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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兄弟 ...

  •   在自己的世界里,承天泽最怕的是母亲愤怒的脸。而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眼前的这个黑眼黑发的男子让她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了死亡
      那个人拥有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妈妈的眼睛总是无神的,却是悲哀而愤怒的。而这个人的眼睛同样无神,却冷漠而藐视一切。仿佛那看不见底的深黑洞穴,飘来阵阵的杀气,透露着死亡的气息。又仿佛洞口笼罩着淡淡的雾气,使那强烈的杀气时隐时现,仿佛若有若无。有时致命,无时心惊。使本来就报有必死决心,对死亡早已顺从的她突然如此的惧怕死亡。
      “奇伢。”黑发黑眼的男子开始说话,语音飘忽不定如同他的存在和杀气,“自从你几年前参加猎人考试后被我抓回家后,就一直没有回家了呢。这几年和这害虫在一起,看得出来你进步不大呀。”
      “刚不是害虫!”奇伢仿佛从恶梦中醒了一般,直视着眼前几年未见的哥哥。
      “伊耳迷,我花了全部的资产让你来,可不是让你在这述兄弟情的,快把女神强化石给我抢过来!我。。。“瞬时不耐烦地说着,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根银针就刺穿了他的喉咙。他的身体开始强烈地扭曲伴随着凄惨的叫声。
      “我和你来这里只不过为了找到某个不听话的弟弟而已。你那点浅薄的头脑身为人完全没有意义啊。不过你的名字还真的非常有意思,瞬时,瞬间死掉。为了奖赏你这一点,不让你死。让你变成动物好了。”伊尔密说这话的时候至始至终没有牵动他脸部多余的神经。
      迷一般的,伊耳迷。
      终于,惨叫声停止了,伊耳迷的身边多了一朵艳丽的食人花。娇艳欲滴的危险。
      “哎。真是的,明明是叫靡稽帮我的针涂上猪的基因啊。看来他真的很讨厌猪,都怪你了,奇伢,总是叫你二哥肥猪。”这句家庭味的话从伊尔密的口中说出来也只是让承天泽颤抖不已。她手一滑,碰响了身边的树枝,食人花听到这声响,贪婪地张开了美丽的花叶,露出了隐藏的锋利牙齿。然而比瞬时变成的食人花更危险的伊耳迷面无表情地望向了她。
      “奇伢。”伊耳迷边说边向奇伢走来。刚一见,下意识地跑在了奇伢的身前,张开双臂,像老鹰一样挡在了奇伢面前,顾不得了,双腿地颤抖。可是,伊耳迷只是一转身形,就到了奇伢的身后。伊耳迷在他耳边淡淡地说道,“你知道瞬时给了我多少钱来帮他吗?相当于杀死十个国家总统的价钱吧。而你,是无价的,因为你是揍敌客家族未来的接班人。”
      承天泽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话,仿佛有着一瞬间的感情起伏,又在一瞬间消失不间。
      “奇伢才不会去接手那个杀手家族!”刚向伊耳迷喊到。友谊给他勇气让他忘记这个人的恐怖去和他作战。
      伊耳迷单手抓住了他的脸颊,“如果不是那个家伙等待你成熟,你早该死在我手上了。对揍敌客家族来说,你实在祸害无穷。而现在,奇伢,你居然跟这家伙在一起染上了仁慈的坏毛病。那边中了你毒的人,为什么不一掌杀了她。让敌人暂且活着,就是给自己留下死亡的可能。爸爸没有教过你吗?”
      承天泽看见伊耳迷直直地望向了自己,像看一只渺小的却有可能吸取自己血液的蚊子。她害怕地说不话来,眼前的黑色眼睛正直视着自己,像死神一般的人拥有的黑色眼睛。
      “还是说,”伊耳迷放开了刚,而刚的脸却留下了清晰的红肿。“你是学到了柯特折磨猎物的坏习惯。说起来,把你带回去也是因为他。爸爸因为某些必须的原因要他娶一个政治家庭的女儿,说好了办完事就杀了那家人把他带回来的。都怪柯特的坏习惯,杀了那家女儿也就算了,居然将她的尸体分成了纸般的碎片。政治家畏惧我们的势力,所以只要柯特把他女儿的尸体拼凑回去就继续合作。柯特说只要把你带回来就将那个废物拼回去。”
      伊耳迷突然停下来,右拳轻轻摧在左掌上,“哎。我怎么没想到,柯特原本就这么打算的也不一定。他从小就比较依赖你。不过就算他是揍敌客最小的儿子,也不应该这样任性了。好了,大概太久没见了,说了这么多废话,办正经事了。”
      “女人!给我站起来,爬到树上去!”这是奇伢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承天泽这才发现伊耳迷已经在纤细的手指见插上了一根银针。想到瞬时被银针贯穿喉咙的惨状,全身发麻的她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爬上了身边最近的一棵大树。这才清楚地看清了自己周围的地形。
      这片土地一半是他们所在的陆地,一般却是一片广阔而幽深的湖泊,像是掉在了地上的深蓝色天空,有着莫名的吸引力。而树群就这样茂密地穿插在了这样土地上,自己爬上的巨树更为奇怪,根部一半在陆地上,一半却在水里,像是标志一样分开了这陆地和湖泊。
      “刚,我要用那招!”奇伢双手撑住了土地,全身开始闪烁黄色的光芒。
      刚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奇伢,终于可以直视着那个令他一度颤抖的哥哥了。
      “叱——————————”大地像被烧焦了一般,突然,从地底竖直地冒出一道刺眼的闪电直直地向伊耳迷快速移去。
      “奇伢。伊耳迷不躲不闪,语气平静地像晴天,“你的天份果然惊人,不过跟着害虫是不会有大进步的。”
      奇伢愤怒地盯向哥哥,手掌用了更大的力气,“我说了,刚不是害虫!”
