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二章 ...
-
“听说，博格特变成了一只黑狮子……”坐在中枢密室的罗伊娜端着一杯香奶茶有意无意地说道。
她身边的萨拉查放下了准备送进口中的饼干，叹了口气说道：“是的！”
“啊！我一直以为博格特在你面前会变成霍格沃兹废墟的样子！”看到火烧图书馆影像的罗伊娜笑眯眯地说。
他们同一个年级，同一位老师，会有相同的课堂内容一点都不奇怪。不过她让博格特看到的只是最外层、最肤浅的东西。真正的、最深处的思想她没兴趣让任何人，任何生物知晓。她不相信萨拉查会不知道这种方法，而让那只博格特深入探究了一下他害怕的究竟是什么？萨拉查·斯莱特林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但是……一只黑色的狮子？这样古怪的答案让罗伊娜有点糊涂。这只狮子究竟是他的障眼法？还是一时心血来潮的他想知道自己最害怕的是什么？一个大巫师，特别是一个黑魔法方面的大巫师的心思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什么狮子？”戈德里克突然一脸疑惑地显影在他们面前。
“没什么……”看到他，萨拉查敷衍地回答道。
“别那么冷淡啊！萨拉查。”戈德里克一脸委屈地走到他的座位边，从萨拉查的盘中拿了一块甜饼干咬了一口，然后靠着雕着蛇纹的背椅不挪位了。
“你来干什么？”萨拉查不想理他，罗伊娜问戈德里克。
“我来问问萨拉查是不是忘记把什么给我签名了。”戈德里克自说自话地又从萨拉查的盘中拿了块饼干。
“什么？”她没明白。
“出游霍格莫德的申请表。”戈德里克笑了笑，看向闷声不响的萨拉查。
“我没兴趣！而且，你认为我不交申请表就去不了那里了吗？”萨拉查白了他一眼，翘起充满讽刺的嘴角。
“呼……萨拉查，身为霍格沃兹的学生，我们总要根据校规来办才好！不是吗？”霍格沃兹第一任校长大人亲切万分地笑道。
“那么，按校规，我现在的年级是不是就不能去了啊？”突然，赫尔加的声音插了进来。
“赫尔……”罗伊娜对突然出现的赫尔加挤了挤眼睛。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狮子。
“啊！”戈德里克很难办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歪着头喃喃自语“我真的很不喜欢破坏自己制定的校规的感觉呢！”那个样子就好像他是个守序的、安分守己的人，而不是有着霍格莫德四魔王之一称号的混蛋一样。
“噗……”首先笑喷出来的是罗伊娜，接着赫尔加与萨拉查也白了他一眼。
厚皮狮子无所谓地笑了笑。
+++
从那天的黑魔法防御课开始，这门以前一直被糟践的学科终于成为了全校最受欢迎的课程之一。即使是正在上学的三位巨头也不得不承认，那些课程挺有趣。
只是每一次，萨拉查每一次看见这位卢平教授时，都有一种淡淡地违和感。他总是能在这位有着和煦气息，时常微笑的教授那双褐金色眼睛中发现一丝晦涩。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晦涩与一身简朴的装扮让人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心中压着一块大石头，沉重地让他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让萨拉查稍稍留意上了他，他只希望这位看起来是真地十分热爱这份职业的教授能干得长久些。
第一次组织霍格莫德一日游的时间是在几个星期后，霍格沃兹的植物都开始转为金红与金黄。
由于家庭原因哈利没有去成。他失望地看着远去的好友，神情落寞地像只离群的雏鸟。
而萨拉查因为兴趣不大，也没有去。爱热闹的罗伊娜跟着去了，她在霍格莫德悄悄地与移形过去的赫尔加碰了头。当然赫尔加做好了伪装。
傍晚，罗伊娜和赫尔加从霍格莫德回到了霍格沃兹城堡。她们给萨拉查与戈德里克带了许多‘蜂蜜公爵’的新产品。
由于他们归来的这晚恰巧是万圣节，大礼堂又开始了一年一度的万圣节庆祝。不喜欢那里喧闹气氛的萨拉查抱着一堆罗伊娜硬塞给他的包装精美的糖果独自走在通向蛇窖的路上。
前年万圣节的‘节目’是巨怪；而去年的则是一只被蛇怪石化的猫；不知道今年会有什么有趣的节目上演？萨拉查在心底唯恐天下不乱地想到。身为这个学院的创始者之一的蛇祖，虽然不希望看到这个学校出现大乱。但是对一个有着千岁灵魂的人来说，沉闷的求学生活实在是很无聊。特别是当你其实很早就已经掌握了那些知识以后，那种无聊感绝对是以几何的程度上涨。所以，如果每年都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节目，他还是乐于见到的。
就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嗯……”看了一眼像是恰好遇见的金发男人，萨拉查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语气词，然后绕开他继续往前。稀奇地是，对方什么动作都没做，就那样让他轻易地绕过了自己。
“呃……亲爱的，你的糖果掉了！”走了几步，萨拉查就听见身后善意的提醒。
看着顿了一顿又继续走下去的男孩，戈德里克笑笑。从地上捡起一个漂亮的金蓝色糖果盒，他快走几步跟上了他。
“需要我帮忙吗？”戈德里克捏着那只盒子微侧着头，带着一点讨好意味地问。
“那就拿去一些，我不需要那么多甜滋滋的东西。”萨拉查停了下来，回望那双蓝色的眼睛。
经过开学到现在的这点日子，两人的相处模式已经回到了那件不该发生的事情之前的样子，甚至更早。可能在萨拉查的故意为之下，或者是狮子开始决定真心要遵守他用格兰芬多发下的誓言。戈德里克在语言与行为上再也没有任何的‘不礼貌’，就好像返回到了当初相互之间还没有过界的那段时光，他们只是要好的、志同道合的朋友。
萨拉查在暂时松了一口气的情况下，对待戈德里克的态度也不再刻意疏远。
“恭敬不如从命！”说着，戈德里克在他怀抱中的糖果堆里仔细打量着。
