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他的，他们的_YA》风吹雪

4、第三章：请还我一个拥抱，请还我一首曲子

　　“……………………………………”大清晨的，迪亚哥满脸黑线地站在房门口，房里的床上安然熟睡着昨天才第一次见面的小丫头佑璃纱，而伊扎克竟坐在床头靠在身后的壁舱睡着了，最令人诡异的是的，那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拽着伊扎克的袖口！！
　　尼可露、阿斯兰和悼雪此时也在门外站定，早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但是迪亚哥一夜都没看见伊扎克，而当大家很巧合的出现在佑璃纱门前时，就出现了以上场景。
　　阿斯兰见到房间里的场景，不禁扑哧地笑出声。
　　“我敢打赌佑璃纱酱是第一个拽伊扎克袖口的女孩子。”迪亚哥信心十足地颔首。
　　“说的是哦，姐姐我都没拽过。”悼雪不爽地挑眉。
　　床上的两人被吵醒，伊扎克睁开眼，望了一眼床上孩子天真的睡颜，抽出被她拽着的袖口，平静地起身白了一眼门口的人，打了个哈欠，不温不火地骂道：“Kuso……Kisamara，有什么好看的！！”
　　“……伊扎克，原来你喜欢年纪这么小的女孩子。”迪亚哥抽搐的说道，的确，佑璃纱小妹妹的确很可爱、或者伊扎克喜欢潜力股？！根据他看女人的眼光，可以断言佑璃纱小妹妹以后绝对会是个美人，但是就现在么……
　　“LOLI控呢……”悼雪颔首，比了比自己婀娜的身姿，“姐姐我顿时有点觉得身段太好也并不是好事儿！”
　　“Kisamara……想死么？！”井字在伊扎克的脑袋上跳动，“只是个小鬼而已！！而且是这家伙自己粘过来的！！”
　　“唔……”伊扎克的咆哮下，佑璃纱彻底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稚气的音色懒洋洋地抱怨着，“父上，我说过很多次了，大清早运气对健康无益，多大的人了……”
　　“…………”于是全场静寂。
　　伊扎克理所当然的冷哼着：“所以，悼雪你给我看好你家的养女，不要再来碍我的事！！哼————”桀骜不驯的银色风暴扫出房间。
　　“嘛……觉得是可能的，但是真的看到的时候果然还是很微妙呢——伊扎克的温情。”阿斯兰淡淡地笑着。
　　“啧，说到底伊扎克也只是个小鬼。”悼雪说着，转身跟上伊扎克的方向，“木马今天很可能会有动向，我们去开早会吧。”
　　“嗯。”大家作鸟兽散。
　　佑璃纱也意识到刚才习惯性的言语，脸红了一阵，但是心口的地方确是真实的温暖……即使是只为了能在父上身边呆上一夜，能再次听到父上的声音，自己也算是满足了……

　　全员就位，早会开始，悼雪心不在焉地转着手心的笔，一眼扫过佑璃纱和伊扎克。自从见到佑璃纱，她从未像今天早上那样睡得安稳甜美，是因为在思念的人身边么……
　　“或者，我们应该好好考虑为什么始终对付不了一个强袭。”佑璃纱的发言将悼雪的思绪拉回。
　　“高跟鞋的能力的确不错，但是，再不错也有个限度，四架MS对一个高跟鞋和一个强袭，可能会挺难办，但是我并不认为打不下来。”
　　悼雪目光稍为锋利，她知道佑璃纱痛恨大天使和基拉.大和，但是他真的准备在这里下杀手么？！佑璃纱说的没有错，即使是最强新人类也是有限度的，她不信如果阿斯兰和伊扎克围攻他的话会攻不下来，但是零式也的确是个麻烦的存在，大天使的性能也的确比目前ZAFT的战舰好，但如果是斯皋悼媤对上大天使的话……
　　“但话说……”悼雪开口，“为什么是高跟鞋？”
　　“我一直是这么喊的，”佑璃纱抬手指着大天使号的图像，“你们不觉得这就像是被人提起的高跟鞋吗？！所以舰长肯定是个女的。”她知道码流是女的，但在第一次看到大天使号的资料的时候，佑璃纱就是这么断定的，这孩子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听着孩子天真的解释，迪亚哥和尼可露不禁轻笑。
　　“那么，你想在这里开检讨会？”伊扎克抱臂斜眼问着。
　　摇头，佑璃纱理所当然地说：“我只是想这么说说而已，至于对方为什么能一再的压制住我们的攻击，一定是有原由的。”语落，将目光转向阿斯兰，后者逃避似地别开了视线。
　　“如果说，高跟鞋真的在奥布的话，那么这两天会是最准确的离开时间。大家做好好准备吧。”悼雪总结性的结束了早会，各自待命，当然，伊扎克和迪亚哥依旧怀疑阿斯兰的判断。

