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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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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顺便提一下谦信和信玄,两人可谓是一时瑜亮。信玄死前也曾嘱咐胜赖与谦信修好,而谦信在得知信玄死后,伤感地叹:“吾国之弓箭将不利矣。”并绝音曲三日,遣使前去吊唁。后来胜赖违背信玄的话发动了长筱之战,武田走向衰败,有些上杉老臣早就多次劝谦信去收复信浓,而谦信却以“乘人之危之举,不齿为之。”为由拒绝,至死都没有为难胜赖丝毫。
【原来是信玄公的麾下小儿。】谦信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
【是的,正是当年那个麾下小儿。】千歌音也没怎么在乎,也对待玩笑似地回答。
【你令人感到惊讶。】谦信在城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千歌音,若有所指的说道。
【弹正少弼大人你不也是令人惊讶吗?】千歌音笑了笑。谦信所惊讶的有两点:第一,千歌音没有在信玄死后争夺武田家的家督。第二,如今她是织田家的家臣。
而千歌音所惊讶的便是谦信在信玄死后不曾为难胜赖。不过再想过来,这也算意料之中吧。
【看在信玄的份上,我会亲自向景任问清楚。】谦信沉默了一会说道。
在谦信来之前,也就是景任和千歌音对峙时······
【新娘想跑吗?】看着走廊上匆忙跑着的姬子,谦信制止道。姬子闻声转过头来看着谦信,眼里尽是慌张和着急。
【你在惶急?这几天都是如此?】谦信看着姬子的紫眸,大步迈到姬子面前问道。
【·······】姬子没有吭声,她还不知道谦信的来意。
【为何不说话?难道有猫腻?】谦信眼色深了许多,看着没有开口的姬子。
【难道城外有他人?】谦信的话语让姬子慌了一下,抬头看着谦信。谦信也从姬子眼中读懂了什么。
【若真如此,那你能不能把事情原委讲清楚?】谦信更加坚定了自己对事情的猜测。景任这小子绝对瞒了什么。
【谦信公···】姬子终于开口······
······不再看千歌音,而转过头看着景任。
【景任。】景任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该如何说,指骨因为紧握着的拳头而渐渐发白。
【果然。】谦信有些愤怒【这是你自己的事情。等这事情完了后我在找你。】说着转身便要走,走前深深看了一眼千歌音。而千歌音也从谦信眼中读到了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景任在城上沉默许久,咬了咬牙。[既然父亲大人都如此了,那我干脆让这件事情顺着本来的方向继续吧。]
·············
【千歌音!】在沉默中僵持许久的千歌音终于听到了自己所期盼的声音。循声一看,却发现姬子穿着婚服出现在城上。
【姬子。】站在一旁的景任低声喊了一声。声音中有种压迫感和淡淡的威胁。
【上杉景任···】姬子看了一眼上杉景任,对于景任的种种行为感到不耻,为何姬子会出现在城上,那是因为谦信刚走,景任就让人堵住了所有出口。
在此之前
【谦信公?】看着愤愤回来的谦信。
【抱歉,竟然让你遇上这种事情。】谦信先是道歉道【来接你的人在城下等了许久了。】
【······】
【是个优秀的人,天下无双。】谦信淡淡的说道【如果有决心的话,就快去吧。】谦信的话有些反常,但姬子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而现在看着千歌音就在城下,但如此近的距离又感到遥远。还有上杉景任无耻的阻拦。
[若有决心的话,就快去吧。]决心,什么决心?姬子看了看千歌音。
千歌音看着城上的姬子的眼睛,策马来到姬子的正下方向。
姬子向前走了几步,心跳也愈来愈快。
千歌音,你已经知道我下一步要干嘛了吗?
