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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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炒牛脊，清炖牛尾，牛胸冷片，烫牛肚，凉拌牛蹄筋，焖牛腱子，醋溜牛榔头，红油炒米龙，万年小萝卜丝，酱香肉夹馍。客人，只差三牛望月和红烧牛肋，您的菜就齐了。” 小二快速地上完菜，一个转身，用绝对超出平常人的身法离开明少卿的视线
聚缘客栈的三牛望月被称为天下一绝，明少卿心想，这上菜的速度怕也算一绝，他还没来得及反悔，吩咐店小二少几道菜，菜就上齐了
“噗哈哈哈哈哈！”明少卿那黑白交错又夹杂着委屈的神色让东方不败忍不住拍桌狂笑
明少卿默默地告诉自己，吃一堑长一智，憋着嘴对东方不败道：“女孩子家要注意形象，不可以这么粗鲁！”
“........”东方不败脸也黑了，拿起筷子一脸嫌弃地指着放在边缘的菜盘“原来北方的咸菜和大饼在酒楼里也算一道菜啊！”什么叫雪上加霜，这就是！
明少卿撅着嘴气鼓鼓的，又惹东方不败一阵大笑，无力抗议的明少堡主只好气馁地拿起筷子，出其不意给东方不败夹了一筷子咸菜，笑道：“想必这酒楼为了招揽回头客，即便是咸菜也算天下一绝，你认为呢？”
这还是东方不败第一次看见明少卿调皮的样子，挑眉，好笑地用筷子翻动碗里的咸菜。他是不介意把这玩意儿倒在地上，怕只怕这动作会让娇生惯养的明少堡主食不下咽
于是，明少卿再一次得到了纵容
明少卿笑眯眯地拿起了主食——肉夹馍，心情很好地咬了一大口，咽下后赞赏地说道：“味道不错。”
一边吃一边将这几日的遭遇挑了些好玩的与东方不败讲，看到东方不败偶尔露出的笑容，心中恍如冰雪融化新枝抽芽，将不开心的事统统忘到了一边
“我刚才向这个客栈的伙计买了一本绝世兵书，厉害吧？”明少堡主正在向心爱的对象炫耀华丽的羽毛，如果凭这点羽毛就能求偶成功的话，那些在黑木崖前仆后继的追随者们就不用混了
从客栈的伙计手里买兵书.....莫非这兵书的封面特别美？不想在这个诡异的层次逗留，东方不败连忙将话题转移到明少卿的兴趣上“你什么时候对兵法感兴趣了？”
明少卿将筷子整齐地放在梅花瓷盘上，正正经经地说道：“据说《七略》精妙绝伦，我素来喜爱美好的事物，于是便想借之一看。”越说越兴起，竟然感叹起来，声音优美多情如同咏叹调“这字里行间的美啊，怎能因不是实物而错过！”
吃菜的筷子顿在嘴边，不复之前的悠然，东方不败默默地看了明少卿两眼，移开视线
明少卿完全没发现他被嫌弃了，依然兴高采烈地说着“我看完了就借给你看，你知道他为什么愿意卖给我吗？”明少卿故布疑阵却没等到回答，只好自己接着说“怀璧其罪呐~如果他愿意抄一本给我，那本兵书就不再是唯一，我可是给了他一条生路！”
“那还真是多谢汝赐吾一条出路。”咬牙切齿的声音当然不是来自于东方不败，明少卿看向声音发源地，只见丑夫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手上端着他们差的那道菜‘红烧牛肘’
明少卿就像哑了一样看着丑夫子，丑夫子眼光在东方不败身上转了一圈，理解明少卿得意洋洋尾巴翘天的行为——卖弄！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显耀自个儿的能干
丑夫子放下菜转身就走，他当然不会和这等没档次的人计较，一者是没必要，二者因明少卿客人的身份
东方不败再次笑了出声，明少卿为什么总能让他很欢乐呢？不解啊不解~
被东方不败这一笑，明少卿头都快埋到了地上，他深刻地了解到，酒楼绝对不是能随意说话的地方
当最后一道菜，压轴的主菜‘三牛望月’被端上饭桌时，明少卿被打落到黑暗的深渊，连一道照出他凄凉的光束都没有，彻彻底底地黑暗
冠绝天下的‘三牛望月'自信满满地在精美的桦木餐桌上，如同健美冠军一样向观众展现它们结实的□□
