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无双千恋姬》我是小拽

15、第十二章

　　【姬宫大人？您现在要出门？】京四郎看着现在还旭日未升，不禁皱了皱眉，现在外面还一切黑暗。
　　【嗯。】千歌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对了，京四郎，再过两天就是新年了。】千歌音想了想，轻抚爱驹的鬃毛说道。
　　【啊，对。大人您赶不回来了吗？】京四郎看着已经骑在马上的千歌音。
　　【不知道吧。怎么？】千歌音有些奇怪的看着京四郎，京四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大人，我想···那个··日姬殿下···】
　　【好了，你不必说了，我自有分寸。】千歌音看着京四郎婆婆妈妈的样子，不耐烦的打断，策马离去。
　　【大人······】看着千歌音在黑暗中消失，京四郎呆呆的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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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张犬山城······
　　【劳烦姬宫大人了。】犬山城的城主，池田恒兴说道。同时也为自己见到了传言中的那个大人而有些惊讶。
　　【怎么了？池田大人？】千歌音似乎看出了恒兴的惊讶，问道。
　　【不···只是姬宫大人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恒兴笑着说道。
　　【传闻？】恒兴的话让千歌音更加疑惑了。
　　【啊，难道大人不知道吗？大人现在在尾张、美浓已颇有声名了。】
　　【······】千歌音不语，行了礼匆忙告辞。
　　漫步在内城中，突然看到远处有一妇人，不知为何，竟有种熟悉的感觉。那妇人似乎注意到了千歌音的目光，怔怔转过头来看着千歌音。不久后，令千歌音奇怪的是，那妇人突然朝自己走来，还颤抖着，眼眶中早已尽是泪水。
　　【夫人···您是···】千歌音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四下看看有没有侍女。
　　【月姬···你是月姬对吗····】妇人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怔怔地看着千歌音的蓝眸，已有皱纹的眼角渗满泪水，双手有些颤抖的抚上千歌音的脸，弄的千歌音惊讶的向后退了一步【你就是月姬！全天下只有你才有这双眸子！】妇人更加肯定道。弄得千歌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夫人······您到底是······】千歌音打量了一下妇人，试探地问道【夫人难道是池田大人的内人？】
　　【······】妇人看着千歌音，身子因为激动而不住微微颤抖【我现在确实是池田大人的内人。但你一定是月姬没错。】
　　【月姬？】
　　【月姬是我女儿。】池田夫人突然抓紧了千歌音的衣襟。
　　【不····夫人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了？在下的母亲早已逝世了啊···】千歌音顿了顿，回想了一下，自己从小到大确实没看到自己的父亲千作身边有女人过，连个女侍都没有【或是早已转嫁了。】自己也不确定，千作从没有提起过。
　　【我不可能弄错！天下间这对眸子是唯一的！】池田夫人激动起来【我是你的亲生母亲，而你的父亲是织田勘十郎信行啊！】
　　【休要胡说！】千歌音有些恼怒了【在下姓姬宫，生父是姬宫左近将监千作！】千歌音说到这里真的生气了，就算是池田夫人，就算是信长公也休要乱说这些
　　【失礼了，在下告辞！】千歌音的态度让池田夫人伤心不已，自己太心急了，竟然原委还未道明就说了这些。池田恒兴的夫人，原本是信长之弟，勘十郎信行的妻子，信长弑弟后，便将信行的妻子改嫁给了池田恒兴。但千歌音哪知道这些？
　　回岐阜的路上，千歌音很快的平静下来，细细回想了想池田夫人的一言一行，不像是装的，突然说自己是她的女儿，还那般模样，再说她根本没什么理由乱说这些····此时的千歌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世了。若真如池田夫人所说，那信长公便是自己的···伯叔父？千歌音想到这里，不禁一阵烦乱，将马速加快，似乎是想将这些问题远远抛于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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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正2年，新的一年的到来，织田家却少了一丝喜气，或是说，以织田家现在，根本无暇顾及新年，四周又开始蔓延着战火味。