　　然而，事实是，此刻，大天使号的确脱离了奥布，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佑璃纱平静地启动着MS，通讯器另一边传来了伊扎克和迪亚哥的难以置信。指示灯逐个亮起，佑璃纱拢了拢脸边的紫发，将头盔带上。
　　[通道清理，‘琉璃’请——]系统音广播着。
　　“佑璃纱.莲玉绮秋，琉璃，出击——”佑璃纱平淡地应着，她的MS弹出通道。通讯器上弹出了舰桥上的影象。
　　只见悼雪一脸为难：[呐，我不出击真的好么？！你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吧？]
　　“父上脸上的伤已经形成了，我今天要挽回的是什么我很清楚，我对改变那些无聊而虚伪的历史没什么兴趣，我要保障的并不是那些东西。”佑璃纱回答着，熟练地驾驶着MS穿梭在空中，抬起炮口，对准的是大天使号——

　　琉璃穿梭在炮火中，由于强袭的阻扰，她始终没有办法靠近大天使，转眼间，迪亚哥的推行器被击落，随后伊扎克也脱离空战。佑璃纱的蓝眸泛着冷冽的寒光，身侧的疾迅甩出左手的武器，被强袭一剑劈落，强袭直径冲上与疾迅正面交锋。
　　佑璃纱立刻前去支援，却被空中霸王的炮火档住了去路，空中霸王从她眼前穿过，与圣盾正面交锋。警报声响起，琉璃迅速后退，佑璃纱斜眼望着大天使对自己放出的炮火，架出腿上的两枚炮口顺利击落，但是大天使的炮火却始终不断地袭来。佑璃纱望了一眼与自己拉开距离的疾迅。
　　另一架空中霸王接近，炮火落在措不及防的疾迅右臂，强袭借机一剑砍落疾迅右臂，将疾迅踢离脚下的推行器，疾迅由空中落下——
　　而借助疾迅的推行器，强袭与圣盾炮火交战，琉璃却无法靠近，佑璃纱被两架空中霸王缠上了。
　　众多炮火纷纷袭向落在礁石上的圣盾。光线一闪而过，佑璃纱心中警铃大作。在ZAFT已经失去追击能力的情况下，强袭持剑落在圣盾身前。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早已不耐烦的佑璃纱低声吼着，湛蓝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猛地推下操作杆。琉璃甩手将盾飞出，缠着自己的空中霸王迅速地侧身让开，却不想琉璃俯身冲了过来，接近时一剑砍落半片机翼，急速冲向交战中的圣盾与强袭——
　　“那个新的MS……”穆疑惑地看着琉璃，他那被砍掉半片机翼的空中霸王勉强降落在大天使号上。
　　交战中，强袭一拳袭上圣盾，圣盾瘫倒在地的同时，装甲失效。佑璃纱看到强袭理所当然地举起了手中的剑，心脏猛地被抽紧——
　　“区区的……”佑璃纱咬着唇，怒火窜顶，“区区的一个人间兵器——”
　　光学影像中开始出现异物，黑色的机体逐渐脱离光学迷彩——
　　[阿斯兰，快闪开——]清澈的声音这么喊着，窜到了强袭身前，左手的武器猛地刺向强袭。
　　强袭仿佛是条件反射，倾身一剑横穿疾迅驾驶舱，然而使出的力量被瞬间制压，挥出的剑砍刚伤了疾迅的腰部却被硬生生地限制了手腕的动作。
　　驾驶舱里的基拉震惊地看着这架第一次对上的MS——琉璃！！正是对方止住了自己的攻击。
　　“世界最不需要的……就是被制造出来的最强——”佑璃纱愤然地盯着强袭，琉璃仰手持剑袭上，强袭奋然抽出卡在疾迅身上的光剑，接下琉璃的攻击——
　　[尼可露——]通讯器里传来阿斯兰担忧的叫喊。
　　[阿斯兰……快逃……]换来的，是信号错乱的回应。
　　佑璃纱心惊地侧眼看着闪烁着电光的疾迅，这一分神，强袭起身一脚袭上琉璃的腰部，巨大的冲击使琉璃撞上身后的疾迅，重心偏离一同跌落礁石，沉入海中——
　　下一刻，一声巨大的爆炸冲破海面响彻着整个空间，溅出的水花和爆炸的残骸撞在圣盾与强袭的身上。
　　[尼可露————————]阿斯兰颤抖的嘶喊响彻通讯器——
