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九章：校外之行（1） ...
-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事能比和魔法部绕弯子更让人头疼的，那必然是给这群格兰芬多学生上课了。新的学期，却没有换掉任何一张新的脸。
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又一次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地下教室里。而我正安静地立在讲台上，以居高临下的角度观察着这些正窃窃私语的孩子们。
经过了一年的课程，看来他们已经明白，任何大声的闲聊在魔药课上课之前出现在地下教室里都是不理智的行为。因为没有人可以预估到，他们的魔药课教授会从什么地方出现在教室里。乔治韦斯莱曾经猜测过地下教室可以幻影移行，并预言如果在地板上放满了图钉就可以阻止他们的教授出现在课堂上。我记得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格兰芬多的计分器就只剩下了三颗红宝石。
距离上课没有多少时间了，最后到达的学生正一路小跑进入教室。
“啊——”一声惨叫，那个小跑的学生扑倒在了地板上，手里捧着的一个黑色物体飞了出去，砸向了正前方的讲台。然后是预料之内的一声破裂声——
“你没事吧，纳威。”罗恩韦斯莱扶起了满脸沮丧的纳威蘠巴顿，“就一只坩埚，没事的。”
本以为是一句安慰，可这个叫隆巴顿的男孩听到他的安慰之后脸色更差了，他几乎要哭出来地哽咽道：“罗恩，没事。我奶奶空怕会杀了我的，我——我——”
还没说完，上课的钟声响了起来。
“我以为以你巴波茎块状浓度的脑垂体有足够的能力在上课前处理好这些残片，可显然我高估了——你，隆巴顿先生。”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讲桌后，双手抱起，审视着脸色发青的那个格兰芬多男孩，缓声道“格兰芬多扣一分，帮助你记得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你的坩埚残片，并且回到座位。”主人的声音里透着和地下教室完全一致的阴寒。
纳威蘠巴顿已经被彻底吓傻了，他还在呆呆地看着魔药课教授，双手停在碎片的上方没有动弹，嘴巴长的大大的，好像被石化了一般。
我真的非常希望他能不要继续保持这个动作，尤其在主人写完他今天要写给学生的笔记转过身，再次面对他之前。不过我的希望倒是完成了，但我又看到了那个不怎么令我愉快的身影——
赫敏格兰杰偷偷地挪了出来，皱着眉挥了一下魔杖，轻声地对着那堆碎片念了一句：“恢复如初。”那堆碎片立刻变成了原来的坩埚，摇摇晃晃地摆动了一下，立在原地。
“格兰芬多扣五分。下次我需要向邓布利多申请，魔药课上不准学生带魔杖。格兰杰小姐，这次关于魔药课药剂的报告你得再加一倍的长度。”
没有窃窃私语，没有一丝抱怨。格兰芬多的学生和这个叫赫敏格兰杰的女孩已经几乎彻底接受了他们魔药教授这种莫名其妙扣分和处罚的方式。尽管我对这个格兰杰小姐没有任何的好感，但就主人刚才扣分和处罚的这个问题上我认为还是有些偏差的。不过对于万事通小姐来说，一倍的长度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我记得每次主人都要花上一倍的时间来看她的报告。这次她终于如愿以偿的不用额外劳作了。
“把你们的书都翻到今天该看的地方。我想如果你们的眼睛还处于正常的视觉底线内，应该都看到了，这副药剂的名字叫还原药剂。它可以还原很多魔药产生的效果，不过并不包括一些高级魔药的副作用，例如复方汤剂。斐尼甘先生，千万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停下手里的动作对着隆巴顿先生发呆。否则我会考虑让你把他一起切碎丢进坩埚里。”当西弗勒斯走过格兰芬多课桌的时候，西莫造尼甘正默默地注视着纳威轻手轻脚地把坩埚放到支架上。不过幸好，在被吼的时候，那个坩埚已经安上了支架。不过纳威吓得没坐稳，向后栽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先生。”习惯性地大喊了一声，纳威惨白着脸看着他的斯内普教授。
主人并没有理睬他。