千歌音,我穿着嫁衣。我想穿着嫁衣回到你身边。我是千歌音的人。
上杉景任见情况不对,想去拦住。
【上杉景任你别拦着我!】声音不大,但却坚决,景任愣了愣。但随后便见姬子快步奔到边缘,深吸一口气后纵身跃下。
先是一阵阵风声,感觉身子随着巨大的吸引力快速落下,随后落入温暖的怀抱,一阵淡雅的馨香入鼻。
【我回来了。】愣愣的说了一句。
【······】没有听到对法的回答,只感觉自己的额头被轻轻一吻。
【千歌音····】姬子激动地看着将自己抱在怀中的人。
【姬子一直在身边哦。】千歌音又吻了吻姬子的脸颊【但是,还是这种感觉好。】还是看得见摸得着要让人放心。
看着两人无视周遭一切就在那里亲昵,大多数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撇过头去避开这种场面,两人都是令人咋舌的美人,但两个美人在那里亲昵太过刺激这些人的心脏了。
但就在这般如此美好的场景下,却总有人不适时的破坏。
【姬宫千歌音,我要向你挑战!以武士的名义!】景任不知何时跑下城来。
【以武士的名义?为什么?】千歌音说着抚了抚姬子的金发。
【因为我爱慕日姬。】景任沉声许久后说出,千歌音看了看景任,再看了看姬子。见姬子轻轻点了点头,才拍了拍桑捷斯特,轻轻下马,摸着桑捷斯特,看着桑捷斯特的眼睛,嘴唇微微张合,好像是在对桑捷斯特说着什么似的。
随后将姬子抱下马。
【千歌音····】姬子在千歌音耳边轻轻说道【你还是把我放回马上吧···】
【不要。】千歌音直接拒绝道。
【姬宫千歌音你···】看着这场景的景任甚为气愤,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轻蔑。
【姬子不会骑马。】千歌音淡淡的说道,随后单手紧紧搂住姬子的腰,力道虽大但没有将姬子弄疼。
【一招决胜负吧,别浪费时间。】
【好。】景任答应道。随后拔出自己的太刀,向千歌音冲去。
也就在一瞬间,千歌音拔出腰间的鬼丸,一阵刀剑相撞的清脆响声,只见千歌音一手将姬子护在自己的身后,一只手紧握鬼丸抵挡攻击。
感觉景任的力道加大,千歌音也感觉握刀的手开始变得有些酸软。
【太狂妄了吧。】景任笑了笑,有些讽刺。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有长进。】千歌音冷笑了一下。随后突然十分迅速的收鬼丸入鞘,感觉突然没了力道,刀下一空,景任突然失衡的握着刀向前倾去。众人以为马上回见到血光,有些甚至闭上了眼。
千歌音搂住姬子的手稍稍一用力,连带着自己的步伐向一旁闪开。景任感觉落空的前方和自己既要倒下去的身体,咬了咬牙。但随后就见自己的手腕被掐住,手上一空,自己的刀被夺走。
惊讶的稳住身子,看见千歌音拿着自己的太刀轻笑。
【那个人···是你?!】景任瞬间反应过来,一模一样的手法!
【你已经丢了两次性命了。】千歌音将景任的太刀送还。
【我输了······】景任不得不承认道。
【呵呵,若是在战场上,你只有一次的生命。】千歌音抱着姬子上马,拉了拉缰绳。
【少将大人····】听着景任的称呼已变,千歌音轻挑了挑眉。
【罢了。】千歌音叹了一声,随后策马轻快地离开。
出了城,就见城外被举着姬宫家旗帜和织田家旗帜的士卒们围住。为首的正是等了有一会儿的京四郎。
【没想到这么快。】千歌音淡淡的说道,恢复以往的冷漠。
【只是追着大人的步伐而已。】京四郎露出一贯的笑容,看了看马上的两人。姬子似乎看出京四郎的目光,略为羞涩的往千歌音怀里缩了缩。
【咳咳,不要制造不必要的麻烦,赶紧收兵吧,这次出征的士卒,都给些赏赐吧,辛苦他们了,还要表示歉意。】千歌音轻咳一声,看了看那些士卒说道。
【是,在下回城后马上办妥。】京四郎明白千歌音轻咳意思,也收回了目光。
【好了,回二条城吧。】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而从越后起,这事马上被传遍了。人们心中褒贬参半,在此不多说。
【姬宫,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这几天信长甚是反常,待千歌音前去安土的时候,信长在天守阁向千歌音颌首道歉。
