牲品。定了定蓝眸，佑璃纱开口：“战火再开的时候，斯皋悼媤会协助开通通往创世纪的路，伊扎克殿下、阿斯兰殿下和我去创世纪，迪亚哥殿下你们协助开路。至于处于第三方的你们奥布么，去把地球军拦好了。”
　　绑着绷带的右手架上扶手，支着头：“不要再让联合的家伙来搅我们的局。”
　　“你这样还要上战场么？！”基拉望了一眼四肢负伤的佑璃纱。
　　“琉璃的部件配送已经抵达了，大体的修理不是问题。我也为尼可露准备了新的机体。当然，前提是你们愿意出击。”悼雪询问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当然了！”尼可露有力的应着。
　　“哼——”佑璃纱则觉得这个提问有些多余。

　　通讯切断，阿斯兰顿了顿，转身对上尼可露：“刚才那个人……就是强袭的机师……”
　　“嗯……”尼可露依旧是往日柔和的笑容，“我听悼雪说了，你们是朋友吧……”
　　“KISAMA，所以那么多次都会放了他……”伊扎克怒然。
　　抿了抿唇，阿斯兰歉意地垂下了头：“各位……对不起……我……很抱歉……”
　　尼可露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随后抬手拍着阿斯兰的肩：“阿斯兰才是……这样的事情应该告诉我们才对啊，为什么要一个人烦恼呢……”
　　“所以我就讨厌他那个半死不活的性格！！最初就说的话我们绑也会帮你把他绑回来！也就没那么多事情了——哼————”伊扎克继续愤愤然。
　　阿斯兰稍稍震惊地看着他们。
　　“说实话，听悼雪说强袭是你的好朋友的时候，我真的很震惊，但是，我并有后悔去救你……即使，我真的死了的话……”
　　闻言，阿斯兰的碧眸颤动着。
　　尼可露琥珀色的眼眸稍显犀利：“阿斯兰不能死，你死了就没有人能给那个基拉.大和带来觉悟，至于我，如果我的死能让阿斯兰看清什么的话，那我想……也是值得的吧……”语落，了然地笑着。
　　“尼可露……”阿斯兰不知如何言语，最后，只是由衷地道了声，“谢谢。”
　　“谢谢的话，是给佑璃纱的，是她救了我呢……”尼可露温柔地笑着对上身前的孩子。
　　佑璃纱笑的很纯净很清澈：“尼可露殿下答应过我的，当我的钢琴老师，这样就足够了。”
　　“啊啊啊，不过打到这里我觉得算不错了，我一度以为我们克鲁泽小队死的死伤的伤，要成为悲剧了呢。”迪亚哥调侃着耸肩。
　　悼雪双手合十，兴奋地提议：“结束以后，大家再去骑马吧！和以前一样！”
　　大家赞同的符合着，阿斯兰稍稍将目光落在屏幕上的创世纪上。也正在此时，舰内警报响起，再次开战了。
　　“各位，平安归来……”望着离开舰桥的大家，悼雪温暖地笑着，“然后……像以前一样……”
　　“KUSO，废话！！”伊扎克不羁地应着，舰桥的门合上。
　　悼雪转身坐上舰长的位子，厉声令道：“一级战斗准备，突破ZAFT军守卫，逼近创世纪！！”

　　联合失去了那三架新机体战斗力大减，留下的杂兵和主天使交由大天使和永恒号处理。斯皋悼媤号一举顺利冲至ZAFT前，对于舰前熟悉的ZAFT机体。悼雪有些为难，也正在此时，大家听到了从永恒号上传来的言辞——
　　[这里是永恒号，我是拉克丝.克莱因。借此向ZAFT军通告，我们要去销毁那邪恶的武器，受过伤的我们深知那样的惨痛，为什么还要让同样的悲剧发生？！那样的东西不是应该保护的东西，更不是人类需要的东西，如果对你们身上的军服还有骄傲的话，请把路让开！！]
　　悼雪漂亮的眉毛跳了跳，黑曜石般的眼眸瞬间气压下降，顺手拔出耳麦扣在耳后，动手连接通讯，随后靠上椅背，少女的音色坚定傲然：“这里是ZAFT军斯皋悼媤号，勇敢的ZAFT军人们！！我们受过那样惨痛的伤害，所以我们害怕重蹈覆车，也许我们未来会痛恨此刻的手下留情导致悲剧的重演！！我们谁都没有资格说创世纪是否应该存在，如果可以改变历史，我军愿背负先手屠杀地球的罪恶来保卫尤尼斯7！！无霸之军不成军！！甜美的话在战场只是毒药！！我不会对我方本次的行动给予正确的评价！但是本着人道主义我方决定要阻止创世纪的屠杀，现在出手阻止地球的生灵涂炭仅是我方的理念！其行动的正确你们大可现在做出判断，在此，请相信你们自身的判断！”