　　“尼可露……”
　　“怎么可能……”上岸的迪亚哥和伊扎克无法相信眼前所呈现的场景！！
　　“Kuso——强袭————”伊扎克震怒地喊着。
　　“阿斯兰——”迪亚哥扫了一眼圣盾，斗将和毁灭齐齐朝强袭开火。强袭跃离，在大天使的火力掩护下，伊扎克等人不得不撤退——
　　舰桥上的悼雪猛地站起身：“我去找琉璃。”悼雪直接坐上她的MS，脱离战舰，潜入水中——
　　驾驶舱里的悼雪打开通讯器，急促道：“这里是弗斯，琉璃，听的到么？！佑璃纱！！佑璃纱！！”
　　[啊……听到了……]佑璃纱平稳的音色传来。随之而来的，是琉璃迅速地接近，[快点着舰！！]
　　“尼可露他怎么样？！”悼雪不安的问，一拳砸在操纵板上，“我也应该一起出击的！！”
　　[不要说的我那么无能的样子，一切都在预想之中。]佑璃纱稚气的音色应道，随后接通了斯皋悼媤号，[这里是琉璃，负伤了，担架和医疗班立刻待命，通道和防护措施立刻打开！！]
　　通道打开的后一刻，琉璃猛地冲了进去，悼雪的弗斯紧随其后，海水被迅速抽离。琉璃将合着的掌心抬高，立刻脱离了水位线，水位线才到驾驶舱时，佑璃纱已经打开驾驶舱，攀着琉璃的手臂爬上了手掌。
　　悼雪跃上琉璃，也跟着爬上了手掌，琉璃的手掌中，是极影破损的驾驶舱！！悼雪和佑璃纱齐力拉开驾驶舱。悼雪惊恐地盯着尼可露身上的血渍和大小不一的伤口，眼眶瞬间泛红，音色开始颤抖，“他的伤……”
　　佑璃纱为尼可露脱掉头盔，初步检查后呼出口气：“只是些擦伤而已。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要修养一段时间。”说着，佑璃纱爬回驾驶舱，将琉璃的手掌放低，医疗班立刻将尼可露抬上担架离开。
　　“太好了……”悼雪掩着依旧猛烈跳动的心脏，“不亲眼看到我真的不会相信……尼可露会被打败……他可是军校的精英啊， TOP3啊……不过没事真的太好了！！！”
　　望着悼雪欣慰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佑璃纱也不仅仰起一丝孩子该有的纯真：嗯，是啊……他不能死，他不可以脱离这个小队……
　　“我去告诉阿斯兰他们！！他们一定超级担心的！！”激动的悼雪转身离开。
　　“……”手指卷着脸边的紫发，松开手指，湛蓝的眼眸定了定，一跃离开驾驶舱，落地后几步小跑一把抓住悼雪，“不要告诉爹地……”
　　“哎……为什么？？”不解的悼雪在看到佑璃纱眼中的那份坚定后顿了顿，“理由是什么？”
　　“……这次我救了尼可露殿下，是因为我对过去有着一定的了解，如果，现在你走出去，告诉阿斯兰殿下尼可露殿下没有死的话，他一定下不了手杀强袭的机师……”
　　“嘛……你不是说反正最后他也没死么？”
　　“但是，如果和‘过去’不一样的话，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演变成什么样——”孩子眼中惶恐蔓延，“如果阿斯兰殿下现在不觉悟，那么下次使他觉悟的，可能不是尼可露殿下的死，或者是迪亚哥殿下的、或者你的、或者是我……又或者……是伊扎克殿下以及阿斯兰殿下本人……”
　　悼雪明亮的黑瞳猛地颤动，是啊，如果阿斯兰现在不觉悟的话，他就始终对那个人下不了杀手，那么下次会死的人……谁都有可能……包括阿斯兰自己……
　　“我懂了。”悼雪点头，“你的考虑是必须的，阿斯兰该接受的，必须接受。”
　　“嗯……谢谢你……”佑璃纱松开了抓着悼雪的手。
　　“我大概……有点明白了……”悼雪目光真挚地望着身前的孩子，柔声道，“你并不是要阻止在阿斯兰和伊扎克他们身上应该发生的东西，你不是在偏离他们的道路。”
　　“我只是……不想让父上和爹地有遗憾而已……”佑璃纱细声道。
　　悼雪抚了抚她柔顺的紫发，温柔地笑了，是啊，难怪阿斯兰和伊扎克都会为这个女儿而自豪……