　　【新年了。】评定间里，信长说道【今天是新年，我请大家喝酒。】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千歌音听到家臣的窃窃私语，但自己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来人，上酒！】酒摆到面前，隐约可闻其香，但所有人的脸都青了，这酒根本就没法喝！不是酒的问题，而是···那酒的旁边···摆着三具人的头骨！头骨用金箔装饰着，在这新年里，给人阵阵寒意和恐惧，千歌音看着头骨，看着信长，而信长脸上毫无表情，淡然的用那饰上金箔的头骨当酒杯，倒上酒。家臣们的脸色更青了，而千歌音感觉自己的心里尽是丝丝寒冷，诧异而又有些惊恐的看着信长。
　　【主···主公，这是····】一家臣问道。脸色青的都有些吓人了。
　　【啊？哦···这头骨啊。右边的是朝仓义景，左边呢是浅井长政，中间的是浅井长政之父，浅井久政的头骨啊。】信长的语气淡然的就像是再谈天气一般，家臣们的心更凉了。
　　【主公···这酒···】
　　【嗯？你们不喝吗？真是扫兴啊。】信长说道【违抗我的下长··就像这样。】
　　【········】评议间里一阵沉默。
　　【罢了，撤下去吧！真是扫兴！】信长有些不悦的喊道。
　　······评议之后，千歌音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第六天魔王····】口中喃喃念道。
　　急步走到阿市的住处，见到了被称为第一美人的阿市。但因丈夫浅井长政的去世，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尽是惆怅寂寞。
　　【阿市大人···】千歌音环顾了一下屋内四周，跪坐下来【那个，您听说了评议间里的事了吗？抱歉···在下并非故意提起···】说道一半就见阿市流下了泪水，千歌音惊慌失措起来，赶忙道歉。
　　【真的很抱歉！阿市大人！】千歌音着急起来，只好匆忙地帮阿市擦去脸上的泪，并一边道歉。
　　【我失态了，抱歉，姬宫大人。】阿市擦去自己脸上的泪，向千歌音道歉道。
　　【没事··我理解···阿市大人···请节哀··】千歌音说道，其实自己也不太理解【阿市大人不必称在下为大人···】
　　【······抱歉，月君，刚才我失态了。】阿市说道。自己的丈夫先就助向自己兄长发兵的朝仓，信长理所应当讨伐，但今天在评议间里发生的事，兄长真的太残忍了。自己嫁到小谷之后，长政就坚不纳妾，但现在阴阳两隔，早已成过往，身处乱世，哪能容许这样？
　　【月··月君？】千歌音有些惊讶，因为阿市的称呼让她想起了池田夫人。
　　【兄长就是因姬宫君的月神之名让您来岐阜的不是吗？现在美浓知晓您的人都称您为月神。】阿市的话让千歌音沉默了，她从未料到会这样发展。
　　【那随阿市大人您吧···】千歌音有些无奈。现在是新年，不知为何，自己无法对阿市道出新年的祝福······若没有发生评议间里的酒宴，自己可能还说得出口【阿市大人···若您不嫌的话，能否将心中的事向在下倾诉？】可能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听着吧，许久之后，阿市才缓缓说出。
　　待从阿市住处离开时，天色已有些晚了。
　　【谢谢月君。】阿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脸上的忧伤衬得有些凄美【新年到了，祝月君新年好。】淡淡的祝福，让千歌音回过神，新年到了，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多谢阿市大人。】
　　【月君平静的模样很像兄长呢。】阿市说道，让千歌音惊慌起来。
　　【在下··在下像主公？】
　　【不···月君与在下的兄长勘十郎信行有些神似，冷静的模样又有些像兄长信长。】
　　【是吗···】千歌音黯然，阿市的话让她更加怀疑起自己的身世。向阿市到了别后，赶紧赶回了自己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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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四郎？姬子呢？】一回自宅，千歌音赶紧问道。
　　【大人？您回来了！】看到千歌音的降临，京四郎有些兴奋地跪下行礼道。
　　【怎么了？】千歌音皱了皱眉【哦，对了，京四郎，祝您新年好。】
