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Evolution(太君治x香独秀)》野沁

6、第 6 章

　　06.

　　银戎听完了烨世的一番话后，他这才认真的回想这三年来白帝的行为。

　　他一直以为白帝不肯说话的原因是因为怕生，其实并不是这回事，真正的原因是他在这个家中找不到任何的归属感，从他不肯接受哥哥们的任何礼物就能看出他对哥哥们的想法。

　　哥哥们从未认同过他，这里不是他的家。

　　他怕他如果表现的不好可能又会被送走，小小的心灵总认为只要他不吵不闹哥哥便不会送走他，在这之前「哥哥」这一词对白帝幼小的心灵而言，一直跟当年抱走他的养母划上等号──那个不顾他生死的烂女人。

　　而香独秀的出现才让他真正体会到原来哥哥应该是这样的，他偷偷在心里羡慕着香独秀，却不敢确定自己的哥哥们是否也会像香独秀的大哥这样疼他，心里存在着恐惧自然也不敢对哥哥们明说。

　　而他们兄弟也都未曾察觉过他的心思，其实他们才是最可恶的，连看起来就像个纨裤公子哥的烨世兵权都可以是个弟控了，白帝有四位哥哥，为什么连烨世兵权的千分之一都做不到？

　　此刻他心里盈满白帝早熟的个性的疼爱感，在心里下定决心，从今后他会更加注意、更用心地去疼爱白帝。

　　此时白帝偷望了他一眼，像是在确定银戎不会对他的行为不悦，银戎明白他在想什么，便回以鼓励的微笑，一旁的香独秀看见银戎的表情后得意地挑了挑买眉，两人相视一笑之后又继续玩闹去──这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快乐童年。

　　他决定要效法烨世兵权当个懂弟弟、疼弟弟、让弟弟靠的弟控，顺便回家矫正他弟王道的大哥，白帝不是这样宠的，要宠的有方法对白帝才有用。

　　白帝回家之后被大哥给抓到了客厅训话，银戎就坐在沙发上听着大哥叼叼絮念并不作声，白帝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落下，只能垂下眼帘，表情有点失望地胡乱想着：「果然还是不一样。」

　　大哥见到白帝的眼泪后，身为一个弟控真的是再也骂不下口，只好把这个重责大任交给坐在一旁听话的银戎了。本以为银戎会一起骂白帝，没想到银戎一开口就换他这个做大哥的傻眼了。

　　「白帝并没有做错，大哥你应该给白帝一些鼓励，虽然说打架不好，但白帝也没说他有动手不是吗？」银戎实话实说。

　　原以为大哥与三哥会连手一起责骂他的，白帝积在眼眶上很努力不流下来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滑落，但在听见三哥说的那番话后，眼泪又被他眨回去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哭了，真的。

　　「银戎你在说什么啊？」大哥一脸不可置信，这样放纵小五，将来他会变坏的，为了他可爱的小五的品性，他这个做大哥的只能扳起脸，想不到他最信任的弟弟竟然反叛他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银戎拍了拍白帝可怜兮兮的小脸蛋，示意他先进房里，他有话要跟大哥说，白帝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很久，最后决定相信自家三哥能摆平大哥，听话回房去。

　　两人在外面谈了多久，白帝就一个人待在房里内心忐忑多久，直到房门打了开来，他七上八下的心才总算放下，他刚刚很认真地想过，就算大哥要罚他，那他也认了，可不能让帮他说话的三哥也跟着倒霉了。

　　下定决定的白帝用力转身，大喊：「大──」

　　一句大哥还没喊完，就见突有庞然大物拔山倒地而来，双臂一夹就将白帝给闷里怀里：「傻小五啊──怎么不跟大哥实话实说，可心疼死大哥了。」

　　在怀里挣扎的白帝听见大哥这番话后楞了一下，挣扎地更用力了。

　　尾随大哥走进来的银戎见状，立刻迎向前拉开差点没把自家小弟勒死的大哥：「大哥，你抱太紧了，白帝很难受。」

　　「抱歉、抱歉，我一时太激动了，小五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还有一点惊惶的白帝顺了顺气后，摇了摇头，他大哥就是这样，这几年来也有些习惯了，只是还是很怕这样的大哥。

　　经过大哥这样一闹，原本打算要在大哥面前说一段流畅对话的勇气也被这一勒给勒散了，于是白帝又闭上嘴了。

　　大哥早就习惯白帝的不说话了，说真的他将白帝接回来后，一句话也没听他说过，他们兄弟都知道他会说话，但他从不肯说话，兄弟们都不知道白帝为什么不说话，今日给银戎指导过后，他总算能懂白帝为什么都不肯说话了。

　　「没事就好。」大哥拍了拍他后，又立刻恢复一脸正经地说道：「白帝。」

　　白帝闻言抬头看着突然变得超认真的大哥，耐心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只要你开心就好，哥哥们都会支持你的决定。」大哥虽然说话有头无尾的，但是白帝却听懂了，他微微瞠大双眼看着一脸认真的大哥，像是要确定大哥不是在骗他。

　　过了好久、好久，白帝总算是开口了：「那、大哥，我可以跟小秀一起去学西洋剑吗？」

　　第一次听见白帝喊他大哥，他整个人已经呈现飞升状态，只要白帝想要，大哥怎么会舍不得买给你呢？

　　「当然好、当然好，只要你快乐就好。」大哥又熊抱了白帝一会，旋及起身快步地朝外走去，边走边念说：「白帝第一次说话耶，这真是今年最快乐的一件事了，对了、对了，还要给赤麟打通电话，这种喜讯一定也要分享给他知道才行。」

　　白帝楞楞地看着大哥走出去，视线转回银戎身上，知道今天他能有这一切，都是三哥帮忙他的，他的眼珠转了转，朝银戎开心地一笑，说道：「白帝很开心三哥帮我，谢谢三哥。」

　　这下换银戎有些楞住，旋即笑开，大手放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说道：「不用道谢，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得到的，只是我们都发现得太晚而已。」

　　晚上睡觉时，白帝开心地爬上银戎的床上找银戎谈话，讲他在学校里发生的事，他认识的新朋友香独秀是个很优秀又臭屁的人，他们一起玩些过什么？

　　像这样兄弟在睡前谈天、说着平常发生的事，这些都是白帝从来不曾做过的事。这时银戎才了解不是白帝不愿意开口，而是家里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听他说。

　　小孩的心态便是这样，你愈靠近他、他便接纳你，你愈不理不踩，他便不甩你，宁愿自己玩，有的一直都不是白帝，而是他们这些不尽职的家人。

　　幸好、幸好及时地挽救了白帝没有扼杀了他单纯体贴又善良的个性。

　　之后银戎买了套西洋剑配备给白帝让他可以跟香独秀有伴玩。渐渐接授银戎之后，他的个性就愈开朗，但是他有些怕他大哥，每次大哥见他的动作和表情都很吓人，可是他也知道如今他生活得这么好都是靠大哥，骨子天性善良的白帝偶尔会替大哥泡牛奶要他早点睡。但每次大哥都会抱住他，把他的睡衣揉出好多皱折外加不能呼吸，所以白帝还是很怕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