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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番外篇 明启轩 (完) ...
时光流逝,再聚首时已非当年模样,青涩少年转眼便是风流身姿。
长大成人的明启轩以一张雌雄莫辨的俊脸迷倒了万千少男,上挑的凤眼,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便有承受不住的男子险些晕倒。
时不时地有男子悄悄把写着明启轩名字的红帖子扔到月老庙的姻缘树上,但还有一个人却比她更受人青睐。
卓旭尧,她的宿敌。
想起卓旭尧,明启轩脑子里就出现另一个男人的嘴脸,他那一声声“妻主”还在耳边回荡,如同魔音般简直另人作呕。偏她还不得不娶这样的男子为侍,害得她半个月不敢碰男人,而这一切都是拜她卓旭尧所赐!
双手紧紧握拳,明启轩眼底的火光熊熊,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却领整个房间好似蒙上了一层冰霜,冒着丝丝寒气。
老管家才一脚踏进,便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暗道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
明启轩倒是发现她了,倏然收敛了气势,平稳了情绪,:“管家可是有事?”
老管家暗暗松了口气,斟酌了番开口,“是,四少,今日顾家发来一帖宴请各家,家主吩咐由您代她赴宴。”
说着奉上一张精致的请帖。
明启轩接过请帖,随意瞥了一眼,明显兴致缺缺,“顾家真是无趣。”
而她这母亲更是无趣,总是拿她作挡箭牌。这样的宴会,她那三位姐姐应该会争相前往吧。说来世事无常,谁能想两个小时候同仇敌忾欺凌她的姐姐们如今会陷入你死我活的境地呢,为那所谓的家主之位明争暗斗不止,简直无趣至极。
不过她倒乐得在一旁看戏,可惜她那母亲却不愿让她安生,总打着算盘把她往这浑水里推,难道她表现地还不够弱么?
游手好闲,沉迷温柔乡,结交狐朋狗友,好惹是非,她觉得自己做的足够了,可惜,姜还是老的辣。
如玉般的手指把玩请帖,明启轩眼里全是无奈之色,突然精光一闪,起了几分精神,“卓家必然是请的吧。”
肯定的语气,倒不似在问老管家。
老管家精明的双眼微微一转,低下了脑袋作恭敬状好掩饰嘴角的笑意,“是,依老奴所见,卓家大少赴宴的可能性较大。”
闻言明启轩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惑人的弧度,丹凤眼中满是算计的玩味,还有兴奋和不甘。
“去回复母亲吧。”
“是。”老管家满意地退下了,而明启轩还在苦思冥想良策。
****
明启轩带了风艳楼的头牌流莺前去赴宴,对周围人暗暗投来的鄙夷目光视而不见,自然而然地搂着美人低语调情。
直到那化成灰她也认得的身影出现在眼里,她才少了几分意趣,对美人的撒娇和娇嗔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
流莺也看出了她的敷衍,暗暗撇嘴,都说男人心海底针,他身边这位的心思才难以捉摸呢,前一刻还笑得他眼冒桃花,这会儿倒好,爱搭不理的。虽然埋怨颇多,不过流莺也是识趣的,收敛了姿态,不再卖弄风骚免得倒了还自讨没趣,惹人不快。
明启轩不知身边人的心思,她只觉得卓旭尧的笑容刺眼地很,害得她如此彻底,自己倒左拥右抱地享尽了艳福。那男人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挥之不去,眼中眸光渐冷。
她抓准了时机出言试图找卓旭尧难堪,可惜一番口舌争斗下来,自己反倒被说中了痛楚,当众蒙羞。明启轩好不容易才忍下拳头的冲动,一杯杯酒猛灌来发泄心中怒火。
只是不经意的抬头,一抹火红妖娆的身影便毫无预警地闯入了眼中,方才的熊熊烈火倏然间便消失地一干二净,连一丝火苗都无处可寻,只有无法掩饰的怔愣和一闪而过的悸动。
他婉转身姿,足下轻点,便是风情万种。明启轩仿佛看见一只身披红光的蝴蝶,扇动斑斓的翅膀,在她心上撒上致命的毒药。
“翩若惊鸿,矫若惊龙。”明启轩举杯掩唇,淡淡的低语没有一丝情绪。
微凉的酒水滑过喉间,扼杀了心底那让人发痒的蠢蠢欲动。
“流莺的舞便入不了四少的眼吗?”身边的男子娇嗔道,显然是听到了她那句唇边的低语。
明启轩低下头勾起他的下巴,随意一笑,邪气横生,“流莺的脱衣舞深得我心。”
不知是她嘴角的风情还是这暧昧的话语,久经风尘的流莺竟羞红了脸,斜睨了她一眼便软在她身上,若即若离地碰着她的耳垂媚笑着吐气如兰,“那今晚便让奴家为四少献舞可好?”