　　[悼雪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究竟凭什么来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拉克丝震怒道。
　　MS上的阿斯兰等人只是平静地听着。
　　“以我身上ZAFT军装的骄傲为言！！以我流淌着的ZAFT血液为言！！！”悼雪毅然道，抬眼对上舰前的ZAFT军队，“保护是把双刃剑，它的反面就是摧毁，这就是战争和军队！ZAFT引以为豪的战士们，为了保护PLANT而决心阻拦我们的，请不用手软，压上ZAFT军的骄傲，尽你们的权利来阻止我们！！”言落，悼雪断开了通讯器。
　　“她竟然在鼓舞敌方！！”大天使号上的码流难以置信。
　　确实，悼雪的这番话是在振作ZAFT军的士气，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失言的地方，她从不反对在对方核弹过来之前先手核爆对方的理念！！所以，她不认为现在在斯皋悼媤号前方的是敌人！！
　　如同悼雪所言，部分ZAFT军不再攻击，而另一部分则勇猛地冲了过来——
　　“各位，不要恋战、不要伤己方。”悼雪慵懒地架着头说道。
　　[KISAMA，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们————]伊扎克悍然地吼回。
　　悼雪耸肩，当然，她在说出那番话之前，也掂量过军力，以现在斯皋悼媤号和阿斯兰等人的实力，要突破这层防御冲进创世纪不是问题。但是军势不能输！！军之理念绝不能软弱！！
　　如同悼雪所料，很快，他们就突破了防线，然而阻拦在斯皋悼媤号前的ZAFT军无一人阵亡。
　　“迪亚哥和尼可露留守斯皋悼媤。阿斯兰、伊扎克和佑璃纱去阻止创世纪。”悼雪命令道，以现在的状况，迪亚哥和尼可露足够了。
　　[收到——]佑璃纱应着，正义、斗将和琉璃冲进了要塞。
　　[那个……需要帮忙么？！]
　　悼雪侧了一眼屏幕上提问的卡嘉莉，卷着自己的长发，悼雪默然地回答：“基拉.大和还在和浮游炮打的不可开交，你去看着他就好了。阿斯兰那——有伊扎克在。”
　　迟钝的卡嘉莉只是愣在那，显然没有停明白悼雪真正的意思，悼雪则嫌她碍眼的断开了视屏。

　　“喂，KISAMA——”有些发呆的阿斯兰被伊扎克的吼声拉回了思绪，他们三人已经下了机体，朝要塞的指挥中心前进。
　　“不用那么担心，他是你的父亲，”伊扎克垂下了头，“即使你背叛了……伯父的议长桌上依旧放着你和雷诺亚伯母的照片……所以……”别扭的伊扎克找不到合适的词。
　　望着这样的伊扎克，阿斯兰却突然轻松地笑出了声：“伊扎克这是……在担心我么？”
　　“KUSO！谁会做那种事！！”伊扎克别扭地别开眼。
　　“伊扎克，”阿斯兰将目光落在就在眼前的指挥中心，碧色的目光中带有一丝苦涩，“谢谢……”
　　佑璃纱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望着两人的背影，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议长，月球表面已经被我军消灭，这场战斗已经是我们赢了——”刚踏进指挥中心，就看到帕德里克身后的副官企图阻止着。
　　帕德里克猛然站起身，举起枪对上身后的人，见状，阿斯兰立刻上前一把拉开那个副官：“够了，父亲！！请您住手吧！！”
　　“阿斯兰？！” 帕德里克显然震惊阿斯兰的出现，手中的抢紧了紧，咬牙道，“你这个叛徒！！”
　　“父亲！！不要再扩大战火了！！即使这么做也什么都挽回不了！！”阿斯兰摇头，泪水滑落眼框，“即使您消灭了所有的自然人，母亲也回不来了！！”
　　帕德里克眼中出现了明显的动摇，顿了顿，愤然道：“你给我闭嘴！！直到自然人的毁灭，不然这场战争不会消失的！！你连这些都不明白么？！”
