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北》云梦川

121、一百十六

　　第二天一大早，奶奶准备准备，向北背着爷爷上了大巴，到了镇上转车，这才到了市里。向北不知道市里是医疗情况，想着市中心医院肯定的权威的，便带着爷爷奶奶去了。向北扶爷爷坐好，自己跑去挂号，特地挂了专家号，等了半个小时这才轮到了他们。
　　老医生给爷爷听了听肺音，查看了喉咙，又详细了问问爷爷最近的身体情况。向北这才知道，爷爷居然有咳血丝情况。
　　老医生看了看向北沉声说道：“先去拍个片看看，如果可以，最好也去化验一下。”
　　向北又是跑到楼下缴费带着爷爷奶奶排队去拍片，拍完片向北又背着爷爷去化验，爷爷刚才一折腾有些喘不上气，咳嗽的厉害。
　　前前后后忙活了又快将近俩个小时了，看看时间也十一点多了，向北问爷爷奶奶要不要先吃点再去看医生，奶奶和爷爷的意思的看完了，去大哥家吃午饭，能省点。
　　给化验单和片子给老医生看，老医生仔细的看了，对着爷爷笑着说道：“老大哥，你这不是感冒，你有点拖延了，你这是肺炎，你得住院几天，还好的！过几天就没事了。”
　　爷爷奶奶一听，特别的奶奶一听这是肺炎，忙拉着老医生问个不通，但老医生都是模棱两可的回到，就是不和你说清楚。老医生安抚好爷爷奶奶，便起身借口拉着向北出去，走出几步在一拐弯处对向北悄悄说道：“你爷爷，肺炎很严重了，都咳血，已经是晚期了。我们的身体进入老年后，身体各个器官功能开始衰退，抵抗力下降，年龄越大，衰竭的越厉害。特别是你爷爷这样年纪大的，平常的小小感冒引起的感染，老年人都很难承受，何况是肺炎这样的严重感染呢！一个不及时就很有可能去世。你们这些当小辈的，都忙着工作，也不抽点时间回家看看，多多关心老人家。······”
　　向北被老医生训得都没脸见爷爷奶奶了，更是被医生的话吓到了，忙交钱安排爷爷住院。
　　又跑出去给爷爷和奶奶买了午饭，爷爷有些难吞咽，向北特地买了粥。下午奶奶在医院里照顾爷爷，向北给大哥，丁爸爸，姑姑他们去了电话告诉他们爷爷的病情。然后下楼给爷爷买脸盆毛巾，牙刷牙膏纸巾什么的。没多久在外不方便回家的大伯就打电话来了，二伯也来电话了，说是明天下午就过来。
　　下午大哥一下班就过来看爷爷了。第二天早上小姑姑来了，陆陆续续的家里能过来的都来看了爷爷。
　　头晚是奶奶守夜，所以第二天是小姑留下守夜了，大姑说后面她来守夜。
　　爷爷在医院住了三天，一直高烧不退，连带着老医生唬了几句，这可把大家吓坏了，忙给那老医生塞了大红包。
　　一直到爷爷住院第五六天上温度才降下来。家里人虽然以为爷爷快不行了，所以即使温度降下来了，但没急着让爷爷出院，还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才出院。但爷爷却惦记小卢杰的很，一定要在大哥家住一晚，一定要抱抱小卢杰。
　　小卢杰上大班了，下午放学回来见到太爷爷，那个嘴甜哦，太爷爷长太爷爷断，可把爷爷的高兴的吆！当然小卢杰也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玩具枪。
　　向北在老家都十来天了，张默然想向北想的很便给向北去了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向北听着张默然话，前些日子担心爷爷，心里忽略了，这一两天空下来了，虽然想他，但每天都有一通电话，也就没那么想了，又不是热恋，都在一起十年了，没前些年那么一晚不见就想的厉害的那种感觉了，但默然的这句话还是让向北感到对他想念不是能忽略掉了的；向北有些歉意，自己这些日子从没主动给默然一个电话，每次接了默然的电话都匆匆忙忙说几句就挂了。现在默然的一句“我想你了！”让向北对张默然的思念一下汹涌而出，情不自禁道：“我也想你！”
　　俩人聊了漫长时间的，向北告诉默然过两三天就回来。向北在准备回上海时顺便去市里看望了老主任。
　　向北回上海没几天，张默然就带着向北去西藏玩。去年青藏铁路开通是，向北就特地叫杜海买了两张票保存着，这是有极其收藏和纪念价值的。今年向北和默然决定完成去西藏的夙愿。
　　张默然身体素质一直好的很，所以进入高海拔时也没什么不适应的，但向北感觉相当不适应，头晕恶心想吐，靠在张默然怀里开玩笑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怀胎一两三月，反应最激烈是时候。”
　　“嗯！我摸摸，男孩还是女孩？”张默然笑着给向北揉揉胸口，让他好受些。
　　青藏铁路，这事一条非常美的路，向北虽然难受，但还不忘欣赏美景。
　　终于到了拉萨，向北在旅馆里休息了一晚，精神好了很多，就和张默然一起慢腾腾的逛。去了不得不去就算拜佛，更何况向北是信佛的，更是见了寺庙便进去祭拜，大昭寺、小昭寺当然不能错过。
　　向北和张默然一路游玩，从西藏出发，北上先到了纳木错，看海子，虽然是在夏天，但还是能看到雪山，向北兴奋的很，嚷嚷着不过瘾还去要色林错。张默然只得笑笑拉着向北去了色林错。