“求之不得。”
明启轩笑得暧昧,侧首目光又回到舞池中翩然舞动的人儿身上,目光渐渐深沉。周围那些女人充满肮脏欲望的眼神,让她厌恶地皱起眉头。直到从那双眉眼中看到了清晰可见的迷恋,一顿,心中五味陈杂,有各种陌生的滋味流星般匆匆划过,若有似无,难以察觉,也并未引起她的注意,很快就被抛之脑后,因为此刻有一个有趣的想法占据了她的心神。
望着那人所望的方向,她缓缓勾起嘴角。
如果她没记错,卓旭尧那家伙应该是最不喜风尘男子的吧。倘若这样一个男子进了卓家门,会怎样呢?她很有兴趣看一场卓少后院起火的戏码,相信有她亲自引导,定是精彩非常对不对?
想象卓旭尧那雷打不动的冰山脸出现裂痕,任何一丝情绪也好,只要是她的作为,明启轩便热血沸腾起来,笑容也越发玩味,这样的人生才不会太多无趣不是么
****
是夜,彩蝶轩。
雅阁软座,清酒幽香。明启轩半躺在软塌上,姿态慵懒,抿一小口清酒,好不悠闲。
不一会儿,房门轻响,纤足无声落地,缓缓走进。
“娆倩来迟,让贵人久等了。”
今夜的他,身着淡紫纱裙,略施粉黛,一举一动尽显优雅风姿。柔媚娇声,似是惑人的音律幽幽入耳,惹得心弦颤动。
明启轩不着痕迹地垂下了眉眼,杯中酒清如水,倒映着凤眼里掩饰不住的惊艳。
“无妨。”
“不知贵人想看什么舞?”
明启轩抬眼看他,却见他低垂眉眼,视线竟没曾离开过地面,心中微恼。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到底是没刁难他,闷闷扔下话来,“随意。”
“是。”娆倩毫无所觉,应了声便行礼略退几步。
只见他一扬长袖,悠扬琵琶声渐起,纤腰微折,长袖随之舞动,轻盈妙曼舞入乐曲之中。天生媚眼灵动惑人,粉唇微扬自带三分笑,深深融入舞曲。
明启轩执杯至唇边忘却了动作,凤眼中唯一可见的只有那精灵娟秀的舞姿,修长的睫毛犹如一支墨笔轻轻划过便将他的每一个姿态深深画入眼帘,牢牢地裱在心上。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琵琶音落,佳人舞毕,俯身行礼。
明启轩眼里的痴迷也在他低头的瞬间悄然隐去,美目低垂顺势将杯中酒饮尽,勾唇一笑,“舞美,人更美。”
“贵人过奖了。”娆倩嫣然一笑,倒并不见几分真切笑意,显然是听惯了这般话。
“此舞唤何名?”
“绿腰。”
“绿腰......”明启轩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在他的腰上,纤腰如柳,美不可言。
娆倩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明启轩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此舞想来世间唯有娆倩公子能跳出其精髓,如此轻盈之极。今日一见,着实有幸。不知公子可否赏脸与我饮上一杯,不枉今夜上好的月色?”
说着却是已经斟满两杯清酒,不容拒绝之势。
娆倩见此也不好推托,径自上前在她身侧坐下,端起酒杯,盈盈一笑,“贵人相邀该是娆倩之幸。”
明知是客套话,明启轩闻言还是显出几分愉悦。
一杯酒罢,娆倩主动开口,“贵人面生的很,可是第一次来彩蝶轩?”