“真想全部打包带走！”寻思了半天的狮子低声地自言自语着。当然，他可不敢说出他真实的想法是把眼前的人也算在打包的范围内。
“那就全拿走。”站了好一会儿的萨拉查微微有点不耐烦地说。
“那可不行，让罗伊娜和赫尔加知道我抢你的糖果，她们可不会放过我。”狮子眯起眼，微笑着伸手拿起抵在对方下巴下的一小盒彩色玻璃纸包装的糖果。“一个够了，萨拉查。我很高兴！”
等他选定了糖果，萨拉查准备继续向蛇窖的方向迈步，没想到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他平静地看了一眼狮子，戈德里克的蓝眼也同时望向他。两人无言对望了一秒后就‘碰’地一声消失在原地，大块岩石铺成的地面上只留下一地的糖果。
+++
“鼻涕虫！我说该那死的口令是鼻涕虫！”西里斯·布莱克——这个被整个魔法界通缉的危险逃犯正在霍格沃兹城堡一个隐秘的走廊尽头，对一张老旧油画上的老人愤怒地咆哮着。
他知道，他现在必须尽快离开霍格沃兹，离开这个他在阿兹卡班日夜思念的地方。现在还远远不是能名正言顺回来的时候！
他必须杀死那个叛徒！杀死那个背叛了詹姆，让他的教子变成孤儿的真正凶手，洗刷掉自己的污名！然后，正大光明地回到这里。再也不用像今天这样从密道偷偷溜进来，又仓惶出逃。他能预料到，那副该死的、停驻着一个有着女妖嚎叫般恐怖歌喉胖女人的画像被袭击的消息已经快要传遍整个霍格沃兹。搜捕他的人也可能已经迈上通向这个隐秘走廊的道路，他现在必须立刻、马上从来时的那条密道悄悄溜出霍格沃兹。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密道守卫者却在他念出口令后遗憾地告诉他，他不能放他通过！霍格沃兹禁止他放行！
该死的！什么叫霍格沃兹不让他放行？什么时候霍格沃兹也有了自己的思想？该死的油画老头！该死的口令！狂暴的西里斯只想马上变回他阿尼马格斯的形态狠狠撕烂这幅油画，就像对待那个胖女人一样！撕烂它们！
“西里斯？”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逃亡者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他弓起腰掏出自己的魔杖有些神经质地像只正在龇牙的黑犬望着前方的黑暗。但是，当他认出这个熟悉的声音以后，他马上冷静了下来，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
“雷姆斯？”西里斯问道，声调带着一种极度喜悦下的颤抖。
“西里斯……”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幽暗恍惚的荧光下。那张与记忆中几乎没有差别的脸庞让西里斯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与面前之人的重逢。
“雷姆斯……呵呵……雷姆斯……”那种犹如珍宝失而复得的感觉让西里斯愉快地呵呵大笑着。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手里的魔杖正指着他，他一定会迎向他，给他一个久违的拥抱，让自己的怀抱里再一次充满这个人的气息。“是的！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会先来这里……是的，雷姆斯，这个通往城堡外的密道只有你、我、詹姆……还有那个该死的彼得·佩迪鲁知道！”他念彼得·佩迪鲁名字时就像在下一个可怕的诅咒。
“你没有想对我说的？”卢平看着他，平静地问道。但他在黑暗中微微颤抖的、紧紧捏成拳头的另一只手却出卖了主人此时真正的情绪。
“是的！是的！雷姆斯，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很多！”这个衣衫褴褛瘦地不成人样的男人突然放柔了声音，用情人般的低语说道：“但是现在时候不对。雷姆斯，我必须离开这里！在那些人找到我之前。”
“不！西里斯……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卢平突然吼了出来，这个一贯温和可亲的年轻人带着汹涌澎湃而出的愤怒大吼道：“你出卖了詹姆和莉莉，出卖了我们最好的朋友！而他们因此而死！”
“不！不是我！不是！雷姆斯！”西里斯反吼了回去，然后他暴躁地在走廊里来回走着。“不是我！雷姆斯！相信我！出卖詹姆的另有其人！”
“是谁？”西里斯的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卢平又冷静了下来，他的语气却没有改善。
“彼得·佩迪鲁！是他！他才是詹姆的保密人！是他泄露了詹姆的住所！也是他毁掉了一条街杀死十二个麻瓜！”西里斯咆哮着，愤怒地咒诅拥有那个名字的人。
“彼得？”西里斯的回答让卢平疑惑了。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能相信这个男人。
“是的！是他！是他一直那么主动地要求当保密人！而詹姆居然答应了！该死的混蛋！我居然没有阻止詹姆！”西里斯激动地握住了卢平的双臂说道。而对方也撤去魔杖放任他的接近。“相信我！雷姆斯！相信我！天底下所有人的怀疑都没有你的怀疑能对我造成那么大的伤害……雷姆斯，请别怀疑我！”说着他一把抱住卢平。
“那么，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思考了一会儿，卢平放松了被男人拥在怀里的身体，问道。
“是的！我们也想知道答案。”从阴暗处突然而出的声音把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西里斯本能地打出咒语，没想到对方根本没瞧在眼里。紧接着两道耀眼的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他与卢平身上，把他们双双撞到了走廊的墙壁上。
“统统昏倒！”这是他昏迷前唯一听到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