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了，就是一辈子》郑九曼

8、假面

　　我想应该是李晨和楼燕说清楚了，楼燕就再也没有怎么针对我了，虽然群里依旧在讨论，可是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能讨论多久。想当初轰轰烈烈的张柏芝和谢霆锋离婚，也不就那几个礼拜，在事情成为定局之后，谁还会紧紧抓住事情不放。
　　现在群里讨论热度超过我和李晨的事情就是楼燕的事情了。
　　不晓得是谁先说开的，说楼燕在婚前有很多个男人。那时候她还在和李晨交往，或者说她的男朋友一直是李晨。
　　我倒是有些被这个消息雷到了。楼燕是花花公主。
　　虽然一直都没有和她有什么联系，可是知道这个，我才知道，楼燕也不是一般的娇娇女啊。至少，她还是玩过的。
　　我发誓，那个透露的家伙不是我的水军。
　　我好奇地问张远这件事情他知道吗？他说他早就知道，李晨也知道。
　　我就又问他，是不是李晨透露的这件事情。
　　看他没有回答，我想我知道了。
　　李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始终想不明白。
　　李晨不是很爱楼燕的吗？两个人从小学就确定关系，初中楼燕为了和李晨一个学校拼命学习，考试虽然不成功，可是她家有钱，买了进去。等到高考，大学，他们都是一个学校，情侣的关系也从来没有变过。两个人应该就是彼此的初恋以及初次吧。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始终不明白。更加别说两个人4年的婚姻关系。
　　我问张远，张远说那是很早以前就有的矛盾，只是楼燕对我太过分了，李晨劝她不听，只好说出她之前叛逆的行为了。
　　不得不说，李晨真的是个有狠又绝情的男人。
　　哪有前夫这样说前妻坏话的。我和楼燕的争斗中，楼燕一直在维护李晨，我一直都看得明白。她爱着李晨，所以她一直把矛头对准我。而我找李晨只是因为李晨和楼燕的关系至少比我好说话，我也不想在楼燕头上火上浇油。
　　谁知道，李晨居然那么不客气。
　　我看着楼燕大学期间酒醉的样子，以及艳照……尺度还真大啊。只是比当年轰动全国的艳照门稍稍保守了那么些。
　　大家都不知道的楼燕……
　　风头立马就对准了楼燕。楼燕最近也学习我的宅女生涯了。不上Q，不和如何人联系。我一度猜想她是不是回北京了。
　　说实话，我佩服那个有照片的家伙，他是怎么知道地那么详细的。候选人之一，是李晨一直拥有这些内幕，然后交给那个人，然后公开。候选人之二，那个男的就是楼燕花天酒地的对象。候选人之三，那个男的暗恋楼燕，然后跟踪调查，结果知道她的事情，一直等到今天公开。候选人之四，那个男的喜欢我，为了保护我，不知道从哪里收集来这些东西然后公开。
　　好吧，第四个有些太夸张了。是我自己幻想的产物。
　　总之，楼燕很不好过。
　　现在群里都在猜，我和李晨是因为楼燕先出轨，然后李晨失望透顶，在我的关怀下，和我走在了一起等等丝毫不比小说逊色的所谓真相。
　　我看着电脑哈哈大笑。
　　和张远说了，他也只是摸摸我的头，亲了我一口，然后继续工作。

　　不管事情怎么样，楼燕曾经的事情证据确凿，她也没有出来反驳。我也没有立场，没有理由去帮忙。她的那些闺蜜不都没有反驳吗。
　　除了知道楼燕曾经是个花花公主，李晨是个冷血的人，群众很可怕之外，也就没有再理会这些事情了。
　　只是李晨一次又一次地约我出去和他见面，我推了一次又一次。既然事情都解决了，现在麻烦也不是我，他找我，我和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为什么要和他见面。毕竟两个人的关系是能不见面最好死都不要见面。
　　可是他说想和我谈谈楼燕的事情，我觉得这个家伙肯定脑残了。和我这个曾经的小三讨论前妻过得怎么样，不是脑残是什么。
　　最后我实在是拒绝不晓得多少次了，李晨直接和张远说，张远劝我最好和李晨见一面，我更加奇怪了，张远都说让我和李晨见面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好再拒绝了。
　　约了见面的地方依旧那家咖啡厅。