明启轩微微颔首,含笑道:“早闻彩蝶轩的艳名,如今才得以一见,着实恨晚。”
眼珠一转,直视他的面容,“公子可还记得三日前在顾府献舞,在下当日一睹公子风采,久久难忘,今日才起了心思来此重温旧梦。”
这话说得亦真亦假,紧紧注视他的双眸亦是看不真切。明启轩察觉到在她提及顾府之时,眼前人的眼神复杂,痴恋、思念、羞涩,怀春少男的心思不于言表。
落入她的眼底,带来一种涩涩的感觉,莫名地让她有些烦躁。她俯身靠近他,露出她一贯的邪笑,“公子可知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什么?”
娆倩下意识地侧过了身,与她拉开了距离,“贵人从我眼里看到了什么?”
唇边的笑容更深了一分,“一个人。一个女人。”
娆倩如被猜中心思的少男,眼神闪躲,满是怯意。
明启轩却好不心软,刻意放缓了语速,轻轻吐露出他心底的名字,“卓旭尧。”
低沉邪魅的女音犹如在夜间徘徊的幽灵孤独的呢喃。
娆倩一惊,猛地抬头,杏目圆睁,满是被戳中心事的惊慌失措和羞涩,“你......”
明启轩勾唇,退开身子,远离让她恍惚的男儿香,“公子想问为何我会知道你的心事?我明启轩虽一事无成,但好在眼神还算犀利。重点是,我可以帮助公子心想事成,不知公子可愿否?”
“你的意思是......”
“难道公子不愿与心上人终成眷属?”
“我,我......”
见惯红尘的娆倩提及心上人竟如寻常怀春少男一般羞涩地低下了脑袋,以明启轩的角度却将他脸颊上的红晕尽收眼底。杏面桃腮,眼波荡漾,修长的睫毛轻颤。明启轩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那柔软的睫毛轻抚过一般,痒痒地一颤。情不自禁地怔愣了住,倘若,能让他这么情怀的人是她明启轩,该是怎样的幸福。
突如其来的想法惊醒了她,深深呼吸一口气,试图缓解心脏反常的跳动。倒了一杯酒饮尽,心底莫名的烦躁却不减反增。
“贵人?”
明启轩回过神来,挂上了她常有的邪笑,“公子决定了?”
娆倩脸上红晕未退,眼神却恢复了清明,反问道:“贵人可是明四少?为何无缘无故帮我?”
明启轩一愣,反应了过来,轻笑出声,“我的名声有这么坏?好歹我和卓旭尧相识多年,我见她夫侍单薄,想为她寻个好夫郎也是居心不良么?”
说着摆出一副无辜的可怜样子。
娆倩却是断定了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四少的好意奴家心领了,只是娆倩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她,今世只求能远远望着她的笑容依旧,便已很是心满意足了。”
他情不自禁地微笑,眼神真挚、向往,虔诚地让明启轩心动。望着他的双眼,她承认,她嫉妒了,嫉妒那个人能得到一个男人如此的痴恋。
记忆中,也有这样一双眼睛,无怨无悔的爱,心甘情愿的等待。连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笑容依旧因为深爱而绽放,灿烂夺目。多傻,傻得让她心疼。
“轩儿,我爱她,无怨无悔。但我唯一恨的是她对你,不屑一顾。可是答应爹,不要恨她,因为她是你母亲。”
那遥远的声音穿越时间再次回响在耳边,扯动她的心弦,弹出刺痛的回音,久久不去。她不知道她此刻到底是为谁心疼。
只是自那之后明启轩便绝了这心思,对卓旭尧的争斗心也淡了许多。有人说明四少收心了,烟花之地没了她的身影,寻欢作乐也不见她了。可是谁又知道,其实她的心已经丢了,收不回来了,连她自己也是懵懵懂懂。
她只知道她不敢再见那个男人了,他会让她想起另外一个让她深爱又心疼的男人,他会让她的心失去控制,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烦躁,不安,她不允许自己这样。可是每次不由自主站在彩蝶轩门前的时候,她又知道,自己其实是想见他的。
他的身姿,他的笑容,他的深情,他的羞涩,他所有的一切都如毒药一般深深折磨着她,可她偏偏却从未想过要解这毒。
终于再一次站到熟悉的地方的时候,她明白了,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心情,她深知自己是爱上这个男人了。
心底的迷雾退去,清晰可见的感情,如经过清泉的冲刷更加清静透亮,明启轩觉得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清明、轻松。