红嫩柔滑，完整可爱，甚至散发着阵阵浓醇的香气，优美的形态大方地告诉众人，它们就是小牛犊的头怎么地
三个小牛犊的头顶着一个萝卜雕成的圆月，仔细一看，圆月还散发着阵阵寒气，明显是从冰窖里取出的，精致的雕工让整道菜像一件艺术品，若是摆在家里，估计还能发挥镇宅的功用
善良，这个词显然不存在东方不败的字典里，只见那纤长优美仿如神话里水之女神的素手，握着一把银制的羹勺，勺里白花花飘着热气的东西可不是豆腐脑“虽然牛的味道都差不多，不过，这小脑的滋味特别好，你要尝尝吗？”
遭天谴的！明少卿拒绝了东方不败的亲自喂食，还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摸样儿，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里啃肉夹馍
东方不败缓缓地吃掉威胁到明少堡主的食物，淡墨挥洒的眉间渗出点点笑意，还未开口说话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明显不带善意，明显是冲着他来的，感兴趣地回以一个挑衅的眼神，期待对方接下来的行为
明少卿顺着东方不败的眼光看过去，那里站着一位极美的人，淡紫色的长袖宽袍向世人证明男儿的身份，明明是倒八字的眉却生的极为秀丽，美目如画，脸颊的肌肤呈淡淡的粉红色，柔顺的黑发如溪水般闪着光泽，在肩处用淡黄色的项圈轻轻扎着，随意且自然
多么美丽的容颜啊，为何不是女子所有？明少卿心里叹息一声，收回赞赏的目光。转眼却看见东方不败眼睛闪亮亮地依旧在注视那位男子，酸酸涩涩的感觉涌上心头，若不是猜到那位男子的身份，他一定会更加难受
“教主那声惊呼是在赞赏红衣女子的美貌么？”问话的人声音很温和却带着一丝豪气
“她哪里及得上我，你听错了！”
“身为男子却计较于红粉，心之不正！”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插入
直白的批评让客栈内看戏的人转移视线，还在猜是哪个卫道人士，看到来者的脸时，众人自以为是地悟了，一道道同情的目光射向丑夫子
“混蛋！”美男子炸毛了，如若不是他身旁之人将他拉住，那长相丑陋的酒楼伙计一定会性命不保
因为这美貌的男子乃是第一邪教南溟宫的教主尘飞扬，此人生来爱美，容不下任何比他美的人存在，曾经也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美，但这项容不得在拉住他之人，也就是南溟宫的右护法出现后，收敛了
这位右护法才是被东方不败用媲美漫画少女亮闪闪的眼神注视之人，右护法的身形浑然天成如钢铁一般，坚韧不拔地彷如松树，站姿作风分明属武林正派人士，却被冠上了邪教的称号，实在奇哉！
更为奇者，这右护法没有脸，脸并非真的不存在，而是被一层雾包裹着，任凭在场武林人士目力再好，都不能透之一窥
东方不败收回探查的目光，他察觉到，若是再执迷于看清那人怕是会走火入魔
“恼羞成怒？你过为执迷了。”丑夫子低眉沉沉地说着，没有骂人的词却让听到他话的人都十分气愤，心头像烧了把火似的，南溟宫教主更是忍无可忍地直接飞出一把流星镖
在场人有一半看清了飞镖的运行轨迹，却无一人猜到飞镖的落脚点——女子的两指之间
“拈花手！你是七窍玲珑心梅三千的什么人？看你脸上这道疤，你是他的大弟子？”看客中有人忍不住说道，似乎和梅三千有很深的渊源
据说梅三千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十八般武器无一不晓，最大的爱好是色。他的两位徒弟都继承了他的爱好，出师后，大弟子当了采花贼，二弟子却老老实实地成为了一名镖师。若真和梅三千有渊源，怕也是孽缘。幸亏说话之人是位男子，不然凭那气愤的语气一定会被误认为是被糟蹋的苦主
接镖的女子笑着承认梅三千大弟子的身份，对着问话的人热情地开口：“你也知道我这道疤啊，说道这疤那可就大有来头了。那是我五岁的一年，我正吃着饭呢，一块肉不小心掉在地上，居然被大黄叼跑了！我可是端着碗追了它半条街呢！虽然中途被石子绊倒了，但还是把肉抢了回来，这可是英雄的象征啊！”
