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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目标2 ...

  •   2悲剧的两人的相遇

      没有钱怎么游历大陆?这是个问题。

      就算是个魔法师,而且还是个低级的,又没有钱,能干得了什么事呢?

      别说游历大陆了,就是去那个罗托纳城的冒险公会找哪个叫老安啥的爵士都难以完成。

      “唉……” 看着紧闭的家门,少年多么希望那劳什子十五岁必须游历大陆的祖训是父母和他开的玩笑,为的就是让他高兴高兴,增加点气氛,不久后就会为他开门。于是纲站在大门前,等待着大门开启。

      但是,想象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

      一会后,大门紧闭着。又一会后,大门还是紧闭着。

      再一会后,紧闭着的大门看起来并没有开启的打算。

      ——少年啊,还要再等一会吗?

      看着似乎无法撼动的大门和渐渐往西下沉的太阳,纲只好在门前连声哀叹自己的命运不好,生在这个有个破祖训家族。

      不过,难道就这样一直哀叹自己的命运呆在门口,等着那扇绝对不会在自己游历完大陆之前为自己而开启的门开启吗?纲想到了这个问题。

      可能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看爸爸和妈妈真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去独自游历大陆,而且一直待在这说不定自己会先由于种种原因挂掉,倒不如出去拼一拼,像爸爸所说一样结交些伙伴什么的,说不准还真可以像老爸一样勾搭到一个美女……等,等会,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真是太、太龌龊了!

      想到这,纲腾地一下脸红了起来,立马低下头,整了整自己的袍子,摆正了胸前的标志,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好一会,纲才抬起头,用我们称之为悲愤的神情,深情地注视着木门,之后就抱起自己的那些看起来基本上没啥用的行李,奔向城镇后的树林。

      “啊,亲爱的,纲怎么跑向树林了,那个方向不是与去罗托纳城的方向正好相反吗?要不要去告诉他呢?”奈奈望着窗外纲吉跑去的身影有些担心地说道。没有听到回答,奈奈转过头去,看到了趴在饭桌上因酒醉而呼呼大睡的丈夫,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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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寺表示他很郁闷。

      狱寺是一个出身于魔法师世家的孩子,这个家族曾出过许多著名的魔法师,类似于帝国首席魔法师什么的,尤其是它还孕育出了两位大魔法师。要知道,在这个没有魔导师的世界里,这是怎样的荣誉啊!而狱寺——作为这个家族的一员,一出生就被家庭寄予厚望,那时的小狱寺也因为家庭教育、环境等因素,被灌输了“一定要成为一个魔法师”、“已成为一个魔法师为荣”的思想,整天都在思考着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魔法师,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个和自己父亲一样的伟大的魔法师。

      但他也发现,他似乎从来没见过他的母亲。当他问家人时,要么是避重就轻,要么是马马虎虎地搪塞过去然后转移话题,这让那时的小狱寺产生了疑问。

      直到在他8岁的某一天,狱寺路过自家的一个房间,里面有几个仆人在打扫着。

      仆人A突然说:“嘿,你们听说过没有,狱寺少爷的母亲其实是被老爷杀死的。”

      小狱寺一听到这话是有关于母亲的事,便立马站定在门口,想要继续听下去。

      仆人B不甘落后:“是呀,听说死的挺惨的,啧啧,很吓人的!”

      仆人A:“哎,狱寺少爷真是太惨了,这么小就没了母亲……”

      仆人C:“我说,你们别再说了,让别人听见可就不好了……”说完,仆人C不经意转向门口,发现了站在门口偷听的小狱寺,“啊,狱寺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仆人们一看到狱寺,立马惊慌失措地向狱寺解释,但那时的处于叛逆期的小狱寺已经完全听不下去,怒气冲冲地就去找父亲理论。

      当晚,这宅子里所有的人员都知道了1个消息:狱寺少爷离家出走了,也有少数人知道另一个消息:在这所宅子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三个仆人。

      走出家门的小狱寺不一会就碰上了第一件很倒霉的事,他从家里带的一大袋子的金币不见了。

      被人偷了还是掉了怎么的,狱寺自己也弄不明白。

      涉世未深啊!

