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１７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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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好是洋妞，要二个。”
“对，你把宾馆和房间号码发个短信给我。”
“明天早上让快递把帐单送到我的办公室，我会把钱打进你的银行卡。”
“不要过几天了。尽管大家都是老马的朋友，毕竟是第一次接触。银货两讫比较好，明天送帐单我付钱。不过，有句话说在前面。价格高点没关系，质量你可要保证喏！”
“就这样，合作愉快。再见！”
放下电话，叶荻长长地吁了口气。昨天晚上，她又在书房呆到大半夜。莫醉言提供的消息引起她高度的警觉心，规划部门的评分方式让她无法不去思考对策。当她终于把最后一个环节在头脑里衔接完毕，天际已经泛白了。想到自己的全盘计划，她露出狐狸般的狡笑。很好，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开始，接下来该找叶振坤了。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里面叶振坤靠着椅背望着水晶吊灯发呆。好象被什么事情困扰住，冷峻的脸上垂下一边眉毛。
“小荻，有事吗？”发觉进来的是叶荻，他立刻换上温和的笑脸。
“恩，有事。怎么，你好象脸色不对。有什么事吗？”叶荻细心地发现前后的变化，边坐到他面前边问道。
“没什么，有点累。你呢，什么事情？”
“扑哧”，叶荻笑出声来。“怎么听起来象在饶口令和捉迷藏！‘你有事’‘我有事’的，真滑稽。”
叶振坤想想好象是有那么一点味道，不由的也跟着笑起来。叶荻见他轻快许多，这才开始说正题。
“关于‘河畔’项目的评分方法，我昨天已经给你看过了。明天早上是我们公司给三家投标方打分。参加打分的是你、我、宋明佑和审核部的老林。”
“我知道。”
“前几天各家事务所的全部资料给了规划部一份，也给你一份。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叶振坤直觉到堂妹的意图并不象她的问题那么简单。他往后靠了靠，玩味地眼光扫向叶荻。
“怎么，我的意见很重要？既然这个项目交给你和宋明佑了，我的意见陪衬一下就得了。”
叶振坤读书的时候，她还抱着奶瓶吮不停呢。人，能相差这么几岁吗？叶荻见他一派精光滴溜的说辞，索性把意图挑明。
“你是董事长，你的意见不重要还有谁的重要。现在关起门就我们俩，我跟你实话实说吧！今天找你就是为了明天的评分结果，宋明佑铁定和我意见相左，我想你帮我。”
“哦，难得我们叶总会在公事上主动要我帮忙。不怕人家背后说闲话啦！”凭良心讲，自己这个堂妹真的非常在意被人说成靠关系混日子。今天的职位和薪水全是她本人的天赋加刻苦得来的。平时不要说让他徇私了，就是在办公室叫他名字都不愿意。
“不管这么多了。看在难得的份上，你无论如何要帮我一次。你要是不帮，我找奶奶去。”这哪是请求，简直就是威胁嘛！看情形，丫头这次动真格的了。
“好，我的小祖奶奶。不把奶奶搬出来，就是你也得罪不起。”收起玩笑的口吻，叶振正色地说道：“我个人比较欣赏‘若斯菲娜’的设计风格，而且也很符合实际。你要我帮哪家？不会正好是他们吧！”
“咦，为什么以为我会帮他们？”他的话里明显存在语病，叶荻不由疑心四起。
“‘若斯菲娜’的老板莫醉言，他不正是叔叔的老朋友嘛！一开始我还不太确定，上次酒会里我认了出来。以前在你们家见过，你不记得了？”
“嘿嘿，你记性还真好。”可不是，有几个人能将偶然见过的人印在脑海里。她干笑几声，心里有点怄。“爸爸的朋友就要帮吗？”
言下之意，就不是帮“若斯菲娜”喽。这下把叶振坤的兴趣吊上来了，这丫头倒真有点摸不透。
“少卖关子，你到底要我帮哪一家？”
“‘乔亚’！”
“‘乔亚’？”叶振坤打起问号的同时闪过一组镜头。酒会里，叶荻和那个高鼻子蓝眼睛的英俊男人一连跳了三个舞。当时宋明佑还在自己耳朵边冷嘲热讽：还是洋鬼子有魅力，把我们宋总都迷住啦！原来真给他说中了。
“为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
“怪了。要我帮忙还不准问理由呐！”
“不管哪一家中标，对我们公司可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公司利益既然能够保证，你还管其他原因。总而言之一句话，‘乔亚’，你帮还是不帮！”
