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圣灵

3、二 往昔

　　二 往昔

　　“你查到了些什么？”沙尧辰注意到了慕西丞手里拿的资料。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她似乎很聪明，她可以让人查到她的很多资料，但是有真有假，有种似乎触手可及却又离你十分遥远的感觉！”慕西丞不得不佩服她！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以前killer的杀手资料一向少得可怜，只有零星的几行字，而她的资料却多得可以出本书了！有种你想找什么随你挑的意味。
　　“哦？”沙尧辰随意翻动刚才慕西丞给他的资料。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辰，你先看最后一页，保证让你大吃一惊呢！”
　　他听他的话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是张16k的彩页，上面有天使的笑容。
　　女孩只有十几岁的样子，肌肤似雪，唇红似火，形成优美的弧度，笑得灿烂，还有那双乌黑圆亮的大眼睛，也开心得仿佛会笑。
　　他认得这双眼睛，是在他卧室里的那个女人，不，女孩的，他刚才看见资料上说她只有17岁。
　　这么小的年龄啊！但却已经是killer地位最高的杀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她这么冷的人……是谁？会让她笑得那么开心呢？他讶异于自己的想法，颇有吃醋的意味呢！
　　但最令沙尧辰吃惊的是，这张照片上的人竟与他18岁是画的那幅《雨天使》中的女孩长得很像，她，究竟是谁？
　　“慕，剩下的是我自己处理，你先出去把！”若是再不出去，说不定她会认为他死在厕所里的！只不过隐藏于秦川表皮下的她真的会是这个拥有天使笑容的女孩吗？很有一段差距呀……

　　看见沙尧辰出来，钟离楚说了声：“我累了。”
　　“先别睡，我有事找你谈！”沙尧辰没有等她回答，就拿起床头的电话机，拨了个号：“夏伯，拿两杯咖啡上来，谢谢！”
　　钟离楚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迈的老人推门而入，将两碟咖啡放在了小桌子上，看了一眼钟离楚，低着头说：“少爷，您的身体不好，早些休息吧。”
　　沙尧辰温柔地笑，像老朋友一样地搭着夏伯的肩同他走到门口，说：“夏伯，我马上就睡了，您也早些休息。”
　　夏伯宽慰地点了点头，恭敬地退出门外，关上了门。
　　沙尧辰将一杯咖啡递给了钟离楚，然后拿起另一杯喝了一口，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既然身份被拆穿了，你也应该不会久留。”
　　钟离楚像是没有听他的话，自顾自地缓缓将咖啡送入口中，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刚才冰凉的身体暖和了许多。
　　“你放心，我并没有为难你的打算，你随时可以离开，没人会拦你的，”沙尧辰好心地补充。
　　“为什么要走呢？我没有打算在任务完成之前离开！”难得的加薪机会，她是不会放弃的！
　　“哦？你待在这儿能干什么呢？”沙尧辰鄙疑的问。莫非她想得寸进尺不成？
　　“你应该去医院看脑科！”钟离楚冷冷的回应。她不喜欢被人无理的对待，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他现在应该去见阎王了！
　　“那你不觉得如果你撕下这层伪装的话能更快地色诱到我吗？”沙尧辰边说边一个手快，将钟离楚头上那金灿灿毛茸茸的假发扯了下来，之后一头乌黑的长发垂了下来。
　　那是一头令人羡慕的头发，这么长，却没有一点的分差，摸上去又软又滑，像黑色的瀑布般，美丽极了！
　　但令沙尧辰失望的是，钟离楚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吃惊，反而她的举动倒是让他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呢！
　　“是不是这样，你就会迷恋上我呢？”钟离楚撕下了秦川的人皮。
　　这，是一张天使的脸孔。
　　空灵脱俗，清新淡雅的美丽，宛如仙境中出尘的仙子般纯净不可污染，歇斯底里的漂亮，是任何男人都想纳为收藏品的女人。
　　但是，天使没有笑。
　　她有一种要鄙视他的冲动，原本以为他是大智若愚，却没想到是一样的庸俗，一见到她就两眼发光！
　　“不可否认，你确实是我见到过最美丽的人，但我不信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况且，我对小女生不、感兴趣。”沙尧辰毫不费力的贬低她人而抬高了自己。他扬起嘴角笑得妖媚，仿佛是在向她宣告，他才是最美丽的人。
　　但是，他的心……在痛……
　　怎么可能呢？她真的和那幅画中的人儿长得一模一样，虽然她没有笑，但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钟离楚有些不满的想：的确，像他这种生活在豪门的翩翩贵公子，有炫耀美丽的资本，而她却只是个永远生活在黑暗处的杀手，纵使再美，也只有甘等腐朽的份，美丽对他们来说的唯一价值就是：诱敌！比如现在。
　　钟离楚不理会他，将假发和人皮扔进了垃圾筒，回头，却看到沙尧辰一脸惋惜地盯着那个筒看，便说了一句：“假发和人皮是这次任务中免费提供的！”
　　“哇，你神耶！”沙尧辰大刺刺地赞美她。
　　她无奈地摇头，要不是贪那20%的任务金，就不用在这儿跟一个表里不一的花花公子斗了，“我睡哪儿？”
　　“我不介意让一半床给你！”沙尧辰很乖地将一床被子拉到一边。他很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谁知——
　　她很熟门熟路地来到衣橱边，打开。眼尖的沙尧看见了里面的一个行李箱，这不是他的！随即，他苦笑，看来她真有长住的准备，连家档都带来了。无奈……
　　“恩！”钟离楚从行李箱拿出了毛巾，牙刷，杯子等东西，转身走向浴室，走到门口时，她突然转身说：“麻烦你帮我拿条被子出来，我没有吃感冒药的习惯！”
　　“砰！”浴室的门关了。
　　钟离楚做事十分仔细，所以她来之前把所有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沙尧辰的之间私人别墅很小，只有三间房间，一间是沙尧辰的，一间是慕西丞的，还有一间是负责照顾他的夏伯的。她来之前没有睡沙发的打算，所以料到回与他同床。但这些都不是她所在乎的，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她几时才可以色诱他成功！
　　沙尧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
　　他有心脏病，是先天性的，但是调养得好的话并不会致命。而慕西丞曾是众所周知的“神医”，16岁便拿到了医学的博士学位，得到很多人的赏识，有很多家知名医院争相请他加入，可最后他却做了沙家的私人医生。
　　没有任何人有怀疑。
　　沙尧辰和慕西丞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感情甚好，好得像一对连体婴儿。
　　沙尧辰的来历就更大了。年纪轻轻的就是国际知名度最高的沙城集团的总裁，在任何国家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他的病鲜少有人知道。
　　钟离楚的身世就比较悲惨了，父亲在她三岁的时候弃她而去，母亲一向不喜欢她，便把她交给邻居养，后来邻居也不养她了，母亲就给她钱让她自生自灭。在她10岁时，才知母亲欠下了一屁股债，后来，讨债的来了，母亲活活地被打死。她没有哭，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活着。她认为母亲死有余辜，所以她没有同情她，剩至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施舍”给她。
　　——她是一个冷血的人！

