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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折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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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炎錾看来,爱一个人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把他拥进怀里,做最亲密的事,这是大实话,混在阴谋夺权里惯了,就没有那么多心思搞什么风花雪月,得到、握在手里,获得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反观非颜,前世糟糕的生活经历,总是让他对急不可耐的身体接触产生反感,即使这个人跟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是爱他,还是爱他的身体,是他纠结的问题,更是评估爱情的最佳标准。
非颜不敢用力挣脱,怕再次伤了南炎錾,只好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折腾,眼神则越来越冷,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南炎錾。
南炎錾悻悻地缩回手,带着厉色指责的目光射向非颜,像是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非颜摊在床上,无聊地盯着床帐,良久,才回应南炎錾,“你应该知道旷野吧,而且应该了解得很清楚,我作为花神族一员的责任你也应该清楚,所以我们不要在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南炎錾收起嘴角的笑意,眼光愈发狠厉,脸上的线条都紧紧地崩了起来,这让他带上了一层戾气,好像是在面对着敌方强盛的军队。
非颜轻轻地笑了起来,墨绿色的长发散开,墨绿的眸子里混杂着清澈与厚重,整个人显得神秘又妖艳,“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会自欺欺人,你不提,这件事就是没有发生过吗?”
南炎錾一下子扑了上去,扯着非颜衣襟把他拽起来,所有的动作和言语都变成了狠厉的目光,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他确实是在回避这个问题,采繁国的事他管不了,只要非颜愿意,那个男人就能和他在一起,他还杀不了对方,采繁国的大林神之子,同他们火神族南炎氏地位同等的林神族。
他恨自己的无能,是他再次亲手把非颜推了出去,在这期间非颜做任何背叛他的事都是有资格的,他无权过问。
“你是堂堂一国之王,有必要屈尊跟另外一个男人分享吗?”非颜低声说着,眼泪渐渐从墨色的眼里溢出,“你还记得你彻底跟南炎千予的理由么,那是因为我从王宫里跑了出来,因为我不想服侍蓝汀从王宫里逃了出来。”
南炎錾愣愣地看着他,不理解那条泪光的含义。
“南炎錾!”非颜歪下头,目光投向不知名处,“我们两个的原则都被旷野打破了,我不会同时跟两个男人保持关系。而你不能忍受跟另外一个人分享,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彼此折磨了。
南炎錾手下用力,很想现在就掐死这个人,心里的怨念愈加浓重,为什么要把事情说出来,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因为真的不想失去你。
非颜抬起手,把南炎錾散乱的长发捋整齐,抚摸着那张英气俊美的眉眼,这样又帅又多金的男人会有很多人喜欢的,“小虫的父亲是你,等他大一点,我会叫他去看你,至于我们——”
“闭嘴!”南炎錾咬牙切齿地发誓,“你休想,至于我们怎么样那是我说了算的。”
“你不能不讲理——唔!”嘴唇被咬住,一下子就尝到了咸腥味儿,非颜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接近疯狂的男人。
淡淡的血腥味儿点燃了南炎錾心中压抑的怒火,把他变成在战场上下手狠辣,生无所谓的主帅,下手没有一点怜惜。
衣服被毫无章法地拉扯着,非颜的身上很快就带出道道淤痕,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感觉身下一阵刺痛,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眼前阵阵发黑。
这人,真疯了啊!
南炎錾确实有点疯狂,想着自己可能以后再也得不到这个人,不得不带上一种必死的决心,下手是狠了点,不过在进入那温热之处的一瞬间,疯狂被压了下来,变成不可遏止的意乱情迷,但也没好到哪去。
非颜歪头咬住枕头,忍住呼痛,泪水却忍不住流了下来,真觉得自己傻X,早知道就换一种说法了,现在弄得鲜血淋漓何必呢。
夜半,南炎錾的疯狂才停止下来,怀中的人早就昏睡过去,乖乖地倚在自己的怀里,像是初见他时的摸样,那时候,以为他离开自己就活不下去,他会等自己变强,一直守在他身后,一直在一起。
屋外隐隐传来小孩子的哭声,南炎錾如梦初醒,那刺目的血迹让他心里一颤,这都是干了些什么!
