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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令人失望的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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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小白本来以为拖延拖延,等大哥走了,一切都会恢复原状。常出海不会再逼迫他们,大胆和那个什么菜生几个大胖小子,棋馆生意兴隆,他也在适当的时候娶个女人传宗接代,对沈姑娘就一辈子像姐姐一样供养着。但许大胆的被抓,打破了他的幻想。他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虽然大哥是个带来危险的变数,但他们哥俩十几年的安定生活,却是别人看在他们大哥的面子上施舍的,虽然十几年来他广结善缘,但在常出海的权.利.和龙虎帮的暴.力.面前,那点关系网脆弱得不堪一击。怎么办?他想到了逃走,但是许大胆在牢里,他不放心,他要去救他。因为许大胆救过他很多次,他要报恩,即使让他丢了面子跪下去求常出海,他也愿意,即使让他改了姓,当个常十宝,只要能救回许大胆,他也愿意,祖宗们知道他是为了救人,也会原谅他的。
可惜他想的太好,真做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常出海完全占据了主动,对他的求饶、示弱,都表现的很不屑。虞小白真的没辙了,大哥拿钱走了之后没再和他联系,只托沈姑娘带了口信。“常爷,我真的不知道。”“那你们就都死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别再给脸不要脸。”享受着完全的胜利,常出海很舒心,感觉自己简直又年轻了十几岁。他知道这是因为征.服.的.快.感,那个小白脸的虚伪的面具正在崩坏,他终将跪倒到自己面前,哭着求着任他践踏。“这怪不得我,谁叫你自己有把柄呢?”常出海寻思着等会嘱咐金福他们别把许大胆打得太死了,最少得留一口气儿。
虞小白看到许大胆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心跳仿佛都停了停,他耳朵里轰隆隆的,眼睛酸的难受,想大喊大喊,想砸烂隔开他们的牢笼,可他终于只是转过身去看常出海,试图用语言激动他,然后听到□□响声。有什么意思呢?用大哥换二哥,舍弃哪一个,都是背信弃义,要天打雷劈的。现在这个情况,他反而觉得心安,他以前出卖过大哥一次,大哥没被抓住,这次看来也是这样了,“大胆,你不会孤单的,咱俩今天就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三弟……”许大胆还魂喊了一句,吐出血来,又不动了。
虞小白却觉得自己的心从嗓子眼咽了下去,他抓着栏杆大声喊着许大胆的名字,想到自己还没留后代竟然就想和大胆同死,就是一阵骇然,刚才是中了什么魔怔?他自问是一个冷静的清醒的人,却在这时犹豫了,如果牢里都被打得快死的大哥,让他来换二哥,那么?他的眼神更加慌乱……
“告诉我□□章在哪里,我放你们走。”常出海的声音有着催眠的魔力。
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他将因为一个放弃另一个,他将再次背叛大哥,但愿这次还能像以前一样幸运,但愿大哥不在那里,虽然预感自己猜中了,但虞小白还是自欺欺人地说出了一个地名。
“竟然这么快就招了,我本来还想着怎么折磨折磨你们的。”常出海有些失望地吹吹胡子,走了。
虞小白装作没听见他话里的鄙夷,只想着赶快救许大胆去治伤。面对比他高深的老狐狸、老江湖,他败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