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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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主公！您还是回城等吧！】信长的家臣劝道。信长在继续撤退后，又担心林通政的军队，所以又调了2000人去，一是为了帮助他们，二来···清理战长··
这样下去···还在打吗？凶多吉少···这是信长第一直觉，也是他最不愿想的。
【主······主公】黑夜中远远看到火光，随后便听到领队的备大将颤抖的跪下，是自己派去的那支军队！
【战况怎样···】深吸一口气，信长还是冷淡的问了一句，语气冷得让人更加害怕。
【主···主公···敌军已经全军覆没···】颤抖得更厉害了，寒风略为凶狠地刮着每个人的脸庞。
【新次郎呢？姬宫千歌音呢？】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音量大了些，似乎吓到了那名备大将，随后便见后面的士卒抬着一人上前，黑夜中火光照亮，黑色的头发凌乱得遮住了那人的脸庞，身上还有几支箭没入，两旁上也全是凝固了的鲜血，依稀可以看见几道伤口，伤口的血也早已凝固······
【主公···林新次郎通政大人已战死了，末将到达的时候还见到姬宫大人···】
【她还活着吗？】信长的语气中着急和愤怒交织着，众家臣吓了一跳。
【是··是！姬宫大人还有气···】
【混蛋！快去叫医师来啊！还在这里说什么！】气愤的骂道，那备大将打了个激灵赶快叫人将千歌音带回去。【主公···我们在战场上发现了这个人，好像是他发现的姬宫大人···】
从军队后方一男子缓缓上前，向信长行了礼，直起身子。他比信长都还要高一些，略为俊秀的脸庞在火光中隐隐闪现，男子还未去掉额发，男子只是一身十分普通的衣服，但那挺拔的身子在这时代实在是引人注目。
【你救了她？】信长在稍稍惊讶后恢复以往的冷酷。
【是的，大人。】男子有些文绉绉的。
【你想要什么赏赐？】
【大人···在下只有一个要求。】男子毫不客气的说道【我想做姬宫大人的臣下。】
【哦？为什么？】出人意料的要求，信长微微挑了挑眉。
【在下能去看望姬宫大人吗？】男子的语气诚恳，但丝毫没回答信长的问题。
【唔···你去吧···】有些不悦地应允了。
【谢谢大人。】男子用匪夷所思的速度消失了，信长有些错愕地看了看岐阜城的方向，随后恢复平淡，立即策马回岐阜。
······
【怎么样？】看着三名医师从房内走出，信长迫切地问道。
【···姬宫大人尚有一丝喘息，及时救治···】医师有些颤巍巍地说道，但话语立即被信长着急而又愤怒地打断。
【尚可救治就快去啊！跑出来干嘛！】
【····织田大人····只不过在下和姬宫大人互为异性，若要救治恐怕····】被信长的语气和表情吓住了，说话的同时不住的颤抖。
【唔····】听了他们的话，信长眉头紧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再耽误下去，千歌音恐怕真的无力回天了。
【织田大人，请让我试试好吗？】
————————就在千歌音被抬回城后不久——————————————————
【日姬殿下！】小姓踉踉跄跄地跑来，一股脑儿地直接跑到姬子身旁不远处跪下，着实吓了姬子一跳【日姬殿下，主公凯旋！】意料之中的话。
听了这话，姬子本应该放心的，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小姓有话没有说完，这种感觉让自己心中既讨厌，又害怕····
【你应该还有什么要说的吧？】干脆直接问出口，等小姓要说，自己恐怕已经等不及了，很少见到自己如此心急。
【是···只不过，最先入城的士兵抬来一满身是血，还插着箭矢的人···】小姓顿了顿，像是在抑制什么似的，说道【那人是姬宫大人······啊，日姬殿下！】
只是稍稍的一丝停顿，便见姬子什么都不顾了似的跑掉了。
姬子感觉自己此时在挑战自己的极限···身上的和服现在感觉，十分麻烦···但自己只是向快一点··再快一点···
【····织田大人····只不过在下和姬宫大人互为异性，若要救治恐怕····】听到了男子的说话声，可以判断，他是一名医师···但是，后来没有听见信长的话语，深吸一口气，跑到信长跟前，请求道【织田大人，请让我试试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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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长被这柔弱坚定，略带喘息的声音弄得愣住了。十分惊讶为什么姬子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这般···哀求着···
