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后美人殇》一橙宝儿

27、真相

　　连舜刚跨进来，看也不看这满地跪着的人，恭顺的向太后请了安。而后才带着些惊讶的表情看着这一屋子的人说道：“这又是谁惹皇额娘不高兴了，怎么都直直跪着呢。”
　　太后仿佛没听到一样，也不搭话，却朝我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也不敢不搭话，小心应付着，心里却想着，这母子俩在搞什么名堂呢。看来真是不知道这地是硬的，膝盖是软的，在和太后说话的间隙里，我瞧着有几位年纪轻位分小贵人都有些按捺不住，在揉捏着腿了。到真能沉住气的也就是姜贵嫔等人，依然纹丝不动的挺着身体跪着。终究还是伈答应动作幅度大了些，太后这才好像想起她们还跪着这事。淡淡的吩咐她们起来，“没事就都散了吧。”众妃嫔诺了声各自退去。我正也想转身离去的时候，太后却叫住了我。我预感不会有好事，却也只好忐忑的站在那听其吩咐，只见太后也不理我，只是把刚才雅贵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补了句：“皇上是怎么想的？”
　　皇上听了后，似乎也没多大反应，回了句倒也属实便想把话题扯远一点。可太后偏偏不想从这个话题上离开，看着皇上这幅漠不关心的表情，我却有些莫名其妙的生气了。难道我秋翾这么不济，惹得你皇上如此讨厌。
　　我心中正在有些郁郁不欢时，却听到皇上说“皇额娘，此事朕心中自有想法，皇额娘就别操心了。”
　　皇上此话一出，气氛瞬间感觉有些凝固起来了。我想着我是不是应该先行告退，此时此刻，我夹在他们母子俩中间好像不太合适。心中有了打算以后，正准备行礼告辞，却不料太后有些心痛的说：“你到底要恨哀家恨到什么时候？哀家知道当初拆散你和雅若是哀家的不对，自从雅若走后，哀家已经觉得自己错了。所以皇后的人选哀家是由皇帝你自己决定的。是你挑了秋翾作为皇后。哀家以为你能转性了，可谁知你依然为了报复哀家而去宠幸一个比你大十几岁的万贵妃。哀家以为你觉得皇后年纪小，所以不甚招待，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如今皇后也已经芳若十六了，你还是对皇后不理不睬。皇上，哀家问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哀家。事情过了这么多年，皇帝难道真的还不能忘怀吗？”
　　原来是皇上自己挑选了我，而不是太后的主意。我的人生就由人家的一句话而全部改变了，我向往的高山流水，向往的自由自在，向往的铁马军歌，一切都化为浮云了。想到这里，虽有恨却也不得不服命。因为这些已经无从改变。我眼瞅着皇上，心里倒生出些莫名的恨意，难道，我就是他报复太后的一个工具吗？
　　“太后既然病着就不该思虑过多，朕记得自己说过，雅若的名字我不希望再听到。太后恐是上了年纪，有些忘却了。既然太后病着，朕就先行告退。皇后，通知各妃嫔，近几日无需来向太后请安，让太后好好养着身体吧。”连舜毫无表情的说道。
　　我一时有些出神，竟没听到他的吩咐，等我回过神来，望着连舜看着我，也未开口答话，还是妘儿够机灵，替我答道：“回皇上，奴婢会提醒皇后娘娘的。”我表情淡然的遵了旨。连舜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的心情极差，此时此刻也不想在这逗留。但是，我知道现在有个人心情比我更差，那就是太后。不许妃嫔请安这意味着让太后好好在自己的寿康宫呆着，也就是闭门思过。我不明白，到底什么事情让皇上如此对自己的亲身母亲。心中正盘旋着该对太后说些什么时，太后却有些沙哑的说道：“皇后，哀家很好。当年是哀家对不住皇帝，皇帝有些恨哀家也是自然的。哀家有个请求，不知道皇后能不能帮哀家。”
　　我知道，这是一个心碎的母亲，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于是点头答应。太后见我如此，有些苦笑的说道：“无论怎样，都不要恨皇上。哀家看得出，皇帝对你和对其他妃嫔不一样，很特别。就如对当年的雅若一样。此事，哀家不知皇帝为何不宠你，也许有他自己的考虑吧。也许是恨透了哀家。所以哀家拜托你，无论何时，都不要恨皇上。”
　　我心一酸，回道：“臣妾怎么会恨皇上呢，就如太后无论如何都想着皇上一样，臣妾也是如此。”
　　太后听我这么一说，欣慰道：“哀家知道自己没挑错人，皇上没挑错人。”
　　我此刻的心情相当复杂，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安慰太后，如何安慰自己。便找了个理由先行告退了。
　　回到宫中，心情郁闷，竟一点饭食也吃不下。对于连舜，本没有抱任何期望，想着来到宫中安安稳稳的过完余生。竟没想到，连这么普通的愿望如今似乎也变得如此奢侈，找不出理由。太后的话，更让我摸不着头脑。连舜如真对我恰如对那个叫雅若的女子，那为何我进宫多年从未被宠幸，作为皇后还被禁闭三年，这些难道都是连舜爱的表现？是我太不了解他，还是这些都是太后的错觉。剪不断理更乱，干脆躲过妘儿关切的眼神，一个人悄悄的跑到御花园的老槐树下坐着。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回忆了多少前尘往事，只记得自己在那叹了不少气。只是等自己头一抬的时候，天居然都有些发黑了。我想着也应该回去了，出来的时候也没和妘儿说下，这个时候可能找我找的团团转了吧。正准备起身走的时候，冷不丁从一个地方冒出来一句话：“你还要坐多久？”
　　我心一惊，这个地方极少有人来，连妘儿也不知道这是我沉思时最喜欢呆的地方，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敢在暗处一直观察皇后行为的，除了皇上还会有谁？
　　于是我转身，带着微笑恭顺的行了个礼：“回禀皇上，臣妾正准备回去，夜已黑，雾也很重，皇上如若没事，还是早点回去，以免感染风寒。”说完这些，我也不理他是不是听到了这些话，就准备离去。我可不管他是不是生气，想着我心里还不爽呢，还管你做什么。
　　于是我瞧都不瞧他一眼，挺直身板准备从他身边穿过。不料手臂却被他一把抓住，挣脱不开。怒目对着他那双冷毅的眼神，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往上蹿了起来。我忍的够久了，我正准备发飙时。却听到连舜略带冰冷的声音说道：“你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