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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part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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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到村庄之后,犬夜叉将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和戈薇、珊瑚他们说了一遍,对于这件事情,犬夜叉显得极为烦躁。戈薇大概是看出了些什么,就提议去一趟西国,至少将这个消息告诉西国的妖族。但是经够了头天晚上的事,大家显然还是心有余悸,这段时间正值妖界的多事之秋,村子里的防御力还是必须的,所以最后去西国的人还是犬夜叉,不过意外的是,琥珀居然主动请缨要求陪同犬夜叉去西国。
最后在大家的默许下,犬夜叉带着琥珀一起出发了。云母自然是和琥珀一起出发,一行人将犬夜叉和琥珀送到了村口。戈薇拉着犬夜叉到一边说话,珊瑚和弥勒则仔细的交代琥珀一些事情。
“犬夜叉,西国那边的事情,不要太勉强自己。如果碰到了厉害的妖怪,不要冲动,路上和琥珀也好有个照应。”戈薇说这些话的时候,勉强的挂着笑容。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她仍是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些不详的预感。
犬夜叉张了张嘴,最终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说出口,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两人就静默了下来。
好在琥珀那边珊瑚和法师也已经交代完了,此刻只等着犬夜叉出发了。半妖犹豫了片刻,最后伸手轻轻拥抱了戈薇,只是很短的时间就放开了,然后头也不回的乡村外离开,琥珀和几人说了一声便骑着云母追了上去。
戈薇站在巨大的榕树下,啾啾望着半妖离开的方向。或许犬夜叉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在拥抱自己之前的犹豫,可是敏感的戈薇却在那个一闪即逝的拥抱中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少女的目光中压抑着淡淡的忧伤,或许在犬夜叉的心中她是比不上桔梗,可是她可很确定的说自己赢了,最后可够留在犬夜叉身边的人是她,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卑鄙,但是身为一个女人,她没有办法大方到将自己喜欢的人拱手让给别人,哪怕那个人是任何人。这样的想法在桔梗永远的消失于此世之后,渐渐隐匿起来,而刚刚那一瞬间的犹豫……却仿佛勾起了她心底最不堪的回忆一般。那种仿佛深入骨髓的不甘,以及隐忍的自卑。
“戈薇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边的风大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站在不远处的弥勒扶着自己恋人的胳膊,对着这边的戈薇喊道。
“嗯,我们回去吧。”
得到少女的回复的法师眼里闪过一丝的疑惑,随即又笑着转身往村子里走去。
尽管叫嚣着那个家伙的地盘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那家伙是我哥哥之类的宣言,多少还是担心西国真的出了乱子,毕竟没有了杀生丸震慑的西国,是否能够接下这一场混乱还是一个未知数。一旦西国在这场冲击下乱了阵脚,被随之而来的后面两批人有机可趁,即使杀生丸以后赶了回来,要收拾残局只怕也无法取得先机,即使能够重新收复西国只怕也要费一番功夫。
所以在离开村子以后犬夜叉一路毫不停歇的疾驰赶路,即使是琥珀也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是云母。所以在出发了三天后犬夜叉不得不停下来等琥珀和云母回复体力。
之后大约又费里好长一段时间才赶到西国,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妖怪,犬夜叉倒是随心所欲的碰到看不顺眼的就砍了,偶尔还在路上救下两个人类也不等人家的感谢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西国的城门口把守着两排穿着妖甲的犬妖族战士,并没有多少混乱,这幅景象倒是有些出乎预料之外。城门口堆积着一群妖怪,正围着城门口的一张公告喧嚣不止。
犬夜叉不识字,琥珀被他留在了城外,所以他对告示上写的东西一无所知也不太感兴趣。倒是旁边的妖怪们讨论的很大声,让犬夜叉大概听了个七七八八。大致是说前两天来袭击城池的怪物已经被执法队击退了,希望妖怪们不要慌张之类的官方说辞。
犬夜叉并不在意这些,拐了个弯从城门口进去了。守城的妖怪虽然对半妖投以厌恶的眼神却也并没有多加纠缠就放行了,这里的街道比人类城市的街道要宽广许多,西国的国都是妖怪的天下,这里自然没有人类,这也是犬夜叉为什么不让琥珀跟进来的缘故之一。
进了西国后犬夜叉转头就往皇宫的方向去了,他准备去找找看,说不定他那个异母的哥哥已经回来了,如果这样的话他会轻松许多。
皇宫的守卫并不像半妖想象的那么无能,所以差点被人抓包的半妖并没有成功的进入皇宫就被迫退了出去,他可不想被当成可疑人物抓起来。
在西国的都城里转悠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办法进入皇宫,在犬夜叉决定再闯一次皇宫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矮小的橙色身影。
“玲?”犬夜叉疑惑了片刻,随即又上前准备打招呼。没等半妖开口就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初次见面。”
犬夜叉不耐烦的往旁边绕开,却发现玲已经不见了踪影。脾气不好的半妖不耐烦的问道,“干什么?”