披衣起身,南炎錾去外屋叫人烧水,顺便去看看小虫。
孩子在夏鸥怀里,不知为什么就是不高兴,总是一副哼哼唧唧要哭的样子。
“给我吧。”南炎錾走进西边的里屋,开口道。
夏鸥抬起脸,有些窘迫,“王上,我不知怎么了。”
“我知道,”南炎錾抱过小虫,脸上带上温柔宠溺,“怎么了,小虫将军,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什么时候学会认生了?”
小虫在南炎錾怀里像条虫子似的,扭动着,折腾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小手拽着南炎錾的袖角,安静地睡了过去。
南炎錾抱着小虫坐在椅子上,默默注视良久,才轻声开口道,“把宫藏叫进来,叫将士们准备好,我们天亮就出发,回依炎。”
凌晨时分,采繁国阴沉五天的天气转晴,柔和温暖的日光洒了进来,南炎錾俯下身在依旧昏睡的人唇上落下一吻,极其郑重。
而后,带领着他的近卫队飞速离开。
等到非颜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日光从窗户照进来,晃得他有点晕,使劲睁开眼,却看到一幅诡异的画面。
一个并不是很亲近的男人在屋里,正笨手笨脚地帮他换尿布,最重要的是非颜身上丝毫未挂。
“南炎錾,走了?”非颜皱着眉,慢吞吞地吐出这句话。
宫藏抬头,一张脸堪比锅底,“你醒了,正好,快点来帮小主子换尿布,我还不太会。”
非颜揉揉额角,四肢泛着沉重的酸疼,他这样哪还动得了,“你把他抱过来。”
南炎錾怎么会把这个人留下,明显不太靠谱。
宫藏刚想把孩子抱过来,但一瞥道美人光\裸的颈部上那暧昧的痕迹,顿时醒悟,连忙转过身,“啊,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非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死心地问一句,“这边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王上是悄悄潜入,除了给你做饭的一个厨子外,剩下的人都是武将,没有侍从。”
非颜无力,“那就别废话了,直接把孩子抱过来!宫藏你要是真在乎就不会进来了,到现在还装什么装!”
宫藏回头,痞子似的笑了笑,“我是不在乎,可是有人在临走前嘱咐我半天,不好不听他的话,意思还是要有的。”
非颜结果小虫,熟练地帮他换尿布,同时注意到旁边那人,不地道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掺着评估和感叹的目光。
“你是不是该给我去找件衣服。”非颜偏头,恶狠狠地对上宫藏的目光。
宫藏摸摸鼻子,低声却清晰地嘀咕一句,“诶,太激烈就是不好,浪费衣服,啧啧。”
非颜气得脸颊泛红,两三下把小虫包好,随后拿起被子把自己也裹了起来,心里更恨南炎錾,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宫藏留下来,这不是诚心找他不痛快吗?
宫藏直接把一个包袱扔过来,带着暖暖的温度,“王上挂在壁炉边上的,帮你捂暖了,里边有一套挚鸟绒的夹衣,轻便保暖,你穿着吧,特意给你留下的。”
这人废话真多,非颜暗啐一句,有些话听起来真刺耳。
非颜还想再躺一会儿,没想到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有人闯了进来。
眨眼之间,非颜只觉眼前的墨紫的身影一晃,下一秒,两个人僵持在门口,互相拿着一把剑指着对方的喉咙。
“这位是,林神族的旷野吧,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宫藏说着客套话,手上却没有一点放松。
旷野眉头一皱,此人说话的口气实在不怎么恭敬,随即沉沉地开口,“你是,南炎国那家伙的小兵?”
“还轮不上叫小兵这个名字,”宫藏笑意越来越大,压低声音道,“只是一个打杂的护院,留在家主身边当个使唤用的。”
“家主?”旷野低声重复一下,对这个词颇感兴趣。
“对,家主,依炎国王室,南炎家一家之主,非颜公子。”
这边非颜惊奇地睁大眼,什么时候被冠上这个名号了,还有宫藏这小子也太会变脸了吧。
旷野不理宫藏这茬,偏过头看向非颜,阴着脸道,“小颜,你要是不忙镇魂祭就回家,跑到这算怎么回事?”
“我……”
“嘿~”宫藏打断旷野的话,把剑往前送了送,“旷野大人请注意一下,剑还在你脖子上挂着,请对我家家主恭敬一点。”
旷野狠厉的目光扫过来,宫藏无所谓地笑着,一时间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