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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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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如此漫长
鼬看得出来，木叶的这几个人，是真心对佐助好。
这种事，就像是几个月前杀了团藏之后卡卡西救下小樱的时候说的「你自己内心也清楚吧」，佐助心里确实明白得很。可光是好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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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终于肯走了？佐助看见鼬走出来，便问了一句。
鼬说，还没。
佐助的眉头就扭了起来。他心情不好，觉得这个原本平常的一天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漫长啊。
不过不爽归不爽，宇智波鼬抬手要戳弟弟额头的手还是被佐助君十分机警的挡下来，后者顺理成章的对毫不掩饰脸上光明正大写着的「我愚蠢的弟弟啊……」的哥哥表示出了「在外人面前不要这样戳我脑门啦」的别扭意思。
鼬笑了笑，便收回了手。
他说，不生气了？
佐助「哼」了一声。
鼬顺着佐助的视线抬起头。冬天的夜幕想丝绒一样的蓝。
佐助把完成使命的雀鸟放回了天空。吃饭的时候由于额外出现在台面上的家伙过分叽叽喳喳所以他一句话也不想说，但最终还是忍无可忍一筷子戳进米饭里嗖的站起来直接把「闲杂人等」都无视了径直走到屋外。不过也确实像是算准了一般，佐助走到屋外小苑里抬起左手，一只飞入视线的云雀便立刻停落下来。
鼬看着那只在这不合时宜的季节里出现的雀鸟转了两圈才飞走，问了句，任务？
佐助回答，不是。隔了一会儿，又补了句，是重吾。
鼬也不对此追究。他说，卡卡西前辈想给你配个小队，至少配一个帮手给你。
佐助说，有这力气监视我不如做点更实际的事呢。
鼬说，不是。
佐助顿了下，别过头去，说，我有自己的小队。
即使香燐已经被舍弃——而且现在看来她也没有自己想要回来的样子，再有，水月和重吾也都不在这里，就算「鹰」小队现在就只是个名字。我也有自己的小队。我不需要木叶的帮助。
鼬说，卡卡西前辈是担心你，鸣人说他在村子比较独立，想跟着你而已。
佐助转过身，和鼬面对面。
他说，我出任务和木叶无关，这点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瞬间的愤怒和瞬间的压抑。气氛突然僵硬下来。
宇智波鼬不说话，脸上也没有更多的表情了。
佐助心里一直都有件明了但又不愿承认的事情堵着，怎么也叫嚣不出。
于是只能硬生生转回身去。他一点都不想僵持在对方血红色的眼睛里——他哥哥也有一对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并不是应有的痛苦的方式得到的。
05.不愿面对的事情
「佐助现在的任务虽然大多都是木叶接下的，但是他完成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了木叶」。
鼬对卡卡西这样说的时候，后者就只「哦」了一声。
卡卡西想到之前他把小樱从佐助手里救下的那次相遇——他的学生，宇智波佐助，站在他面前对他歇斯底里的吼着「就满足你们的期望，把宇智波一族从人们的心中消除，不过我要用的自己方式把木叶是宇智波所有的羁绊都斩断！把你们木叶的人全部都杀掉！」——所以，当宇智波鼬这样简单的概括佐助现在的作为，卡卡西觉得理所当然是这样。
当下，卡卡西更实际想着「佐助这个小混蛋真会惹事啊，我过来偷个懒，结果最后还要使用影分身」，一边问，这样真的好么？
鼬说，佐助正在闹别扭，不会发现的。
卡卡西直接无视了宇智波鼬那个与气氛不搭调的「调戏了单纯的弟弟之后的愉快笑脸」。
两位趾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便瞬息万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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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佐助站在原地憋着不出声。隔了好一会儿，鼬开口说，回去吧，佐助。
这个弟弟没应。
鼬说，如果你喜欢吹夜风，明天可以陪你，现在不行。
他看见佐助动摇了一下。
鼬忍不住笑了笑，不急不慢，接着说，明天白天，我们先一起去补给点新鲜的食材，然后再去买些碳，这样晚上就能把矮炉搬到院子里了，虽然我想佐助你大概更喜欢坐在屋顶上。
佐助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背。
感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这反应不是鼬想要的，但至少佐助还能听进他的话。
鼬用带着歉意的口吻说，抱歉啦，佐助，是我没想到会一个接一个，要是今天不那么适合好友串门就好了。
佐助问，明天是去木叶吗？
宇智波鼬抬头看了看天。心想着「还真是出乎意料的一天啊，月亮都爬到头顶了」。
只说了句，回去吧，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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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安静之下，除了树林里的风沙沙作响，什么都没。
卡卡西的脚边躺倒一个绑着木叶额带的上忍。
下手的人，是站在对面的宇智波鼬。
卡卡西察觉到在更远处监视的人已经离开，应该是去对这个「突发事件」进行报告了，才蹲下来检查了一下。
其实这人没什么大碍，就只是中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简单来说，就是中了「月读」。
这幻术自己也中过。想到这里，他纠结起自己当初那个凄惨啊，鼬也就放了三分真意在鬼鲛前装装样子，结果自己就杯具了七天。现在这家伙碰到的是如今的鼬，简直太不公平了！
