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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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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外,萧风宁骑着白马在林荫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思绪万千:自从知道自己身负血债以来,血仇报与不报就一直在心中回旋。
她恨!恨灭她全家的仇人!她怨!怨自幼父母双亡,由师父,啊!不,是大伯亲手抚养成人。虽然大伯很疼爱她,但这毕竟有别于父母的亲切与关爱。
但那又如何呢?难道真的要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才算是大仇得报?才能泄掉心头之恨吗?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希望这一趟,能够找到满意的答案,直少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值得爹与他深交不悔,以直白白断送萧家整整六十五条人命如此惨痛的代价……
不远处传来的一阵小女孩的哭声拉回了风宁正漫游天际的思绪。她连忙跃下马走了过去,温柔的问:“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告诉姐姐好吗?”接着便拿出雪白的手帕帮小女孩擦眼泪。
只见她边抽泣着边说:“爹他…他病得很严…严重,隔壁的婶婶说他…他已经不行了,我…我们又没钱请大夫 ……”说着说着就越哭越厉害。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你爹在哪?快带姐姐去看看,要不然晚了就来不及。”
小女孩抬起头惊喜地问,眼中充满无限期望:“难到姐姐你是大夫?”
面对着她那张充满童真的脸庞,风宁展出平日难得一见的迷人笑容,说:“算是吧!”
“但咱们没有钱…”
“我没说要收钱呀!”
“什么?真的吗?”
“还不快走你爹就真的不行了!”风宁没好气地说。小女孩听了一惊,拉着风宁就向一间小茅屋跑去 。
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的破房子。房子中间摆放着一张破烂得可以桌子,旁边是几张已经坐不得人的木椅。桌椅右边是一些破口开裂的锅碗,而左边则有一个腐朽的木柜在勉强地立着,很像屋子的主人。最里面放着一张铺上茅草的木床,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中年男人,恐怕已经……
小女孩悄悄地走到床边,轻声说“爹他已经睡着了,小声一点,别把他吵醒了。”
风宁被她所感染,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虽然她很清楚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她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呼吸已经停止了,再探探他的脉搏,也已停顿了,但他仍有微暖的体温,也许还有希望!
她连忙打开包伏,掏出一个小包,挑了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迅速下在男人的胸部和头部,然后扶起他,在他的背后又下了几根,再掏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让他服下,接着盘膝坐在床上,双手贴在他的背开始运气。而小女孩就站在床前紧张的看着,一双小手握得紧紧的。
这一幕,让窗外那两个偷看地男人吃惊不已。其中一个不禁赞叹道:“好厉害的针法,整个人从头到脚,身前身后一共十多针,仅用一眨眼地功夫就完成,而且每一个穴位都下得准确无误,看来无需你出手了。”
“嗯,下针快而准,天下恐怕只有“他”能够做到!难道她就是传闻中的南方神医华再生?不过,名扬四海的神医华再生竟是一个妙龄女子,太难以置信了!”另一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还不是一样?少年得志。那她是华再生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嘘!”
一刻钟后,只见那名中年男子开始有了起色,脸色渐渐变得红润了。风宁见状,便慢慢地收回双手,做了几下深呼吸后,就下床。
要不是情况危急,她也不会用那弱得可怜的内力来促进病患的血液运行,加速药力发作,同时使穴位上的银针一同震动,以刺激各处人体大穴。只是她现在也只剩半条命,头重脚轻的,几乎连站也站不稳。
从刚刚进门时,就发现窗外那两个一直偷偷摸摸地跟着她的人,只不过是救人要紧,才没有多余的功夫理会他们 。现在是想理也没法理了。
那个心急如焚的小女孩问道:“爹他是不是好多了?”
“嗯,是好多了。你爹起初只是感染了风寒,但由于得不到适当的医治,引发起一连串的并发症,才会危及生命。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身子还很弱,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子。这里有一些普通的草药,你只要每天煎一碗給你爹喝,不出七天,你爹一定会健壮如牛的。”
唉,她的宝贝药材又没了,心疼啊!
“我并不敢奢求太多,只求爹他能够没事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刚才为我爹运功治病,现在一定很累了,让我煮些东西给你吃吧,不过咱们家很穷,剩下的食物以经不多了,只有昨夜吃剩的一些稀饭,对不起!”清脆的童音略带成熟的语气。
“说什么对不起,傻孩子!”风宁顿时感到混身不自在的,“对了,你娘呢?为什么从刚进来时就一直不见她呢?”
“娘在我出生不久就死去了,我从小就和爹相依为命。现在爹病了,就轮到我来照顾他了。你等着,很快就有东西吃了!”
风宁又一次仔细打量身处的这间小茅屋:虽然屋内的每一样东西都显得很陈旧,但却被收拾得整齐有序,而且都被擦得很干净,不,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也许更贴切一些。
“那么,平日的家务活都由你来做啰?”
“嗯,平时爹出去种田,而我就在家里学纺织,做些家务,日子过得还好。但自从爹……”
“你今年多大了?”
“我叫巧儿,今年刚满十岁。”…
在巧儿家逗留了几天,风宁便动身离开,继续她不知何日结束的路途。身上的名贵草药和盘川都留给了巧儿,看来她是不得不进城了。
“穷家的孩子早当家”一个尚在撒娇年龄却为生活所迫而变得过分早熟,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但他们是幸福的,生活虽艰苦,至少父女俩互相依靠,知足者常乐!
那她呢?这缕轻烟又该何去何从?难到注定此身与平凡幸福的生活无缘?唉,渴望平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