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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我看着许扬:“你丫又说让人不能接受的话了。”
许扬不屑:“切,这都不能接受,老子还没说小时候从33楼往下尿尿砸死一只低飞麻雀呢。”
话音刚落,本来勉力撑着的白色007又下去俩。司机双手离了方向盘,光顾踩油门儿了,直往前冲。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救护车后头已经跟了40多辆警车了,司机一下车俩手被“吧嗒”铐上了,说是撞了人了,本来没事儿,那人衣服勾车后头了,硬是被拖了300来米。我心想出人命了,上车底下一看,光一件儿T恤连着下头一裙子,边儿上勾着小内衣小内裤,还蕾丝花边儿的,哪儿有人啊,正纳闷儿着呢一裸女吵吵嚷嚷地就裸奔过来了,指着司机的鼻子破口大骂:
“cao,叫你丫停你丫不停!把老娘衣服捋下来拽着呼呼跑!二B呀?!”
白色007全线阵亡,我和许扬把俩人抬了进去,交给接应的,一个白大褂走出来,特小母牛坐鞭炮地看了我俩一眼:“你俩谁是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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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小母牛坐鞭炮——牛B“哄!”“哄!”——牛B哄哄。有知识的人就是牛B,何况这知识可以救人于水火。这种情况下,也可以简单地说知识=牛B。我们都在学校学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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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许扬满脸胡茬苍蝇缭绕那样儿,点头哈腰就上去了:“我是我是。我是那断脚青年的同学。”
小母牛坐鞭炮斜了许扬一眼:“你是那女士的父亲?对她实行家庭暴力了?”
许扬没反应过来,问了句:“很严重吗?”
小母牛坐鞭炮说:“脊椎脱离了。”
许扬又问:“那男的呢?”
小母牛坐鞭炮面向我说:“你们怎么不看好他,割脉自杀不是割那儿,整个从脚底心钉出来一刀,不做手术不行。”
我说:“那就做啊。”
小母牛坐鞭炮“咣”地一拍桌站起来怒目而视,我反怒目而视。他转为冷而不屑,我反冷而不屑。他深呼吸两下坐下来,又一拍站起来,又坐下,平静平静说:“你们得拿钱。”
我指指许扬:“把他押这儿,我回去取行不?”
小母牛坐鞭炮打量了会许扬:“我怕阿富汗派人把他接走。”
我不耐烦了:“你他妈说怎么办吧。”
小母牛坐鞭炮说:“要么我先叫他们不要缝针,等你们取回钱来再缝。”
许扬说:“滚吧你丫的,走个来回不得俩小时?晾那俩时辰不成人干了?”
我说:“我觉着这样行,谢早那脚没事儿,多接触接触空气好。”
许扬活蹦乱跳地回去取钱,我出去瞎转悠。一不小心冲精神病区了,到处都是捏着玩具兔子俩耳朵当摩托骑的二B。我觉着好玩,冲下楼去看,一特偏僻的角落,只有一堵小围墙,正寻思着这精神病区建设不行啊,里头传来一个声音:“七呀么七呀么七呀么七……七呀么七呀么七呀么七……”
我一下好奇“噌噌”两下就上去了,低头一瞧地上横七竖八睡了七个人,每个人头上都有肿的,跟馒头似的。定睛一看,深处站了个穿病服的人,捧一块砖站那“七呀么七呀么七呀么七”,胸前写着“李白在世杜甫附身泰戈尔投胎莎士比亚亲临指导”,丫一看我伸个小脑袋四处乱瞅,“砰”一下用砖把我砸下来了,头部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之前,我看见丫特开心地又拿起一块砖,嘴里念叨:“八呀么八呀么八呀么八……八呀么八呀么八呀么八……”
我cao。