　　在浴室里，钟离楚闭上了双眼，热水冲去了她一天的不快和疲劳，但关于儿时的记忆，她却仿如昨日，那个时候，她其实有过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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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她站在母亲的尸体旁，她的双眼盯折叠那个骑摩托车的男人，没有掉一滴眼泪，也没有再看那个女人一眼。我不要死！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双说紧紧握成拳状，牙齿咬得嘴唇泛白。
　　一个吓得连哭都不会的小女孩！沙无趣地转过身，对一个手下冷冷地下着命令：“结果了她之后回总部报道！”一个小不丁点还不值得他动手。
　　她该做个选择了！要么死，要么争取活的机会。
　　“等一下！”她深呼吸一口静静地说。
　　沙的心里一震。她不怕吗？有趣的女孩呢！
　　不过沙继续走向他的摩托车，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资格留住他。
　　刚才的那个手下甲向她逼近，举起手枪，扣动板机。
　　“嘭”地一声，子弹飞速向她这边来。
　　她急忙往旁边闪了过去避开那发子弹，然后抬起右脚踢上了那个手下的手腕。
　　她喜欢关于医学的一切，她记得哪本书上说过人的手腕处有个穴道，如果偶然受到撞击就会使手有一会儿的麻痹。于是，她做了，为了生存，她只能拼一下了。她怕死，真的，很怕很怕。
　　幸运地，那个手下真如医书上所说的那样。因为手的麻痹，枪掉落在了地上。那个手下眼明手快地要去捡那把枪，去被瘦小的她抢了个先。
　　她两手握住那把枪，对准那个手下。
　　所有的人都因为刚才的那一幕而震惊了，包括沙。
　　“有什么方法可以不用死？”她看着沙，平静地问。
　　已经走到了摩托车前的沙再次走向了她，一步一步，慢慢地逼近。
　　她的心此时快速地跳动着，她也不知为什么，就连刚才面对那个手下时她也没有如此的害怕过，而面对走近的沙，她慌了，她怕他的回答是“你必须死！”
　　她不想死，真的，她不想死。
　　看着沙那琢磨不透的神情，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她强迫自己镇静，对她而言，退一步，就代表着死亡。她知道她的想法太偏激了。
　　“想你刚才那样，将这里的人一个一个地打倒，你就可以活了！”沙似笑非笑地说。
　　几个按捺不住的手下的其中一个说：“头，结果了她算了，帮一个小毛孩有什么好耗下去的。”
　　沙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像是在宣布：他是最强的，没有人可以命令他！
　　四下一片寂静。
　　“这跟死有区别吗？”她闭上了双眼。终究还是要死呀！
　　“你连拼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吗？”沙感到有些失望。虽然他知道，一个10岁的小女孩要打倒十个手里拿枪的大汉是不可能的事。
　　“没有把握的拼命，毫无意义！”这不像是一个10岁的小女孩会说的话，但她确实是这样讲的。她把那支指着手下甲的枪交给了沙，对他说：“我不希望死得痛苦！”
　　她知道那个男人认为自己不值得他杀，但她还是要他杀了自己，这是她最后的尊严了！
　　这是沙今天第三次吃惊了，但他还是一笑了之，将手枪扔在了地上，“我没有说要你死！”奇怪的女孩！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他，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希望之火。
　　“但是，”沙低着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我不会做任何毫无回报的事！”否则killer早就没了！
　　她知道她应该不用死了，可是什么东西作为回报才是与自己的生命等价的呢？她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中。
　　四下在次变的寂静无声。
　　良久，她才开口说：“用我的自由交换我的生命，如何？”这已是她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我要你的自由何用？”杀无聊地转身要走。
　　“你可以要我做任何事情，包括……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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