      之后,狱寺总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累了就蜷缩在墙角,饿了就去抢夺食物,也练就了一身好身手,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被那个长得和他非常之相似的师傅把他拐回去,不不,是带回去教导为止。

      事情的起因是我们伟大的S级冒险王兼弓箭手不过目前已经准备退休的G同志某一天在大街上瞎转悠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小子,第一眼是觉得和自己非常相似,于是渐渐关注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G大人发现这个小子简直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摸一样——虽然他现在也就三十不到的样子,但是这种送到门前的继承人不要的话那简直是太傻了。

      于是G下定决心要把这小子逮回去当徒弟。

      对这件事,冒险王阁下对小狱寺只说了两句话:

      “你想要力量吗?”

      “那就跟我走吧。”

      于是顺利拐到徒弟一只……

      果然,这个,这个还是涉世未深啊!

      G当然没那么傻,收这个徒弟不是白收的,平时欺负几下还是可以的,比如买饭做菜,洗衣砍柴什么的,都是由狱寺来做——呃,冒险王阁下是不会做这种掉价的事情了,这是为了磨练年轻人的意志……

      对此G是这么义正言辞地和狱寺解释的。

      最悲哀的是笑狱寺还真信了,干起来比谁都勤快。

      咳咳,这事其实不能说的太细你知道……

      虽然是把狱寺当苦力,但是不可否认,G教了他很多东西,比如射术,为人处世等等,要知道,冒险王一级的人物的言传身教,啧啧,这什么概念?要是传出去,多少人要哭爹喊娘地扑过来要求给G洗衣服买菜啥的。

      咳咳,人又不缺干杂活的你们这是干啥,赶紧的回去!

      大概狱寺和G是在太相似,十五岁的时候狱寺就将G的本事学了个五六成出师了,剩下的知识经验不到了,对此G感到万分欣慰。但是比较麻烦的是不止本事,就连G年轻的时候那个火爆的脾气狱寺都学了个七七八八,更麻烦的是在对待魔法师的问题上还多出了三分扭曲的憎恶,对此就算是广识如G也无法再掰正过来,无论怎么和他说都是被恶意扭曲的,最后冒险王表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要是死了别说是他徒弟,他丢不起这人。

      也是因为这样的性格,狱寺对父亲越来越浓的恨意渐渐的转嫁到所有魔法师身上,出师之后便变成了只要见到不管是啥级啥系的魔法师都会拿着弓箭上前招呼一下。大部分遇到的都是中低级魔法师,很好对付,不过有时遇到些厉害的,就麻烦了。

      比如说这次。
      虽然小狱寺确实是挺厉害的,但是问题是对手如果是高级火系魔法师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这种人在群大陆也是说得上话了。

      我说你怎么就不学学你师父呢,要是G的话绝对不会光看法师袍的,你怎么就不看看那个那么显眼的标志呢?弓箭手的视力不是挺好的吗?

      当然,要是G的话,就是大魔法师、魔导师也可以直接上了。

      反正,狱寺是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脸上,手臂上,身体全是烧伤痕,愤怒的火焰在翠色的眼睛中燃烧,箭散落一地,弓也脱离了手好几米远,而那个魔法师倒像没啥事似的,拍拍自己因战斗而沾染灰尘的魔法袍后,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走出了狱寺的视野,把重伤的狱寺一个人丢在这片树林里。因该说,幸好这边没有野兽,不然就等着去死好了。

      ——————————————————————————————————————————————————————

      纲表示他的直觉告诉他得用“也很郁闷”。

      原因是他很神奇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当他带着他的行李撒丫子奔向这里时,他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罗托纳城在哪里?而且他还记得,自己独自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那个该死的魔法学校了……当他了解到这个问题的,想走出这片树林的时候,走了几圈又发现自己悲剧的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而且他还看到太阳已经渐渐下沉,离太阳下山已经不远了……

      还有比这更没人品的事吗!

      有!

      此为纲的回答。

      纲吉他突然看到在夕阳的照射下有个白毛物体就在离他不远处……

      不会是野兽什么的吧!完了完了!

