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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月归来 ...

  •   果然不出我所料,新月进门的第一天就被老夫人赏了两记又狠又响的耳光!直把个新月打成了满月。
      努达海当然不能辜负我的期待,对着老夫人吼起来。老夫人气的又险险昏倒。然后骥远珞琳轮番上阵,大骂努达海新月不要脸。骥远更是连‘扒灰’这样的词儿都用上了。努达海气的要打骥远,被顺过气来的老夫人一个茶盅扔到脸上。
      “就是这么个狐媚子丧门星把骥远给毁了!我这里恨不能将她扒皮抽筋,你倒好,为了这个贱人竟然还要打儿子。你真好本事!如今你也不用打骥远,横竖我们全都碍了你们的眼,你不如把我们通通打一顿扔出府去完事!”
      老夫人骂完后又开始哭,精彩热闹之程度实在是戏台子上演的那些拍马也赶不上。
      紧接着,骥远又阴沉着脸上去抽了新月两耳光。努达海心疼的朝骥远大吼,没想到骥远冷笑着对他说,“阿玛已经教导儿子不少东西了。至于这怎么惩治一个小妾就不必阿玛费心了!”
      一句话把努达海噎的上不来下不去。老夫人看了自家儿子那不争气的样子,心里更恨新月了。
      而新月眼泪汪汪的看向努达海的目光简直就像是两把利刃插在努达海的心上,那心疼的无以复加的模样让我心里乐开了花。唉,傻了吧,早知道就别顾及这么多,直接吃干抹净多好!
      我本来就打算当个看戏的,可这时候若是不说两句反而令人生疑。再说要是把两个‘有情人’惹急了一起私奔了怎么办?到时候谁赔给我这么好看的大戏!
      “行了,骥远,不许这么跟你阿玛说话!甘珠,派个丫鬟带新月下去梳洗梳洗吧。”
      说完叹了口气,转过头和老夫人说道,“额娘,新月不管怎么说也是太后让咱们带回来的。事已至此,咱们也只好认命罢了。先给她安排好住的地方和服侍的人吧。您可千万别为了个奴才气坏身子。”
      老夫人又拉着我的手一通哭,直嚷嚷家门不幸。我又哄了半日方罢。
      不过,骥远的怒火哪里是那么好平息的呢!
      甘珠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说给我听。我听了都有点儿不寒而栗!
      原来,当天晚上骥远就让新月成了自己的‘女人’!只是新月心里只有一个努达海,哪里能甘心躺在骥远身下承欢。于是乎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哭又闹,等等招数轮番上阵。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越说骥远火越大。
      尤其是她好死不死的提到什么‘新月项链’的时候,骥远直接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住口!你这个贱人!觉得爷很好笑是吧?!是啊,爷那会儿多傻啊。傻到以为你是个冰清玉洁的仙子!那样百般宝贝着!呸,原来竟是这么个不要脸的贱货!”
      。。。。。。
      结果这一夜,骥远房中的哭声叫声就没停止过。我还没来得及感慨呢,甘珠又抛过来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努达海在骥远的院外站了整整一夜!
      我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
      至此,新月的格格生涯彻底结束了。她以一种新的身份,重新回到了令她心心念念的将军府!
      在骥远日日狂涛般的发泄下,努达海坐不住了。他来到我的房中近似哀求般的让我去劝阻骥远,“雁姬,骥远一向最听你的话。你去劝劝他,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新月,她是无辜的啊!她是那么柔弱无助,像一个水晶娃娃般轻盈易碎,骥远既然已经得到她了,就该好好的珍惜才对!这样折磨她,骥远于心何忍?!”
      我揉了揉眉心,仿佛吃了只苍蝇般恶心想吐!听听,这是一个‘老’男人能说出来的话吗?!我强烈怀疑努达海是未老先衰,其实人家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吧!
      “努达海,我希望你能认清如今的事实!新月已经是骥远的人了,好与坏都和你我没有关系!况且,她的所作所为深深的伤害了我的儿子。我不觉得她有什么无辜的地方!再说,你认为对如今正在气头上的骥远来说,就算我去劝,他会听吗?你别忘了,男人最在意的不就是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吗!”
      努达海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恨恨的甩袖而去。我端起茶盏优雅的品着香茗,直接无视!
      这一世,新月这个小妾可不像原著,除了雁姬别人都还当她是格格一般捧着爱着怜惜着。
      我看着匍匐在地上向我磕头请安口称奴婢的新月,心里不禁一阵唏嘘。
      虽然身为一个现代的灵魂,对那些门第,身份,年龄之类的差异不像这个时代的人们那么看重!但自古以来,中国人的一些伦理观念还是一直传承下来,不曾改变的。
      不论是原著里新月给费扬古戴的那顶绿帽子,还是如今骥远头顶上的那一片绿云,都让我非常鄙视新月这个女人。
      真正的爱是坦荡的,无私的,是不以伤害别人为前提的。像是新月和努达海这种所谓惊世骇俗的爱情,纯粹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幸福!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就算是在人性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我也没见过听过有哪个姑娘在父母家人通通死光的时候还有那个闲心谈情说爱的!