“如你所见,和你打个招呼。”那人笑了笑,然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半妖火大的要拔刀,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了手臂,本来已经转身离开的人诡异的出现在半妖的身侧,用一种傲慢又轻松的语调在半妖的耳边一字一句的开口,“这里可是禁止私斗的。而且,比之于你,我更愿意和你的哥哥相处。”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可没有哥哥,你大概是搞错了吧。”屈臂向着一旁撞击的同时将铁碎牙的刀鞘也向着那人的身体送了出去,半妖的动作很迅速,但是那人的动作更迅速。
妖刀的刀鞘稳稳的落在那人的手中,没有蓝色的电弧也没有结界的出现。曾经拒绝了所有妖怪的妖刀的刀鞘安静的被抓在那人的手腕中,不动如山。
那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半妖一眼,然后松手任由半妖将妖刀收了回去。转身离开。
半妖的火气被他怪异的举动浇熄了一半,对这个奇怪的妖怪离开的方向露出疑惑的神情,铁碎牙的结界会拒绝妖怪的接触,但是刚刚那个人明明一身的妖气却没有被铁碎牙拒绝。
“难道,那家伙是……”犬夜叉的脑袋里猛然冒出‘半妖’两个字。
在城里又转了一段时间也没有找到玲,最后半妖还是没有莽撞的闯到西国的宫殿中。他在城中逗留了片刻之后,又从刚开始进入的那个城门出去了。
犬夜叉不太放心,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琥珀也没有什么异议,两个人就在城外的树林里找了个山洞休息。
城郊外地山林中药物丛生,不过好在靠近西国的国都妖怪们都比较安分不怎么闹事,犬夜叉也乐得清闲。
这天傍晚的时候,山林中渐渐有了些异动。在靠近北边的山谷了不时会传来一阵尖锐的鸣叫声,除此之外整座山上居然静寂的听不见一声鸟鸣,身为驱魔师的琥珀自然也是有所察觉。
“琥珀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先过去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了丛林中,琥珀叫喊不及只得匆匆忙忙叫了云母来跟了上去。
山谷里随处可见的残骸,浓厚的瘴气。
“好重的血腥味。”半妖捂着鼻子率先到了山谷,这里的气息中透出一股浓浓的死气,就像是半妖在冥界中所见的一样。
“到底是谁可以再短时间里杀掉这么多妖怪?”云母从半空中降落下来,带着防毒面具的少年驱魔师随即跳跃下来,落在半妖的身边。
半妖往前走了两步,拨开一片低矮的灌木丛,看见了一片白色的布料。布料大概是不小心挂到树枝上的,看起来还有很新的裂痕。
“是杀生丸大人袖子上面的布料……”琥珀忍不住惊叫道。
半妖凑上去嗅了嗅,然后一言不发的往山谷深处走。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是杀生丸大人杀了这些妖怪?”琥珀仍然在惊讶。
犬夜叉偏头看了一眼,地上妖怪的尸体上的伤口皮肉外翻,并明显的有腐烂的痕迹。不是毒华爪所造成的腐蚀,而是类似于瘴气所造成的侵润性的腐蚀。伤口的位置并不致命,致命的是从伤口侵入的那些黑色瘴气。
但是他并不能否认琥珀的猜测,因为他在血腥味以及瘴气的臭味中嗅到了属于他的兄长——西国的妖王所留下的气息。
四周的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枯萎,从山谷的深处还在不断的散发出瘴气以及淡淡的死气,云母焉焉的趴在地上不肯再动。琥珀带着防毒面具倒是没有收到太大的影响,抱起云母跟在半妖的身后准备往山谷深处进去。
“琥珀,你先出去,里面的瘴气比外面的要浓,你跟进去只会碍手碍脚。”半妖说完头也不回的扎进了愈发浓厚的瘴气之中。
琥珀向前试图叫住半妖,却又停下了脚步看向怀里的叉尾猫,因为瘴气而显得极为不安的云母无精打采的趴伏在少年的胸前,眼帘也微微的阖着。最后琥珀还是抱着云母转身往山谷外走去。
这里是西国的都城附近,一般的妖怪应该不敢在这里闹事,这样想着琥珀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半妖的鼻子可以嗅到杀生丸的位置在不断的移动,甚至,杀生丸身上所散发出的血腥味里还参杂着淡淡的死气,这让半妖赶到极为不舒服。
在山谷里穿梭了一阵才终于找到了杀生丸的人影。他的兄长静静的坐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下闭目休息,身上的衣衫有些散乱,原本用作装饰的盔甲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银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又在地上铺散开来,白色的和服上血迹斑斑,杂乱的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听见响动的杀生丸睁开眼,金色的眼眸直直的对上半妖的视线。