　　【多谢大人。日姬殿下在屋内，一整天都没出来。】京四郎说道这里，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屋内。
　　【我知道了。】千歌音说着稳步奔向姬子的房内。
　　·······
　　【姬子？】拉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千歌音疑惑的稍稍皱了皱眉，转身将门关上，小心翼翼的凭着自己的感觉，在黑暗里摸索。最后感受到了姬子的所在，盘坐下来，轻声喊道【姬子？】
　　许久了，都没有回应。千歌音不禁更加疑惑[睡了吗？但竟然睡得这般沉。]
　　想到这里，千歌音欲起身走人，但突然感觉到一柔软的娇躯扑入怀中，不禁愣住了。感觉到对方渐渐收紧的双臂，力道并不算多大，但抱得这样紧·······
　　【千歌音······】甜美但又细若蚊鸣的声音传到千歌音的耳中，千歌音感觉到自己的热血在上涌，很奇怪的感觉，但赶紧压制住。
　　【······姬子······】
　　【千歌音身上有股香味，不是千歌音的。】姬子的话让千歌音甚是惊讶，姬子竟然也如此敏感？感觉姬子抱得更紧了。
　　【千歌音，我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姬子的罕见的强硬态度让千歌音愣了愣，随后慎重的点了点头，尽管黑暗中姬子根本没法看到。
　　【千歌音那天失踪是为了什么？】姬子直接问道，让千歌音无法作答，沉默起来。千歌音现在在选择，但她现在也没什么可以选择了，自己现在除了道明真实的心意外，根本就无法再找到其他更好的借口。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着，一个在等待回答，一个在选择是否该回答。
　　【我啊····】姬子打破了僵持已久的局面【我喜欢千歌音·······】没有过多的话语，仅此一句，让千歌音内心掀起汹涌的波涛，一次次猛烈地冲击着自己脑海······
　　【姬子。】出奇的，千歌音的语气很冷静，其实千歌音的心里早就惊慌不已【你听我说。】
　　【······】
　　【我见到姬子时，姬子就像····消灭了冬日寒冷之气的阳光一般，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在跳动，我那寒冷麻木的心在跳动······】千歌音缓缓道出，如实的道出，那次的感觉，自己至今都还记得，一直记得【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当我再一次遇到姬子，误认为你是主公的女儿，心里的落差感让我难受，姬子是公主，但我没有能力去和公主相提并论。我战伤后，姬子救了我，还无条件的陪着我，明明为我受了很多伤了。姬子，我那时见到你叔父义昭，他告诉我，说有缘的话一定要将信交给你。若足利家没有灭亡，他曾想过将你嫁给我。】千歌音说着自己最真实的感受，而姬子渐渐松开千歌音，从千歌音怀里坐起身来。
　　【姬子，换句话说，若足利家还在，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呢。但我姬宫千歌音是个无情之人。但是·······我终究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有些东西我真的没法拒绝，即使我再怎么找借口逃避，但心中的感受永远是最真实的。】千歌音柔声说道，顺便点起烛火【后来京四郎的话让我明白，我失踪是因为我吃醋，而我吃醋是因为我爱慕姬子。】千歌音说到这里，紧紧抱住姬子。后面的话语千歌音已经无法再说下去了。姬子感受到千歌音的温暖，静静偎在千歌音怀里。
　　【姬子，新年到了，祝你新年好。】千歌音轻柔的说道，很自然的吻了吻姬子的额头，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这个举动，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嗯····新年好，千歌音。】千歌音突然地举动让她想起自己偷吻千歌音时的情景，不禁双颊绯红，发烫。当然，千歌音看到姬子这般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千歌音····】
　　【啊···姬子这样子···很···很可爱···】千歌音努力止住笑声说道，而姬子有些不悦地看着千歌音，但千歌音并没有成功地止住笑。
　　突然唇上传来柔软的感觉让千歌音愣住了，姬子脸上的绯红加深，千歌音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夜色很美，尽管没有柔柔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