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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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我妈妈？”
小女孩，刚会使用一门外语，就开始用不太流畅的句子刁难家里来的女佣。
女佣年轻，美貌，胸大屁股也大，是个美艳而有吸引力的外国女郎。
小女孩，长卷发，脸蛋晶莹剔透，软嘟嘟得像是个刚出炉的大包子。此时，她瞪着大眼睛，上下嘴唇一碰就继续对女佣发难：“你，长得难看，想做我妈妈？做你的白日梦！”
最后一句话，她不会使用单词，于是临时改换母语。
“是个葫芦！葫芦丑死了，你也丑死了。”
她重归母语，发现它的便利，小嘴皮子就动的更加利索了。
女仆有些尴尬，她不想引起这家的小女儿的怨恨——在这里她就是国王。所以尽管她自己在家乡能把十里地的邻居都骂的回老家，也不能对面前的小土豆说一个不敬的词儿。
“太失礼了。”
这个时侯，悦耳又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被拨动的竖琴，发出纯净的，天籁一样的音调来。
一只手搭在了小女孩的肩膀上，杏仁形的指尖微微泛紫，春葱一样。
“给娜塔莎道歉。”
学园都市晚上的风仍旧闷热，瑠实打开窗子后身体往外探，看到了窗外草坪带上没有脚印，只有不知品种的树轻轻摇曳着枝叶。
她完成了自己没意义的侦查，回头对Accelerator说：“她走了。”
这是一句废话。
大霸星祭的夜里也有自动巴士，尽管瑠实参加的活动寥寥无几，她也能知道这个活动究竟有多大，大到能专门出动大批自动巴士的地步。
这是大霸星祭的夜里。
大学医院并不是大霸星祭人流来往的重点区域，虽然医院在这时候也会人来人往，但这里还算是人烟稀少。
瑠实站得离他远远的，避免再有之前的事情发生，只是她做的还算不动声色，靠在窗台上把无助的眼神投向他：“怎么办呢？”
他讥诮地看了看瑠实：“……你觉得问我就能解决问题？”
这回他说话了，瑠实无聊的、默默的计算一下，估计是这人对她说过的最长一句话。
“抱成一团力量大。”她挪开了眼睛，无趣地喃喃，“矜持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可惜对方并没有理会她这番发言。
瑠实对着Accelerator说话的时候，是遭到无视最多的。她——说过很多次了，是个美女，男生对美女总是宽容的，她也时刻记着自己这项优点，必要的时候就利用起来，瑠实时时刻刻武装着自己的美貌。
尽管她现在外形狼狈，但却意识到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个少年完全从一开始就没把她看在眼里。
纵使她漂亮，但讨厌她，不理会她的人仍旧不会理会她。
这点她也早就知道，只是很少在现在的学院生活中遇到。
所以才自我膨胀了？
不能找理由啊。
瑠实总觉得又想叹气了，她捂着一侧脸蛋，垂头不说话了。夜风在背后悄然的吹，带来一股甜蜜的香气。
这时，一想到那女人出现在窗边过，她就离开了窗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沙发上。全无睡意地盯着地发怔。
半晌，她没有打电话，因为想起医院不能使用手机，良心发现地遵守了规矩。
好像这个时侯守规矩有点对不起自己，一向对自己很好的瑠实开始深思。
“你说我是现在去找爱穗姐，还是明天再去？”她最后询问这个屋子里另一个醒着的人Accelerator。
难得，他正面又冷淡地回应道：“警备员有什么用？”
“你这么说，爱穗姐会生气的。”
“……不过也是，这个城市里都是能力者，真好笑，在来到这个城市之前，我还坚信自己也是能力者呢。”
半晌，在无人回答中，瑠实摆弄着自己的指尖，轻声说。
抱有这样希望而又落空的人有很多，可不代表她就泯没在无数失望学生中，她是比他们更好的人，纵使是无能力者，也出类拔萃，必须是这样，这就是事实。
“你是能力者对吧？它是什么呢？”瑠实双手合十对他小声说：“就回答这一个问题。”
少年调换了个姿势，头枕在胳膊上无所谓一样回答：“……那是两个。”
得到这种类似于吐槽的话，瑠实惊讶极了。
“那就回答两个？反正你看，现在你睡得着么……这个不是问题哦，上面那个才是。”她细声细气，柔柔软软的继续拜托道。
……
…………