　　“但是母亲不会想看到这样的父亲！！那样善良的母亲，不会愿意看到双手沾满鲜血的父亲的！！母亲她不会愿意的！！”
　　“你给我闭嘴！！雷诺亚的仇你已经忘记了么？！那只是个没有一兵一卒的普通农业卫星！！我一直以为那里是安全的！！但是……但是……作为国防部长……却眼睁睁的看着雷诺亚她……却什么也……”
　　看着深深自责的帕德里克，阿斯兰知道，母亲的死，父亲最不能原谅的其实是自己。父亲本来并不是这样的，但是母亲的死，造成了重大的精神攻击，即使是坚强的父亲，也是会崩溃的……
　　“那么……议长……”身侧的副官出声，“是不是可以把创世纪——”
　　“不可以！！那个一定要发射！！一定要毁灭地球！！不然这场战争不会消失……我们没有胜利……还没有！！” 帕德里克固执的抬起眼，重新将枪对上了阿斯兰。
　　“……”阿斯兰定了定碧眸，“那么，父亲，您就先杀了我吧……”
　　“阿斯兰殿下……”佑璃纱不解地望着他。而伊扎克则握紧了枪，随时准备出手。
　　巨大的精神压力席卷着帕德里克，手中的抢颤抖着，却始终无法对阿斯兰开枪。
　　“哈……”佑璃纱轻叹口气，“足够了吧，萨拉议长阁下。我无法否定，你说不毁灭地球就不算胜利这样的论点。”
　　“佑璃纱！！”阿斯兰出声制止。
　　“悼雪殿下刚才说的没有错，如果可以的话，哪怕只为保存一个尤尼斯7，ZAFT一定会先手干掉地球。但是事已至此，即使自然人死绝尤尼斯7任何一土一瓦也不会再恢复，萨拉阁下，请您想一想，因此，会有多少人像您一样失去最爱的人，又有多少人会像阿斯兰那样，失去亲人，从而踏上战场。那么，仇恨孕育仇恨，战斗战斗不断的战斗。对PLANT放出核武器的是蓝色波斯菊，是地球军，并不是所有的自然人，请您以您的伤心，来体会一下他们的伤心……即使我们炸了整个地球，得到的也不会是复仇的快感，只会是无尽悲壮，灵魂上印刻上的罪孽永远无法完结……”
　　“……帕德里克伯父……”伊扎克垂下头，平静地开口，“雷诺亚伯母的死，对于您和我的母上都是巨大的伤痛，我们也因此而踏上了战场，那么这场战争结束后，又会有多少人像我们一样走上战场，与ZAFT军战斗，更多的人入伍……没有未来的，并不只有自然人…更会是我们PLANT的明天，战争，永远只会是一切的开始，而不是终结。”
　　“父亲……”阿斯兰看到，帕德里克静静地垂下手中的枪，迷茫地垂目。阿斯兰向自己的父亲靠近，轻轻拥住了他，“我知道……父亲您已经很累了……母亲的死带来了太多的伤痛……我知道……”
　　“……”想起自己母上繁忙的样子，伊扎克咬了咬唇，“也许……我们还太不成熟，但是……我们会负担起未来……伯父你们，也就请不要再把自己逼进绝望了。”
　　枪从手中脱落，帕德里克轻轻回拥了自己的儿子，他真的累了，很累很累。但是这一刻，他觉得，孩子们长大了……

　　至此，漫长的一战落下帷幕，由于重核武力的关系，帕德里克.萨拉被克莱因派挤下台。如果萨拉派想反抗的话，帕德里克.萨拉是可以保住自己的位子的。但是身心疲倦的他已经无力再与克莱因派争论什么。期间，他见过一次悼雪，莲玉绮秋家的千金笑的很自信：帕德里克伯父，您为PLANT做的太多了，接下来的，就交给我们吧，如若我们的肩膀还太脆弱，不够支撑PLANT的话，请您们作为长辈，再次来帮助我们。
　　帕德里克看着眼前军服挺拔的少女，侧目望着一边的阿斯兰和伊扎克。淡然地笑了，既然莲玉绮秋家肯出来参政，那么自己的确不需要再操心了吧。是的，他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胜利了。
　　“谢谢你们……”这是这么久以来，帕德里克唯一一次发自真心的笑容……而接受谢谢这一词的，正是眼前的三个军人，在帕德里克看来，他们虽然还是孩子，但作为军人已经足够的出色、可以独挡一面了。

　　战后的善后工作繁琐而混乱，决定参政的悼雪被文件压的喘不过气来，却在听闻了一个消息后，学着伊扎克台风过境，一把拍落桌上的文件，火冒三丈地冲出了办公室。