      闪电更猛烈地向伊耳迷劈去,可是,还差直尺时,伊耳迷才抬起了左手,轻轻地挡开了闪电。闪电变了方向,朝向了承天泽。
      “啪!”承载承天泽的树枝应声被劈断,在承天泽还没有反映整个过程时,她的身体向巨大的湖泊落下。
      一条细长的白色钓鱼线横穿过蔚蓝的天空,快速越过巨树的一根树枝,然后牢牢地困住了承天泽,将她悬在了巨树与巨湖之间。
      “奇伢,看来我低估你的天分了。”伊耳迷抬起挡过闪电的左手,细长洁白的手臂上有了一片被烧焦的痕迹,“这只手暂时不能用了。
      没有一点害怕,只有淡淡地惋惜感。
      而另一边,是满头大汗的两个人。一个操纵着地上的闪电,一个操纵着空中一道白色的弧线。白色钓鱼线的另一边是被悬在半空中的承天泽。
      “哎,这个女人。真是如蟑螂一般的生命力。”伊耳迷边说边用银针向空中的鱼线射去。
      可是,刚和奇伢嘴边都露出了微笑。
      鱼线不偏不倚射中空中被拉紧的鱼线,却被鱼线反弹到了地上。
      “笨蛋。”刚调皮地做个鬼脸,“爸爸的钓鱼线连金刚石都割不断。”
      伊耳迷笑而不答,手指向承天泽。只见挂鱼线的树枝随着“啪嚓!”一声响而断裂,承天泽像雪花一般“扑通!”一声坠入巨大的湖泊中。
      “怎么会!”刚拉扯鱼线,可是鱼线却松动了。
      “笨蛋。”这次是伊耳迷说的,有些细微的嘲笑,“我的针射的是挂鱼线的树枝。你的鱼线把那女人的身体都划出了血,怎么会是普通的钓鱼线。只是,那女人居然忍着这样的痛毫不吭声。也是,笨蛋。”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她。”奇伢问的话是一个陈述句。承天泽掉落的地方一片鲜红的血迹,脉脉的,默默的。
      “习惯而已。”回答淡淡的如此刻无风的天气。除掉你身边一切不利因素的习惯。
      “你这个混蛋!”回答的回答伴随着地上突袭的闪电和空中一条细长留有血迹的鱼线。
      。。。
      肚子被救命的线划出了一道血痕。好疼。
      身体不断地在冰冷的水里下坠,冰冷的湖水灌进伤口,越加地疼了。
      还好,这样的疼早就已经适应了。
      不过,惠的药膏却不在这里。
      痛苦地来到这世界上,最后,还是痛苦地离开。
      这样最好。。。
      “天泽,天泽,你来了吗?”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似从湖低而来。
      年轻女人的声音。
      谁,你是谁。保留着模糊的意识,承天泽在用意识提问。
      “你还是来了。”所答非所问,哀伤的声音说着这简单的五个字。有些叹息,有些期许。
      “天泽,你是神选中的孩子,你来到这里就意味着使命的开始。天泽,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的出生便背负着重大的使命。。。”
      声音顿了顿。
      “对不起,天泽。也许我能给你的就只有祈祷和祝福。”
      。。。
      承天泽只感觉到水底开始异常的沸腾,年轻女人的声音却在逐渐消失。
      等等。等等。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连承天泽自己也觉得奇怪,她如此地想留住这个温暖的声音。如此的如此,即使用生命去交换。
      水底的气泡越来越猛烈,像是在响应着某种巨大的召唤。
      湖底的深蓝似乎开始了游动。
      。。。
      陆地上,刚的钓鱼线贯穿了奇伢的电流如鞭子一般向伊耳迷挥去。
      “好了,奇伢。我会赞赏你和我斗了那么久,不过。该结束了。”伊耳迷一转身,如风一般飞过来。一眨眼的功夫,他伸手要去抓住奇伢的喉咙。
      “奇伢!”刚想转身过去,才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几根银针死死地钉在了身后的树上。
      “奇伢,手给我!”一团天蓝从头顶飞过,然后是那个中了自己的毒,掉入湖泊的女孩子焦急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你怎么还没死。”被女孩子拉上了一团天蓝,才看清这天蓝貌似一只巨龙。也许更准确的说是恐龙身子,龙头的巨型怪物。然后只见这怪物尾巴一扫,便打断了困住刚的树,奇伢拉住刚骑上了这怪兽。
      蓝色的巨兽不断上升,升入了高空,成为了蓝天的一部分。移动的蓝天俯视着地上的伊耳迷。
      “这东西救了你?”奇伢松了口气。
      “恩。是它把我拉出湖泊的。”承天泽微笑道,这巨兽仿佛是那湖底神秘声音的主人送给自己的礼物。那温暖而悲哀的,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好可爱!”刚做在了巨兽的头顶,俯下身子去抱住巨兽。巨兽转过似龙的头,蹭着刚撒娇。刚呵呵笑道,“你还救了我和奇伢,谢谢你!”
