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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诡异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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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烔,我怎么了。”桦杉眼看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是柳编的办公室,桦杉正躺在办公室里那真皮沙发中。
“桦杉,你晕倒了。在电梯里,柳编将你送到这里,你一直在说些什么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怎么了?”
桦杉一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桦杉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走出了办公室门。
“你怎么了啊,桦杉,桦杉。”怡烔还在后面叫着。
桦杉背对着她和柳编,无力的摇摇头,“没事。”
桦杉坐在办公椅子上,对着光亮的电脑,有些头晕,沉闷的感觉一直没有消散,甚至在眼前还飘浮着婠肆的那抹笑容。办公室里很暖,因为开了暖气。虽是秋天,但是天气不知怎么的一下子的变冷了,单位也比较大方也就提前的开了暖气。
但是桦杉感觉在暖气的包围下,她的四周是寒的。被暖气包围着的寒,很怪异。
“喏,给你。”怡烔在休息的时间里给桦杉倒了一杯暖咖啡,“我很善良的,哈哈。”
“谢谢。”桦杉对怡烔笑了笑,很真实的笑。对于怡烔给的温暖真实的笑。
“你刚刚是怎么了吗?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青白青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没什么,没什么。”桦杉别过头避开这话题,她怕再说起来又会想起那触目惊心的画面。
“那你自己多注意点,我走了。”怡烔估计也是见桦杉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便识趣的走开了。
“等等,那个,怡烔。谢谢你。”
怡烔嫣然一笑,“不用。”
桦杉看着办公桌上的那盆还在开着的凤仙花,火似的开着。看着指甲上前几天用凤仙花染了的指甲,淡淡的胭脂色,煞是好看。闲着无聊没事,桦杉再次摘下几瓣最娇艳的花瓣,拿出柜子里的一个小玻璃研钵放入那些花瓣细细研磨,血红色的花汁渗出来。
白色的纱布蘸上了凤仙花汁,包裹在一片片指甲上。
“染指甲啊?呵呵,小时候看我母亲也经常用凤仙花染指甲。”不油然的耳边传来柳编温玉似的话语。
“啊,柳编。”桦杉像做错了事般的把白纱布和玻璃研钵收起来,抱歉的笑了笑,刚刚的文案做好了之后,还没到下一个休息时间就做了其他事。
“没事。你染的这色真漂亮。”说着柳编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还有一个钟头下班,下班一块走吧。我载你。”
“啊?什么?”桦杉有点发懵。
“哈哈,下班一起走,我载你。”在桦杉晕乎乎的低下头点头时,柳编露出一个不经意间的古怪笑容。
第五章诡异的笑容
在快下班前,桦杉拎起了包包走向厕所,掏出化妆盒。打了点淡淡的胭脂在脸上以盖住没有血色的脸。在桦杉走出办公室时,背后有几个女同事指指点点,想必是听到了柳编的话了。人家柳编可是多才多金的男人啊,又温柔体贴的。这里面几个女同事巴不得把热脸贴在他的冷脖子上了。
虽然桦杉爱钱,不是一般的爱。但是在面对柳编这样一个男人的面前,心里却荡开一种情愫,惊恐。温柔的话语貌似不能代表着什么,在许多的小说里越是这样的男人,背后隐藏着的秘密与心思就更多。
越是像他这种接近于完美的男人,就越有一些丑陋的背面,例如会有一些癖好。而这癖好是最毒的药。所以自然的桦杉也就对这个男人有些排斥,因为他的接近完美而排斥吗?是因为总觉得他的笑是阳光下湖水里的那抹潋滟,迷人却伤人。在某个角度看,很美很美,可是在另一个角度看,那折射出来的阳光就可能让你的眼睛刺痛。
“请美女一起下班真难呢。”柳依旧是那抹笑。
“说笑了。对了,你不是没开车吗?”
“我的车一直放在这里的停车场,平时坐公车。”
“你还真特别。”
打开车门的瞬间桦杉看到后排座位上做着一个女人,不过看不清她的脸。坐上座位再向后看那个女人又不见了。汽车发动了,在开出停车场时桦杉再次往后望,还是没有那个女人。
“桦杉,看什么?”柳似乎察觉到桦杉奇怪的动作。
“我刚刚上车时,看到后排有个女人。”
“你看错了。”出奇的平静,出奇的……
“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惊讶?”
“这没什么,很正常。你刚刚晕倒了,身子骨有些差,头晕看到幻觉很正常。”平淡的语气似乎天塌下来了都与柳无关。因此的气氛有些尴尬。
“你有兄弟姐妹吗?”柳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一个表妹。父母早早的就去世了。你呢?”
“对不起。”柳好像有些抱歉提到这个,不过很快便露出笑容,“我和你差不多,不过我是一个人。”
“那个,你没女朋友吗?”
“我……目前还没找到。呵呵。”
说话间,轰!刚才还流连着淡蓝色的天顿时显了异色,如血凝成诡异的紫。几分后,倾倒着万吨蓬雨,又将那紫渲染成烟青色。
“她来了呢!”柳用一种很坚硬的口气中略带一丝兴奋。
“什么?”
“没,到了。”柳从后车座拿出一把伞给桦杉。这伞的颜色与此时天的颜色一样,烟青色的。这伞太特别了,以至于桦杉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把伞。底部绽开的瓷花蹿入她的心变得绵延起来。
或是柳看出桦杉眼中那深深的喜爱,便将伞送给桦杉了,“送你吧,看你这么喜欢。”
“送我?这……这不好吧。”
“怎么了?不喜欢?”
“不是不是,很喜欢!”
“那你就收着。”
“柳编,谢谢你载我来,不然真变成落汤鸡了,还有谢谢你的伞,素雅。”桦杉不知怎么刚刚对柳还有些戒备的笑都瓦解了。
刚进了门,发丝上打到的雨水还没落到地板上,身后前一秒关上的门就响了。叩叩叩,木门敲击的声音,沉闷。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这声音像是霜花一般的。
桦杉打开了门,看到眼前一个女人,出奇的眼熟。回头望了一下,视线落在那幅与周围摆设极不相称的画上。着门前的女人的容貌跟这幅画中的女人一模一样。只不过画里女人穿着古代的衣式,嫣红色的衣服素的连一丝修饰都没有。而眼前的女人穿的更素了,雅到极致的白纱袍子。
“你!”桦杉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个女人看了看里面,估计是看到那幅画,眼中虽然淡淡的,但是接触到这幅画也多少激起些涟漪。
“这幅画……”似乎这个女人也有些惊讶。
桦杉那天遇害住院的记忆也随之涌出来,面对这样一个画中人时,眼睛里有些惊恐和反感。“你们长的很像,或者说,就是一个人。”
“是。我叫浣颜,想来合租的,看到你在平台上发布的信息。”最近的房租涨了价,并且桦杉又是刚来这座城市,便想找个人来分摊房租,于是便在各种渠道上发布了消息。
“呀,有鱼上钩了吗?”这样的语气只有眉付才会有。“呀,还是个美……”眉付显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脸跟画上的女人相像。
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缘起即灭,缘生已空。一些事,是早已注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