　　“佑璃纱你这个笨蛋，你的脑子被烧坏了不成！！”正在餐厅和伊扎克、迪亚哥喝下午茶的佑璃纱，深刻体会到了悼雪风暴的威力。
　　“你的神经到底还正不正常！！为什么不阻止？！回答我！！”双掌拍在佑璃纱的餐桌上，佑璃纱立刻伸手扶住了自己跳起的巴菲。
　　显然，身前三人都知道悼雪在说什么。佑璃纱侧眼望着伊扎克，他很不爽地别过头，不知在和谁生气。
　　“嘛……阿斯兰那个家伙，和奥布的那个公主好像好上了。呵呵，有什么不好，连那个拉克丝.克莱因也要呆在奥布，阿斯兰在那也没什么不好吧。”迪亚哥轻巧地说着。
　　“你给我闭嘴！！”伊扎克和悼雪异口同声，佑璃纱继续挖着自己的巴菲，再次觉得其实悼雪和伊扎克在一起也是个不坏的结局。
　　被两人气势震住的迪亚哥硬生生吞下口气，选择沉默是金。
　　“伊扎克！！佑璃纱！！！”
　　“切——KUSO——”伊扎克不耐烦地起身，快步俩开餐厅，口中还碎碎地念着KUSO。
　　“啊，喂——”保父迪亚哥不解地跟出了餐厅。
　　“坐下吧。”佑璃纱平淡地说着，悼雪恼火地坐了下来。佑璃纱开口，“阿斯兰殿下选择留在奥布……我劝了，但你知道的，爹地那个人一旦决定了很难劝得动的……”
　　“所以你就默许了？！”悼雪挑眉，“想逼我用狠的么？”
　　“没用的，联手打晕爹地这么做有用的话我就不需要那么累了。就算把他绑在父上身边告诉他们‘你们是相爱’的也是没用的。他在逃避，有些路是逃不掉的，不然他永远不会明白。”
　　“逃避？”
　　“其实我们在去找帕德里克阁下的时候，在升降梯上，阿斯兰殿下有些细微的颤抖。伊扎克殿下显然是注意到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握住了阿斯兰殿下的手。他们甚至没有眼神交流，握紧的手、传递过来的温度似乎消去了阿斯兰殿下所有的恐慌和不安。”
　　“都已经到这地步了那两个白痴还不懂么！！！”悼雪受不了地揉着眉心，细细想着佑璃纱的话，片刻后低语道，“信任、依赖、安心。我从不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你说逃避的话……阿斯兰在逃避的……是自己软弱？对他人的……连他自己都意识到的过度眷恋？”
　　“阿斯兰殿下就是那种性格……”含着巴菲的佑璃纱应道，“那份感情已经超过了他理性能承受的份量，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伊扎克也是个木头，这种情况下告白后拖上床强上不就结了！”悼雪不耐烦地哼道。
　　“这是该在我面前说的话么”十二岁的佑璃纱小妹妹嘴角抽搐，“而且近身战伊扎克殿下比较吃亏。”
　　“我们可以协力！！”悼雪一脸认真。
　　“滚！”佑璃纱顿时觉得胃酸，长叹口气，结束这个不靠谱的话题：“总之，目前，只有让时间来洗礼，等他们自己开窍。”
　　悼雪撇嘴：“但是你这样放任他们，万一阿斯兰和奥布那个公主真的好上了呢。”
　　“绝不可能，那样的话阿斯兰殿下也就没有机会收养我了。”佑璃纱斩钉截铁，转而轻声喃道，“如果真的能那样倒也好了，无论和谁在一起，阿斯兰殿下只要能幸福，都好过那个孤寂而悲伤的未来。如果伊扎克殿下和悼雪殿下你们能幸福的话那索性就那样也很好……”
　　闻言，悼雪垂下了眼：“伊扎克……是个死心眼……所以，我连最初的介入都没有余地。”
　　“阿斯兰殿下也一样，所以根本没担心的空间。”
　　悼雪却又耸肩，玩笑道：“但如果大家都相安无事了，没有阿斯兰收养你，你可是会死在地球的战场上哦。”
　　佑璃纱却理所当然地对上悼雪：“如果他们能幸福，我是否存在过根本无关紧要。”
　　怔然地看着佑璃纱，悼雪握紧了交叠的双手，对啊，这个孩子在这里存在的目的就是要改变他们的悲剧，为了她最爱的爹地和父上，她甚至对自己的存活漠不关心。
　　阿斯兰、伊扎克，哪怕是为了佑璃纱……你们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