      “那种四不像哪里可爱了?”冷冷的奇伢。
      承天泽倒觉得,比起巨兽来,刚也蛮可爱的,像不知事的孩子,却有勇敢着,可以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去帮助身边的人。
      有看了看有些男孩子傲慢和口是心非的奇伢,不觉捂住肚子笑了笑,笑起来才醒悟过来自己的肚子还在流血。她疼地弯下腰。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捆伤你。”刚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惭愧地说。
      “别介意。如果你不这样,我就会死掉了。”只有笑了,掩饰疼痛。
      “我说,女人痛的时候不都是哭出来之类的,你怎么一言不发的?”奇伢瞥了瞥强笑的她。那时候,还有现在,都以沉默代替疼痛。
      “你这是什么怪理论。如果我哭的话,还会害你们分心。”哭是一种吵闹的方式,妈妈并不喜欢她的哭闹,“不哭,只是习惯而已。”
      “这世界真是奇怪。大哥的习惯是杀人,你的习惯是不哭。”奇伢向下望望,“奇怪,像大哥这样不达目的不会罢手的人居然没有追上来。”
      “我想,大概是它的关系。”刚笑着指了指他们身下的巨兽,“你看它的颜色。”
      天蓝色。跟身边的天空居然无法分别。他们在它身上也许看起来更像是悬空。当然,因为巨兽太大。从下看跟本看不到巨兽上的人了。
      我不觉得凭我大哥的实力会看不见这移动的天空。奇伢并没有说出这句猜想,只是开始仔细观察起了地表的一举一动。
      承天泽顺着奇伢的目光往下望。除了远处的一片若隐若现的绿洲环绕湖泊,在她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散发着热气的滚烫沙漠。
      “难道我们刚才在那里?”承天泽指向了无边际的沙漠中唯一的绿色。
      “恩。当然了。”刚回答她的疑问。
      “那么,你们是怎么到那里的。。。”
      “当然是跑过去的。”刚理所当然的回答。
      “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承天泽看了看那滚烫地冒着热气的沙漠,想她的问句也许该改为你们到底是不是人。
      “我和奇伢都是——猎人。”
      猎人?大概等同于非人。。。遇见个摔针跟摔飞膘一样的人就算了,还有连金刚石都切不断的钓鱼线,手会变形含毒又会放闪电的人以及天蓝颜色会潜水飞天的巨兽。。。自己到底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里来了,承天泽抬起手,受伤都是自己受伤的血迹。
      。。。
      “让开。”话音冰冷。
      “应该是先问我是谁吧?”笑声妩媚。
      “没有必要。因为你马上就会死,我没有必要去记死人的名字。”伊耳迷淡淡地说。
      “那你总得问问我为什么设界境拦住你去追他们吧。”眼前的女人长发及膝,容貌仿佛是经过了精雕细琢,眼神飘离却天生含情脉脉。一身华丽的长裙散漫地闲置在地上。这女人不但美丽,而且既可以如此自然又妩媚动人。
      她轻轻一笑,笑若春风,倾国倾城。瞬时间,有无数荷花居然从这沙漠里伸张了出来,水居然也从沙子里溢出来,慢慢没过了伊耳迷的膝盖。
      “你是花姬,秋金。”伊耳迷在之间插满了银针,一触即发。
      “你是第二个看我这么久居然不脸红的男人。”秋金笑地越发妩媚动人。她点起脚尖,微笑着从水面上朝伊耳迷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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