………………
沉默了好一会，瑠实才听到他的声音。
“矢量操作。”
“……我后悔问这个问题了。”瑠实不知为何笑了出来，自己都不太懂笑的原因：“听不懂啊，能力者的世界真遥远。”
她意外自己能这么平和的把这句话说出来。
“关于能力者和能力开发的课我都没上……最开始倒听过两节，幸好长点上机还的确有点别的好课程可选。”
叽里呱啦，都是瑠实自己在说话。
浓重的不甘心，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真想回到过去世界都围着自己转的状态，不过想到这一点就证明自己还没有成长，还是个期盼神迹的小孩。
这样是不行的，于是她强迫自己接受现实，纵使现实长的真难看。
“矢量操作是个什么呢，好啦，不用你说，我自己查好了。”
她说了句稍显失礼的话，然后果真翻找出手机查起来了。
紧接着，瑠实手抖了一下。
她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字有些反不过来味儿。
觉得自己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随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抬头对Accelerator笑了笑。
瑠实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僵硬，但对方是注意到了她的这种反应，却也没有说什么。
她说不好看到刚才那些信息的时候什么感觉，没有搞错？
面前的人就是那个“一方通行”，“一方通行”居然读成“Accelerator”？
她没有关注过能力者，只知道御坂美琴是很厉害的常盘台名人，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
居然是排名第一的超能力者？
居然不知道，自己真是个傻瓜，活在学园都市里，不愿意接受自己到达不了的境界果然是错误的。
只是这也没什么的，面前一直被她当成弱鸡的少年是学园都市排名第一的超能力者，怎么看怎么……可怕？
过了一会，瑠实轻轻把双手放在脸上，哇了一声：“你居然是第一啊，真厉害。”
她这样天真纯洁的比划连对方的一瞥都没有招到。
瑠实很快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趣，瘪瘪嘴斜躺在沙发上继续看着手机。
早上需要做早饭，现在再睡也没有意义了，明天没有事……
有可能的话需要带最后之作出去玩……
她觉得眼皮有点耷拉，跟沙发接触的左脸有些疼，于是坐起来倒向另一边。
早饭就做吐司和煎蛋……简单一点应该也没什么……
觉得思维变成了一串串的省略号。
并不困。
瑠实想了好久，终于重新坐了起来，她现在才不想睡觉。万一在睡梦中被抓走岂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她忍不住想要去碰左脸红肿的部位，但又很不想去碰。她感到了深深的屈辱，甚至有一些好笑，为什么这些事就像是忘不掉的过去，一直跟在她背后不离开？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她一定要讨回来。
一定。
或许十年后看到现在的自己会感到很可笑，但目前的瑠实不打算把这件事放下。
瑠实坐了一个晚上，起身的时候都忘了屁股是否还在，她尽量不出声响的去卫生间用带来的东西洗漱，并不意外却很痛心的看到左脸颊已经变得青紫一片。
这样已经无法称为美感了，只是一个右脸天堂左脸地狱的猪头。
瑠实相当的痛心。
等她出了卫生间，看到一方通行已经醒了，于是很抱歉地垂头说：“是我把你吵醒的？”
能感受到对方的眼神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一秒。
“……记得刷牙，不过你现在是不是有点不方便……”瑠实开始忧心另一个问题，随即一拍掌：“用不用我帮你？”
接下来的沉默让瑠实觉得自己又在说冷笑话，于是她哈哈哈干笑两声，看了看腕表。
“你……不洗脸？不刷牙？不吃早饭？都需要的对不对，那我就体现出价值了。”
看了时间觉得还有空余的瑠实决定循循善诱，刚想露出笑脸就僵了一下，想到自己现在是个猪头，实在没办法像平时笑的那么自然。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