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之九门琐记》花清墨

31、琐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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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突然变得棘手，原本是推测这个连楼层都没个定数的地方应该有问题。但现在确定了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如果这里是个幻象，那他们现在实际是在哪里呢？会不会以为自己在地底下的一条长的没边的走道里行走，其实是在外面的草地上不停打滚？

　　吴老狗琢磨不透，前面的张启山突然又停了下来并向后伸出手让吴老狗不要再往前。

　　“嗯？”吴老狗很小声的。张启山看着漆黑的前方，动了动唇：“有人。”

　　又安静了下来，吴老狗肯定自己听到了脚步声，但就在张启山回答之后，对面的脚步声也停止了。

　　是谁？不见踪影的王老胖或者陈皮阿四？道上同僚？还是……

　　张启山灭了火折子，握紧手里的短刀，俯下身。虽然处于几乎不见五指的暗道里，但吴老狗还是跟着张启山蹲了下来，让三寸钉趴在地上。地道里有细微流动的风，上风处里的煤渣味道混着一股隐隐刺鼻的酸味。

　　是人的味道。前面黑暗里，藏着一个出了很多汗的活人。

　　两方人都停下了脚步，就等谁先沉不住气。突然，张启山把手里的刀飞了出去，吴老狗看到他另一只手一挥，一颗小石子弹到了墙上。对面发出一声重物摔地的声音：“他娘的想暗算你胖爷？！”

　　是王老胖！

　　但吴老狗没有轻易动作，张启山也没放松警惕，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会说话的可不止是人。

　　直到前方传来扭打的声音。张启山才站起身来，重新吹起火折子，走近一看，王老胖正坐在陈皮阿四背上，要把陈皮阿四的腿折过来。危险的是陈皮阿四手里的小刀已经没入他小腿一半了。微弱的火光不足以照出他们所有的凶恶，但足够认出对方了。干这行的，地上过命兄弟，地下要你小命都不鲜见，更何况两个半生不熟的，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反正你死了至少我没吃亏。有时候，搏命也是无奈的举动。

　　“都住手。”张启山呵了一句就跨过他们去前面看情况。吴老狗上去拉开王老胖，检查了下伤口，虽然还没看到骨头，但也够深的，血流个不停。王老胖的眉头很深刻的皱的，汗一条一条挂下来，看得出疼的厉害。

　　王老胖进了中间那个洞口后，陈皮阿四仔细观察了洞口，中间和左边的都有脚印，但都是进去的。于是就往右边那个口进了。两人都走了很久，直到看到前方有一点亮光。两人立刻停住，不想对方也停止了。

　　陈皮阿四最先沉不住气，觉得这样埋伏没用，就捡起一块小石子想试探一下，但在扔出手的时候多拐了一个弯，感觉上就好像是从另外一边扔过来的。好巧不巧的是，另一个方向正是王老胖，这也就是为什么张启山的短刀最后被王老胖截住了。不过王老胖虽然躲过了张启山的刀，却没逃过陈皮阿四玩命一样的攻击。

　　误会解释开了，王老胖却始终沉着脸。陈皮阿四也没表态，但完全没一点悔意。

　　张启山当然不管这个，问他们一路走来有没有什么发现？刚才他去前面看看情况，发现只有一个方向，他奇怪的是既然王老胖是和他们走同一条道的，怎么会跑到他们前头去了？陈皮阿四既然是往右的，怎么也在这里会合了？更说不通的是，不同步伐，不同时间出发的，怎么会这么巧的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交会？

　　王老胖和陈皮阿四都摇头，一路过来就是走。鬼都没见到半只。

　　没有合理的解释。四个人都沉默了。王老胖和陈皮阿四都受伤了，干脆就停下来休息会。

　　趁着他们休息，张启山让他们吃点东西。自己则在周围观察。吴老狗已经恢复了，带着三寸钉探路。两人往前走了点，王老胖和陈皮阿四那里的火光有点远了，原本走在前面的张启山突然绕到吴老狗后面，低声说：“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吴老狗有些奇怪，看看后面的王老胖，虽然陈皮阿四是不大招人待见，但依张启山的性子可不至于耍这么低级的手段，联合别人来排挤他。张启山知道他的疑惑，他微微摇头：“不是他们。是我们。镜和南一直跟着我们。”

　　吴老狗明白了，为什么同样是走，在这不通风的地道里王老胖和陈皮阿四都走出大汗甚至发酸，而自己和张启山只觉得凉飕飕的。原来跟着俩降温器。对付粽子他还有两手，但这魑魅魍魉的鬼怪东西还真没怎么打过交道。以前和齐铁嘴吹牛的时候听说过，当人阳气弱的时候就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上，比如生病受伤，或者在夜里一些不见光的地方。自己和张启山两个正壮年的男人估计阳气挺足的，所以他们还没找到机会？

　　可他又产生了一个疑问？这对鬼夫妻干嘛看上他们两了？还有三寸钉怎么没一点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