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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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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答应过陆从,只要一放假就回家,可现在暑假都已经过了好天,难怪陆从会一直催他,这次看来他真的没有理由不回去了。
陆家的大宅比天恩住的花园别墅不知道也气派多少。四周是高大的法国梧桐,宽大的叶子排列的秘密麻麻,像森森的卫兵、庄严的守卫;层层叠叠,俨然有序排列的是涌动的喷泉和美丽的花池,整齐的分割出了进道与出道;再远处,绿油油,时而起时而伏的是高尔夫球场。
天恩停下车子就朝球场上的两个白点跑去,远远的就朝陆兴博喊道:“爸爸!”
陆兴博一旁的陆从转过身来笑道:“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跑的满头大汗。”
天恩将头一别,得意洋洋的说:“没办法,年轻就是有资本。”
“小子,资本也有用完的时候,得意不了几天。”陆从说着照地上的小白球狠狠的敲了一杆,小球凌空画出一个弧度,接着在草地上滚了又滚,最后落在了坑里。
“哇!出去几天长本事了,难怪说话都变得这么硬气。”天恩说着又放了个球在球托上,从陆从手里拿过球杆,看了看远处的目标又看了看地上的白色小球,微微一笑,一棒重击小球落在了几十米开外,先围着坑打了几个圈接着落了进去。
陆兴博一看这姐弟俩各凭本事、互不相让,心里暗自高兴,拍着他们的肩膀说:“我们陆家怎么出了你们两个小冤家?动不动就斗法,不过,天恩,你还是得多跟你姐学学,不要整天光想着玩儿,陆家这么大的家业单靠你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又是老一套,天恩一听就头大了,赶紧打断说:“哎呀!我知道了,我不是一放假就回来了吗?再说啦,您又不老,着什么急呀!有你的宝贝女儿帮您,您就再让我多玩儿两年呗。”
“整天想着玩儿!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儿,等你毕业了就得给我去美国读经济管理。”陆兴博说。
天恩惨叫:“啊!我学的是表演诶,你又让我去读管理,那我这四年不是白费了吗?”
陆兴博毫不在乎说:“原本我也没想让你去学什么表演,还不是你妈。反正你也贪玩,就出去玩几年吧!在外面磨练磨练,再回来就不会像现在,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
天恩将球杆一仍,朝后一仰,整个人躺在了地上,捂着耳朵说:“没听见,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陆从捡起球杆,两步走到天恩面前,悻悻的说:“某人说过,‘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走吧,今天就跟咱去见识见识,让姐好好教教你。”
天恩一听又连连叫苦,可是叫了半天也没人理睬,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人早都走光了。
好几天里天恩都被拉去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可惜那些商业精英们的交谈他一句也听不懂,陆从那他也没办法,只能让他随意。
有一次刚出酒店,准备打车,一辆车子突然朝他的方向朝他冲了过来。他欠着身子快速往后退了几步。本来就为被强拉来参见宴会心里不痛快,现在更是火大。跟对方开什么车也扛上了。保时捷,他平常喜欢开的车子就是保时捷的,这种没礼貌的人竟然也和他开一个牌子的车,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什么东西?”他骂。小声的,他是礼貌人。
车上紧跟着下来了一个大肚皮的男人,走起路来恨不能横着,天恩想,如果这人是个球,他非得踢一脚。从另一侧下来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小姐,这不是艾枚吗?看着艾枚勾上那个矮球的手臂,天恩又好笑又疑惑,难道艾枚的老爸成了“暴发户”?难怪上次他在很少用香水的艾枚身上也闻到了香奈儿5号得味道,原来“老爸”都好这口。
夜晚华灯初上,披着亮丽外衣的建筑婷婷而立,一辆辆飞驰而过的汽车仿佛蚂蚁穿梭在大树参天之下。林肯车里陆从、天恩,两个人衣着盛装,身后车窗外树影晃动,高楼倾撤。
几年不见,陆从眼里的天恩虽然还是那么孩子气,可突然像今天这么衣着讲究的坐在面前陆从倒觉的天恩身上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想起前几天恩还在草地上撒娇打滚儿,被强拉去参加宴会,这会儿虽还生着气,却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听话,让陆从不由觉得好笑。
天恩转过头来又气又恼的说:“笑什么笑?小心变成老巫婆。”
陆从悻悻的说:“这次庆功会上可是美女如云哦,一会儿你可得小心点儿,可别再让哪个女人抓了脸,扯了咱陆家的面子。”
天恩白了陆从一眼,自信满满的说:“就她们?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陆从不以为然的说:“哦,是吗?上次还被人抓了脸,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天恩不屑的说:“切……好男不跟女斗。”
陆从笑着将目光移向了窗外,路边那一层层,一排排,一栋栋的建筑,大都是以前他们天路集团开发的地产,如今已是商铺林立,繁华似锦。看着这些,陆从心里不由得佩服起父亲的精明强干。大学的时候总想着快点毕业,现在终于毕业了,也终于有机会可以一展宏图了。随着一栋栋建筑掠过,她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坚定。
天恩还是不甘心屈服,看来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扑通一声跪在了陆从面前,拉着陆从的手又哭又喊的说:“姐,你就放了我吧,行不行?我求求你了,姐,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应酬,你就放了我吧,姐,啊……”
陆从先前吓得一怔,但随即笑了,说:“行啦!行啦!别演啦!这招对我不管用。”
天恩一听止住立马哭声,站了起来,气呼呼的说:“哼!‘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把我的黄金都给了你,你拿了我的钱竟然不办事,太过分了。”
陆从不以为然的说:“不知道都跪了多少回了,到我这儿金子早磨没了。”
天恩又软下来说:“那都是假的,是演戏。”
陆从笑了说:“都是演戏,谁知道你哪回是真的?”
天恩又哀求说:“这回肯定是真的,我求求你了,姐,你就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指东我绝不向西,你说一我绝不喊二,你说地球是方的我绝不说是圆的,行不行呀?姐,姐,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姐……”
陆从无奈的笑着说:“行啦行啦!”
天恩突然转成笑脸说:“真的!谢谢姐,就知道你最好。”随即在陆从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下,又叫道:“李叔,停车。”
陆从一怔说:“不能停车,李叔。……我是要你别再难缠了,谁让你走了?”
天恩气急说:“你……哼!说话不算数。”随即侧过身去躺在了座位上。
陆从疑惑的说:“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怕见人怎么地?哦……是不是上次抓你脸的那个女人也在?不用怕,没关系,姐见了先给你收拾了,看谁还敢欺负我们家小哥。”
天恩气呼呼的躺着,对陆从不再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