伴随他站起来的，是那只椅子被撞到的哀怨声以及斯莱特林一阵哄笑，德拉科氠尔福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地下教室里，他用手里的小刀向正注视着他的哈利波特作了一个挑衅的动作。这个时候，得意地转过头去欣赏一下自己学院学生欢笑的西弗勒斯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当他顺着德拉科的目光寻找他正在对视的人时，发现了正瞪大了眼睛对斯莱特林的长桌怒目而视的——“波特先生，如果你的注意力集中一些，格兰芬多就不会丢掉这一分了。”说罢，他转过身，不理会正企图举起坩埚的罗恩韦斯莱，“——复方汤剂是一种用于人类变形的高级药剂。尽管你们可能永远也不会接触到如此高深的魔药，但我认为给你们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听说’还是有必要的。”
“复方汤剂，可以让使用者在一定时效内变成其他任何人。这一药剂在过去黑暗时代被一度风靡。无论是正义还是邪恶的一方，在探听情报和深入敌后它都有无法磨灭的足迹。也因此这个名字被人慢慢地憎恶。所以我只能告诉你们这是一种除了在禁书区的《强力药剂》里有记载的危险魔药，至于其他就没必要再深入了解了。”
一连串大量的类似魔药配方和药剂名称在黑板上慢慢的显示完整。那是主人前段时间写在了记事本上的备课内容。他缓步在学生中间穿行，时不时地审视着他们坩埚里的东西。
在主人远离了格兰芬多课桌的时候，波特和韦斯莱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在轻声地说了几句之后开始不停的傻笑。随即却被赫敏格兰杰的狠狠一瞪眼给制止了。
“别这样，赫敏。我们不过是在讨论，如果这份药剂倒在斯内普的头上是不是能还原了他的发质。你不觉得那像个傻乎乎的头套吗？”罗恩韦斯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西弗勒斯所在的位置，然后探着头，对着她锅里的东西，皱眉道，“你是怎么把它熬成了紫色的？我和哈利还都是深红色——”
“书上都写了，罗恩。如果你愿意看书，而不是每一步都问哈利，你也许会把这锅药剂直接熬成黑色——”格兰杰毫不客气地说完回过了头。
韦斯莱莫名地看着哈利，用无声地口型道：“她这是什么毛病——”
波特无奈地耸了耸肩，抓过一株苦艾草开始把它切成小段，但就在这时突然一头上一疼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抬头看了半天发现是一块切扁了的乌头。上面用刀刻了一张非常丑陋的脸，并且还带上了一个闪电伤疤——
斜眼看向德拉科氠尔福的桌子，原本是猜测的他立刻就得到了证实——铂金色头发的德拉科正在扯着嘴角捂住头装出哈利刚才被打中头的样子。周围的斯莱特林附和着哈哈大笑。而魔药教授此时正背对着身，很不高兴地注视着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努力地翻找他的书包——看来他忘记带课本了。
“嘿，波特。我刚和高尔还有克拉布打赌，今年的魁地奇你会从扫帚上摔下来，并且得到第二个闪电伤疤——以后你‘疤头’的称号能改成复数了——”德拉科慢慢地挪近了隔着一个过道的哈利，以主人无法注意到的声音对他道，“别挣扎了，今年格兰芬多垫底垫定了。提前退出或者还能赚回点颜面，比如圣人波特为拯救世界而放弃魁地奇比赛——我父亲能给你出双倍的价格登上预言家日报的头条——”
“闭嘴，马尔福。看来你家的那些名望都是靠钱堆起出来的？是不是包括你爸爸的身份？”罗恩看到德拉科的靠近警觉了起来，一边歪歪扭扭地切着他的苦艾草，一边对着德拉科道，“我知道你爸爸以前是干什么的，马尔福。你们欺骗的只是一部分人——”
“欺骗？”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德拉科的脸色变得铁青了起来，遂即没多久又平息了自己的情绪，“韦斯莱就算你们家把房子给卖了恐怕也没办法占有预言家日报上最小的报道框吧？哦——或者讣告能让魔法部给你父亲多支点安慰金？”
话音刚落，罗恩猛地把那段还没切完的苦艾砸进了面前的坩埚，并以最快的速度抽出魔杖瞄准了马尔福——
一道光从魔杖的尾部打着转擦着罗恩的手臂，飞向了毫无防备的其他人。
如期而至的巨响——