      纲吉表示他很受惊吓。腿立马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向后爬到另一棵树后,躲了起来,把头稍稍往旁边偏了一点,查看哪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过了许久,那个白毛物体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好奇心是强大的,魔法师的好奇心比女人还强大,纲吉最终敌不过内心想看个究竟的想法的驱使,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

      先看到的是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纲很快看出来刚才这边绝对有一个火系魔法师,空气中还有零零散散的魔法精灵的波动。再看,箭散落一地,弓在离不明物体几米处,而那不明物体,居……居然是一个人!

      身上全是伤痕,衣服被撕开成条状,气息很微弱。

      怎,怎么办?

      纲小心翼翼地伸手推了推那个人。

      “那,那个,你没事吧?”这不是废话嘛,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没事!少年为自己愚蠢的问题而烦恼不已。

      “你……你是谁?”感受到有人在推着自己,狱寺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身着魔法袍。

      活的?

      少年一哆嗦,又很快想起来目前的主要问题。

      “那个,你伤得不轻,还是不要说话了。”纲慌忙地在行李中翻找一些可以止血的物品,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于是纲有些慌乱地给狱寺上药。

      “你要干什么?”狱寺下意识的躲避这纲为他上要的那只手。

      该死的魔法师,欺负他现在不能动吗?!想给他上什么该死的毒药还是什么?

      狱寺咬牙切齿地看过去,几分凶恶的样子吓得纲差点没兵退三千里。

      “诶?当、当然是给你上药了。”纲对此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要是失血过多也是有可能死的,善良的少年此刻对他人生命的热爱超过了内心的害怕,一脸的义正言辞。

      “不要碰我,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狱寺一边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离开这里,一边在高谈自己的‘魔法师该死论’,只可惜,伟大的弓箭手大人手一麻,‘噗通’一声摔了一个呲牙咧嘴。

      “没、没事吧,不要乱动,你伤得这么重。”纲见此立刻上去以牧师的口味安慰着,接着不管银发少年恶狠狠的表情,用极不熟练却小心翼翼地上药手法为狱寺上药。

      伤口,凉凉的。确实是止血药。

      狱寺的表情一下子很复杂,他看着正手忙脚乱却又很是温柔地给自己上药的少年,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其实,魔法师,也没那么糟糕吧……

      上完药,太阳已经下山了,天正处在半黑暗状态,树林里并不是很安全,尤其是现在还有一个伤员,纲凭着为数不多地从魔法学校里记住的东西,从附近的树枝上掰下几个基里尔果实,将果汁洒在周围——据说这样可以驱赶野兽。

      纲把狱寺扶到一棵树下,坐好,接着小心翼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自己没经地他的同意就,唉,他会理解的吧,可能…… 而此时狱寺也知道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恶意——其实他也没什么恶意的资本,默了一会儿,回答道:“狱寺隼人。”其实那个名字是他自己瞎掰的,原先的……唉,不提也罢。

      “呃,我叫纲吉,是个火系魔法师……低级的……”纲吉对于自己的低级魔法师的身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你是火系魔法师?”闻言狱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他的父亲就是个高级火系魔法师。

      而且这人,哪有那种来自火系魔法精灵的火爆脾气?难道,自己以前看到的魔法师会受到本系魔法精灵的影响都是胡编的?

      “啊,嗯,是的。怎么了狱寺君?”纲对于狱寺突然的提高声调有些不能适应, “不过我的魔法有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很奇怪。”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其实是没脸说出来,纲表示自己这事儿一般人真是不能接受的。

      “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了。”小弓箭手一歪头,脸上有点红光,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一声这辈子没说过的谢谢还是对魔法师偏见的歉意。

      “啊,不用谢,真的不用,哈……哈哈。”纲摸了摸自己的棕发笑了笑,温暖的一如那温和的天空。

      “嗯。”狱寺淡淡地应了一声,少年此时心里柔和的连自己都不相信。

      看样子,确实是自己误解魔法师了。

      承认吧狱寺,你欠他一条命。

      “诶。”他突然洒脱一笑,对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棕发少年朗声道,“我认你做老大,怎么样?”

      啥?纲当场卡机。

      那个啥,最近压力这么大,他终于幸不辱命地未老先衰得了老年痴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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