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之九门琐记》花清墨

64、琐记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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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童吆喝着跑过，吴老狗顺手就买了份报纸站在路边看。解九从另一个方向凑过来：“有什么？颜如玉啊？”

　　“颜如玉？”吴老狗嗤笑一声，“女人没有，男人有。要吗？”说着扬起手里的报纸，解九看到了。报纸上用大版面报道了新掌权的人，地方上的官员如何表明态度等等。这年头，换领导跟换衣服一样。

　　“怎么？又是从戏院里出来啊？”吴老狗看他方向，觉得玩味，“我说你这个留洋先生，倒也真是有意思。不听洋曲爱听戏曲，不干正经工作倒爱刨土。外国的月亮真没这儿圆？”

　　解九笑了，顿了会：“嗯。不圆。”

　　两人并肩往前走着，转弯口看见了黑背老六，身上一股刺鼻的低劣香味。吴老狗朝他打招呼，但他走的很飘忽，眼神有些涣散，显然不久前刚抽过大烟，劲还没缓过来。两人停了下来，黑背老六直直的朝他们撞来，眼看就要碰上了，他又一晃身闪了过去。解九掏出几个大洋，高声道：“六爷！”黑背老六这才看清楚他们，见解九的钱，没说话，径自离开了。

　　继续走着，解九说起了一件刚听来的事。最近城里边角的地方有人干上了绑票的勾当，先后掳去了三男一女，割下头发和衣服问家里人要赎金。打的，是黑背老六的名号。

　　吴老狗嗤之以鼻：“老六要真干上了这营生，刚才见到钱早眼睛发光了。”解九也点头：“肯定也是知道九门里六爷最势单力薄些，当是最好招惹。反正他孑然一身，别人对他是骂是赞他都不管。这些人，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可惜，估计不知道挑的其实是块石头。”

　　回到家，王管家给吴老狗一封信，里头是请柬。是长沙这块管事的一个官员送来的，大概意思是说上头换主了，为了庆祝一个英明的领导上台，地方上有名有姓的不如一起聚聚，联络一下感情。

　　“如若大驾光临，必使蓬荜生辉，不~胜荣幸。”吴老狗照着请柬上的话念，似笑非笑。这些当官的，各个自诩正义清高，几时把他们放眼里了。到底是约我们赴会聚聚，还是约我们袋里的明器赴会聚聚呢？九门几个的名声在外了，好的坏的全凑上来了。打着名号截人的，变着法子掏钱的，名声再大点估计都要被招安了。

　　“地上的人，比地下的粽子都黑心。”

　　话是牢骚的，但还是去了。果然，九门的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张启山有事没来，半截李说自己腿脚不方便没来，黑背老六根本不知道有没有看请柬。其他的，像二月红和霍家，虽然当家的没直接出面，但还是派出代表送了礼。陈皮阿四来，签了个名，吃了几块糕点，就直接跟主人家说先走了。拦都没拦住。于是吴老狗，齐铁嘴和解九立刻被一众宾客给围了起来，像看什么稀罕物一样。

　　第一轮应酬完了，解九走到旁边休息，喝水润嗓子。一会吴老狗走来：“他根本就是来做生意的。”人堆里的齐铁嘴摇着扇子谈笑风生，眼睛却冒着精光，两张嘴皮子上下翻飞，看他眉飞色舞的，估计侃晕了不少人，做了大生意。

　　“这些人眼里就是钱，什么都用钱来算。刚才还问我三寸钉是用来观赏还是养来吃的。”吴老狗道，“观赏，你听听。小爷我看着像是这样酸不拉几的人吗？观赏，怎么观也是一个脑袋四条腿！”解九刚才也听到了一些：“我看你身边那几个名媛对你这狗是爱不释手，围着你不散呢。”

　　“围着不散也没用。”吴老狗有些无奈，“不卖不卖。小爷不卖，小爷的狗也不卖。给个黄金屋也不卖。哎，那些老家伙刚才不是说要和你下棋吗？你怎么没应声，挫挫他们锐气啊！”

　　解九微微一笑，放低了点声音：“没意思。那么臭的棋。”

　　心照不宣的笑笑，看到齐铁嘴走来，拿起杯子就往嘴里倒，连着灌下两大杯水：“哈~啊！痛快！”

　　“八爷，是谈了几笔大生意啊？”吴老狗打趣。齐铁嘴抹抹嘴，回头看看人群，才说：“不多不多，也就够哥几个吃喝嫖赌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