　　“我以为我们之间都结束了。”
　　“我们之间是结束了，只是我想重新开始。我毛遂自荐，这一次，我当你小三怎么样？”他的话让我受到了惊吓。
　　“你开什么玩笑。你是打算报复我吗？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太小瞧我了吧！”我可没有那么脑残。
　　“呵呵，看你表情这么严肃，逗逗你而已。这次，我只是和你说你和楼燕的事情结束了。你也没有必要再为以前的事情烦恼了。我和楼燕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一直有对象，我只不过是挡箭牌。说起来，我第一次的对象，还是你呢。”我根本不相信说出那么让人震惊的话的人，居然这么泰然自若。
　　“这个也是玩笑的吧。”
　　“很抱歉，这个是事实。我原本以为你对我没有兴趣，因为当年我问过你，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说没有。我就想，你都不喜欢我，那当年的那个约定也是我强迫的，还不如和你当朋友地好，免得两个人都尴尬。”我脑子里全部都是他说的那个场景。他的确问过我是不是喜欢他，只是当时他是当着很多人的面问得我，我那时候还纯情地不得了，当然否定。其实现在也都还记得那个场景。
　　是我，把他推开的吗？
　　“想起来了吧。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心痛。你还记得我和你同桌的那时候吗？前一天下午你来看我的篮球比赛，第二天你问我，我有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以为你准备和我告白了，谁知道你这个笨蛋是帮你另外一边的楼燕传的话。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的吧。”他温柔地看着我，宠溺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说的，我记得。那天下午的篮球比赛，我和楼燕都去了，是她拉着我去的，那时候我们还是好朋友。第二天，她就让我帮忙问身边的李晨，有没有喜欢的人。我还记得李晨说他喜欢的人就是昨天来看他篮球比赛的人。那时候我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对楼燕说的，因为李晨让我传这句话给楼燕。楼燕听了以后又很开心。我想起来，那件事也是我讨厌楼燕的原因之一吧。
　　只是现在听起来，有些不一样。
　　“那句话，是我说给你听的。谁知道你又传给了楼燕。你这个笨蛋难道以为我喜欢楼燕的话，还要说这句话给你知道干什么。示威吗？明明是在和你告白，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和楼燕在告白，然后立马全班就知道了。我不得已地和楼燕成为了一对。”他无奈地叹气，我才知道自己暗恋的这10年根本是咎由自取。
　　“你现在，说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说，初中，高中，大学，10年你什么话都没有说。”我等了10年，结果等到的是这个结果。
　　“楼燕一直缠着我，你是知道的。你的学习也不怎么的，我要继承家里的产业，必须上重点学校，你这个笨蛋去了职校，你让我怎么去找你。你初中，高中又住校，我们放学的时间也不一样，再加上中考，高考一大堆的事情，我也就没有在意。我知道你会一直等着我。我既不知道你念的班级，也不知道你的□□和你家的号码。你不是知道我家的号码的嘛，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双休日都在家里等你打电话给我。可是你没有。然后大学，我去了清华，你不晓得在哪里。”
　　“我就在杭州念的大学。”我发现，我能说话的就只有这里。
　　“嗯，你在杭州，我在北京，我家的事业也在北京。想起来，当年，我还是为了你留在杭州念的初中和高中，不然我小学毕业就去北京念书了。而楼燕也一直追着我，我就想，你都不在乎我，楼燕那么喜欢我，我就和她真正交往看看。可是才几天，就实在是受不了了。楼燕是爱玩的性格，我也没有约束她，想必是因为我不在乎她吧。”他看着我，我脑子浆糊，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
　　“家里双方都同意一毕业就结婚，我想你应该是有男朋友了，想是时候放弃你了。就答应了。毕竟和楼燕结婚总好过和陌生人结婚来得好。结婚那天我再看见你的时候，我想，我这辈子都对不起楼燕了。我喜欢你的感觉一直都没有变过。小曼，我是很自私的人。我就算再喜欢你，我也还是和楼燕结婚了。可是我自私地拥有了你。你不知道我是有多满足！”我打断了他的话。
　　原本是那么美好的回忆，就算他之前说的是真的，可是，后来让我无法再回忆下去了。
　　他自私地拥有了我。我们两个人最初发生的关系，都是因为酒醉。
　　“是你灌醉我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他点了点头。我原本温暖的心碎了一地。这个我爱了15年的男人，居然那么残忍，那么不择手段。
　　“你让我成为了小三！你让我成为了你的情妇！你让我破坏了你的婚姻！！李晨，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浑身冰冷。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
　　“小曼，我爱你啊！”他让我觉得好虚伪。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爱！”
　　“你需要的。你和我才是最般配的。你应该和张远离婚的！你为什么不和张远离婚！这样你我都结过一次婚，我们在一起，才是最相配的！”李晨脑残了，我不能阻止。这个妄想症太严重的家伙，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你不知道，张远说要和你相亲的时候，我就和他说你是我的女人了。可是你说要和我分手。我想，你是等不及了，我立马和楼燕离婚，我想和你说，我一直都像以前那样想娶你当我的新娘。可是，你居然和他结婚了。你伤害得我有多深，你知道吗？我以为，你看见我和楼燕在一起，你会想起我们的感情，你会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你没有！我以为你会拒绝张远，可是你也没有。我就告诉楼燕我和你的事情，楼燕去闹，我没有帮你，我提议张远和楼燕打赌，你终于离开张远了，也是我先找到你的。只是，为什么你还是和他在一起。你说要和他生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生！我为了你守身如玉，我不在乎张远碰过你。我们明明可以有很多孩子的。”李晨突然就哭了出来。
　　“你都不晓得，当初你怀孕了，我有多开心，刚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告诉我孩子没有了。我安慰你说没关系。可是你前几天和我说，孩子在计划中。你太绝情了，郑曼。你不能这样对我！”李晨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我根本就不知道当年那个孩子，他是那样期盼。那时候，我以为我看得很清楚，李晨需要的不是孩子和孩子的妈，他需要的只是情妇。
　　我以为，他对我是没有感情的。可是，他的感情居然那么深，比我对他的还要深。
　　现在想起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何尝不是我太过冷淡了。他会给我带吃的，是因为我从来不煮饭。他不在我那里过夜，是因为我把他赶走。他不在温存过后抱我，是因为我先推开了他。
　　李晨，这个变扭又深情又绝情的男人。
　　他早就夺走了我的心，我以为我的心拿回来了，可是现在，又渐渐被他抢去。
　　就在我想去抱住他的时候，我被张远抱住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要过去！”张远在我耳边说。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我早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