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谁春（佐卡/鼬卡）》小城

2、第 2 章

　　二
　　佐助暂时在鸣人的家安顿了下来。小樱白天去医治伤员，还要抽出大量时间去陪护纲手，晚上会回去给他们做饭，跟他们一起吃，一起融入新的生活。鸣人白天忙于各种重建工作，给卡卡西传递信息，给鹿丸他们打打下手，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着锤炼成为火影所必须的睿智和精明。可到了晚上，鸣人总控制不住，笑的傻了吧唧，向佐助描述这些年的时光，越急切，越前言不搭后语；佐助还是那副冷冷的神情，爱塔不理，却总是在某一处关键的地方定住了不屑一顾的眼神。
　　比如说，卡卡西曾在对战迪达拉后长时间的入院休息；比如说，卡卡西曾在佩恩一战中累死在废墟之上。
　　鸣人说，佩恩一战，他回到木叶感应不到卡卡西的查克拉，心痛和悲愤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决定豁出所有为老师报仇。
　　佐助的手就在这时候握成了拳。
　　小樱在饭后收拾餐具时总是微笑着听鸣人颠倒逻辑的讲述。她从不纠正他的逻辑问题，也从不去搅乱佐助随着鸣人叙述时的沉默。她总是把剥好的水果，轻轻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看鸣人的唾沫横飞，看佐助的失神冥想。
　　她知道，佐助，永远不会走了。
　　这就是她多年前想要的生活。即使，无关乎爱情。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所必须的工作，服从卡卡西的因人分配。
　　村子的保护防御由老一辈忍者担任，负责人奈良鹿久统一部署。日向日足负责防御结界系统，山中亥一负责情报系统，秋道丁座负责战争物资系统，油女一族负责攻击系统。
　　新生代们的主要致力于重建工作。奈良鹿丸主要负责战后重建的规划和经济运转，宁次主要负责重建的具体实施。佐井、鸣人、丁次带领村子里的男子们，破斧动工开始重建大业。凯承包了材料运输系统，带着油女志乃、犬冢牙、小李、自愿成了宁次的下手，宁次把手指到哪，凯就带着人把材料运到哪。小樱和井野带着医疗队承包了伤员救治，天天和雏田负责带领妇女和孩子们，帮助准备食品衣物等战后物资。
　　大和不断来往于各个忍村之间，传递着外交信息。伊鲁卡带着木叶丸等忍者学校的孩子们，主动负担起了周边村落的C级D级忍者任务。
　　已经鲜少有S级和A级任务，否则再抽出人手去面临不可知的风险，卡卡西真是要一个头两个大。静音一直在身后力挺他，事无巨细，包括他的穿衣吃饭。卡卡西已经好久不回住处，晚上就在办公室将两个椅子一并，凑合打个盹而已。静音总是默默把食物准备好放到桌上，晚上回到慰灵碑旁的草屋中去照顾纲手，早上再回来看卡卡西人前指挥若定的风范，人后浑身无力的瘫软。
　　静音把卡卡西的情况传递给纲手。纲手每每沉默后都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喘息着说：“若非卡卡西，再无一人有此能力运筹帷幄，翻云覆雨。”
　　卡卡西就这样权衡着兴衰利弊，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在他心里扎了根着了底，除了他自己。

　　佐助走在街上，跟着小樱和井野身后，看她们照顾伤员。他是唯一一个被卡卡西遗忘的人。
　　回来已有一个月，卡卡西从来没有传唤过他，也没有给他安排任何工作。他窝在鸣人的家，几乎不出门，只是晚上听鸣人给他讲外面各色的见闻故事。他听鸣人说，卡卡西总是抽出时间来到重建的工地上去查看，跟村子里的人交谈，每个人看到他都像看见了救世主。佐助沉默如水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却在不经意间，手指动了一动。
　　于是小樱说：“佐助，跟我去走走吧。就当透透气，给生活新开一扇窗。”
　　鸣人愣了愣，随即也搔着后脑说：“也是啊！佐助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运木材盖房子，再不，我去找卡卡西老师给你安排份工作。”
　　佐助定了半晌才摇摇头。隔天却主动跟小樱出了门。
　　重建中的木叶别有一番蓬勃的生命力。佐助没有想过一个本该死气沉沉的村子，能有这样一番景象。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责，贡献自己所能。妇女们在做饭裁衣，孩子们在帮助打水耕地，男人们齐声呼喊着再加一把力，就是很多还缠着纱布的伤员也不例外。尤其路过一个在建房屋的时候，到处是施展忍术重建家园的情景。佐助从没想过忍术可以用在这个地方：油女志乃指挥虫子将一块块巨大的木材运输到位；秋道丁次正用倍化术将木头举起来放在适当的位置，成为屋子的支柱或房梁；还有那个应该是叫佐井的，用超兽伪画术在各个位置上钉钉子；鸣人更是用了多重影分身，一个在抬工具，一个在测量，一个在锯木头，一个在刷油漆，搞的整个建筑上，密密麻麻全是鸣人橘黄色衣服的身影。
　　建筑的下面，两个绿衣服的人正在抱头痛哭流涕：“这，就是青春啊！”

　　佐助怔住了。身后是小樱和井野在安慰伤员的温柔却昂扬的声音：“大叔，今天好一点了吗？是不是不太痛了呀！放心，马上就会好了！”对面是男人们热血的呼喊：“这栋房子今天就完工啦！叫宁次来检查验收，我们要马上开始建造下一栋！”
　　阳光在头顶闪耀的刺眼，佐助突然觉得眼睛被刺痛。这就是鼬用生命为代价保护的木叶，这就是卡卡西用一生的坚韧也难以挣脱的木叶。
　　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生机勃勃。要使一个废墟般的村子重新沐浴在希望里，要费多么大的心血，每一个细节周全到位，每一个人尽其所用。站在阳光下，佐助突然用手捂住眼睛，他感到了卡卡西的脉搏在跳动，就随着这新生的木叶一起，在阳光中，温暖的跳动。
　　他想见卡卡西，就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