叶荻说的是实情。投资方不会因为哪家公司中标而多给或少给“乾坤”半毛钱。委托就是委托，费用不会变动的。
“帮——！别说‘乔亚’，就是‘乌鸦’也得帮啊！”女人啊就是容易被感情牵着走。叶荻也老大不小了，一直没见她交个男朋友回来。如果这次能帮她完成恋爱大计，倒也功德圆满。可是，怎么找个洋鬼子呢！还是个意大利人。
“跟你说，意大利男人生性浪漫。你得盯着点，跟得越紧越好。”
什么跟什么呀！叶荻知道他会错意了，又不能点破。也好，至少可以打消他心里的疑虑。于是，她故意用羞涩的语气说道：“你别回家乱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还没一撇。都威胁到我头上了，换别人可能吗？”他忽然想起规划部门的规定，又问道：“对了。二分一分给谁啊？”
“既然莫醉言是爸爸的朋友，让‘若斯菲娜’拿两分也算给了他面子。至于‘众神’嘛，只好委屈它成为关系的牺牲品。”轻飘飘的一席话没有露出半分破绽。
“呵，你倒摆得真平，重色都不轻友。”叶振坤不忘揶揄她几句。“好了，这下都衬你心意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
“没了。仅次一件，下不为例。呵呵，堂哥最好啦！周末一起去看奶奶，到时在她面前歌颂歌颂。”
心里的大石头一经落地，叶荻也跟着嬉皮笑脸往他头上猛戴厨师帽。离开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离计划的终点近了一步。
“明轩”是一家开在安亭别墅酒店里的高级餐厅。解放前留下的老别墅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人进到里面总会产生时光倒流的错觉。恍惚间，自己好象成为旧社会的绅士名媛，举手抬足自然多了一份优雅高贵。
叶荻静静地坐在餐桌前，抽着烟品尝“普洱”。她在等待一个人，“荣远”公司的蔡羽晟。从协商“河畔”项目的委托到现在，叶荻和他有过无数次的接触。身为公司副总裁和项目总代表，他一直给人稳重得体的印象。然而，叶荻很早就在他的眼睛里找到了真实的蔡羽晟。他的眼神烙着叶荻最为熟悉的印记，那是“猎艳人”特有的标志。他可以和你说话时保持彬彬有礼的君子风度，而眼睛却在□□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蔡羽晟对她的兴趣非常浓烈，这一点，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然，今天早晨接电话的声音不会显得那么期待和兴奋。一直以来，她对这种男人采取近而远之的态度。如果他不是计划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相信二人晚餐得等到人类搬上火星居住的那一天。
“哈噜！叶总。”要么全英文，要么全中文。夹生饭怎么咽得下去！
心里不满地乱嘀咕。一扬头，飞起媚眼如丝的妖娆。坏了，“□□犯”开始剥她的衣服、裙子、文胸、内裤，光溜溜什么都没剩下。
“小姐，先生到了。是不是现在上菜？”一身挺刮背心西裤的侍者及时扮演了英雄的角色。□□未遂，判个无期徒刑吧！
“不好意思，我自作主张把菜先点好了。今天马路上很堵，怕你到了再点肚子已经很饿。呆会儿不对胃口，可别怪我哟。”好样的！叶荻，继续忽悠，再嗲一些。她给自己使劲加油。
“哪里哪里。依照叶总的品位怎会不对胃口呢！”
蔡羽晟笑着入了座，哑光衬衫皱纹凹凸领带很有成功男士的风范。他打量起眼前的女人。黑丝绒的“V”领上缀着一圈黑貂皮，露出莹白如雪的脖子。领口开得不够低，含蓄地只现一小片玉肤。镜片背后的两道灼光只能停滞在她胸前左右游移。
十个“噶亮”九个骚，还有一个闷闷骚！
菜肴上桌时，叶荻心里刚默念完这句话。东西并不多，但看上去很精致。她面前的“炖血燕”和对面的一盅鱼翅显出相应的档次。倒入杯中的红酒，行家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份。
边吃边闲聊一些不着边际的客套话。蔡羽晟不愧是“猎艳”高手，风趣幽默的谈吐很讨女人喜欢。叶荻表现地既不太亲热又不太疏远，倒是很合高手的口味。男人天生贱骨头。良家妇女怕不懂风情，娼妇浪蹄又嫌没有矜持。
“叶总，今天请我吃饭不会只为了聊天吧。”
算算时间，该到彼此摊牌的时候。蔡羽晟从接到电话起就开始琢磨叶荻的目的，如果自己没有猜错，应该和昨天宋明佑打的电话目的一样。
“不错，我的确有事求你。”老狐狸面前千万不能扮演天真的小白兔，一口吞下去半根毛都飞不起。