　　返回拉萨休整一晚，第二天向西，先在日喀则停留了两天，然后继续西行，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阿里，到了西藏，怎么能不去看喜马拉雅山，虽然没那能力爬，但咱有仰望喜马拉雅心怀啊！仰望着喜马拉雅山向北感慨，谁能想到啊，当初这可是一片汪洋啊！真是沧海桑田啊！
　　形容拉里有句话叫“千山之巅、万川之源” 所以这里的很多江河的发源地，向北和默然带的时候也是最久的。
　　从阿里出发往回走，往西俩人到了山南，在山南停留了两天俩人就往林芝。鲁朗，雅鲁藏布大峡谷俩人都游览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的在林芝机场坐上了飞往成都的班机。向北看着窗外的白云，感叹道：“下尺我们春天来，我在网上看了，春天的西藏更美，特别是春天桃花灿烂的林芝，遍地的油菜花！”
　　俩人这一天西藏之行，玩了有有将近半个月，回到家，向北感叹，游玩也是累的啊！”
　　快开学了，向北安安静静和默然在家呆了些日子，就准备要回美国了。但当向北准备走的前一天，老家来了电话，爷爷去世！
　　向北拿着电话都没听丁爸爸说完眼泪刷拉拉就下来了，张默然吓了一跳忙走过来，知道向北在打电话便没打扰他，只是伸手把向北抱在怀里安抚，给向北擦掉眼泪。
　　“阿爸！爷爷什么时候去的？”向北忍住哭声问道。
　　“今早，送去医院已经来不急了！”
　　“怎么会来不及呢！爷爷他···”向北真是想不到，爷爷怎么突然间就去了呢！
　　“发烧！第二天挂了一天盐水，没退下，隔天早上本想送他去市里的，可没想早上就不行了，等送到医院没多久就断气了···”
　　丁爷爷其实还是急性肺炎，这次回家虽然养好了，但爷爷年纪毕竟大了，加上刚大病初愈，所以一下子激发出来，爷爷的身体根本无法抵御！
　　向北浑浑噩噩的挂了电话，在张默然怀里痛哭，他哭着对张默然说：“我小时候都是爷爷背我，我还记得爷爷的背虽然有些弯了，但很宽，我小感觉爷爷的背是世上最强壮的，爷爷小时候爱背着我下地，夏天了背我去露天电影，怕我看不见，让我坐他肩头；张雪香不喜欢我，所以阿爸和我不亲，从小我把爷爷当爸爸一样的。爷爷他从小就最疼我，他老说自己年纪大了，没本事赚钱了不能给我造新房子，爷爷说了他要等我结婚生孩子，我不孝，结了婚也不敢和他说，我···”向北实在说不下去了，眼泪哗啦啦的直往下流。
　　张默然心疼的抱住向北安慰，他知道向北心里难受，但这时候说什么都无用，向北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宽厚的肩膀。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向北收拾好心情，他要回家，我要去看爷爷。
　　“你别急，别急，先喝杯水，我去订机票，别急，啊？”张默然忙倒了杯开水递给向北，向北现在心情不稳，他独自上路他有些担心。“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你快去公司吧！现在很晚了。”向北一看手表时间很晚了，张默然陪着他都耽误上班了。
　　“晚什么啊！自己开公司就是方便迟到早退！我去做午饭，吃饱了好办事。”张默然摸摸向北的头。
　　“我不想吃。”向北厌厌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细雨，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想着想着眼泪又下来了。
　　“多少吃一点，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没力气了你怎么去看爷爷。”张默然知道向北心里难受，叹了口气，走过去拦着向北让他埋在自己怀里，安抚的吻了吻向北的头顶。虽然早点了但还是准备午饭，好让向北吃饱了好办事。
　　向北懒懒的“嗯”了声。
　　张默然午饭尽量做几个开胃的菜，好让向北多吃些。但向北实在没什么心情吃。吃完午饭，张默然拉出小行李箱，给向北整理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必备的充电器，这时张默然特助也把机票送来了，下午的机票。
　　向北拿了机票拎着行李就让张默然送他去机场，也不管还需要一个小时的等待。张默然还是不大放心向北，叮嘱了好久，开导了向北好久，这才送他上飞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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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冷空气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