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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霍格沃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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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王十字车站,再次站上9有3∕4站台,恍如隔世。莉莉因为激动在穿墙而过的瞬间紧紧地抓住了赫敏的手。
这里没有那威走失的蟾蜍,没有哈利,没有罗恩,没有韦斯莱先生和夫人,没有金妮,也没那个趾高气昂的德拉科·马尔福。只有那辆不曾变过的霍格沃茨特快专列。因为聚会的缘故,特快将全天营运。由于时间还很早,车厢里的人并不多,也没有多少熟识的人。赫敏在座位上看书,莉莉就抱着膝盖斜靠在位子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吃一个巧克力蛙。
赫敏合上手上的诗集,把视线也西向窗外。兰德的诗句在脑中回荡:
On His Seventy-Fifth Birthday
Walter Savage Landor
I strove with none; for none was worth my strife;
Nature I loved, and next to Nature, Art;
I warmed both hands before the fire of life;
It sinks, and I am ready to depart.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其次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赫敏你已经做到不争不求了吗?如果说前十年是如此,那么在马上就要踏上的阔别十年的土地的时候,答案是否还会一样?
随着列车即将到站,赫敏叫醒了已经在旅途中睡去的莉莉,换上了礼服。
到站的列车,赫敏竟然有一种会有教授在车下喊着新生请到这里来的错觉。霍格沃茨的城堡就在眼前。看上去重建修缮的工作做得很好。
大厅里已经集聚了不少人。脱去了学院服倒也真认不出曾是哪个学院的学生。十年,可以改变太多的东西。被围住人群里的麦格教授明显地老了,也更瘦了。赫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过去和麦格教授打个招呼。
“您好,教授。”
“格兰杰小姐,你还是来了。这十年怎么样,过得好吗?”
“很好,教授。在普罗旺斯有一个小农场,过得倒也很平静。”赫敏牵着莉莉的手,笑着回答。
“格兰杰小姐,这是你的女儿吗?”
“是的,教授。莉莉,打个招呼。”
“您好,教授。”莉莉表现得很大方。
“教授,那我们先走了。”
赫敏和莉莉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坐下来。莉莉好像很喜欢南瓜汁,喝了好几杯。南瓜汁的味道真是久违了。穿梭而过的小精灵有些还记得赫敏,礼貌地向她问候。
夜幕降临,大厅里逐渐稀稀攘攘起来。有些人衣着光鲜,而有些人穿戴朴素。她在一小群走进门来的人里认出了几个斯莱特林的人物。那几个女人珠光宝气的,脸上盖着很厚的粉。
赫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一直没有熟人来。一阵喧哗声中,一群格兰芬多出现在了大厅里。她首先看到了一袭穿着朱红色及地礼服的金妮。十年了,金妮已经退去了稚气,开始显示出成熟的风韵。随后进来的是黑色长袍礼服的哈利。看到跟在最后的两个人是挽着手的罗恩和拉文德,赫敏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原来重新回来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
赫敏确信他们还没有注意到她。十年,了无音讯的十年。她早就知道既然来了,就不可避免地会遇到他们。她人生前十七年最不可或缺的人们。但是她有那么一种侥幸。
她太害怕去解释十年前的不告而别和莉莉的存在。
莉莉此时已经和大厅里的几个孩子混熟了。小孩子之间就是那么简单。没有心机,没有顾虑,没有隔膜。那些在魔法界长大的孩子们似乎对莉莉所讲述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莉莉丰富的阅读经验也使她在同龄的孩子里拥有更多的谈资。
赫敏给了莉莉一杯南瓜汁,叫她不要乱跑,她得离开一会。安抚地在莉莉额上印上一吻,赫敏拿了一杯红酒,匆匆离开了礼堂大厅因为她隐约看到哈利他们正朝她那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