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远恒》司要隐

7、少年的斗殴

　　越接近盛夏，繁星就越布满夜空，所以初夏的夜晚，虽然只点缀了几颗星星，但也明亮可爱，夜色也不再是漆黑一片，街道旁的路灯还渲染了一点温暖的昏黄，凉风习习，舒爽宜人。

　　“小翊，今晚兄弟有活动，能搭把手不？”一群少年拿着棍子之类的奇迹般的突然出现在巷子口。
　　“你问的什么傻问题。”
　　“不是看你身边带着个小妞嘛，兄弟们难道这么不解风情，不识风月？”
　　“虾子，这八个字一出，兄弟们果然知道你是念过书的。”少年们打趣。
　　“你小子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亓翊奡歉意的看着我，然后忽然有点局促，“你好，我叫亓翊奡。”
　　“凌水水。”
　　“哎呦喂，我说翊哥啊，真是又酸又腐啊‘你好，我叫亓翊奡’。”少年们学者亓翊奡说话胡闹。
　　“你以为翊哥都像你一样禽兽啊，虾子。”
　　“我靠，谁能比你更禽兽啊！”
　　亓翊奡一脸丢脸的看着我们，“那个，不会有问题的，不会伤着你们的。”
　　远恒拉过我的手，淡淡的对着亓翊奡：“走吧。”如此风淡云轻，打断了少年们的玩笑。少年们愕然的看着远恒，那一刻，远恒一下子就掌握了一切。

　　一路安静来到约定地点，远恒很容易冷场啊。
　　不过亓翊奡显然反应了过来，难道真的等着远恒来指挥不成，我和远恒明明是再局外不过的局外人。
　　“抱歉今晚得耽搁了，你们去那边待着应该安全的。”似乎要拉着我走向设想地点，我自然很轻易就躲过，远恒不发一言，拉过我，就走向隐在路灯后的那个暗角。打架什么的我们自然并不在意，不过没有必要多管别人的事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来不是多么好斗的我们。
　　“也好，你们俩就在这待着吧，不会有危险的，如果有什么事，就叫我。”亓翊奡释然的吩咐。

　　相遇，相对，针锋，叫嚣，混战……年少真的热血。
　　亓翊奡的这群少年在人数上显然不占优势，完全一对二的打斗。我大概不能做到完全的置之不理，竟有一些冲动想着出手相助，只是手被远恒握着，很快就因此冷静。是我过于担心了，亓翊奡真的很能打，当一个人展现出领袖的光芒时，那么所有依附他的一切也会一起闪耀。远恒安静旁观，没有一丝波澜。

　　即使我们很安静，也自然有一种安静的光芒，遮掩不掉，让人分明感觉到。宁静不激烈，就有人不自量力地靠近，手中的铁棒毫不犹豫的砸向我们，远恒一抬手，准确抓住来人的手腕，轻轻一折，骨头移位的声音，铁棒脱落掉地，可怜的人握着手腕，疼痛的皱紧了眉，然后疼痛更加剧烈，终于惨叫倒地。明明倒的如此容易，偏偏更让人不信邪的靠近，谁能相信，只是轻轻一折啊，远恒只是轻轻一折啊，一个人就痛了，倒了，这一切如此虚幻不可信，所以，倒地的人一个，两个，三个……

　　很快，亓翊奡他们就打倒了所有的人，第一时间转头望向我们，嘴角还流着鲜血，浑身都是热血过后的能量，眼睛特别的明亮，然后一下子变得愕然，眼神涣散，为什么会有受了打击失望的气息，很奇怪的眼神，亓翊奡。谢谢他的关心，我让他安心的点了点头，手被远恒握着，刚才的打斗，远恒还是没有一丝激烈，很平静，很淡然，很安心。

　　“远恒，很厉害啊。”亓翊奡看着倒在我们面前的还在呻吟的一群人。
　　“简直是秘密武器啊！”被打的流血受伤的亓翊奡的少年们看着远恒赞叹着，“翊哥，你果然厉害，认识的一个个都是高手。”
　　“喂，还不滚回去。”踢着还躺在地上的敌人，少年们胜利后趾高气扬，得意非常。
　　“你们别太得意，等我们老大过来找你们算账！”所谓输人不输阵，其实这样的虚张声势更加丢人。
　　果然亓翊奡的少年们哈哈大笑：“滚吧，爷爷我等着。”

　　“小翊，吃夜宵，哥们请，那位高手还有小美人，也一起吧。”
　　一群受伤的少年，打过以后完全不以为意，直接想到了吃，是啊，是该好好吃一顿，我和远恒从早上到现在，还饿着呢。

　　这只是街角的一个路边小摊，或许开市时还是摆放整齐的几张桌子，现在自然也已经杂乱无章。破旧的棚子下面是临时架起的炉子，沸腾的水咕咕的冒着热气，我们一到，一下就满了，一下子就热闹了，一下子在这夜晚明媚了：“爷爷奶奶，还是老样子。”
　　“你们这群不听话的混小子，又去打架了。”虽然是责骂关切之意显然。
　　“没有，我们只是内部切磋，你看，”说着几个少年胡乱蹦了几下，“还是活蹦乱跳，一点事也没有。”
　　“你们就知道糊弄我们老太婆老头子。”
　　“爷爷奶奶，这回真冤枉。”说着把我推了出去，一时突然，我也就这么被推到被叫着爷爷奶奶的摊主面前，“看看，多乖巧漂亮的小姑娘，我们怎么会带着她到处惹事，我们非常怜香惜玉的。”
　　“好漂亮的小姑娘。”奶奶很自然被我吸引了注意，“你们这群混小子，别带坏了人家好孩子。”说着摸着我的脸，喜爱不已，“听奶奶的话，离这群混小子远远的，多漂亮的小姑娘啊，待会奶奶给你多加个荷包蛋。”
　　“哇哇，奶奶你偏心！”少年们又大呼小叫，热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