“你没事吧。”,半妖张了张嘴,到了喉边的讽刺奚落没有说出,只愣愣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兄长眼里难得的露出一丝窘迫,微微侧了侧脸,一语不发靠回树干上又闭上了眼睛。
半妖微微平复了一下因为奔跑而有些紊乱的呼吸,向着树下靠近。
“滚开。”
半妖愣了一下,却还是坚持走到了树下。杀生丸是一个高傲的人,这一点半妖曾无数次的用亲身体验证明过,他的兄长无论何时都会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而现在却连对自己一贯的恶言相向都没有做。换言之,如果不是受伤太重的话,杀生丸绝对不会将这样脆弱的一面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半妖靠近杀生丸还有一步的时候,爆碎牙的刀尖抵在了半妖的喉间,却被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开,随即骂道,“杀生丸,你别以为本大爷愿意管你的破闲事儿,你想死的话也别死在我面前。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么,是大妖怪了不起啊?有种你就别搞得半死不活的啊!有本事就算搞得半死不活的也别让我知道啊!搞成这个样子,还得瑟个什么劲儿,真把自己当神仙啊你?不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丢出去一准儿被啃得骨头都不剩,我保证有很多愿意啃你的骨头的妖怪。象你这样的家伙死了活该!你要是死了我肯定第一个拍手叫好!!!”
也许是被半妖一连串的教训骂的懵了,杀生丸只是睁开眼愣愣看着半妖,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大概是气的过头了,犬夜叉伸手去处理他的伤口时,无声无息的歪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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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一根木材添入燃烧的火堆中,犬夜叉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声。火堆的另一边的,西国的妖王靠着树干紧阖着眼帘,跳跃的火光印在妖王的脸上现出一股淡淡的恬静色彩,前提是忽略掉白色的和服上沾染的那些暗红的血渍。原本环在杀生丸身上的盔甲已经碎掉了,身上的伤口透出一股深黑色,像是瘴气侵入了身体一样,和在山谷里看到的那些妖怪的尸体一样。
虽然已经帮他清洗过伤口并处理过一遍,半妖却仍然有些担心,那些瘴气看起来并不太好对付,也许凭着杀生丸那样深厚的妖力或许可以撑过去。
杀生丸在冥界和自己分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夜给自己看那面镜子的时候还是好好的,除非是夜在骗自己。这个想法很快被半妖否定了,夜是冥界的冥王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但是如果那个景象是真的,杀生丸这一身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看起这些事情还必须要杀生丸本人来解释,但是,犬夜叉往大树下看了一眼,杀生丸依然睡着,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并且就算是他醒来了,估计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和自己解释他为什么受伤,而是先回报自己之前对他的怒骂。
半妖沮丧的搭拉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火堆,偶尔会抬头偷偷瞄一眼杀生丸的侧脸。
杀生丸的轮廓很漂亮,俊眼修眉,鼻梁高挺,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安静而温顺,裹在毛绒之中像是个干净的瓷娃娃。只是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会露出冰冷的金色的眼眸,薄薄的嘴唇里总是会吐出刻薄的话语,至少在半妖看来是如此。
就在犬夜叉愣愣的盯着杀生丸的时候,树林了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先是云母然后是捧着一些野果的琥珀钻了出来。
“琥珀?你跑去哪里了,怎么去了那么久?”半妖的脸有些发热的问道。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刚刚和云母找东西吃的时候飞到了半空,然后看见有好多妖怪聚集在前面的城池外。也许,他们是打算攻打那座城池。”琥珀并没有注意到半妖微微发红的脸,只是解释道,“我们要不要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