      这女人不仅不孝,还极端自私自利!我本以为这一次为了骥远她也能忍住她那澎湃的‘春意’乖乖进宫备嫁的!没想到啊,居然还是想方设法淫奔战场?!而且‘奔’向的还是未婚夫的爹,她未来的老公公!
      合着这姑娘满脑子就只有她的天神,她的爱情。骥远的名声,将军府的名声,克善的名声,甚至于端王府的名声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这不是自私是什么?!更何况,她以为,她跑了,云娃等人还能保住性命吗?!
      我盯着新月瑟瑟发抖的身子,楚楚可怜的面容,真的很想知道背负着那么多条人命,她,是如何心安理得的吃饭睡觉思念她心底的爱人的!
      “下去吧。以后不用每天来请安了。有事儿的话我会差人去叫你的!”
      这张脸看多了,很容易消化不良的!
      最初的吵吵闹闹之后,将军府的日子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老夫人盛怒过后,终于接受了现实,对新月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张口骂抬手打了,但也绝不和蔼可亲。只能说是视而不见,权当个小猫小狗般看待罢了!
      骥远那里,在经历了最初一段时日的暴虐后,他对新月的态度渐渐趋于正常,听新月的丫鬟墨香汇报,至少现在新月身上不会动不动就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珞琳到目前为止还是挺正常的,每日里除了来我的房里请安之外就是闷在房里,倒是安静了不少。想到她也指了人家,我便让她跟着我学些管家的门道。趁着这孩子还没脑残,先教给她些出嫁后用得着的东西,省的将来到了婆家让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一根!
      努达海如今最好的朋友就是—酒!反正他现在也是赋闲在家,于是乎白天喝晚上喝,每日就在望月小筑里边喝边怀念他的月牙儿!喝够了就到骥远的院外去站岗。
      这么离谱的事情怎么能瞒过老夫人的耳朵,和我商量了一番后决定给努达海纳妾!
      老夫人的办事效率那是杠杠的,我才说了一句‘全凭额娘做主。’不过短短三四天人就已经从庄子上送来了。
      看着这个名叫云柔的姑娘,我不由赞叹将军府真乃卧虎藏龙之地也!
      瞧瞧人家这腰,仿佛那三月的嫩柳一般款软纤细;
      瞧瞧人家这肌肤,如同羊脂白玉,又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清透温润;
      瞧瞧人家这秀发,如墨似漆,柔顺光滑;
      最最重要的是人家这脸蛋儿,眉如远山,眼似秋波,小巧挺立的鼻子下是一张薄薄的樱桃小口。美丽的五官再配上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和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点点哀愁,活脱脱一幅西子捧心图啊!
      在看到努达海那一瞬间的失神后,我在心里向老夫人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啊!新月,你可以成为历史了!
      于是乎,将军府里继新月之后又有了一个‘姨娘’。上一个新月是骥远的出气筒,这一个云柔则是努达海的新宠!
      “妾身虽从未见过大人,但妾身却一直在心里描绘着大人的样子。想象着大人该是怎样的英武不凡。如今见到大人,妾身此时此刻心情仍不能平复。今日妾身能有幸侍奉大人身侧,真是妾身几世修来的福分。妾身不求能得到大人的垂怜,只盼着能偶尔见到大人一面,心亦足矣。”
      “柔儿,以后爷就叫你柔儿可好?”
      “爷叫妾身什么都好!妾身都喜欢。”
      。。。。。。
      被我派去服饰云姨娘的丫鬟碧莲一大早就来汇报昨日的情形。看来这个云姨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听碧莲的意思,昨日努达海本不太情愿与云柔圆房的。没想到这位云姨娘先是泪水涟涟的诉说了她与努达海之间的渊源。
      事情还要追溯到十八年前,那时候骥远差不多只有一岁,努达海刚刚打完一场战役,正在家中休养。某日到郊外骑马的时候碰巧救了一位要轻生的孕妇。这位孕妇就是云柔的母亲!
      云柔的母亲范氏是一个被兄嫂赶出门的寡妇。因为云柔的大伯只有一个女儿,因怕范氏这一胎是个男孩儿会继承家产,所以云柔他爹前脚一死,后脚他兄嫂就把大着肚子的范氏赶出了家门。
      范氏娘家无人,自己又是个孕妇,找不到任何活计,因此一念之差就要带着肚里的孩子一死了之。恰好被努达海遇见。努达海对其遭遇心生怜悯,便将她带回自家的庄子将她安置下来。
      过后回过老夫人之后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而那范氏却至此便将努达海视为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云柔出生后便一直灌输她要报恩之类的思想。
      云柔说完之后那仰慕的目光让努达海心头一震,这目光多么熟悉,那时候新月也是这样注视着他,仿佛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主宰她的一切!
