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成神》清瑜

4、第四章

　　第四章人类最早的爱情不是亚当和夏娃，而是上帝和亚当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人端起枪毫不犹豫地开枪，子弹伴随着怒气嗖嗖从远处急速射来。
　　躲，还是不躲，这是个问题。
　　躲得开子弹的，可以是妖怪，也可以是内裤外穿的超人。
　　被子弹打个对穿很可怕，但被子弹打个對穿，还能全然无恙的怪物更可怕。就算是超人，也只能阻止伤害发生，却不能在伤害发生后将他归零。
　　血还在滴滴答答地顺着从伤口渗到衬衫上，一点点向下流，伤口却已经不见。我的样子，大概有些渗人。

　　“你是什么？！变种丧尸？！”喀拉一声上膛。我默默地看着对方发问的同时上膛，你够个性。你压根就不想听我的回答吧。
　　其实，所谓问问题时就不出手伤人，是个误区。
　　人在对话的时候最容易分散注意力，趁着这个时候开枪，命中率也会高些。
　　有些时候，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回答。很明显我是什么，对方并不在乎，不管是人类还是丧尸，只要我死了，他便可以不受威胁。异常简单的逻辑，却也是最保险的方法。

　　砰的一声，这次改打脑袋了，但愿脑浆没有流出来。无视那已经犹豫着退后一步的男人，走到小溪边捧起干净的水，将脸上的血渍冲洗干净。

　　我回头看了看还在发呆的男人，满意地发现他还在原地。

　　“你不跑吗？”正常人的话应该大叫着，“怪物啊”然后离开才是，眼前这位仁兄太淡定了。

　　“我跑得掉吗？”对方嘲讽地咧咧嘴，索性收起枪扛在肩上，挑衅地走到小河边，弯腰喝水。

　　大概是水流出乎他意料的清澈甘美，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就像饿了许久的狼，趴在岸边拼命刨。

　　我将男子的话认真思索半秒，我还从未对人类使用过现在的力量，由于缺乏对自己力量的认识，让我即好奇又犹疑的语气说出了下面的话，
　　“……要不，你跑跑看？”我好练练手。

　　男子闻言一阵猛咳，大概是喝得太急呛到了。他抬起湿漉漉的脸，被河水洗净的脸意外的清秀，一点也不像刚才浑身泥土从血肉堆里爬出来的罗刹。

　　阳光折射在少年发梢的水珠上，褪去了泥污，男人或者说青年，露出略有些营养不良的苍白皮肤，一双黑而大的瞳仁瞪过来，看人的样子像是看一个疯子般。

　　就这样对视了半晌，打破沉默的是青年。

　　“你叫什么？”

　　“沈明”

　　“……”
　　眼前的这个人或者怪物脑子脑子似乎有些不大正常，青年打算换个问题。“这里是哪里？”

　　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就是没人相信呢。有些沮丧地低头却看见自己一身与青年差别不大的装束。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看起来实在太普通了，至少出场时应该伴随金光雷鸣，最好再插两根翅膀才对。木已成舟，我决定放弃装神弄鬼，转而换一种说法。

　　“我其实是这里的原住民，我姓沈，你叫我小沈就可以了，至于这里嘛，这里是受神明大人眷顾的土地，传说中的净土，是没有疾病，也没有痛苦的幸福世界。”

　　青年似乎比较接受这样的说法。他放松地坐在河边草地上，低头嗤笑一声却没有再说话。低垂着头的青年似乎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泄掉了一身干净，略略有些颓废。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大概……是召唤吧。”其实我也说不出准，这能力也是第一次用。想来召唤特定的人不行，却能随即召唤不相干的人。要不，慢慢试试？看是否能召唤到爸妈。

　　对方大概见我一副含糊不清的样子也懒得搭理我，问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潜台词是，能换一个正常人来和我说话吗？

　　我摇摇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青年眯起眼睛望向我的后方，冲我身后扬扬下巴，不相信地问“那不是小镇吗？”

　　“只有我一个人。”我反复强调，渐渐也有点不耐烦了。要说无聊，意外招过来一个人也就算了。但如果这个人不能解闷的话，似乎也没多大意义。青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挺了得，立刻看出眼前人的不耐。

　　青年忽然将手在身上胡乱擦干，笑着伸了出来。
　　“你好，我叫任磊。Z省人，就读于B大，射击部的。”
　　……怪不得你能被召唤，任磊=人类，这里的规则似乎偏好这种奇特的巧合。

　　内心吐完槽，看着对方眼中微带歉意的笑容，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将手伸了过去。掌心贴掌心触/手的，是阔别已久的他人体温。
　　有多久没有和人这么交流过了呢。
　　自从成神后时间似乎都变得没有意义了，漫无边际的时间把孤寂无限放大。

　　如果是神的话，还会有人这么坦然地对自己伸出手吗？大概，会忙着跪拜我而无暇顾及我的心情吧。就这么一刹那，我对神明这个自称有了犹豫。

　　还是……做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