【你确定？】赶忙收住自己的惊讶，变得严肃起来【若出了什么意外···】
【若出了意外，我愿随姬宫大人而去！】这话一说出口，姬子惊讶了，众人愣住了。姬子惊讶自己会如此淡定的说出这句话，好像这是应该的一般。而信长惊讶，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话还未说完就打断自己！
【快去吧。】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快命令道。
姬子没有再向信长说什么，只是向信长行了个礼后，匆匆跑进屋内。
【······】信长看着屋内，神色复杂许多【你去安排住处给救姬宫的那个人。】说完没有再做多的逗留，转身就走，走前又看了一眼屋内。
······屋内姬子默默地为千歌音处理掉箭矢，缓缓解开衣带，整个动作说不出的轻柔，仿佛稍稍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人就会破碎掉一般。
白皙的肌肤呈现，只不过沾染上了刺眼的红莲，身上也有几道淡淡地疤痕，是以前留下的吧···姬子眼眶开始变红，缓缓处理千歌音身上的伤口，这段过程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但自己愿意慢慢承受这煎熬。因为，若自己一个不慎，会伤到她····
【千歌音······】口中默默念道，颤抖着咬了咬牙关，努力让自己的手是平静的，努力让自己不失误······这时，很偶然的看到了千歌音左肩，左肩上有一丝淡淡的痕迹，不是箭伤，是······不管如何控制，泪水还是不争气地落下，紫色眼眸因覆上一层晶莹的泪而让人感到心痛。
漫长的煎熬···为千歌音包扎好伤口，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血渍，平静而无任何防备的绝美面容在血渍退散后显露，为她理好额发。自己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要在自己与她之间多设一层隔阂，任凭自己如何做，她都只是将冰冷显现在眸子里。但自己不想放弃······自己只想第一次执着一番···为她而执着一次···
轻轻抿了抿双唇，轻轻在她眉间印下一个吻，如蜻蜓点水般轻柔，但脸庞上马上浮现了一抹红晕。自己这算不算······脸更加红了，似乎马上会滴出血来一般。此时的姬子一手用衣袖妄图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紫眸泛着阵阵波澜。
不停地深吸着空气，直到自己的心跳恢复平常后，看了眼千歌音，再蹑手蹑脚的步出屋外。
【日姬殿下，谢谢您。】刚出屋，便听到一略为温和的男声，惊讶的朝声源处看去，看到不远处站着一名略为俊美的男子，十分高挑，在这时代，很显眼。男子朝姬子笑了笑，十分温柔的笑，感激之情也随之流露，这样的表情，若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那就是笑里藏刀···
【谢谢您救了姬宫大人。】男子向姬子深深鞠了一躬。
对于男子这些行为，姬子咬了咬唇，问道【你是什么人？】
【追随姬宫大人的人。】男子依然挂着笑容。
【追随千歌音的人？那你是她的家臣？】
【不···】男子苦笑【我还没有成为姬宫大人的家臣。但我已将性命交予她。】
【啊···在下京四郎。】收回苦笑，又挂上了温和的笑容。
【能说全名吗？】姬子听了京四郎的话，细细想了想京四郎的一系列表情及语气，放下了戒心。
【啊···在下就叫京四郎，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原本叫什么。】京四郎脸上浮上一丝忧伤【但如果没遇见姬宫大人的话，恐怕我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吧···早就命丧黄泉了。】
姬子看了看京四郎，京四郎有着略为俊美的容貌，高挑的身材，一身黑衣，虚握着腰间的佩刀，整个人带着优柔之气，而且京四郎还未去额发，但他看上去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年龄。