真作孽，要不是另一个监视的人是日向家的能蹲在那么远偷看，就能近距离好好谈谈而不是用「月读」放倒你了，这只能怪你自己分组的运气太差啦。卡卡西嘀咕着。他抬头看鼬，说，确实是两位顾问大人的人。
鼬说，所以还是我动手比较好，免得你有麻烦，还要连累到火影大人。
卡卡西说，要不你考虑下纲手大人之前的建议？
鼬果断的回道，不用。在对方开口前，他又补充，卡卡西前辈要是接受这个监视任务，大概是要以看佐助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天天来我们家吧。
面罩真是个好东西，撇嘴什么的谁都看不到。卡卡西把人拽起来，抓住一条手臂架过肩，把人挂身上。他说，刚才那个应该已经回到村子正在报告了。
鼬很平静，说，没关系。
卡卡西说，我一直在想，你每次把顾问派来的人默默送回木叶，佐助真的不知道吗？
周围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鼬似乎考虑了一下，才开口，却是说，佐助啊，对我没戒心。
这下轮到卡卡西停滞了，是相当的惊讶，而且也不刻意的掩饰。
卡卡西说，你向他施幻术？！
一问出口，卡卡西就觉得自己也真是难得在这么笃定的事情上还会说出句疑问性质的废话。
黑色的爪牙从鼬的身体里挣脱出来——看来是投影用的查克拉快没了，乌鸦分身术正在自行解开。
宇智波鼬的幻象消失飞散之前只说，我不能总这样。
卡卡西抓着要带回去的上忍挂在脖子的手，紧了紧。
一边是村子，一边是佐助。
了解佐助变成现在这样的卡卡西听来，宇智波鼬的话就像是在说「你们不能逼我总是这样」——只是他把主语和谓语都省略了，然后不得不换了个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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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两小时的饭之后又吃了一打点心的漩涡鸣人扒在宇智波家的桌子上，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他满足的说着，鼬你在这里正好啊，卡卡西老师请吃饭也都想着要省钱买《亲热天堂》的精装再录BOX，也不许我们加菜。
春野樱「哈、哈、哈」的尴尬的笑着。佐助不在客厅，唯一不知道真相的她十分拘谨。
其实这个小姑娘面对自己的时候，毫无头绪也无从探究。在春野樱无法被解谜的心里，宇智波鼬还是那个令他喜欢的佐助从7岁痛苦到16岁的「我要杀掉的人」。宇智波鼬很清楚，但他想，就算她去问鸣人、问卡卡西、问纲手，得到的回答也都只有「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就像是村子里的人一样，默认接受宇智波可以不需要「火影的命令」之外的理由。
他们在等佐助。鼬是知道的。卡卡西也看得出来。
鸣人和小樱就是想看到佐助。
似乎现在这种和平是不真实的一样，几个月来即使经常来、经常看见，依旧想着「我需要再看一次」的确认。他们分开的时候羁绊牢不可破，而现在宇智波佐助如此安定下来，却又忍不住不停的确认。鼬和卡卡西理解这样的感受，他们失去太多，于是如今梦想看似成真了，反而忍不住不安。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木叶很闲吗。」
佐助被鼬重新领进屋子后又直接无视他人，避开众人视线两小时，最终还是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回到客厅——皮都从泡得美好的透红水嫩变成叫人纠结的皱不拉几了。
于是他一到客厅就下逐客令。
于是鸣人果断一阵哀嚎，连同小樱内心也一起代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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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出门口的时候，鸣人突然说，现在佐助正在帮村子，我相信会慢慢变好的。
卡卡西在面罩下撇了下嘴，没发声音。
鸣人总是抱有积极乐观的想法，令人想说你啊真是很傻很天真，但又不可否认有时却会如同阳光一般令人感到由此传递来的毫不吝啬的温暖。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和卡卡西的谈话内容，有些部分就默契的成了秘密，顶多五代目纲手会知道。
这时鸣人的脑中的一个片段和掀来的风一起莫名闪过——鼬拒绝了直接和佐助见面的建议而对自己说「我把佐助交给我的同伴了」，其实那个时候宇智波鼬还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佐助啊」。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心里空落落的感受到底是为何。
那时，宇智波鼬的长发在风中也像现在这样零零碎碎的飘在身后，撩得人感到隐隐的痛苦。
大概，佐助也是这么觉得的吧。鸣人看着看着，就这么想了。这么想了，就开口了。
他咧开嘴，随即笑道，鼬，你能在这里，真好啊。
卡卡西听了微微一愣，忍不住瞥了一眼边上的人。
鼬想，果然是这样啊。
他说明天会去村里，到时候再聊吧，今天佐助心情很差呢，他独自出S级任务，中午才回来。
鸣人抓了抓金毛，说自己明天有任务，大概是见不到了，要3、4天才回来。
小樱在一边想插话，却又不知道鸣人和佐助的哥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能沟通了，结果想着想着，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插嘴了，只好在大家都道别之后才说「那佐助君可得好好休息吧，请转告佐助君，出任务请小心」。
任务啊……
鼬目送他们消失的时候想起刚才卡卡西对「佐助出任务并不是为了木叶」的反应。
卡卡西说，他……只是想泄愤吧。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说，很遗憾，是这样。
出于对木叶的保护，宇智波鼬应该说出口，「我知道佐助和斑有联系」。
但是他没有。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