“烫！！烫！！”西莫造尼甘的背后被药水淋透了，他边跳边喊，脸不知是因气恼还是药水的温度熏得通红——“我刚和纳威说，我总算可以平安无事地度过一堂魔药课了！罗恩，你毁了我的‘平安课！’”斐尼甘愤怒地指着罗恩，却还不停地上下跳。
另一边的隆巴顿并没有被药水淋到，但刚才那声巨响却把他严重吓坏了。此时正一句话都不说默默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斐尼甘的手舞足蹈——
西弗勒斯并没有立刻跑过来为斐尼甘治疗，而是懒洋洋地踱了过来，轻瞥了一眼斐尼甘的背后，它正在丝丝地冒烟——“格兰芬多扣五十分。原因：学院内部自相残杀——我想这个理由足够了，韦斯莱先生。以及——收起来！”斜着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手里的魔杖，转过身正想踏步去讲台——
“斯内普教授，斐尼甘好像被烫伤了。我想应该带他去庞弗雷夫人那里看看——”赫敏格兰杰拦在了他的面前。
“格兰杰小姐，请注意你的身份和语气——如果需要你想命令教授按你的意愿做的话，为什么你不申请霍格沃兹校长的职位？霍格沃兹的七年学习对你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不是吗？”没有等到格兰杰的回答，主人已经站到了讲台后宣布所有人停手，开始把药剂装进贴有自己名字的魔药瓶里——
就在最后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递上来一瓶几乎浓稠程度看不出来是液态的魔药之后，下课了。
我看到波特和韦斯莱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地下教室，随后跟出去的是格兰杰小姐和受伤的斐尼甘先生。他们的清理魔咒我敢说可能是霍格沃兹二年级学生里施咒速度最快的学生。——当然七年级的每个学生都比他们要快上一倍，经验在魔药课上还是起到了决定性因素。
就在所有人离开了地下教室，德拉科终于清理干净了自己的坩埚。
“说吧。”西弗勒斯的声音冷冷地从讲台上传了过来。
德拉科先是一怔，而后脸上又席上了一抹看似诚恳地微笑：“斯内普教授，我的父亲拖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边说边递上了一封带有马尔福家族特有印记的信封，“父亲在暑假里给我安排了一个非常优秀的教练，在对于找球手的职责我已经非常清楚。并有能力胜任这个位子，所以我父亲希望我能向您提出申请关于——”
“关于如果允许你入斯莱特林魁地奇队他愿意提供七把光轮2001以作为对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支持。真是——慷慨”主人仔细地看着那封信，嘴角不停地变换着细微的弧度。当然以德拉科的眼神是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微妙的，所以他现在只能保持着他僵硬的微笑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院长，生怕漏过什么不悦的情绪。
可我认为他这一切都白担心了——以我这么长时间的观察自然能够参悟些许奥秘：邓布利多——不会不知道那几把扫帚进入霍格沃兹的事情，或许仅仅是在卢修斯踏进霍格沃兹的五分钟内就查清楚了。但他一直没有把这一信息透露给主人——试探，周而复始的试探。邓布利多的信任也许比康奈利輠吉的远见更加的短暂……作为跟了主人那么多年的羽毛笔来看，这大部分是后者。而且也因为这点主人的眉头紧紧地皱到了一起，他放下信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弗林特让他给你入队考核。”
“教授，我想我是听错了？——入队？考……考核？”
“德拉科，如果你的申请不是交给我，而是直接交给了学校董事会，我想就不用考核了。”缓到令人心寒的语速，西弗勒斯的脸上已经显出了极为的不耐。
注意到这一点的德拉科涨红了脸，但却强制自己克制住了情绪——看来这一个暑假卢修斯已经教会了他许多关于自控和观察局势的政技了。扯着生硬的嗓子，平声道：“是，是的斯内普教授。我明白了。我不会令您和我的父亲失望的。”
说完，拿起书包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九章：校外之行（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