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可是,得知他离开舞楼的消息的时候她才恍然明白,其实明白自己的心了又如何,她忘了,他的心早已不会给她时间,也不会给她机会。
天意弄人,她千方百计查到他的消息,却仅仅如此罢了。在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的时候她心知肚明,他终究是如愿了。
明启轩就如一个旁观者,看着他的婚事成为话柄,看着他的喜帖被送到各家各户,亦到了她的手中,赤红赤红的喜字,红得如同她心里流淌的血液,滚烫得几乎让她拿不住。
可是,即便再不愿意,她还是应了。即便知道不可能见到他,她还是想要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呼吸。
看到卓旭尧的时候,明启轩的心狠狠地疼着,她在她眼里看不到欢喜,卓旭尧不爱他!她觉得她对卓旭尧的恨开始实实在在的了,因为她不爱他。
她找不到争取的理由,却怎么也放不下心,因为心疼得厉害,当思念成为痛苦,唯一能做只有借酒试图麻醉自己,至少可以少那么一点点疼。
月色下,明启轩的发丝凌乱,唇边、衣襟全是水渍,浑身的酒气让她混沌地几乎迷失。她的步子绵软无力,跌跌撞撞已经摔了数次,额头都已经被柱子撞得通红。
走过拐角,她脚下一软,又撞上一物,生生被撞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过却不是柱子的坚硬质感,亦不是墙壁。
正她迷迷糊糊思考撞到什么的时候,却闻一陌生女子的低声咒骂声:“该死的酒鬼!”
紧接着身子又被踢了一脚,若在平时,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偏巧如今咱明四少这邋遢样还真让人瞧不出来,而四少如今脑子没转过来竟还没意识到自己挨了人家一脚,那人也早已走远了。
摸索着想要起身,却摸到一块状硬物,慢悠悠地拿起借着月光一看,一个令牌,刻着一个“杀”字在月光下散发着寒光。
明启轩正欲看个仔细,手中之物却被人抢走,“酒鬼,这东西可不是你该看的。”
正是方才那人去而复返,该是发现丢了东西。
明启轩看了看空空的手,双眼迷茫好似痴儿,最后想不通,索性不理,倒在地上睡了去。
那人见她这副模样,便不再搭理她,匆匆离去。想她一酒鬼,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
而在她身后,一双凤眼缓缓睁开,黝黑的眼珠清晰透彻,闪着幽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方才那令牌该是摘星楼的天字号追杀令。明启轩支起身子,看了眼四周,打了个哈欠,她怎么迷迷糊糊地来了明启安的院子。再抬眼时,方才漫上来的倦意又消散了去。杀人灭口这种事还真是她那行事鲁莽冲动的二姐的作风,想想能让明启安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明启轩的嘴角扬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哼,卓旭尧,看来你惹得狗急跳墙了。
****
虽然花了大把的银子退了摘星楼的追杀令,但明启安气急败坏却奈何不得的样子让明启轩心情大好,而且还能让卓旭尧吃点不痛不痒的苦头,那点银子倒是花得有点价值。
然后,日子过得就更她的心一样,死一样的平静。
直到她收到消息,他流产了。她的世界,乱了。
再也无法顾及他的名誉而畏首畏尾,夜深人静之际,明启轩悄然到了卓家后院。她安排在娆倩身边的小童已在那里接应,很快她就被引进了他的房间。
一脚跨进房门的那刻,她仿佛踩到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四岁的那一年,躺在床上的那个人静得让她害怕,任由她呼唤也不再温柔地唤她一声“轩儿”。
可是如今,她身体的每一个器官仿佛都失去了力气,挣扎地疼着。
明启轩来到娆倩的床边,想要触碰他的手,却在半空中收回了手,而安静地毫无生气的男人却似有所觉睁开了眼,好像在看她眼里却没有她的身影,空洞的瞳孔瞬间便抽去她的心。她看着他,半响才滚动喉咙发出低沉喑哑的声音,“让我带你走可好?”
