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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过是个过河的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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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别的退路,只有杀了常出海。”何主任的道貌岸然下面,是一颗龌龊的心,他并不想明面上开罪常出海,也不想放过虞小白这么一个人才,有致命弱点的人才。二人密谋了一番,虞小白觉得只能以退为进了,他只身去见常出海。
看他狠狠地刺了胳膊一刀,常出海都觉得有点疼,他是长年刀口上舔血的人自是见惯,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又是什么驱使着他这么做呢?怕死?好像并不全是。心里一个声音告诉他:别相信他,他不仅是狐狸,他还是狼,对自己都这么狠,对别人只会更狠。可他也有不狠的时候,对红玉,对许大胆,特别是,他竟然真的为了许大胆牺牲了□□章,怎么看那么一个又蠢又笨的前仆人,也不会比一个有身份背景的大哥有价值啊。难道……?
看虞小白跪在那里按着胳膊,常出海眯了眯眼睛,像是要确认什么,他咳了一声,“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这个干儿子。”虞小白抬头一惊,然后迅速让自己的脸笑起来,跪着走了过来,要多乖顺就有多乖顺……
第二天,许大胆家周围的探子全撤了。
站在台下,听着冗长的阅读,虞小白无端端有些心虚,他本来就该是心虚的,谁想到好的不灵坏的灵,大哥这次没能逃过。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姑娘已经聪明地猜到了,但她用温柔和宽容原谅了他、抚慰了他,可是,大哥知道了吗?他会怎么想?革命者最看不起的就是背叛者、叛徒!那么……大胆呢?如果大胆知道,会怎么样?他不敢继续想,他真的不想出来的,可是怎么可能不来?今天被审判的是他的大哥,他和许大胆的大哥。
何主任满脸春风,好像有什么好事发生,虞小白其实是瞧不上他的,这种满脑子只想着和常出海夺权的人物,只能算作斯文败类,凭什么要.挟.他去刺.杀.常出海?幸亏常出海暂时有了和解的打算,只要今天一过,给大哥收了尸,他立刻带着大胆他们逃.离.广州,再也不回来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许大胆是沉痛的,他想过劫法场,他想过拿枪把台上的人都打.死,就像二少爷三弟打.死.常三宝一样,他们都是欺负人的坏蛋,现在又要害大哥,他好恨,恨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只能来看着,可是今天二少爷三弟怎么这么安静,他和大哥的感情没那么亲密,今天倒是特别的沉痛,看来人的感情是不能只从表面看出来的,只是为什么他没去大哥,大哥却也没问他的事情呢?
各人都怀着各人的心事,指望着把戏演好演完。
可惜,何主任是个变数,他的私心让他破坏所谓的君子协定。被叫到名字的一刻,虞小白楞在当场,他从来想过,有一天,他会像剥光了似的暴露在众人面前,连一向佩服他的许大胆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从惊讶到惊醒到痛苦再到痛恨。他木然地站在台上,被何主任亲昵地拍着后背,接受着各方的打量和指指点点,不经意瞥见常出海皱着的眉头,他心头一跳:这事没完!
“悍.匪.□□章已经伏法。”
到底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