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之九门琐记》花清墨

65、琐记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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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一个主人模样的人咳了几声，人们开始安静下来。
　　“开始了。”齐铁嘴小声说，“狐狸要露尾巴了。”
　　这个聚会是地方官员办的，但唱主角的，听说是南京政府派来的巡视员，一个姓魏的。
　　果不其然，那官员嗯嗯啊啊几番，打足官腔后才说：“各位同僚。国家正处在危难之中。在场的各位，都是我们长沙，甚至是湖南都叫得上名号的人。是时候做出表示了！今天正好，趁着魏巡视员到我们这里视察，上面也已经换了新面目。咱们下面的，也该，啊——那个怎么说，慷慨解囊。说到底，都是住这块地皮上的，将来也是埋这块地皮下的。今天门口被炮弹炸药个坑，明天说不定就把祖宗棺材给炸出来了。街头是张家曾爷爷上半个身子，街尾是王家太祖的两只脚，谁他妈想看啊！所以我们就要□□！买炮！买兵买马！外面的事管不着，就这块地皮上的事，我们管定了！他娘的，我先出三千！”
　　三人冷眼看着，默默喝着茶，看那些人小声议论，心口不一的点头附和着。
　　“呃，我也说一句。”一个梳着中分头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是政府办公室里的秘书，得到那官员的同意后，他说，“我认为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大家可能也有些犹豫。没错，现在是什么世道。大家走在街上都不知道明天还能看到这条街吗。其实，正是有这样的担忧，所以我们才要行动起来。众志成城。任何一个人的力量都是微小的，但只要你出一点，我出一点，每个人都尽点力，就能有坚实的大炮来保护我们。保护我们的妻儿老小，口袋里的钱，甚至你家养的猫。
　　我同意。我出一千。“
　　秘书站在官员身边，严肃的看着众人。巡视一圈发现人们只是交头接耳，眼神暧昧。秘书突然说：“哦，对了。光顾着说话了，其实我们今天还有幸请到了三位特殊的客人。人称九门提督。刚才看到大家和他们聊得也热络，应该都熟了。来，我们请他们来为我们讲两句。”
　　茶喝完了，话也说到这份上了。三人知道是推脱不掉的。
　　齐铁嘴慢慢摇着扇子：“我跟大家的看法都一致。”然后唰的一下收扇，笑着指着刚才和自己谈生意的那些人，“刚才聊了那么多，发现大家很是投缘。想法都差不多。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大家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烫手山芋扔过来了，其实还是没表态。吴老狗心道奸商，怀里抱着三寸钉，从容的走向人群，脸上是微微笑着：“大家既然这么高看我吴老狗，那我也就厚着脸皮说几句吧。没念过书，粗人。但国家大义还是知道的。除了国家大义，就是兄弟情义。刚才跟在场各位，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聊下来，真是相见恨晚。也就在这里关着门说啊，比起上头，我更关心大家的生死……”
　　话滔滔不绝的说着，吴老狗心中不屑，爷在地下跟粽子玩命的时候，你们这帮饭桶还托着鼻涕玩蚂蚁呢。想套爷的话？托着三寸钉的手在它腹下动了几下，三寸钉突然大叫两声跳了下来跑到几个姑娘中去了，吴老狗赔句不是立刻去追，又被那些忍不住想摸三寸钉的姑娘们给围住了。
　　吴老狗应付着，朝解九看了眼：兄弟，差不多该收场了。
　　解九整整衣襟，重新扣好袖子纽扣，拎了拎领口，端起一杯酒先朝众人敬了一杯。正要说话的时候，门外传来吵声，接着就进来一堆官兵模样的人，是城里的驻军。
　　秘书忙上去问是怎么了。领队的扫了一眼，拔出枪就朝天放了一发，震的屋子的人耳朵发响：“都聚集在这里干什么？”
　　官员很恼怒：“是我设宴招待客人，你们驻军部队不知道这里是我家吗？看到他了吗？南京派来的巡视员！”
　　“巡视员？”领队冷笑一声，“政府的事军部向来管不着，你说你是南京来的，来干什么？谁派你来的？公文呢？”
　　客人们从后门离开了，或者说，是被官兵压着枪清场了。吴老狗三人也混在中间走出了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