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恋》没有鱼的水煮鱼

4、第 4 章

　　周一渔火像往常一样上学，下课后班主任找她谈了次话，大意是她不够努力，努力的话成绩会更好。
　　渔火站在他面前听，嗯嗯嗯点头。
　　班主任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不要自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无所谓成绩，人生的路还长着。”
　　渔火心想人生的路是还长着啊，可是男人找女朋友的标准总不会是成绩好坏吧，古今中外男人哪个不是以貌取人，就算是老师你要性骚扰女生也是挑漂亮的吧，她边胡思乱想边说：“老师，我不是这样想的，我很想进步，考到好学校。”说的认认真真老老实实。
　　班主任果然点头：“态度端正是最重要的，你回去吧。”
　　放学后死党兼闺蜜小舞和她一路走回家，小舞个子没渔火高，也是个大眼睛白皮肤的小美女，她家里条件不错，周日都上钢琴班，小舞一说起自己的钢琴老师就没完：“他这周教我新曲子，他真的好帅啊，坐在我旁边，睫毛……超级长的哦！”
　　渔火不以为然：“你以前不是说他是个穷学生吗，有什么好的。”
　　小舞勾着好友的胳膊：“嗯，音乐学院的学生，真的很帅，而且超有礼貌，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别说我不够朋友。”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渔火反问。
　　“谁不知道你，”小舞笑着说：“翩翩佳公子型的，对吧？”
　　渔火想了一下，还真差不离，小舞接着说：“不过我看他手机桌面，好像有女朋友了。”
　　渔火斜眼看她：“那你和我介绍什么？”
　　“抢过来啊，女朋友而已，以你的颜，绝对比他女朋友漂亮多啦！”
　　渔火摇头：“不行。”
　　小舞睁大眼睛：“为什么啊？他真的很有风度。”
　　“这你就不懂了，”渔火抿嘴笑：“一个男人会因为容貌离开前女友，也会因为更漂亮的容貌离开你，女人再漂亮总会老，三十多岁能青春过十六七岁么？”
　　“切，你又故作深沉了，”小舞点点渔火的胳膊：“搞得你很懂一样，其实我俩谁不知道谁，你有人追但一直没有正式的男朋友啊。”
　　“我是为了等我真命天子，”渔火笑着说：“他还没出现所以我只好一直等下去啦！”
　　“就是道理多，”小舞白她一眼，一会问：“今天老班叫你干嘛？”
　　“没什么，就是学习再加把劲之类。”
　　“你怎么答他？”
　　“我说我也很想考到好学校，他就放我回来了。”
　　“你又糊弄他。”
　　“这真不是，”渔火认真地说：“我还是想考好点的学校，这样就能认识更优秀的男人，我总不能找个五举街的男人一辈子老死在那……”
　　话说出口时她的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是那个帮助过她的少年的侧脸，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最后一句话有些唐突，像在否定什么。
　　“哇！那个男的好帅！”小舞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渔火对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辆黑色机车停在路边，一个年轻男人正抬起头望向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两人都稍微呆了一瞬。
　　“喂他看向我们了……”小舞回过头看好友：“诶，你们认识吗？”
　　“邻居。”渔火轻声说。
　　祖扬走过来：“放学了？”
　　渔火抬头看他：“好巧……”
　　“是我等你。”祖扬简短地说。
　　渔火有点疑惑：“等我……有事吗？”
　　祖扬摇头：“没，我接你回家。”
　　小舞噢一声：“原来你们交往啊！好啊小渔你都瞒着我……”
　　“是邻居！”渔火打断她的话，她对祖扬摇摇头：“不用了，很近的。”
　　祖扬表情没什么变化：“我有事对你说。”
　　渔火不想和他有太多关系：“有什么事这里说不行吗？”
　　祖扬看一眼小舞：“你确定要让她听？”
　　渔火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她眼前掠过前晚那件决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的事情，她觉得心底一阵寒意。
　　祖扬像猜透了她所想，接着说：“跟我走。”说着转身就往机车走。
　　渔火没办法，对好友说道：“明天再和你解释，再见。”说着一路小跑跟着祖扬。
　　祖扬坐到机车上，渔火没坐过这种重型机车，她笨手笨脚地爬上去，小心地不接触到前方少年的身体。
　　祖扬并没有说什么，他突然发动起车，突然而来的惯性吓了渔火一跳，她条件反射地搂住少年的腰。
　　机车速度很快，风贴着耳朵呼啸，女孩的长发随风扬起，渔火紧紧地贴着祖扬的后背不敢离开，而少年突然却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放在他腰上的手。
　　他的手不温暖，有些冷，有些粗糙，却将她的手用力地包在手心。
　　祖扬的声音在风里听起来飘忽而不真实。
　　他说：“做我女朋友。”

　　派出所的小警察放下笔：“你到底要报什么，一会说租你房子人不交房租，一会说人失踪，你想清楚再说。”
　　小警察对面的是个中年女人，她想了一下，说：“一个意思啊，你这个警察办事真不行，租我房子的人三个月没交房租了，以前他也是拖，不过不会拖成这样，我打他手机都是关机的，最近打几次居然还停机了，我当时租房子时留了把钥匙，我就开了我房子的门……”
　　警察打断她的话：“你这种行为已经违反……”
　　女人连忙摆手：“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也没办法啊，他拖欠我房租好几个月难道不违法？！”
　　“两码事，这个等会再说，你接着说你那事。”
　　女人哦一声：“我打开门，房子里一层土灰啊，脏死了，他把我房子搞这么脏，我当时很生气，不过一想，这样像是很久没住了，难道他为了躲我房租跑了？！”
　　警察记录着，女人接着说：“可是我一看，房间里他的衣服东西都在，不像是卷铺盖跑了，我又翻了一下，居然找到他证件，一般人到哪都不会忘记拿证件吧！”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卡：“看，还有银行卡。”
　　警察接过来，仔细地看身份证，应该不是伪造的，身份证上有一张男人的相片，是个中年秃顶的男人，看籍贯不是本地人，年龄四十一，姓名曾斌。
　　“不能凭现在的情况就说他失踪，”警察抬头看女人：“你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我只是他房东，除了收房租我什么都不管，”女人想了想：“我只知道他是到这边来打工的，在老家是离过婚的，其他都不清楚。”
　　“他工作单位你知道吗？”
　　女人摇头：“他好像老换上班的地方，不知道。”
　　警察将证件收起来：“行，我都记下来了，我们会马上开始调查。”
　　“找到他要他把房租赶紧交了！”女人还不忘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