　　悼雪和佑璃纱还未抵达更衣室，就听到连连的kuso声。
　　“想说的话就说啊，是我错！！尼可露是为了救我才死的！！”阿斯兰不甘的喊声传来，佑璃纱在门前停下了脚步。
　　“阿斯兰——伊扎克也是，你们在这里动手也挽回不来什么啊！！我们必须干掉的是强袭！！”迪亚哥劝解着。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米盖尔也是被他干掉的，我也受了伤！！下次绝对要把他打下来！！”伊扎克的声音才落，气冲冲的人就从更衣室里冲了出来，身后跟着迪亚哥。
　　“呃……小鬼……你……没事……”伊扎克在看到佑璃纱时，湛蓝的瞳颤了颤，随后垂下头走开。
　　“啊……真是的……”迪亚哥烦躁的抓抓头，跟了上去。
　　直到伊扎克的脚步声淡去，悼雪才开口：“你看到了吧，他看到你的时候，眼睛里那一分不易被察觉的安心……”
　　“父上他……他的眼泪……只有在他得知爹地过世的时候……我只有……见过那么一次……”佑璃纱喃喃地说着。
　　“佑璃纱……”悼雪深吸口气，“嘛……让尼可露知道，整天骂自己胆小鬼的家伙会为了自己而落泪，也许会吓昏过去的吧……”
　　更衣室里跟着传来阿斯兰的哭声……佑璃纱抬眼望了一眼更衣室，转身离开。
　　“连安慰……也不可以么？”悼雪望着佑璃纱的背影问道。
　　“……”闻言，佑璃纱顿下脚步，“这是爹地应该面对的，原本……尼可露殿下的死，的确完全是他的责任……完全……”
　　悼雪不禁倒吸口凉气，看着逐渐离开自己视线的佑璃纱不禁有些心悸，这个孩子确实真真实实地爱着阿斯兰和伊扎克，却丝毫不愚蠢，她明确的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她爱他们……却不是那种单纯愚昧的保护欲……这个孩子，并不打算阻止他们的“成长”……她的大义坚韧无比……

　　佑璃纱回到悼雪的斯皋悼媤号上，下令所有人封锁尼可露在他们舰上修养的消息。

　　翌日——
　　翻着民俗学书的佑璃纱听到床上细微的响动后抬起头，正好迎上尼可露刚转醒的目光。
　　“佑……璃纱……”尼可露唤着身前少女的名字，伸手抚上疼痛的前额，脑中闪过最后的画面，猛地坐起身，却被身上的伤口撕扯的全身泛疼。
　　“大家都没事，阿斯兰殿下也好，伊扎克殿下迪亚哥殿下都好。”佑璃纱扶住尼可露，“你的伤需要时间休养，但是放心，不会有什么后遗。”
　　紧张的检查了并未受伤的双手后，安心的呼出口气，尼可露理了理思绪，柔声笑道，“是佑璃纱救了我呢……谢谢……”
　　“嗯！”孩子歪了歪脑袋，美丽的紫发由肩上滑落少许，唇边仰起一个笑容，“那么，尼可露殿下，在战后成为我的钢琴老师之前，作为谢礼，请还我一个拥抱，还我一首曲子……”
　　“哎？”尼可露不解地看着佑璃纱，孩子的笑容却是那样的清澈明亮。尼可露稍稍伸臂，拥住眼前的孩子，“谢谢你，佑璃纱……我一定会为你演奏的……”
　　“嗯……一定……”佑璃纱合上眼，轻轻回佣尼可露。