尘飞扬拔出剑指着挡在丑八怪面前姿色平平的女子“少装疯卖傻，让开！”
“才不让你这丑八怪欺负美人儿！”
“你说什么？”尘飞扬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这女人竟然说他是丑八怪？恼羞成怒的邪教教主对女人出手，而右护法竟然没拦着？只听利剑破空而出，好事的人兴致勃勃，胆小的人（例如明少堡主）闭上眼，不敢看血花四溅的场面
久久却未等到人临死前凄凉的惨叫，睁眼，那利剑被挡住了，挡剑人依旧只用了两根手指
“我倒是忘了传闻，南溟宫教主是出了名的...废材”明少卿呼了口气
东方不败虽看见明少卿闭眼不忍见血的摸样，却没落井下石，只是喃喃道“为什么南溟宫的主人被称为教主？”声音很低，似乎并不需要明少卿回答，也许只是因为尘飞扬的差劲而有些迷茫
此时的明少卿与东方不败还不能达到心有灵犀不点就通得境界，低头想了想回答道：“是因为民国初年西方来了一位外交使者，欲求娶美貌的公主，辗转听说了南溟宫主的美名，造成了许多误会。我不说你绝对想不到，这位教主如此光彩照人却已过不惑。”说完抬头去看东方不败的表情，却看了个空，对面坐着的人不知何时消失了
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东方不败消失了？应该没被人发现吧！明少卿尴尬地环顾四周，却看见那右护法正单手搭在依旧不高兴的尘飞扬肩上“教主，您不是带属下来找这儿老板理论的么？”
“对哦！小右，这家酒楼开在我的地盘上还敢这么黑心，你要帮我报仇了啦~”
明少卿回转视线，默默地望着满桌牛尸，不能浪费才对得起失去生命的动物？
“店小二，打包！”
欲走出酒楼的明少卿却被尘飞扬拦住，强行塞了一个木盒在他怀中，说是名匠天符出品，送给刚才那位红衣女子的见面礼
明少卿看了一眼尘飞扬身旁的右护法，此人杀人如麻，看过他出手的不是死了就是没出生
接受这个礼物才是明智的选择，即使明少卿忧心这位教主是不是看上了东方不败
回到昨日定下的客栈，推门而入，竟看见房中有人正恬淡地饮茶，明少卿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我还以为你消失了。”
“只是先行一步罢了。”东方不败神色自若，想必早从‘弱者也能成为邪教教主’的打击中缓过劲来
明少卿羡慕了一下东方不败高超的轻功，从怀中取出紫檀香木盒子递给东方不败“这是南溟宫教主送你的见面礼。”
东方不败有些愕然，难道那位教主一眼就看出他也是邪教中人，惺惺相惜？
谨慎地打开木盒，只见一支金步摇被大红色丝绸完好地护住
仔细检查并无异常，随手放置一旁
明少卿倒是有些奇怪，天符是铸剑的名匠居然会打造一只普通的发钗？看到东方不败对邪教教主的礼物并不在意，故将仅有的疑虑抛之脑后
过了一会，明少卿叹道：“好久没练舞了。”
难得见明少卿勤快，东方不败赞赏的点头“既然你现在喜欢上练武，就将拳法一并学了吧！”
明少卿立马哭丧着脸，变脸跟变天似的“我是说舞蹈哇”
朽木啊朽木！“你那么喜欢跳舞，可以尝试将两者相融。”
明少卿脸上带着明显的不相信“怎么可能边跳舞边打架呢？”
“我能用云袖杀人，需要示范么？”
“不要！”果断拒绝的明少堡主露出明显受伤的表情
东方不败眸光一闪，显然捉弄人捉弄得很开心，玩够了才缓缓地道：“舞剑不也是舞蹈么？”
“学剑法？那不是还要等很久？”水灵灵的大眼发出信任的光波，可惜命中率不高，东方不败不为所动，爱莫能助地摊手“欲速则不达。”
“还有三个月就是我生日了，庆祝的舞都没来得及编。”用眼神指责后，竟越说越可怜“每年，都是我自己给自己过生日。”
“......”还差三个月，别说得好像只差三天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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