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之九门琐记》花清墨

83、琐记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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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出来跑江湖的，来来去去就为了个钱字。不论是起早贪黑马路边卖烧饼，还是漂洋过海和洋人做买卖，最终都是为了孔方兄。
　　大北爷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军火这一行做到这份上，能做的不能做的他基本做全了。熬了这么多年，终于不是他求别人而是别人主动来找他了。只是这次遇到个张启山让他有些把不住分寸。
　　张启山没有介绍人，而是自己直接找上门的。毕竟经营的不是一般的货，大北爷留了条后路，说张大佛爷是哪儿弄错了吧。要下斗，他奉陪。可军火自己是没有的。张启山微微一笑，说没别的事，只是重庆那里还少两千发子弹，有货了就补上吧。这话一出，大北爷就变了脸色。
　　重庆虽然在内陆，但也是个硝烟漫天的地方，军需很紧张。而且各方势力都有。自己是个生意人，只要价钱合适，什么都好谈。但这回给重庆的货有些特殊，没想到那些扛土枪、自诩正义要推翻一切的人的居然问自己买货。原以为都是被逼着造反，一清两楚，一穷二白都懒得搭话。随口开了个价，没想到对方居然眼都不眨一下就应了，让大北爷马上刮目相待了。立刻就准备起来，当祖宗一样供着。不过实在物资匮乏，还欠着两千发子弹。
　　筹备的当口，大北爷也难免好奇究竟是谁在背后当着大金主，出手这样阔绰，还专挑了好货。几番打探下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长沙。再想细究下去却不行了。进了长沙，总像是在走迷宫，兜兜转转，不得入门。
　　正要放弃的时候，自己的弟弟却说认识了什么九门提督，要把堂口开到南方去。大北爷豁然开朗，张启山的脸立刻浮现出来。想明白了随即一阵不爽。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直说自己就是上回买卖的买家不就好了？兜那么大个圈子难不成他还不放心自己？怕自己给政府通风报讯去？那他还亲自找上门？
　　最见不得男人小肚鸡肠！

　　大北爷脸色诸多变化，最后慢慢露出一个笑。牙齿有些森白。
　　这架打的有些莫名其妙，再看这几个人，说是说九门提督，不过是九个人被道上的人起的诨名而已，并非说这九个人是一伙的。尤其，不见得他们以张启山为首，忠心耿耿替他卖命。
　　场上打的混乱，但还是为了自己斗着。自己那些人肯定撑不了不多，但他只要摆平张启山就能控制全场了。
　　把小北爷扔到门边，小北爷嘟哝了一声就缩在门口睡了。大北爷骂了句没用的，喝不来还当水一样喝！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大北爷望着坐在场中间的张启山，端着茶杯，看上去很是悠闲，好像旁边的拳来脚去在十万八千里之外一样。
　　把雪茄咬在嘴里，大北爷随手从饭桌上拿起一双筷子，慢慢走到场上，有一个伙计见状就从侧边冲过来想以速度偷袭。岂料大北爷头都没转一下，反手一抬，一根筷子竟然就没入了那个伙计的肩窝。听到惨叫，大北爷哼笑一声：“走路看准点，别撞了。尤其别撞人吃饭的家伙上。”
　　另一根筷子在手上甩来甩去，一时竟没人敢靠近他。大北爷朝场地中间走去，步子跨大了，人们才意识到他的目标是张启山！
　　就在离张启山还有两步的距离，大北爷只觉得眼前一黑，面上拂过一丝带着凉意的微风，原本还有一指长的雪茄只剩下嘴里咬的那些了。
　　吴老狗手里握着一把小匕首，满脸酡色，看着很是憨厚：“嘿哥们，打个商量，你那烟味道呛人，我的狗受不了。”
　　脚边被齐根切断的雪茄还在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