良久,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听到从他苍白的唇瓣中轻轻吐露出的声音,“妻主。”
气若游丝,轻音飘渺,却坚若磐石。
明启轩紧抿了唇,掌心已被指甲刺出了鲜红,良久在小童担忧的眼神中站起了身子,“好好照顾他。”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当夜明启轩便离开了都城,四处寻找神医韩言的下落。没日没夜的的寻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带了韩言回京,可是娆倩却被带走了。
明启轩以为从那一刻开始她的生命就已经被抽走了,可在娆倩的坟前见到卓旭尧与别的男子甜蜜恩爱的时候她的愤怒,痛恨,让身体再次爆发了力气。她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可是后来她却希望卓旭尧能杀了她。
爹爹说,“轩儿,答应爹爹,好好保留你的心,将来,把它完整地交给一个男子,可好?”
可是爹爹,告诉轩儿,这颗心那么完整,而轩儿想给的那个人却不要它,又该如何呢?
****
明启轩到底是活下来了,可是活着对她来说与死了毫无区别。
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用力打开,打破一室的死寂,也吵醒了躺在酒坛堆里人,淡淡瞥了一眼又摸索着找到一酒坛将剩余的酒水灌进肚,辛辣的烈酒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一阵阵灼痛,可明启轩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自顾自地灌酒。最后一滴酒水进肚,一甩手,将空坛子扔了出去。
酒坛子一路转动,直到门口在一双白靴前停了下来。来人皱了皱眉头,将它踢到一边,走到明启轩面前,二话不说抓起她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
“明启轩,想死就找个干脆的死法,这般作践自己给谁看?!”
明启轩抬起惺忪的双眼,“卓旭尧,我的死活干你何事?”
“当初是谁说要强大,你看看你自己这幅鬼样子,比当年的软柿子更让人瞧不起!”
提起当年明启轩的目光骤然变冷,从她手中挣脱开,“别跟我提当年,当年是谁假仁假义,面上是人未姐妹,暗地里还不是同样瞧不起我?!肮脏的关系?卓旭尧,这辈子我都记得!”
见她沉默,明启轩更火大,“又是这幅死人表情,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把你当姐妹。”
不得不承认,时至今日,卓旭尧在明启轩心里的地位也依旧颇有分量。她得知明启安暗杀卓旭尧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决定帮她,仿佛是本能一般潜在她的心里。单纯地没有理由,甚至不包括娆倩的因素。
卓旭尧满脸复杂,半响才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你可知那日那几个家伙说了什么”
“哼。”
“你可知在她们眼里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断袖!”
反应过来的明启轩猛地瞪大了眼睛。
卓旭尧继续说道:“后来你又那种反应我以为你真的对我......”
“该死!”明启轩咒骂一声,一拳打在墙上。
这该死的误会,竟然至今才得以澄清!当年卓旭尧下手真算是轻了,才几颗牙,真是便宜了那帮混蛋!
想起这么多年的种种,明启轩越想越好笑,竟真哈哈大笑了起来,心里却满满的叹息。笑过后,一直禁锢在心上的枷锁也解开了,身心都轻松了。
良久,她抬眼看着卓旭尧,凤眼上挑,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卓旭尧,我们注定会是敌人。我会用真正的方式向你挑战!”
卓旭尧回以一笑,欣然接受,“奉陪到底。”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得有失,天意难违。明启轩知道自己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爱他的心走完这一生,让他的灵魂不再孤单,让他知道这世上有一颗心,完完整整是为她而活的。
而卓旭尧欠他的,她会用真正的女人的方式替他讨回来!
私人原因这章迟了,只能用超大量补偿,还望各位大人们饶了小的! 献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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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番外篇 明启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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