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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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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灵缘江将夏国与雪国分在了江的两岸,而夏国离江最近的城池就是氽周。
氽周有两大宝:一个就是镇国将军牧秋,他戎马一生,战功卓著,极受人民爱戴;第二个就是梦瑶居,那里有一位姽婳姑娘,貌美无比,琴艺非凡,但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虽为艺妓却乐善好施,助人无数,人送外号活观音。
“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无忧公子求见。”琴素递上名帖却被小奴回绝了。
“不见不见,小姐正在接见一位贵客,特意吩咐别人一律不见。回去吧!”“你!”琴素刚要发飙就被青衣拦住了,顺着视线望去见无忧对她摇头,只好作罢。不过还是甩出一银针,那龟奴顿时双腿无力跌坐在地上,不巧正撞上刚出来的人,“诶呦,哪个不长眼的,连五殿下都敢冲撞!”狗仗人势!夜槿眉头不由得轻皱,挥手让那人闭嘴,低头看向一直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奴才,“怎么了?”
“小的不是有意冲撞殿下的,只是不知怎么的双腿突然失去了知觉,才,才…”
“突然失去知觉…”细看,终于在那人身上发现了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拔下来,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蓝,毒吗?
向周围看去,只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疾步上前,猛地掀开车帘…没人?!
听到动静的姽婳也出来了,看着盯着空车厢发呆的五殿下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吗?”夜槿向被突然惊醒似地,愣了下,摇摇头,“多谢姽婳姑娘今日的盛情款待,但你所求之事我也不敢肯定,只能将努力而为。”
姽婳轻笑,淡淡却难忘,“多谢,”盈盈一拜,“恭送殿下!”夜槿忙把她扶起来,转身上马,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停着的马车,眼神深邃,“驾!”
看着绝尘而去的队伍,姽婳收起了脸上的笑,冷冷的望向那刚才摔到现在已恢复正常的龟奴,“怎么回事?”经过刚才的种种那人早吓破了胆,连忙把刚才的一切道来。
不远阴暗处,无忧窝在流云怀里,沉默不语。“公子,为什么要躲着他?”“…虽是故人,却还没到见面的时候。”
“那你跌到之前有什么人来过?”
“恩,有两个女的来过,送上了名帖,说,说是无忧公子求见!”
“无忧?”姽婳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算了,你下去吧。以后办事多注意点。”又看了眼马车,转身进了别院。
“公子,不去见她了吗?”流云小声地问。“不安全了,晚上再说。回车上吧。”
居然有人跟踪,不过被流云甩掉了。会是谁跟踪他呢?脑中浮现出刚才那人发呆的神情,灵光一现,连忙往怀里抹去,没了!车厢里也没有,难道…
“殿下,属下失手了。让他们跑了!”夜槿看着手中的玉佩,一时恍惚,“看见他们的摸样了吗?”“一男两女,还有一个戴着纱帽,但看打扮应该是个男的。”“那两个女的多大?”“大概二十多岁。”
夜槿眉头微皱,不对,岁数不对,“下去吧。”“是。”暗羽转眼间便消失在黑暗中,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夜槿沉默了一会,“佩剑,从今天起看紧梦瑶居,任何可疑的人都要报告。”
“是!”“去吧!”佩剑不明白皇子为什么会如此紧张,但服从是属下的天职,什么都不知才能活得更久。又深深看了眼夜槿,便慢慢退出房间。
紧紧握了握手中的玉佩,不是你吗?不,一定是你!
夜幕低垂,静籁中透着伤感。今夜谁无眠?思念的又会是谁?
无忧看了眼熟睡的青衣,哎,那迷魂散真是好用,只一点点就让她这样的高手睡死过去。
“琴素,准备好了吗?”秦苏无奈的看了眼他,“一定要您亲自去吗?我和流云…”无忧摇头,“这件事还是我亲自去更为妥当,你和流云都被他的暗卫见过,不安全。”
琴素一边给他换着衣服,一边忍不住又劝道,“公子何必呢,让五殿下知道你还活着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或许还能帮忙查当年的事…”
“够了,他…我现在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再说夜槿和我们的交情也并没有那么深,就算…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我不想麻烦他。再说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一定会认出我,过去的事又何必执着呢。”
琴素知道再劝也无用,便不再争辩,自从十年前的变故后公子就变了,他们劝不住,只有支持,“那这个丫头怎么办?说实话您又何必带她在身边呢?明知道她是个细作。”
“留她在谷中更担心,万一对师父不利…反正她现在也没做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就先留着吧…也只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琴素无声叹息,您还是太善良了!
“流云。”门外无声,无忧却知道他已经在,十年了,他还是那个睡在自己屋顶上、随叫随到的侍卫,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快乐的…苦笑,看来一直放不下的还是自己。“带我去贫民窟,要小心,不要被什么人看到。”“好。”流云像捧着珍宝一样抱起她向外飞去,风有些冷,无忧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流云抱得更紧了些。“公子,这一去,再无回头的机会了。您,想好了吗?就此放下不好吗?您的身体…”无忧把头靠向他的耳边,“云哥哥,早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我也从未想过回头!”
夜很静,城西南角的平民窟里聚结着很多逃难来的灾民,二牛半夜被尿憋醒了,出去方便。回来的途中看见一团黑趴在地上,吓了一跳,死人?!转身就跑。
“救救我…”无忧很无奈,为了戏做真些,他只能趴在这冰冷的地上。多久没这样了?十年了,想起那记忆心依然还会颤抖,那些人欠我的,我一定让他们十倍偿还!可前提是好不容易等着的醒来的灾民却被自己吓跑了,是继续等还是叫流云带自己在角落里再伺机而动呢?正犹豫着,一个黑影笼罩过来,原来是二牛良心不安壮着胆回来了,一看原来是个活人,赶紧过来扶起了他,“孩子,你,你没事吧!”
“我,我好冷!”这可不是做戏,怎么这么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呵呵,看来要假戏真做了…
“喂,你怎么了?!”二牛这下真吓傻了,这孩子的额头好烫,看来病的不轻。怎么办?对了,姽婳姑娘每天都来施舍饭菜,带她去见姑娘,说不定可以带她去看病。想到这儿,赶紧抱她进了茅舍。
流云见无忧晕倒心急如焚,可他知道现在必须沉住气,公子为了报仇连性命都可以不顾,他绝不能破坏他的计划。
拳头不由得握紧,珠花刺伤了手心,血如妖媚的花,流淌,落地绽放!
一切,只盼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