求！？蔡羽晟注意到叶荻的用字。他熟捻地晃动高脚杯里的红酒，醇稠的液体沿着玻璃壁慢滑。这酒好得一点都不含糊，就象叶荻的回答。他不忙着接话，而是侧起手掌做个“请继续”的动作。
“这次‘河畔’项目的打分评选，我想求你把贵公司的3分投给‘若斯菲娜’。”
和宋明佑的话如出一辙，只要把“若斯菲娜”换成“众神”，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项目部集体参与评定的，我一个人哪有这么大的权利。”他把回答宋明佑的话也来个拷贝不走样。
“你有！”叶荻微微挑高秀气的眉毛，一抹绝色攀过似笑非笑的眼角，一不小心撩拨进男人的感官世界。
“呵呵，好，就算我有。你打算怎么谢我？”看来生意场上的传言并没有夸张。这女人真是一个厉害角色。她非常懂得利用时机和人性的弱点，言辞间进退的把握俨然是老手的表现。更何况，她还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蛋。
叶荻知道自己的话和表情达到预期效果，一弯腰把一只华贵的盒子推过去。“江诗丹顿”醒目的标志印在盒面上，世界排名第二的名表自然有它不凡的身价。
“还有呢？”男人仅仅瞟一眼，软绵绵的手掌压住伸过来的纤手。明显意图通过轻佻的眼光直直逼向叶荻。
叶荻轻轻一挣，反手盖上他的手背。握只□□总比被烂棉絮闷死强！她摇着头，叹息声犹如猫咪的呢哝。
“哎！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远看是花，近看是疤’。”
蔡羽晟把女人划成很多等级，对面的那个无疑是精品中的精品。漂亮女人太多了，聪明的也不少。但是二者兼备再有风情的补充，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绝品。
“花是好，但壁花就不好了。”
“我可没说是壁花。有些花呢要去摘的，象你不该是那种只接受奉送的人吧！”
他当然听得懂当中的意思，手背上传来的柔美触感挑起“猎手”本能的追逐欲。有句话被她说中了。摘花的过程真有一番别样的情趣。打定主意，随即把手抽出来转而托起盒子。他慢慢打开盖子，一款白金镶钻的男式手表呈现眼前。仔细一看，居然还是“陀飞轮”工艺的。难怪有人会说“江诗丹顿”是戴一栋房子在手腕上。应该说到位了，不是吗！
“这下子，不给‘若斯菲娜’3分我就说不过去喽。”
“2.5，还有0.5留到晚上再给吧！”叶荻翻开手机找到那条短消息，递到他面前。
看清上面的内容，他不由心领神会地大笑。“你哦！哈哈哈！”
叶荻浅笑盈盈，心里更加笃定。谁都有个价，就看你有没有够到位。
蔡羽晟收起手表，喝口酒，考虑是不是该把宋明佑打电话的事情告诉叶荻。按理说，以他的老到不应该说这些。但是，花开当折直须折的道理深深影响到他。
“你们公司的宋总经理昨天给我打过电话。他也是替一家公司来找我帮忙的。”
叶荻感到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宋明佑的动作会这么迅速。
“是吗？是不是提议‘众神’？你怎么回应的？”
一连三个问题连珠似地抛过去，蔡羽晟只回答最后一个。
“我说会考虑的。说实话，昨天他也约我吃饭。我正好没空，先机让你占了。可是，再来找我，怎么应付他呢？”
商场如战场，胜败瞬息。然而，能从枪林弹雨中活下来，还需要运气。叶荻万分庆幸自己的果断和运气，照宋明佑的手段，很可能这番话的对象换成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蓦然间一个念头转来，她的眼睛随之一亮。
“你不要和他多说，只要告诉他一句话：保证‘众神’的分数比‘乔亚’高。你呢，饭照吃，东西照收。”
“饭可以吃，东西不能收。收多了烫手！我有一点不明白。三方评分，我打高分的那一家就一定会中标呢？”
“尽人事听天命。有一家给他们打3分已经很交代得过去了。是不是！”
宋明佑即使再找蔡羽晟，肯定在明天开完会之后。到时，他的目标只会盯住“乔亚”。蔡羽晟的话不会让他深究，相反只有欣喜若狂。
“好了。酒足饭饱。”
“思□□！”叶荻机智地接下句，又惹来蔡羽晟的会心大笑。
望着蔡羽晟屁颠屁颠地走入豪华宾馆的大堂。她清楚地知道楼上某个房间里，两个极品洋妞正在等着他。也知道，明天一早她会为今天的事情照价买单。
渐渐地，屈辱的泪水爬满整张脸孔。莫醉言！为了你，我都不惜成为“人肉市场”的“皮条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１７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