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荆棘林》胤恺清

21、第二十一章

　　小五郎心事重重，躺在床上一眯眼，脑海里就浮现出混乱的画面。下午那场悄无声息的入侵宛如一条绳索悬在脖子上，稍稍偏移了位置，就会断送了性命。
　　客厅里传来哗啦的巨响，小五郎心脏一缩。雷雨中夹着兰细细的惊呼。小五郎疼了一下，他跳起来，光着两大脚丫奔了出去。
　　小五郎按下了长灯的开发，灯管一闪，屋外雷电交加。
　　渗透出的血变黑，裂开，最后变成密密麻麻的黑虫满地爬。
　　我头皮发麻，好似站在刀尖上起舞，原地蹦来跳去。我最讨厌看到这种密密麻麻的东西，不是害怕，是鸡皮耸立的恶心。我恨不能剁掉自己的双脚，就为了这东西远上一分。
　　虫子爬得飞快，就像按了快进键一样，很快消失不见。
　　我双脚踏上地面，见再也没有鬼东西跑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时，我才注意到呆立的小五郎，忽然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被吓得尖叫了一声。
　　我摸摸耳朵，耳尖发烫，“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老觉得菩萨有问题。随性我摔了他。那……发现了那个。”我隐去了玖兰枢，从地上拿起窃听器。
　　小五郎没有伸手接，他脸色惨白，我伸直了食指戳了戳他。冷汗湿透了他的睡衣，指尖摸到了水渍。小五郎简直可以用魂不附体四个字来形容。
　　我可以诋毁小五郎糊涂愚蠢、贪财好色、好大喜功、狂妄自大，但小五郎有两个我无法否认的特点，那就是莫名其妙的乐观和略带草莽气势的勇敢。但连这两点都失去的话，小五郎就像只落水狗，竟有几分世俗的卑微。
　　小五郎的恐惧不像是因为未知，而是已经知道底细，所以才会更加绝望。
　　“爸爸……”我叫他。
　　小五郎转过眼，看了一眼，越看越深沉，最后抬起大手从头往下抹了一把，头发垂耷在脑门上。他习惯性的用傻大姐模式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大嘴一张，怪叫一声，“哎呦，那是什么玩意！吓死我了。……嗯，啊——”小五郎打了个哈欠，“不会累得眼花了吧。”他不给我一点机会，迈开步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门声又急又重。
　　小五郎手指乱颤，差点按错了号码，他拨通了暮木的私人电话。就在他强迫暮木警官回想起十年前逆天的命案，偷听毛利宅动静的Gin放下了耳机，“他们发现了。”
　　贝尔摩斯细长柔白的手指端着红酒，透亮的红浅映在肌肤上，晃出淡淡的诱惑。
　　“说你是蠢货你还不信。”她斜睨着Gin，压下了他的反驳，“毛利小五郎是谁？”她俯下身，红唇碰上Gin的光滑如丝的发，“警方第一人，可不单单只有发达的四肢。”
　　Gin推开贝尔摩斯，贝尔摩斯撞到沙发背，她不以为的笑了声，意味不明。
　　警方第一人，自小五郎从警局辞职后，再也没有人被冠上这个称号，哪怕是白鸟家的和服部家的也不行。在沉寂十年之后，小五郎以横空之姿被媒体吹捧为警方的救世主。如果不是绝对的实力和威慑力，警方怎么会连一个反对的屁都没有。毛利小五郎倒真的印证了那句盛名之下无虚士。
　　Gin摩挲着下巴，“工藤新一消失后，小五郎就声名鹊起，这里面的猫腻似乎不言而喻。”他又顾忌着什么，“但是毛利和工藤真的没关系，我们的警告说不定会激怒毛利小五郎。要知道，十年前，若不是上头有人压着，毛利小五郎真的能把我们在东京的部署一窝端掉。”
　　贝尔摩斯一口饮尽，“你知道轻重就好。”放下酒杯，她走至Gin的身后，两手环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精壮的后背上。一靠近，贝尔摩斯感受到Gin紧绷的肌肉跳了跳，“工藤新一也许早就死在哪里了。你查了一年多，除了打草惊蛇，似乎一事无成。连雪莉那个吃里扒外的货都没找到。”
　　Gin的身体在听到雪莉这个名字剧烈浮动了一下，贝尔摩斯正过脸，红唇贴住他的背，似是安抚似是挑逗。忽然，她被推开，Gin捞过脱在一旁的风衣走出房间。贝尔摩斯望着Gin匆匆而去的身影，勾起残忍的弧度，带有不屑的嘲弄。

作者有话说

　　今天喝了点酒，醉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