      碧莲说,听完云柔的话之后,努达海好像突然就变得温柔了,然后云柔就说了上面那番话。努达海就被彻底的感动了,再然后?再然后就春宵一刻值千金了呗!
      我细细一琢磨,便想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想必老夫人从前就知道云柔这么个人,怕是也见过的。想来那范氏是求过老夫人的,毕竟她们母女非主非仆,地位尴尬。云柔已经十八岁了,按照大清的规矩早该嫁人了才是。我想最开始老夫人应该是想把云柔留给骥远做房里人的。没想到出了新月这么档子事儿,这才临时改变了主意吧!
      我噗哧一笑,不过这回老夫人总算是押对了宝!这个云柔还真有几分本事。可见她娘也不会是什么普通的角色。瞧瞧人家昨晚那一言一语,可不是句句都说在努达海的心坎儿上嘛!
      在房里用过早饭,我扶着甘珠的手往大厅走去。今儿是新姨娘行礼的日子,我这个正房夫人要去受礼。
      走在满目苍翠的花园里,甘珠忽然说道:“夫人,我瞧着这位云姨娘虽然模样和月姨娘不大一样,但行为作派倒有几分相似之处。老夫人不是最厌恶月姨娘么?这会子怎么巴巴的给大人寻了这个主儿来?”
      我伸手摘了朵淡蓝色的小花儿在手里把玩,边走边笑:“老夫人这么做可是大有深意呢!一来弄个和新月相似的试试能不能拴住努达海的心。二来嘛,也是给努达海提个醒,告诉他新月也不是什么世上仅有的奇葩,瞧,远的都不用寻去,自家庄子上就有一个!”
      我偏过头看着甘珠,眼底全是笑意,“甘珠,男人是个什么德行咱们应该比谁都清楚!努达海之所以会对新月着迷,说白了就是因为平日里看多了像我,珞琳之类性子洒脱爽利的满洲女子。这叫审美疲劳!所以乍一接触新月这个既高贵又柔弱,没事儿就爱哭哭啼啼的姑娘时,立刻就被吸引住了。况且,他还是新月的‘救命恩人’,深得新月这位和硕格格的崇拜和景仰,这也着实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老夫人是不喜欢新月那样的,可谁让努达海喜欢呢!”
      我十分相信在扮柔弱这方面,云柔和新月绝对有一拼!
      。。。。。。
      今天这样的日子,将军府大大小小的主子自然是要齐聚一堂的。我端坐在努达海身旁,非常大度的接过云柔双手奉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示意甘珠递上见面礼,一只碧玉镯子和一支银簪子。
      “从今儿起,云柔就是咱们将军的姨娘了。巴图总管,你传话下去,叫底下人都机灵些,免得以后有不懂事儿的冲撞了云姨娘。”
      然后老夫人也赏了两样首饰,说了些场面话。
      努达海纳妾这事儿骥远和珞琳是知道的。骥远当时撇了撇嘴,没说话。珞琳虽然在我那儿抱怨了半天,但板上钉钉的事儿哪轮得到她说三道四。被我教育了一通后不情不愿的接受了现实。
      所以今儿兄妹两个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庶母’但也没出什么幺蛾子,神情淡然的喝了茶坐在一旁当布景。
      而新月的表情就精彩多了!所有人事先都商量好了似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没有向她透露半个字。是以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新月一开始只顾着痴痴的凝望着努达海,直到云柔开始敬茶的时候她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真相大白’了,只见新月用帕子捂着嘴,一双波光盈盈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得老大,脸上尽是震惊悲伤的神情。站在骥远的身后竟有些摇摇欲坠的架势。
      见此情形,努达海有些坐不住了,心痛的样子让我倍感恶心!那是你儿子的小妾好不好!好不好!
      就在努达海张口一个‘新月’即将喊出口骥远面色已黑的时候,云柔非常恰好的柔柔开口道:“呀,月姨娘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那真诚的关心的口吻让努达海将目光收了回来,颇感欣慰的看向云柔。接着关怀的话语似乎顺理成章娓娓道出。当然了,外加附赠我白眼一枚,仿佛在控诉我的铁石心肠!被我用余光PIA飞!
      看着新月忽悲忽喜的小样儿,我忽然有种泄气的感觉!男人啊,终究还是视觉动物!
      如今的新月在□□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下就如一朵褪色的鲜花一般,早就不是那个如梦似幻的新月格格了!而初承雨露的云柔恰如一枝雨后新荷,处处透着鲜嫩。这把嫩草对努达海这头老牛当然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有时我会想,如果新月生的其貌不扬,两人在同样的情形下相遇,努达海还会不会因怜生爱死去活来?!又或者,努达海是一个并不高大威武英挺俊朗的男人,那么他还会是新月眼里的天神吗?!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为了成全这所谓的‘永恒’,NN只能把新月和努达海写死,把他们定格在彼此眼里最美好的时刻!否则,这个故事如果继续下去,充其量也只能是一出闹剧而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新月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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