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梦》菖莆

5、第 5 章

　　小六将老人叫到柳秋南面前，老人看着眼前这位不曾蒙面的新科状元柳秋南，突然有一种面熟的感觉，但却想不起来自己这样一位身份卑微的人，什么时候跟状元爷见过面。柳秋南询问老人倾国倾城败了之后有没有再见过那位抱琵琶的姑娘，老人说，自那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倾国倾城了，也就再没见过那里面的姑娘了。柳秋南知道，现在知道春城去处的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倾国倾城的老鸨了。柳秋南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心头莫名的冒出一种恐惧感，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可他却感觉越来越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担心什么，或许是害怕春城不在了，或者是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了，或者···········
　　等待的日子往往那么漫长，柳秋南每一天都在想象着自己见到春城时候的情形，猜想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她现在是否还是那么漂亮，是否还那么爱皱眉，她有很多话要说，很多问题要问。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六终于有了消息，他说在邻县找到了一位老人徐夫人，自称是倾国倾城的老鸨，可那老人已经老迈龙钟，病入膏肓了。柳秋南知道消息的那一刻策马加鞭赶到邻县，直奔老人的住处。那是一栋破旧的老房子，老鸨四十年前被情夫骗走所有钱财之后，就下嫁到邻县徐家做起了小妾，相公死后就靠儿子贩卖商品为生，到如今自己也一病不起了。看着眼前这座破旧的房子，柳秋南很难想象曾经繁华的倾国倾城的老板，竟沦落到这般田地。柳秋南走进房内，房里没有多少家具，跟倾国倾城古朴繁华的房间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的差别。走进卧室，床上躺着的就是徐夫人了，看着眼前这个华发苍白，满脸皱纹憔悴的老人家，柳秋南叹息时间无情，命运多变，在美艳的女人终究会变成这样，那么春城呢？春城·········
　　徐夫人缓慢的睁开眼，回光返照一般睁大了双眼，并伸出了双手，嘴里念着“柳公子”。如果小六没记错的话他从来没有在徐夫人面前提过柳秋南的名字，小六诧异，柳秋南却很镇定，现在他相信自己是去过倾国倾城的，否则徐夫人怎会认识他，他知道，他要的真相来了。
　　徐夫人老泪纵横，她说自己没想到仙去之际，会有多年前的友人前来看自己。柳秋南知道徐夫人已经有些眼花了，自己从来没跟她见过面，又怎么是她多年前的友人呢。柳秋南向徐夫人娓娓道来自己的来意，徐夫人逝去眼角的泪水才发现眼前的柳公子是如此的年轻，又怎会是他年轻时遇见过的柳公子呢？徐夫人叹息着，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向柳秋南讲述着他想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