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之九门琐记》花清墨

86、琐记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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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爷训狗记

　　伙计换上一盏热茶，齐铁嘴捂着自言自语道：“真他娘的时光飞逝，弹指一挥。怎么就冬天了。仿佛前阵儿还见四爷光着膀子在大太阳下喝了酒说胡话。”拨了拨算盘，又皱起眉头，“什么世道！今天居然没一点进账！”
　　年末了，西北风吹得人都不愿出门，铺子生意清淡了不少。齐铁嘴看着账本不高兴，虽然还不至于要饿死子，但既然是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是希望生意兴隆的。至少，每天赚个酱肘子啊。
　　伙计收拾好东西，问齐铁嘴是不是关门了？齐铁嘴瞪他一眼：“不关门做什么？这么想喝西北风啊！”
　　伙计语塞，讷讷的去关门。齐铁嘴还在摆弄着那套算命的东西，不知在算什么，只是忽然看见他脸上去了那些嬉笑怒骂的神色，有点神叨叨的眼神不知飘在哪里，喝了口茶含糊道：“真奇怪，小狗还能追着姑娘跑？”

　　街面上冷冷清清的飘着零星小雨，吴老狗揣着三寸钉埋头顶风走着。身边跟着王管家撑着伞想要为吴老狗撑，一阵风过来伞都被刮破了，连人也朝后退了几步。吴老狗拉住他：“伞不要了。跟我后面。”
　　王管家无奈，不是他不想给主子挡风遮雨，实在是天不遂人愿，再说自己家这位爷看着不算生猛，但总是个带把的。自己跟在他后头避风雨也说得过去，总不好抢自家爷的风头吧。王管家这么想着就跟在吴老狗后面。
　　到了家，解九居然出来迎接：“想来看看你，你人不在。听你家人说很快就回来的，怎么这么晚。去哪了？”
　　吴老狗接过热茶、毛巾，一笑：“唉，走错路了。去城外青山采点药，天黑的早，回来走岔道了。”
　　“你不是带着狗吗？怎么还能走错？”
　　吴老狗看王管家围着三寸钉的样子摇摇头，说就是这孽畜自找的！昨天夜里三寸钉偷跑出去，在地里咬蛇玩，最后还神气活现的叼了一条来讨赏。吴老狗没被吓到，倒是王管家像见到鬼一样叫了声，惊到了那条快死的蛇，回光返照猛的咬了三寸钉一口。当时没什么，今天早上开始就不对劲了，整个都蔫了。
　　解九这才发现三寸钉没了往日的精神，蜷缩在一边一声不响。吴老狗嘴里骂着活该，什么都敢碰，还当自己哮天犬了！走近三寸钉还是很轻柔的摸摸它的额头，交给下人嘱咐好好照看。解九在旁边看着不由想笑，端起茶杯掩住了嘴角。

　　两人聊着，渐渐说到最近的事。说陈皮阿四是二月红班子里最不爱唱戏的一个，但他又常常朝那儿跑，天冷了，跑的更是多。仗着和二月红有些关系便把自己当上宾了。有一回喝高了上台拉下一个小生，自己一一啊啊的开唱了，唱的狗吠一样，不过倒是给戏院多添了点人气。说黑背老六像是冬眠了，每回看到他都是裹紧棉衣、眯着眼睛瞌睡。就是这样的人，还常有人看到一个老妓女给他送点吃的。一些无聊的人就说难不成是两口子闹别扭了？说霍家的大门紧关了好多天，没见着人进人出……
　　说到这里两人都停了会，下人添上一壶热茶。解九倒出滚滚的热水，看着门外的枯树：“年底了，走亲访友的多了。家里人就多了。”
　　吴老狗点头：“人多事就多。尤其是女人。”

　　前段时间，霍家来了亲戚，不知是什么关系的，但弄的挺隆重，道上的大都知道。霍家来来去去的大都是女人，而且都长得漂亮，就有人说下辈子怎么的也要投生在霍家，那日子，简直就是贾宝玉。
　　就是这样，道上底层的人关注谁漂亮，谁有艳福，传的都是添油加醋甚至空穴来风桃色传说。中间的看他们是什么来头，传的是半真半假，有些耸人听闻的发家传奇。上面的人只关心一样，什么东西，拜个年怎么几天不开门了？
　　“接下来打算干吗？”
　　解九问了，吴老狗定定的看着杯子里的水，半天回了句：“吃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