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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姊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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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午後的天空開始飄著細雨,帶點霧色的天空,每當是這樣的雨天,總會有種想哭的感覺,也不是討厭下雨天只是這樣的天氣總是讓人鬱悶,鬱悶的想哭,我坐在陽台前的一張長椅上,冰涼的水氣使我將身體緊縮著,但我依舊愣愣的看著天空,沒想進屋,心情帶著點低落,沒原因的低落,人都說女人的情緒有個週期,我想今天我的情緒週期走到了低點吧,我也不會想去做些什麼改變我低落的情緒,我享受著壓在胸口的低落。
在我還發愣的時候,有個身影從屋內走出來,我轉過去一看,是個女人,這個女人是長頭髮,微捲,皮膚白皙,穿著一件藍色連身裙,手裡拿著外套朝我走來,她是那種一看到會讓妳不自覺多看幾眼的女人,美麗的女人總是讓人想多看幾眼的,以前我一直相信世上再怎麼美麗的東西看久了是會沒感覺的,只是這個女人我看了23年了,我始終沒看膩她,每次她出現
我眼前,還是有那股魔力能將我的心牽引著,讓我覺得這女人真美。
[怎麼不進屋裡去呢著涼了怎麼辦] 女人將外套套在我身上,捏了我的耳朵,疼的我直喊。
[喔,還知道疼阿還好,沒凍著] 女人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身上的香氣朝我撲了過來,一樣是我熟悉的味道。
[好痛喔,陳瑜!妳老是這樣,小心嫁不掉]我嗚著我熱呼呼的耳朵,對著陳瑜抗議,陳瑜是我的姊姊,大了我五歲,在一家知名廣告公司上班,她上班的地方離我家有段距離,因此平常她是不住在家裡的,偶爾的假日才回來看看我們。
[這妳到不用操心,追我的可多了呢,倒是妳,妳才得小心呢,看妳著ㄚ頭,沒什麼女人味,才得擔心呢]陳瑜一手勾著我的頭,一手弄亂的我長髮,笑著看我,我喜歡看著陳瑜笑,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微微的彎著,右邊的臉有一個酒窩,她的笑容就像雨天過後的彩虹,絢麗的勾著我。
[去,那是妳不懂欣賞,走開]我推開了陳瑜,拉了她為我披上的外套,頭轉向另一邊,想著她為我披上的外套心裡當然是溫暖的,想著她的笑容我是悸動的,只是我無法讓她有一絲絲的察覺,察覺到我對她那不該有的情感。
[陳心,我難得回來一次,妳對我可真冷淡,小時後的妳可黏我的呢,還是小時候可愛]陳瑜靠了過來,將我的手臂擁在她的懷裡,頭也靠向我的肩膀。我轉過頭聞著,我眷戀這舒服的香氣。小時後姊姊去哪,我一定跟在屁股後面,記得有一年我十歲,她要跟朋友去看電影,媽媽不讓我跟,說我還小。我可趁著媽媽不注意,偷偷溜出去,一個人走著馬路上,憑著自己的直覺想到電影院去找她,可小朋友哪裡來的直覺呢,我當然是迷路了,害怕的我在大馬路上就哭了出來,還好一個好心人問我是否走丟,我哭的滿臉都是鼻水要那個好心人帶我去電影院,才發現電影院就在隔壁街而已,到了電影院門口,我就坐在那台階等,等了也不知道多久,等到我睡著了,睡夢中有個溫暖的手將我抱了起來,等我醒來時,我趴在姊姊的背上,我看到姊姊被汗淋濕的頭髮貼著脖子,背著我的手還微微的發抖,心裡一陣感動,這就是我的姊姊。當然回去之後媽媽把我罵慘了。
[去,小時後無聊罷了,工作還好嗎]我開口問她工作上的事情。
[還可以,就是應酬多了點,我過幾天搬家,不住員工宿舍了,那裡人多,我想一個人住,房子也找好了,過幾天妳可以來看看]聽到她要搬離員工宿舍我有些驚訝,陳瑜之前住的員工宿舍我去過幾次,那是五人一間房的,她的室友對人都很友善,陳瑜也說喜歡她們,所以我不懂為什麼陳瑜想搬家。
[好端端的怎麼要搬家呢]
[說來話長。]陳瑜閉上了眼睛不再與我對話,我也不再過問,陳瑜不說的事情,我問再久她也不會說的。我就這樣看著她的臉龐,睫毛微微的在顫抖。
[陳心]過了一會,陳瑜才開口。
[恩]
[妳有喜歡的人嗎] 被她這麼一問,我的心露了一拍,我想我隱藏的這麼好,她應該不至於發現才對。
[沒,沒有。幹,幹麻問]我結什麼巴,只是一個問題就把我弄得緊張。
[呵呵,妳結什麼巴,沒騙我]陳瑜的頭離開我的肩膀,直看著我,看的我有些不之所措。只覺得自己沒用,又將頭轉向另一邊。
[沒有就是沒有,騙什麼騙呢]我和陳瑜是無話不說的,以前有什麼事我都第一個告訴她,但唯獨這個秘密,是我心理唯一不能說的秘密。對姊姊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感覺,我也說不上來,還小不懂事時以為只是姐妹之間的親情,長大了發現,自己對她的慾望不是這麼的單純,
為了擺脫罪惡感,報考大學的時候填了一個特遠的學校,希望藉由距離證明自己只是一時的糊塗,但事實證明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見不到她的日子,我天天受思念所苦。而她也在那時候去了廣告公司上班,搬了出去。
[是嗎還是個黃毛丫頭呢,呵呵,有的話妳可第一個帶給我看看阿]陳瑜像是摸寵物似的順了我的髮。
[帶給妳看幹麻?]我心想不就在眼前嗎,而我可能喜歡上別人嗎,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但即使是去大學的四年,我壓根沒對他人心動過。
[總是我的妹妹嘛,可不想妳給別人欺負了,審查審查,通過了才放心]陳瑜帶著點溺愛的口氣對我說,我一時感動抱住了她。
[呵呵,撒嬌呀?真可愛,好乖呢]陳瑜也伸了手抱住我。
[妳們兩個少噁心了吧]陳可站在陽台邊,雙手插在胸口看著我們。陳可,我的弟弟,小我三歲,帶著不屑的口氣說著。陳可是個軍校生,大部分時間是住學校的。他跟我不一樣,他喜歡跟鄰居玩,少黏著我和姊姊。小時後他總說他是個男生不跟女生玩,但是據爸媽透露,他
是愛面子,我們出門沒多久,他就在後面哭了。
[呵呵,陳心抱起來舒服,怎麼樣]陳瑜說著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頓時讓我心跳加速。愣著看著陳瑜。
[噁心,搞□□阿?媽叫你們吃飯了]陳可說完轉身就走,但卻被陳瑜抓住。
[陳可,忌妒了阿,過來,姊姊也抱抱你]陳瑜鬆開了我,走向陳可抱了抱他,陳可露出厭惡的表情卻沒抗拒讓陳瑜抱著,兩人嘻笑走進屋裡。
我則還在原地發呆,雖然我們姐妹本來就會抱來抱去,但是親這倒是第一次,或許旁人眼裡親臉不算什麼,連吻都談不上,但我的心裡卻激動不已。
[發什麼呆呢進來吧]陳瑜又從屋內走出來拉起我的手,將我帶回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