【为什么千歌音没有收你为家臣？】还是顺应着自己的好奇心问道，京四郎似乎看上去并不坏。
【······】沉默了一会儿后，京四郎娓娓道来。
————————永禄九年（1566）北信浓国————————————————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山林间传来极为粗暴的声音，令人厌恶作呕。一群落魄的山贼正追着一几岁大的孩子。那孩子看似已被吓得哭了，一边抽泣着，一边拼命跑，脸上尽是泪痕，有些脏兮兮的，瘦小的身子上还有几道伤。
而另一方面······
【小姐···您快回去了吧···】看着前面骑着马依然在山林间四处探看的千歌音，乙羽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三条夫人本来说要来看望千歌音的，但千歌音迟迟不肯回去，如此无礼的行为，第一次见小姐这样。
【乙羽别说话。】九岁的千歌音早已显得十分稳重成熟，但现在脸上尽是孩子气和谨慎。
【在那边！】发现了目标似的，策马急速奔去。
【小姐！】匆匆朝千歌音消失的地方跑去，尽管自己知道人的脚程不可能与马相比拟，而且千歌音的马还不是一般的马。
········
男孩跑着跑着，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但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顿时精神一振，换了个方向，拼命向马蹄声声源处跑去。
马蹄声渐进，最后一匹十分漂亮的黑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驾马的少女出奇的漂亮，恍惚一看，就像降落到人间的月神一般。【月神大人···救我···】意识恍惚地喊出这句话后，便倒下了。
看着眼前的男孩，千歌音皱了皱眉头，看着渐渐朝这里来的人影，眼神冰冷许多。
【哟！这么漂亮的小姐！看来是武家小姐吧！这次收获大了！】带头的山贼看见骑着马的千歌音，顿时□□了起来，令人作呕【小姐坐在马上干嘛？姑娘家好好呆着就行了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混账！】山贼的话语对于千歌音来说简直就是羞辱！【竟然敢在武田晴信入道信玄大人的领土上如此放肆！】摘下背上的洋枪，指向那群山贼，这个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
【砰砰砰！····】一系列带着一些间断的枪响后，所有山贼都倒在血泊中。
······
踯躅崎馆。待男孩醒来，已是一天过后了。
【醒了？】千歌音站在门外问道。
【谢谢大人。】男孩俯首道【在下叫京四郎，大人救了在下，在下愿将性命交给大人。】
【哦？你的意思是说，要成为我的家臣？你叫什么名字？】千歌音少有的有些戏谑的笑了笑。
【在下叫京四郎···是的···我愿意成为大人的家臣。】
【可是我不允许。】千歌音拔出鬼丸，架在京四郎的脖子上，厉声说道【你跟我差不多年纪，而且身为男儿，一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二来如此轻率！尽管我救了你的性命，但我也可以随时要了你的命，易如反掌。】冷笑了一下，将刀收起。而此时京四郎一冒冷汗了。
【而且，你根本就怕死。不管在任何地方仕官，只要是在这般乱世，都有死的可能。】千歌音猛地将鬼丸收起，再拨出胁差插在京四郎面前【若连死都怕，那根本没有资格做武士！】将胁差的刀鞘也扔在京四郎面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隔已久的分界线—————————————————————
【之后，我就在各国历练，将自己修炼成有资格做姬宫大人的家臣。但在长岛的战场上却发现姬宫大人重伤倒地，顿时愤怒的将首领杀死，其余一些人也纷纷逃了，之后织田大人的援军便到了。】京四郎叹了口气。
听了京四郎所叙述的千歌音，姬子也感慨万千。
【我要追随姬宫大人，姬宫大人值得我追随，追随一生···如果没有姬宫大人，我就算不死，也会堕落的吧。】眼中尽是感激之情，发自内心的。
不知不觉，晨曦已至，洒在两人脸上，透入屋里，也照亮了千歌音精致的脸庞。
【父亲···义父···】口中喃喃念道，顿了顿【姬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