　　佑璃纱还是阿斯兰养女的时候，在家里发现过一张CD，没有任何音乐细胞的爹地竟然会有古典乐的CD，而且还是这么古老的CD。这不禁让佑璃纱不解，而这张CD并不像是贩售的，更像是翻录的。CD盒上只有清秀简单的一行手写体：泪之曲尼可露。
　　整张CD清雅忧伤的曲调缠绕着佑璃纱年幼的心扉，佑璃纱拿着那张CD，期待的说想学钢琴的时候，阿斯兰瞬间面色苍白，抚着那张CD，碧色的眼眸中满是哀愁，佑璃纱愣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提及学钢琴的事，以及那张CD。她知道，那是阿斯兰的伤心之处。
　　成为伊扎克的养女后，佑璃纱意外的见到了同样的CD，在同样没有音乐细胞的伊扎克那里……CD在架子的里侧，保存的相当好，纤尘不染、一丝划伤都没有。这应该是谁的音乐集，录音后翻录的版本……专门送给友人的手制版本……
　　封面上，是与阿斯兰手中的那张同样的字迹：泪之曲尼可露

　　——尼可露殿下，你不能死，这是你欠我的拥抱……
　　尼可露松开佑璃纱，随后对上的是她请求的目光，尼可露疑惑：“怎么了？”
　　“……呐，尼可露殿下。如果你信的过我的话，能按照我说的做么？”
　　“……哎？”
　　“暂时，请保持因为你的死而给阿斯兰殿下带来的觉悟，现在的他需要那样的觉悟。”
　　望着佑璃纱严肃的目光，尼可露不禁怔了怔。

　　警报声在舰内响起的时候，佑璃纱稍稍对尼可露欠身，这是请求。尼可露似乎有些无法理解，但是，他想他信任这个孩子。
　　佑璃纱感觉到，温柔的手正抚着她的头，抬起头，迎上尼可露温柔的笑容。孩子的脸上也仰起天真的笑容，谢谢你……尼可露殿下……果然，你不能死……

　　[我又不用出击！？喂，我可不是给你带路的，我来了前线总得做点什么吧？]刚坐上MS的佑璃纱就听到坐在舰桥里不满地架着脚的悼雪的抱怨。
　　“我这次出去后不会回来了，暂时。”佑璃纱平静地说着。
　　而通讯器对面的悼雪眨巴着黑瞳，和伊扎克学起了台风过境：[小鬼，你在搞什么？！什么叫做不回来了？！伊扎克那边我要怎么交代啊？！]
　　“我进时空黑洞前找迪亚哥殿下了解清楚了他们的经历，所以这次迪亚哥殿下会被高跟鞋俘虏。”MS里系统一切正常，佑璃纱合上头盔，“我也准备去高跟鞋上呆呆看。”
　　于是悼雪彻底暴走：[你说什么？！]
　　“因为我很好奇高跟鞋上的那打人——”佑璃纱的目光瞬间变的犀利，“我和他们接触过的，只有一次——在爹地的葬礼上——”
　　悼雪不禁噤声，随后听到佑璃纱有力的声音——“佑璃纱.莲玉绮秋，琉璃，出击——”

　　“啊啊啊！！！”悼雪苦恼地拽着亚麻色的卷发，“这个不听人劝的性格很明显是阿斯兰的，这个任性的我行我素绝对是伊扎克的，你这烂摊子叫我怎么处理？！有没有想过你们两个被俘虏伊扎克会发飙的啊喂——”注意到佑璃纱已经切断了通讯器，悼雪一声仰天kuso响彻斯皋悼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