【主公不必这样···】信长这么一道歉,倒是千歌音有些慌了。
【那个,姬宫你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吗?】信长若有所指的说道,只见千歌音看了看户外。
【不了,等到天下一统后再说吧。】千歌音知道信长指的什么,无非就是什么婚礼什么的。自己没有想过这个,也不太在意这个,自己和姬子现在成不成婚都一样了。
【我期待那一天。】千歌音突然和信长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相互愣了一阵后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回城后千歌音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姬子。但只说的是自己拒绝了婚礼的提议,似乎故意没说什么似的。
【千歌音不想娶我吗?】姬子听了千歌音有所改动的话语,紫眸隐隐闪着泪光看着千歌音。
【是的,我不想娶姬子。】千歌音看着姬子的眸子,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管姬子有多好我都不娶。】姬子说那句话的时候,似乎忘了儿时说的“不要!不管他有多好都不嫁!”而偏偏千歌音想起义昭以前所述,于是乎才这么说。
【·······】姬子突然站起身,脸微微红了红,自然是她想起了自己当初的话。没想到自己最后被自己的叔父害了!
【呵呵。】千歌音笑着扯了扯姬子的衣服,示意让其坐下,然后躺在姬子腿上。
【以后再说吧。】闭上眼说道。
【嗯。】姬子回应道。
【姬子差点就嫁到越后了呢。】千歌音如是说道【待会儿把嫁衣换了。】
【嗯。】姬子依旧简单的回应道。
【神前式婚礼吧。姬子是源氏的血脉啊。】千歌音说道。
【····和越后的重复了。】姬子小声提醒道。
【但姬子连神社的影子都没看见呢。】
【千歌音不是不信神吗?】
【婚礼和信仰不同。】
【千歌音·······】
【或我要给姬子最盛大的婚礼。比任何典礼又要隆重、盛大。】千歌音依旧闭着眼睛说道【日姬可是姬宫左近卫少将千歌音的。】
【千歌音,我其实不需要婚礼,就算没有婚礼我也只是千歌音的·······】姬子说着说着便哽咽住了。
【姬子······】千歌音坐起身来将姬子轻轻搂入怀里,湛蓝色的眸子散发出深远的光芒。
越后春日山城。
【父亲大人······】景任已经等着自己父亲的决定。
【景任,你还太年轻了。】谦信训话道,所谓年轻,并不是年龄上,而是心理上,景任比千歌音大了整整七岁(1550)若人生五十年,景任早就活了一半了。
【是。】景任紧了紧拳。
【去历练几年吧。】谦信说道。
【父亲大人!】景任惊愕,所谓历练,也就是说自己要成为一介浪人了!
【几年之内没什么成就就别回来了。】谦信不待景任继续说,就转身离开了。
房内的景任感觉自己的手因为拳头太紧而生疼,随后心里蔓延出一股疲惫感。没想到父亲真的将自己“逐出”上杉家了。看来自己也只好乖乖地去当一名浪人了······
【主公为何就把公子逐出了?】外面等候已久的景纲见谦信走出,先是行了个礼,然后便问道。
【景纲,我的身体没以前好了。】谦信愣了一阵后说道。
【·······】
【若景任还如此年轻的话,是活不下去的。】谦信沉声说道。
【·······】景纲依旧沉默。
【姬宫千歌音率5万围城的事我是知道的。】谦信在沉默许久之后突然停了下来望向远方,恰好那个方位正是信浓【信玄获得了至上无双的礼物啊。可惜,这礼物太大,武田家无福消受。】谦信缓缓说着,景纲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
【下次出征要一举攻下能登。】
【主公你真的决定····】
【嗯。早在几年前足利义昭就来请求我进京了。】谦信笑了笑,不过笑容呈现在僵硬的脸庞上甚是怪异【我也要完成一件当年信玄没能做到的事情啊。】
我就当是我自己在自我安慰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